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变故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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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爷爷,这是为什么?&rdq;在一片混乱的迷茫中,杜蓝只是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血玉佩,脑子里跟团浆糊似的。可是,她的脸上却泛着异样的潮红,两眼水汪汪地似乎能滴出水来。
叶啸楼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再移向耳垂轻轻地啃咬着,然后喘息着低喃:&ldq;你真的叫蓝儿吗?&rdq;
&ldq;嗯……&rdq;杜蓝只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顺着耳根一直渗入了骨头里,本来就迷茫的眼神便更迷茫了,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
叶啸楼的唇又已经顺着耳根滑到了杜蓝的颈窝,一只手搂着杜蓝的腰,另一只手却动作熟练地解开了杜蓝的衣带,然后抚上那如凝脂般柔滑的肌肤。
&ldq;不要——&rdq;杜蓝的低喊软弱无力,倾刻就被淹没在叶啸楼狂放的热情里,只能眼泪汪汪地任由叶啸楼肆意掠夺。随着叶啸楼的动作不断加深,她紧咬的牙关渐渐放松,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娇媚入骨的呻吟。
窗外的几颗星星早就躲到了云层后,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床上的影子在起伏缠绵……
而楼下的浴室里,凝香晕睡在地上,自然是两个老爷子临走时做下的手脚。为了让杜家的丫头和叶家的小子能顺利地进行亲密接触,两老可说是用心良苦。
&ldq;春风十度&rdq;果然名不虚传,尽管叶啸楼知道这是杜蓝的第一次,有心怜香惜玉,可惜此时的他也身不由已。到最后,听着身下半昏迷的人儿娇弱无力的呻吟,叶啸楼只能一边暗暗心疼着却一边继续疯狂地掠夺。
房间里的激情缠绵一直持续到天亮时分才渐渐停息下来。在叶啸楼终于从杜蓝身上翻下来时,杜蓝早已沉沉地睡去,嘴唇又红又肿,眼角犹带泪痕。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晨曦,叶啸楼的手慢慢地摩娑着杜蓝的脸蛋,看向杜蓝的眼神,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情。
杜蓝抬起手将叶啸楼的手像赶蚊子似的拨开,然后将身子缩了缩,把头埋进枕头里,继续呼呼大睡——她真的是累坏了。
清晨的凉风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带着丝丝的凉意,杜蓝的身体很自然地倦缩成了一团。叶啸楼的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坐起身来,捡起落在地上的薄被轻手轻脚地盖在杜蓝身上。自己却从地上拾起那紫色的外袍披在身上,缓步走到桌边,端起那灯盏来仔细地端详着灯芯。良久之后,他了然地叹了一口气,拿起灯盏随手一扔,那灯盏便划出一道弧线,远远地掉进了一处花丛中。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转眼间来到房门前。&ldq;叩叩&rdq;房门轻响,凝香的声音显得有些惶恐:&ldq;少爷?&rdq;
叶啸楼懒洋洋地道:&ldq;凝儿,进来吧,门没关。&rdq;
凝香推门进来,首先看见地上扔着的肚兜和红裙,立刻掉头去看床上。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杜蓝后,凝香垂下眼帘怯怯地道:&ldq;对不起,少爷,不知怎么回事,凝儿竟然在浴室里睡着了……&rdq;
&ldq;不必多说了,我知道,这不怪你。&rdq;叶啸楼无奈地撇了撇嘴——连他和杜蓝都中了暗算,凝香又岂能幸免?
凝香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叶啸楼一眼,然后低低地道:&ldq;少爷,您还没沐浴吧?凝儿这就去为您重新准备热水。&rdq;
&ldq;嗯,你去吧。&rdq;叶啸楼挥了挥手。至始至终,他都是懒洋洋地倚在窗边,根本不曾回头看凝香一眼。
凝香答应了一声,悄悄地退出房间,临出门时,却又飞快地瞟了一眼床上睡着的杜蓝,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凝香刚下楼去,叶啸楼却看见有两人正急匆匆地往戏月楼跑来,不由惊咦道:&ldq;他们这时候来做什么?&rdq;
叶喜一抬头已经看见叶啸楼站在窗口,便挥着手大叫:&ldq;少爷,不好了,出事了!&rdq;
叶啸楼面色一凛,手在窗台上轻轻一搭,便从二楼跳了下来,正落在叶喜和叶庆面前,沉声问:&ldq;出了什么事?&rdq;
叶喜在呼呼地喘气,叶庆却边喘边说:&ldq;少爷,不好了,王尚书一早就派了人过来,问王姑娘昨晚怎么没回去……&rdq;说到这里,他突然眼尖地发现叶啸楼除了一件外袍松松地披着,里面似乎是什么也没穿,立刻降低了音量,鬼鬼祟祟地凑上前来问:&ldq;……呃,少爷,难道王姑娘昨晚是在……&rdq;说到这里,叶庆和叶喜同时斜眼瞟向二楼的窗口,眼神无比暧昧。
不愧是知仆莫若主,叶啸楼一看二人的神情,立刻知道两人在想什么,于是伸手给了叶庆和叶喜一人一个爆栗,没好气地道:&ldq;你们两个臭小子少乱想,王姑娘没在我这里。&rdq;
这时,凝香听见声音也走出门来看了看,见是叶庆和叶喜,便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转身去到王妈的木屋前问:&ldq;王妈,可有备好热水?快点送过来。&rdq;
叶喜和叶庆瞅了瞅凝香身上整整齐齐的衣着,狐疑地对望了一眼,叶庆忍不住便又问:&ldq;少爷,王姑娘真没在您这儿?&rdq;
叶啸楼眉尾轻挑,眯起眼道:&ldq;你小子说的什么混话?王姑娘她是尚书府的千金,难道本少爷像如此荒唐的人?&rdq;

&ldq;呃,不是不是。&rdq;叶庆和叶喜同时摇头,但瞧两人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就是在说:少爷您可不就是那样荒唐的人吗?
叶啸楼又好气又好笑地再往叶庆和叶喜头上各敲了一记,叶庆便委屈地抱着头道:&ldq;少爷,您又敲小的的脑袋,小的这可跟你说在前头,要是哪天把小的给敲傻了,您可再上哪儿去找一个像小的这么忠心耿耿又聪明伶俐的书僮?&rdq;
叶啸楼失笑道:&ldq;好了,少说废话,你们去前院看看,指不定是兰姨把王姑娘留下来了。&rdq;
叶喜小心翼翼地道:&ldq;少爷,就是夫人让我们到您这里来问的……&rdq;
&ldq;嗯?没在兰姨那里?&rdq;叶啸楼皱眉道:&ldq;昨晚王姑娘到底走没走?&rdq;
叶庆接口道:&ldq;少爷,就是这点奇怪呀。我昨晚亲自送王姑娘出的门,可今天一大早王尚书却派人来问王姑娘为何一夜未归。你说这王姑娘一个姑娘家,还有轿子抬着,总不能是在这金陵城里迷路了吧?&rdq;
叶啸楼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沉默片刻后点头道:&ldq;你们在这里等着。&rdq;说完,他纵身回到二楼,拉开衣橱找了一身衣服穿上,然后走到床边,却见被杜蓝捏了一晚的血玉佩此时也落在了床前的一只绣鞋上,便又捡起来放在她的枕边。温柔地摸了摸杜蓝的头发,叶啸楼低低地道:&ldq;不管你是什么人,这玉佩现在是你的了,你乖乖地认命吧。&rdq;说罢,他开了门走下楼来,唤过凝香吩咐了几句,便和叶庆叶喜一起匆匆地离开了戏月楼。
一缕刺目的阳光从大开的窗户照进来,正照在熟睡的杜蓝脸上。她不自觉地皱着眉喃喃了两句,翻了个身,拉过被子将头蒙住。可是在下一秒钟,被子被猛地掀开,杜蓝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突然翻身坐起。
瞪着自己未着片缕的身体和身体上暧昧的青紫,私处的阵阵疼痛和床上的狼藉落红使杜蓝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的眼睛迅速地变成了水汪汪的,眼圈儿渐渐地发红,两手成拳,恨恨地砸在枕头上,咬牙切齿地骂道:&ldq;这——个——混——蛋!&rdq;
&ldq;噗&rdq;地一声轻响,随着杜蓝向枕头上这么一砸,一个红通通的物件轻轻地跳了跳,然后又落回床上。杜蓝的眼角一扫,立刻条件反射地将它抓在手中。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血玉佩,杜蓝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原本,她就是为了这东西而来。如今,东西到手,可是,她却落到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ldq;原来你是为了这个,这也容易,送给你就是了。&rdq;
&ldq;你真的叫蓝儿吗?&rdq;
对于昨晚,杜蓝只记得叶啸楼说的这两句话,至于其他的荒唐情形,她像只鸵鸟似地不愿想起。可是,身上的酸痛却又让她无法回避。她就这样呆呆地披着被子坐在床上,手中握着那块血玉佩,脸上时而羞红,时而恼怒,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先抓过桌上的面具重新戴回脸上,这才飞快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门被推开,杜蓝系好腰带,神情尴尬地抬头望去,却不是凝香,而是孙大娘。
&ldq;蓝儿姑娘醒了?&rdq;孙大娘明知故问,语气却亲切异常。她上前拉着杜蓝的手,眼睛有意无意地往床上的落红看了看,脸上的笑容便更灿烂了十分:&ldq;哟,蓝儿姑娘辛苦了。来来来,快坐下。&rdq;说着,不由分说地把杜蓝按坐在床边。
&ldq;孙大娘好早。&rdq;杜蓝随口敷衍。她虽然不知道孙大娘的深浅,却知道她手下丫鬟红杏的功夫绝对算得上一流好手。在没有公然撕破脸前,她并不想与这个莫测高深的孙大娘为敌。
孙大娘笑得很暧昧:&ldq;是挺早的,还没过晌午呢。&rdq;
&ldq;呃……大少爷呢?&rdq;杜蓝很庆幸醒来时叶啸楼不在身旁,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可是这么久了都还不见叶啸楼出现,她又有点淡淡的失落,忍不住就冲口问了出来。
孙大娘似笑非笑地道:&ldq;哦,蓝儿姑娘问少爷呀——他一早就出去了,大概处理完事情就会回来。&rdq;
&ldq;哦。&rdq;杜蓝垂着头应了一声。
这时孙大娘却坐到杜蓝身边,亲热地拍了杜蓝的手,眼睛扫过杜蓝胸脯上的淤痕,鼻头上的黑痣像跳舞似地抽动了两下,笑道:&ldq;呀,瞧瞧蓝儿姑娘这细皮嫩肉的,少爷怎么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蓝儿姑娘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做女人的,能遇上少爷这么好的夫家,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rdq;
&ldq;……&rdq;杜蓝低头不语,心中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孙大娘再拍了拍杜蓝的手,笑道:&ldq;哎呀,你看大娘真是老糊涂了,光顾着说话,差点忘了正事,待会儿药该凉了——红杏,你不不快进来?&rdq;
门边青影一晃,红杏无声无息地走进房间,手里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碗,径直来到杜蓝跟前,垂着眼恭恭敬敬地道:&ldq;蓝儿姑娘,请喝药。&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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