第五章 崔嵬叆叆路漫漫,绪风迟迟人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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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寒小叶艾,细水鱼游浅
只见新旧翠,难觅峨峨山。
春天的早晨还是有一些寒冷的,以铁紫云如今之体魄,御之还是很轻松的。拜别了娘亲的坟墓,带着肩上的双鹫,对着娘亲绘制的地图,开始走向山外。
半岁大的黑蛋和火儿几个月前就可以同主人简单的沟通了。一沟通就让铁紫云闹了个大笑话:原来黑蛋是雌的,火儿才是雄的!铁紫云是满脸红云。还好没有其他人看见。“如果娘亲还在,她会不会笑话我?”心里黯黯的想。
感觉到了黑蛋对自己名字的不满,铁紫云嘿嘿一笑道:“好了,好了!我给你改一个还不行吗?那就叫你‘黑翡翠’吧!”黑蛋,哦,不,是黑翡翠,这才高兴起来。
风景如花,青山高耸。江水潺潺,飞禽翔翅。
铁紫云肩上蹲着的两只大“母鸡”,把身边树上的鸟儿纷纷惊起。偶尔两只“大母鸡”还飞上天空抓一些鸟呀、小兽吃吃。吃完后又回到肩上,闭目养神。这日子倒也是安逸:想飞就飞,不飞还可以坐轿子。不过铁紫云就没有这么省心:山高树密,荆棘丛生,杂草青苔,毒虫满地。
没走多久,身上就血痕无数、衣裳褴褛。还好身上带鸟虫有娘亲和自己炼制的避毒虫的药丸,肩上双鹫也使得毒蛇不敢靠近。
除却路难行,其他还是可以,吃有双鹫捕猎,睡,也很简单,除去一片空地,铺上杂草,即舒服又保暖,而且有双鹫值夜班,睡得还踏实!
又到了傍晚,除草铺床,拾枯枝生旺火。不一会,双鹫各抓着一只肥野兔落了下来。“又吃野兔?翡翠、火儿你们能不能换个口味?至从进了山里,你们就只会抓野兔呀?”铁紫云有些郁闷了:十几天来,天天是烤野兔,除了自己肩上的两只“大母鸡”不腻之外,自己看见野兔就像是耗子见到了猫,恨不得让兔子把自己吃了。“快去,给我换个别的,要不你们今晚就等着吃生的吧!”
两只“大母鸡”对着铁紫云不满的叫了几声,又盘旋而起。转瞬就没了踪影。铁紫云嘿嘿一笑,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条干鱼,细细的品味起开。“就是比野兔强呀,我得快点吃,要不翡翠和火儿回来还不得跟我抢?”
吃完那条大鱼,铁紫云一脸满足的咂砸嘴,有些意犹未尽。又发出个小水球洗了洗嘴和手。“我可不能让那两个鬼精灵的小家伙嗅到鱼的味道,否则,它们还不把我吃穷!”说完一脸的贼像。
不一会,天空中就出现了一对黑点。我们的“大母鸡”回来了。
这回好了,弄回了一对老乌龟。
这?看着从天而降的老乌龟,铁紫云面色铁青。这怎么吃?红烧?清炖?麻辣?两只笨鹫还以为自己表现有的好,“叽叽叽”的对着铁紫云邀功。铁紫云还能说什么?只好从戒指里拿出些干货,与这一对“大母鸡”共享。
这天夜里,左臂又一次开始了疼痛,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恨不得让人割肉补疮,也似乎只有把左臂砍下来才会好受一点。全身上下酸软无力,左臂更是像一条蛇一样柔软,可以任意弯曲。这时侯,他也么有别的法子,也只有忍这一条路。还好。双鹫每当这时就会陪在他左右,不时的用翅膀安抚。“叽叽叽”的声音也带着焦急、安慰。这也让铁紫云战胜炽焰蛊皇的信心大增。
一路走来,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出这大山,在这茫茫大山里,一人两禽也不算寂寞,走走停停,路不知走了多远,时日却耗去了不少。只是双鹫还是太小,若是在再长几岁,力气再大一点,估计就可以载着铁紫云翱翔九天了。
山中有不少药草,铁紫云自是不会放过,凑齐一类丹药药料后,就从戒指中拿出小药鼎开始炼制。炼坏了就仍,直到药材用尽,才停下来。好的就按种类、成色分门别类放置在空间戒指内。不知是不是他人品不好,一些珍惜药材几十天来却从未发现。
天气渐热,雨季也将降临。天空乌云滚滚,马上第一场雨就要开始与大地接吻。霹雳刺空,雷鸣震耳。飞鸟惊恐,走兽狂奔。看着伸手就能拿在手里的乌云,铁紫云已经做好了洗天然浴的准备。只要雷不劈他,他就烧高香了。火儿和翡翠有些不安的叫着。从它们敏锐的感知里铁紫云也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
天空被乌云完全遮盖住了,连一丝亮光都被吞噬。只有当紫电划开厚云时,才亮如白昼。接着雷又如在耳边炸响一般,震得双耳“嗡嗡”直鸣。那被惊起的鸟一飞上天空,就马上化为灰烬。火儿和翡翠只在肩膀上呼扇着翅膀。精神波动传来的除了不安就是惊恐。
“别怕,一会找个山洞避一避!”把双鹫抱在怀了,轻轻地抚摸它们的身体,这才使得它们安静了一点。虽眼不能视物,但铁紫云把精神力散发出去,周围的一切又清晰地出现在脑识当中。
找了不太久,就发现一个小小的凹洞,洞里似乎还有许多活物。点了个小火球把洞**照亮,这才看清楚这是个天然形成的石洞,蛛丝罗布,各种虫蛇兽鸟也惊恐的躲在里面。昔日口服之物,今朝各安其命。
洞**只可容纳两人之身,而今都已被蛇虫鸟兽占据,还好,这些都不是魔兽。当然魔兽都会有自己的洞**领地,也许这个洞**曾经就是某个魔兽的,只是如今已荒废罢了。
铁紫云一靠近洞**,各种蛇虫鸟兽都开始骚动起来,越是靠近,它们越是惶恐。快进洞时,靠外的鸟兽蛇虫都开始有秩序地后退。
“怕我?不会怕成这样吧?蛇虫可能怕我的身上带的辟邪丹,可是鸟兽呢?它们为什么这么怕我?也不太像是怕火。难道是火儿和翡翠的原因?”瞅了一眼怀里的“大母鸡”,两只鹫正得意的看着他,那骄傲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就是我们。那些不入流的家伙,就是怕我们!还得意的“叽叽”直叫。

刚进洞,利闪就在乌云里面翻腾开来,出出进进,好像有人在指挥它们不把乌云刺成碎片就不罢休。蛇电龙梭,交织如网。光芒胜日,耀目难睁。数道闪电劈在树上顿时,浓烟四起,火光冲天。雷如暴豆,不知疲倦。洞里的蛇虫鸟兽都用惊恐的眼睛看着天空的变化,丝毫不敢出声。
突然,四面八方的雷电都穿入浓云,在云心一闪后,就失去了踪影。接着,又是数百条雷电又从四面赶来,再一次钻入厚云,又在云心一闪,消失不见。这样的景象越来越平凡,次数也越来越多,渐渐的,铁紫云看出了变化:当闪电钻入云心后,那一闪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亮。而且黑云也在变厚,四周的黑云也在向中心靠拢。就连树木着火时的浓烟也被吸到云心里了。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黑云开始变淡,闪电渐渐稀少,耀眼的电光开始减少,天空也开始恢复原有的色彩。而那块云心凝聚成个黑亮的球形,紫电龟蛇缠绕,噼噼啪啪的闪着电花。
压力,天空中的压了越来越大,一种恐惧在洞中蔓延开来,虫鸣蛇窜,兽吼鸟飞。铁紫云越感觉到天上黑球带给他的压力,一种负面情绪也在影响着他,左臂突然开始了酸软无力。好在他精神力庞大深厚,把精神林凝聚在一起,守住大脑,整个人这才恢复了正常。怀里双鹫同样惊恐不安,浑身发抖。轻轻地抚摸着火儿和翡翠的羽毛,一丝精神力也通过身体接触传给了它两,这才让它们安静下来。
洞里有些动物已经晕头转向了,甚至还有的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估计已经死了。还有的七窍流血,只剩下一丝气息,离死不远矣。
黑球越来越小,龟蛇紫电越闪越快,压力也越来越大,四周的云气像电一样向黑球靠拢。铁紫云散出一丝精神力想探探黑球是什么东西,还没等精神力飞出洞口,他就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向上拖拽自己的精神力。不一会,就失去了与精神力的的联系。紧接着,他的精神力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流失,忙抱守灵台,凝神冥思,才止住精神力的流失。怀里的双鹫也出现了类似情况,急忙又把精神力与雌雄**鹫共享。
这就是吃下子蛊皇的一个好处,心灵契约,能力共享。一般的蛊只会有心灵契约的效果,能力共享却是办不到的,但是炽焰蛊皇就可以。另外,心灵契约是一种很普遍的人与魔兽之间的交流,只要人与魔兽定下契约,不管是那种契约,都可以做到心灵相通。人又何必冒险种蛊呢?琪萌娜可是为了孩子下了很大的一番心思。
铁紫云的精神力太过于强大,还处于成长期的双鹫如何能够承受?只好昏昏睡去。铁紫云知道它两没事也只好让它们昏睡。
但是其它的邻居可就么有双鹫这么幸运了。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走向地狱,连毛发都失去了原有的光泽。那些死亡的虫鸟也是个个身躯干枯。山上的树、花、草也开始了变黄、枯萎。
随着时间的推移,铁紫云的精神力开始守不住了,一点一丝的被抽走。随着流失的增加,速度也开始加快。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我死也要保护火儿和翡翠不受到伤害。一面抵挡黑球的吸引力,一面给双鹫注入新的精神力,使它们的精神力不会损失太多。
抓出一把醒脑丸扔到嘴里,开始保守灵台,凝神冥想。再补充的多也不如被吸取的快,再说醒脑丸的药效不但有限,还要有时间消化。铁紫云面色开始苍白。随着精神力的减弱,炽焰蛊皇也开始苏醒。“唉,就让我去找娘亲吧!”铁紫云已绝望了。
就在精神力快耗尽时,那黑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向离铁紫云不远处的一座高山撞去。
“嘣“的一声,山石飞溅,尘埃漫天。压力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口鲜血从铁紫云嘴里喷出,人摇摇欲坠。吃了几颗醒脑丸,开始冥思补充精神力。这时从双鹫的身上传来了一股不弱的精神力,如甘露一般滋润着铁紫云枯竭的灵魂。
把炽焰蛊皇牢牢压制住后,铁紫云就切断了双鹫的输送。自己边冥思边消化醒脑丸中蕴藏的精神力。
然而,他却感觉到一股力量指引着他向黑球炸毁的上脉走去,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似乎还有些邪恶,让人身不由自……
尘土还在空中飞扬,甚至还有石头从空中落下,铁紫云却沉醉在那种梦一样甜美的感觉中,一个美好的梦,入沐甘露,犹如沉睡在母亲的怀抱,安全、温暖、舒适。又像是一个在饥饿中尽情母亲乳汁的婴儿,甜美、充盈……
不知不觉,然已经来到黑球撞击的地方,一个峡谷出现在铁紫云的面前,呆呆立在谷边,一团从谷底出来的紫气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他的体内,然后环绕在心脏的周围,后又进入了心脏里面,紫气越聚越多,越来越密,不停地在心脏里面和周围运动。
他感觉到谷地呼唤越来越近,那种亲切的感觉也越来越温和。顺着一个缓坡人缓缓向谷地滑下,谷底的紫气也纷纷向他飞来。
一把黑紫色的弓箭出现在他面前,半截露在外面,半截还埋在地下的岩石中,铁紫云的手握在了半截弓身上,一股庞大的力量从弓身上传了过来,和紫气混在了一起。
此时,铁紫云好想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住手!”一个声音在铁紫云耳边炸响。
天意自为有缘人,怀璧是罪因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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