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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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胀痛,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茫然睁开眼,摇了摇昏沉的头,不知所措。
脑中空白,一片混沌,记忆散乱的像破碎的玻璃杯,四散飞舞,如残片般的记忆像破碎锋利的玻璃碎片,割伤他的大脑,带来阵阵裂痛。
背后忽来传来一个声音:“哎呀呀!小娃娃总算是醒啦!诶!老道我本来急急忙忙的帮你去取这一元重水为你凝固灵魂的,没想到老道我一个来回,却见你还在做春秋大梦,害老道我白白等你这么久。”
那老道说完,又叹了口气用怜悯的目光望着他:‘诶!老道本以为娃娃你只是灵魂虚弱、失去了记忆,没想到……没想你却分出了两种意识,嘿嘿,现在脑子里两个意识在打架,两种不同的记忆经历一定不好受吧?”
看着这副兴灾乐祸的嘴脸,欧拉只觉得一阵恶寒,隐隐约约的觉的自己会变成这副样子一定与眼前这猥琐老头有关,只是现在脑中混乱,不知该做何反应,又如何追究,下意识嗫嚅的问道:“请问阁下是?”
那老道歪着脑袋苦思,:“阁下是什么玩意?唉!什么阁下不阁下的,老道我可不姓阁……对了,你就叫贫道的道号称呼我为道一真人吧!”
说完好像看见什么有趣的事物,盯着欧拉的脸傻笑不已,欧拉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结结巴巴的说道:“阁下,不……道一前辈你……”脑子一阵打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剧痛打断了他的思维,一瞬间体内两种意识的两种意志想说话的意念碰撞在一起,轰然炸响!
欧拉再次晕了过去,道一真人摇了摇头,恋恋不舍的端详了一阵欧拉脸上自己的杰作——一只四角王八和一个猪头。
又是一阵“嘎嘎”怪笑,捧着腹笑的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上前捏住欧拉的嘴,掏出一个玉瓶,将瓶中珍贵的水中精华,一元重水从欧拉嘴里给灌进去,作罢,笑嘻嘻的看着欧拉的反应。
一股寒流如醍醐灌顶,让欧拉全身打了个激灵,寒冷至极,麻木的感觉却也缓解了脑中的裂痛,渐渐,如碎片般的记忆被冻结,缝合起来。
不过……却是分不出两种记忆的彼此了,他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是前世的海云天?还是这一世的欧拉奥菲雷格?抑或两者都是?
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许多陌生的记忆充斥脑海,甚至连自己都很陌生!
两者的记忆混杂在一起,不分彼此,只是,这便是终结了吗?
鼻子一阵瘙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睁开眼,只见一脸贱笑的老道正嬉皮笑脸的用一根类似于狗尾巴草的毛叶,正调戏着自己的鼻子。
“诶”奇怪。奇怪!狗尾巴草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知道的?正待细想,脑中又是晕晕乎乎,头脑发胀,才努力逼迫自己别胡思乱想。
道一真人嘎嘎怪笑,嘿然道:“老道我的一元重水还不错吧?保证药到病除,嘿嘿!”说完又是盯着欧拉的脸傻笑不已,欧拉狐疑的望了望眼前笑容奸诈的糟老头,转而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一惊,跑到河边手捧清水当作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立刻傻住了,随即把水全都泼到自己的脸上,清洗面容,身后道一真人却急了,急的哇哇大叫“哎呀呀,小娃你,别擦!别擦啊!毁了我的呕心沥血的杰作啊!”
欧拉一听,顿时怒火飙升!“好哇,你个老匹夫,居然敢戏弄本少爷我,从来都只有我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我的,丫的!看我不掐死你!”
冲上前去,朝着道一真人扑来,道一真人一看,怪叫一声,立马转身就跑,边跑还边还摇头晃脑的,典型的神经不正常啊!
眼看就要抓住这神经不正常的糟老头子痛扁他一顿,道一老头忽然停了下来,回头诡异的一笑,害的欧拉差点一头撞在道一真人的身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光芒一闪,忽然觉得身体一下子沉重了许多,口中还兀自喊道:“糟老头别跑!看拳!”
睁眼一看哪里有什么无良老道,所在之处是一个似曾相识的破旧楼房内,手中握着的那副诡异山水画卷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初来时坐在一旁的儒衫老者站在门前,茶具早就不知去向,见欧拉的灵魂从画中回到躯体里,冷“哼“了一声,不等一肚子疑惑的欧拉问话,不耐烦地一把抢过画卷,把它展开,放在地上,身形陡然模糊,化作白芒钻入画中,消失不见。

欧拉:“……”
浑浑噩噩的走出了贫民区,下意识的朝着公爵府走去,路上不停的回想方才诡异的情景,那猥琐老道和一开始端坐于房内悠闲品茶的儒衫老者……他隐约的记起,好像只有东方罪民才会穿特有的儒袍……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公爵府门口,此时正值半夜凌晨时刻,公爵府门口站岗守卫听着有脚步声传来,从睡梦中惊醒,打起精神大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深夜造访,非奸即盗!再不滚老子有你好看!”
欧拉似是被这声大喝唤醒,茫然的抬起头来,嘴张了张,但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借着门口上方魔法晶石照出的淡黄光芒看清了来者的面容,那两个守门的侍卫本来被打搅了清梦肚子里憋满了的怨气和脏话给活生生的咽可回去。诚惶诚恐地跪地齐声哀求:“少爷您终于回来啦!小人该死,有眼无珠冒犯了少爷……”欧拉却是至若惘闻,听也不听,不再多看那侍卫一眼径直走进了公爵府。
见欧拉已经远去,两个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高个子的侍卫小心翼翼地偷偷跑去向公爵大人和公爵夫人报信去了。
望着熟悉的公爵府花园,欧拉茫然无焦距的眼中有了一丝波动,一幕幕儿时的记忆浮现心头,心中一阵感慨,心中哀叹道:唉!我到底是谁?欧拉?还是来自于一个叫地球的地方的歌手海云天?另一种不同的儿时记忆在脑中回荡……
一声熟悉而愤怒的咆哮从身后传来:“欧拉你个死小子,害我们为你担心那么久把整个帝都翻了个底朝天,让帝国贵族看我们家的笑话,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你连成年礼你都敢溜号,看你老子我不揍死你!就不姓奥菲雷格!”英俊的奥菲雷格公爵听到侍卫回报立马赶过来,看见欧拉没事心中悬挂的大石才放了下来。
欧拉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动,起了一丝涟漪,竟然脱口而出,回应道:“那可不行!父亲大人!您要是不姓奥菲雷格了,那我也不得跟着改姓么?”说完这句话,就连欧拉自己都感到惊讶不已,方才那句话竟是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身后紧跟而来的公爵夫人啼笑皆非,“噗嗤”一笑。
被老婆当面嘲笑这还了得!大感有失面子的奥菲雷格公爵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气的只想一个风系顶级魔法,寂灭风暴把这个嬉皮笑脸,顽劣至极的小子给好好地狠揍一顿。
看着这小子还一脸不以为然(茫然)之色,拒不认错,回想起这小子以前的种种恶迹,越想越是生气,怒火之中,身边立刻聚集了大量的风元素,连魔法咒语都不用念,一个凌厉的风刃在手中成形,公爵夫人连忙护在欧拉身前。
奥菲雷格公爵虽然气的咬牙切齿,决心今天好好揍一顿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子,但一向百依百顺的公爵夫人此刻却固执地死死不让,只有悻悻作罢,狠狠地瞪着,这令他失望透顶,曾经集承了他巨大期望的欧拉,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公爵夫人温怒地嗔怪地瞪回了一眼,转身爱怜的抚着欧拉的额头,眼中尽是溺爱之色。
“玩的这么晚你到那里去了?派出去的侍卫找了一天了都没能找到你,你的能耐还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啊?连成年礼都忘了!幸好这次皇帝陛下宽宏大量……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看着欧拉眼神茫然,面目苍白,心中痛惜,爱怜的说道:“好啦,好啦!你这小子……先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看见儿子眼中还是茫然一片,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在意,只是以为欧拉又是像往常一样做错了事害怕责罚又装傻来逃避。
可是现在的欧拉就像一个空有财富的3岁小孩,却不知道如何应用,欧拉两世驳杂的记忆飘散在脑中,不知哪个是对,哪个是错,两种观念不知作何选择,只得凭着本能,作出一些下意识的举动。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自己熟悉至极的卧室,欧拉心神一松,扑倒在床上,闭上眼,脑中反复思考着自己到底是谁这个简单却又至关重要的问题。
企图在纷乱的记忆碎片中寻找答案……
前世与今生的记忆融入脑海,这一刻,欧拉的命运已经悄然地发生了转折,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另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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