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圣湖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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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方慕滔只是锻炼后洗了个澡,然后吃完早饭直奔南城,采购了一些必需品后,就包了辆去往圣湖所在的金满县的长途马车。
马车向着金满县的方向前进着,方慕滔一边折着纸,一边思考着对付张恰的方案。
张恰最少是一个人加一匹座狼,他知道他父亲有不少关系,估计一定会防备着追杀。何况圣湖附近渺无人烟,就算为了防备野兽也一定会和座狼交替睡觉。这样以方慕滔的身手想偷偷摸过去,在张恰睡觉的时候解决他基本是不可能了。
纸蚊子只有一只,关键是没有那种微型注射器可以充当纸蚊子口器了。而且座狼身上实在没有多少蚊子下口的地方。
如果被发现,对座狼还可以拼一拼,如果不幸对上张恰,那就死路一条了。如果真要遇到那种情况,就只有试着用手里正在做的这件东西了。
可恨雷老虎说什么神枪手是用子弹堆出来的,像自己这种没开过枪的人拿把枪也没用。还说什么自己死了事小,狙击枪这类严格管制武器落入坏人手就坏了。
想到雷老虎那种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方慕滔心里无比气愤,难道堂堂方家二少爷,天才学者,未来的特工,还不如一把枪重要?结果狙击枪狙击弩都没要到,只弄到一把转轮手枪还只有十二发子弹。
算了,不想了,丛林作战和生死相搏自己都没经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到时见到实际情况再做计划吧。方慕滔决定不管别的先睡一觉再说,免得到时没有精神。
马车飞快的在柏油路上飞驰着,下午两点多就到了金满县。简单吃了顿饭,找了个向导在地图上做了记号并仔细听了讲解后,方慕滔骑着刚买的马进了山。
方慕滔选择的是西坡,这里山势相对平缓,生长着大量的雪岭云杉,这种高大的树木苍劲挺拔、四季青翠、攀坡漫生、绵延不绝,犹如一道沿山而筑的绿色长城。风吹林海,松涛声声,绿波起伏,其势如潮。它的根系极为发达,只需雨水,不择土壤,不管是岩石还是山脊,都是沿细小的缝隙挺进。
天长日久,强壮的根系穿岩裂石,裸露的根系有的形如狮子,有的状如墨鱼。这景色无疑是十分美的,可这美景却给方慕滔带来了困扰,那松软的泥土再加上上面厚厚的落叶之类**后的腐殖质层,使得方慕滔每一步都要慢很多,那裸露的强壮根系更是使方慕滔前进的步伐变得磕磕绊绊。
还好是骑在马上,不然方慕滔很怀疑经过艰难的跋涉,他到底还有没有体力和张恰战斗。就算这样,在如此险峻的山路骑行也消耗了方慕滔大量的精神。而且为了隐蔽,到了半山坡方慕滔还得下马。将马栓好后背着装备方慕滔一路步行向上,终于在破晓时分来到了圣湖边上。
天刚破晓,站在圣湖边上南望圣山当真是“远处皑雪近处松,野花似锦绿偎红。湖光山色泼墨画,春夏秋冬一景融”。这美景使人如入仙境。可在如斯美景中方慕滔想的却是先睡一觉,然后寻找张恰,最后制定杀张恰的计划。
借助着纸带方慕滔爬上了一株四十多米高的雪岭云杉,用纸带和睡袋做了一张吊床。然后安然入睡。不得不说方慕滔还没经过训练就掌握了一项很重要的技能——睡觉。由于从小大量的用脑和体力使得他几乎可以说能够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以任何姿势迅速睡着。

下午,方慕滔在睡梦中醒来,草草吃了些干粮和糖果,就开始沿着圣湖深一脚浅一脚寻找起张恰来。在心底里方慕滔是希望张恰选择得到窥窳神的宽恕,这样十来天没有进食的张恰也许已经饿死了,就是没死也去了半条命。
可张恰不会让自己用无数的代价换来的力量和智慧(方慕滔很怀疑得了普粒子疾病的张恰会得到智慧,受脑部疾病侵袭不变弱智就是奇迹了),何况还很有可能要面对方慕滔这样的追杀者,只有斋戒沐浴后去圣山一搏,期望做到以前无人做到的事——得到窥窳神的眷顾。才有可能继续经由食人迅速提升力量和智慧,在追杀中活下来,甚至比以前活的更好,才不枉费已经付出的代价。所以张恰一定会选择上圣山。
没多久,方慕滔就在张恰出现可能性最大,也是方慕滔最不希望张恰出现的圣湖南面偏东处找到了张恰的踪迹。时值春夏相交,多是南风,恐怕方慕滔一出现在上风处的山上就会被嗅觉灵敏的座狼和半狼人发现,而上风处的好处,又由于遮天蔽日的雪岭云杉林缓和了迷眼的风。而随风下毒粉又在这广阔的空间里起不到多少作用。
这地利之便似乎是让张恰占的差不多了。还好什么时候发动攻击由于张恰还未发现方慕滔,还掌握在方慕滔手里。现在方慕滔只希望接下来望日之前的那几天刮北风了。
只敢在西面远远的用望远镜时断时续的观察着这一人一狼。张恰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看那无时无刻不表现出的优雅举止很难想到他居然吃人。可与任务资料里那不是很清晰的照片上相同的容貌和左手上那奇特的狼头形的黑色胎记却清楚的表明了他的身份。
而那匹座狼却散发出危险凶狠的气息。一般的座狼不到一米高,一米五长,而张恰的这匹座狼有一米五高超过两米长,那漆黑的长毛,血红的眼睛,仿佛随时择人而食的目光,使得这匹黑暗四足兽更像是禁锢在狼形态里的恶魔,而不是一只动物。
每天天亮前张恰就会起来吃很少一些干粮作为早餐,然后在破晓时分开始沐浴和祈祷,整个白天他都在圣湖边祷告,谨守斋戒不再进食,而那匹座狼就睡在他身边。
傍晚座狼会醒过来进入树林捕食,一般天黑前它就会带着猎物回来,这猎物有时甚至是雪豹。在这圣湖边的森林里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挡得住这座狼的一扑和接下来的撕咬,就是雪豹这种原先处在这片森林食物链最高点的动物也无法让那匹狼型的黑色恶魔受哪怕最微小的一点伤。
然后日落之后张恰和座狼开始进晚餐。接着张恰会去睡觉而座狼开始巡夜。
望日来了,天不遂人愿,风向始终还是南风,可过了今天张恰就会向着东南攀上圣山,而没有爬山经验和设备的方慕滔是不可能跟着他们攀上这座海拔五千多米险峻异常的雪山的。何况过了今天,重新开始正常进食的张恰无疑会迅速恢复因为斋戒而衰退的体力。
所以方慕滔决定动手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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