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返回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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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意识到自己目的的方慕滔发现自己还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离列车到达帝都只剩下两天多时间了,而张恰的日记绝大多数他还没看呢。到时候他总不能对雷老虎说不好意思张恰的日记还挺有意思的,我就当小说看了,所以还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这时火车补完煤和水后再次开动起来,方慕滔决定将睡得死死的腓腓叫起来,帮着他寻找线索。方慕滔觉得,既然要认真地开始寻找线索,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品味别人的人生,那么有这么个免费的帮手要是不用实在是极大地浪费。
不过这涉及到一个问题,想到前两天喝了荆芥茶后神志不清时,那个可怕的腓腓,再想到以前腓腓似乎曾说过她有低血压,将腓腓叫起来似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小心翼翼的将腓腓困了个结结实实后,方慕滔从轻推到使劲推,再到用力摇,直到将腓腓的口鼻都捂上才将她憋醒,然而方慕滔的担心似乎过头了,显然腓腓的“起床气”还没到像喝了荆芥茶以后那种如同某些喝醉了酒的人一般性格大变的程度。
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平复了腓腓的“起床气”,并说服腓腓帮自己在张恰的日记里查找线索后,方慕滔发现了一个让他惊喜而又感到有些悲哀的问题,他一贯引以为傲的快速阅读能力在腓腓这只自称“白泽”的生化猫面前根本不够看。
虽然方慕滔能做到一目十行,而且虽说不能过目不忘,但也基本都能记下来,可当看到腓腓一两秒钟一页的阅读速度和精确到连标点符号甚至写错划掉的字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程度,简直就像印到脑子里一样的时候,虽然他对得到这么一个好帮手而有些惊喜,同时又对自己自信的能力却比不过一只猫感到有些悲哀。
事实上也许腓腓自称“白泽”不是吹的,最起码让她这么自称的研究员们当初设定的目标应该就是“白泽”。以她的阅读速度和记忆力,再加上自称十分悠长的寿命,不说无所不知,最起码成为一座活图书馆只是时间问题。
说是一起找,实际上在知道剩下的时间后,一意孤行坚持自己从头看的腓腓,在从后面按时间段分割查找的方慕滔才找到几篇关于黑衣人的日记甚至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的时候已经从头到尾通读了一遍。
结果方慕滔得益于腓腓提供资料写成的这份不知道格式对不对的报告在列车驶进帝都的时候终于完成了。
春夏相交之际的帝都,天空灰蒙蒙的。虽然不是伦敦那样海洋性气候导致的多雾,伟大的有先见性太祖也制定了不少环境保护法规,但是恶劣的风沙和帝都周围的工厂还是让帝都的天空常年呈现这种灰蒙蒙色彩。
尤其是火车站,每天几百列火车在这里进出,这些吞吃煤炭的钢铁巨兽喷吐着浓烟,使火车站的空气变得让人窒息。
一下火车方慕滔就听见卖报的喊着“号外!号外!维利基大捷”,方慕滔赶紧买了一份。只见头版头条大大的标题“维利基大捷!三十万兽人灰飞烟灭,二十万兽人部队被困依基尔”
草草读了,原来依靠新装备部队的冰雹火箭再加上第二、第三航空大队的飞艇投下的大量燃烧弹,帝国部队制造出了远超流行火雨加上传说中的禁咒地火焚城的效果,将维利基城内的近三十万兽人几乎烧了个干净,连同维利基城也烧成了一片废墟。
当然肯定还有大量的兽人帝国平民,不过这点报纸上是不会提的,反正兽人帝国号称是全民皆兵,纯粹的平民在战区基本是找不到多少的,所以毫无疑问的,他们一定是直接算进那三十万的战果里了。同时将依基尔二十万兽人士兵分割,失去了与兽人本土的联系,连同浅海沿岸也被第二航空大队和第三航空舰队封锁了。

当一米五几身高的方慕滔穿着在轮台买的西域风格的民族服装一手拎着装着行李,另一只手拎着装着张恰日记的硕大皮箱,头上蹲着一只白猫的怪异造型出现在雷老虎的面前的时候,雷老虎的脸不禁似乎像憋着笑一样显得有些扭曲。
“幸好我来接站了,要是你这个拉风的模样出现在档案馆,估计都能上报纸。”
“我不是给你拍电报说了是哪班火车回来了吗,再说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回来时多了这么个大皮箱。我虽然没想到你会亲自来,不过怎么也得派个人来接站啊。”一边说着方慕滔将装着张恰日记的皮箱扔进了马车车箱。然后拎着行李也上了车。
雷老虎上车后接过了方慕滔递过来的报告,直接放在了一边并没有看。看了看方慕滔说道:“你去了西域行省以后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次强迫你加入特勤组始终有违特勤组的一贯作风,我觉得如同每一个加入特勤组的人,这应该是一个双向选择的事情。所以我决定给你一段时间考虑是不是加入特勤组。至于你夜入档案馆的事,就算与张恰这件事抵消了,算是两不相欠。如果考虑后想要加入皇家特勤组的话,去国家档案研究所人事部要一份带黑色貔貅(píxiū)的履历表填了就行了。”
方慕滔有些吃惊地看着雷老虎,他实在想不出雷老虎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当初老家伙又是威逼又是套近乎的想把自己拉进特勤组,现在又说要自己自由选择。事情绝不会像他说的那样,要说这个老家伙当时心血来潮,现在又突然改主意了,方慕滔是绝不相信的。这绝不是一个在特务机构呆了几乎一百年的老家伙会做的事。不过管他呢,又不是什么坏事。
“那好我就不打扰了,停车让我下去吧,如果我想加入我会去的。”
从才跑了没多远的马车上下来,方慕滔又拎着行李走向火车站找出租马车去了。望着方慕滔远去的身影,雷老虎笑了笑,转身看到马车夫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组长,您刚才为什么那么说呢?难道我们还真怕了不成。”
“呵呵,我倒不是怕了,她们虽然厉害又能奈我何。不过退一步又有何妨?反正他还是会回来找我的。我让他加入的时候他连犹豫都没犹豫,痛快得不得了。你看他小小年纪,没受过训练没杀过人,就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豪门子弟,可是他杀张恰时没有丝毫犹豫,事后还有闲心收集任务上没要求的情报。
从他在张恰那处宅子里的小心翼翼看,他分明知道有危险甚至有生命危险,可在没人要求他做的情况下他还是去了。显然他好奇心很重也喜好刺激,虽然对我们的工作来说这称不上什么大优点,不过尝到这个滋味又有这个机会,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会来找我的。”
说完雷老虎上了车,拿起方慕滔写的报告看了起来,看了一会自言自语道:“又有那个黑衣人在背后提供变强的手段,他这么无偿提供变强的手段还几个人一换明显在做试验嘛。额真·福斯特?他假名换的倒是很勤,或者说那其实是一个衣着品味不太高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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