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发茶疯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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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过了望日,天上的月亮还是很圆的。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夜晚,轮台至帝都的快90次列车急速行驶着。夜已经很深了,可是方慕滔还是没有睡,实际上当他一上车,绝望地发现隔壁包厢又是“男性公敌”的时候,已经做好昼夜颠倒的准备了。
果不其然,虽然他找乘务员换了一个离“男性公敌”较远的包厢,但是这列列车毕竟不是豪华列车,一共就一节豪华包厢车厢,根本没几个包厢,所以当夜幕降临,“免费A片录音剪辑”还是如期而至。而且声音并没有比来时减低多少。
方慕滔一贯认为打断人家**是要烂小**的,再加上虽然来时一趟车,而在轮台住悦来客栈是富家公子哥的不二选择,但是回去时还是同一趟车就有点太巧了。
作为西北对兽人帝国前线的最大后勤补给基地和绢马交易重镇,西北最大的城市轮台每一到两天就有一辆开往开往帝都的列车,至于豪华包厢,说实话只是相对好一点的包厢而已。就像以前说过的,毕竟不是游览豪华列车,所谓的豪华包厢都是卖出票以后加挂的。自己的行程又不是什么旅游线路,大家都同样行程,所以“男性公敌”很可能是来监视自己的。从一直这么明显地挨着自己住来看,人家根本就没想怎么瞒着自己,那么不出意外的话“男性公敌”将是自己未来的同事,为了将来自己的菜鸟生涯,现在还是忍了吧。
所以方慕滔干脆决定白天睡觉,晚上人家亲热的时候他看张恰的日记,以他一贯自豪的集中力,在看东西的时候他基本是无视一切声音的。
喝了一口茶,他不禁看了一眼床铺上睡得正香的腓腓。也许是昨天被燃烧弹加手榴弹的组合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又被小巷里强劲的过堂风吹的,今天一起床他就觉得有点头疼,虽然疼得不算厉害,但还是让人有些心烦气躁。于是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就在药铺里买了一些荆芥当茶喝,然而他却忘了荆芥的另一个名称——猫薄荷。
上车不久,头一次喝这个的方慕滔就沏了一大杯荆芥茶。可他实在不是很喜欢那微辛的类似薄荷的味道,顺手就将剩下的一点倒在了原本正在奋爪疾书,却在他沏完荆芥茶后,一副欲言又止,脸上简直就像写着我也要喝的腓腓的茶碗里。
一贯摆出一副大家闺秀样子,行为举止一向要求自己优雅从容的腓腓,这次却一下冲了过去,如同沙漠中干渴的旅人见到了水一样,迅速将那不到半杯的荆芥茶喝了个精光。
然后她就仰起脸用一种迷离的目光看着方慕滔,用一种沙哑充满磁性却又空灵得好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问道:“还有吗?”
“没了。”方慕滔从来没有听到过腓腓用这种声音说话,或者说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嗓音,那嗓音似乎带着一种天然的诱惑,这美妙的嗓音存在在一只猫身上实在是一种浪费,它应该出现在这世界最顶尖的歌手身上。方慕滔听得有些出神,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
听到这个回答,腓腓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方慕滔,摆出了一副泼妇的经典茶壶姿势,声音也变得愤怒而又带着一丝委屈:“老娘才跟了你几天,可有对不住你小子的!你小子是怎么对老娘的?才跟你小子第一天你小子就饿了老娘一天,然后又是六七天不回来,还不让老娘出门,又不准老娘和别人说话。结果你小子连本书都不给老娘留,害老娘无聊得简直想自杀算了。现在老娘想喝口茶你也说没有,老娘……老娘跟你小子拼了。”

腓腓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她突然向后一跳,无声的在墙壁上一蹬,像弩箭一样扑向方慕滔的脸。那速度可比巷子里那只狗甚至座狼黑焰都要快得多了。前脚上平时当作笔用的爪子全都伸了出来,十只爪子长长的居然闪着寒光。
八根纸带射向腓腓,腓腓居然在空中一边将其中四根抓得粉碎,然后踩着其中一根纸带把身子又向上拔了一块。纸带不断射向腓腓,不断被腓腓抓得粉碎,腓腓一边做出借着纸带甚至空中飞舞的纸屑闪展腾挪这种简直违背物理原则的动作,一边前进着。
方慕滔边打边退,同时心里无比震惊。他从没见过甚至从没听说过哪个哪怕这世界最顶尖的武技高手,能够做出这种动作。他们虽然强得力量、速度、弹跳等等都超出原来地球上的人类身体极限很多,简直是怪物级的。但是腓腓这种最夸张的、武侠小说才会出现的、借着漂在空中的纸屑做出这种动作,他们想来也是做不出来的。
随着腓腓逼得越来越近,方慕滔感到一丝绝望。看着腓腓那闪着寒光。不断将空中飘舞着的坚韧如同钢铁,又浑不着力,本来只有如张恰佩戴的弯刀一般最锋利的刀剑才能勉强斩断的纸带一拂而断的爪子,他确定要是抓上自己的脸,决不是被普通的猫抓了那般抓出几个道子就能了事的。
彻底破相是免不了了,万一抓到要害命也得搭到里头,实际上如果说直接连头骨一起破坏的话,无论如何都会死也不是不可能的。看来实在不行就不能再考虑会伤到腓腓的问题了,只能出绝招了。到时是只给腓腓放放血还是要了她的命就只能听天由命,不是现在的他能控制得了了。
就在这时腓腓突然像泄了气一样不动了,任凭方慕滔的纸带将她缠的结结实实吊在空中。腓腓带着哭音的声音传来:“不干了啦,你小子欺负老娘,你这么对老娘,老娘不过想挠你小子两下。出出气都不让。会死啊。5555……”
“会死。你那哪是想‘挠’我两下啊?你简直是想要我的命!”可这样话方慕滔只敢在心里说说,万一说出来再把她惹毛了,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来。虽然对自己的纸带很有信心,可腓腓自达喝了荆芥茶就跟平常那个有点娇气、有点胆小、有点天真、有点可爱、甚至还有点文采的小猫不同了,这个自称老娘而不是奴家的腓腓实在与平常不同。
就在方慕滔要说两句安慰的话安抚一下腓腓的时候,腓腓的哭声突然断了。腓腓自言自语道:“诶,我怎么哭了?”然后四下打量了一下,显得有些难为情的对方慕滔说道:“公……公子喜欢*吗?奴家会配合公子的,可奴家还是第一次,公子可不可以稍微轻点啊?”
方慕滔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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