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五代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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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他是我!以后再也没有叶顾沉,只有新生的叶孤城……昏迷中的叶顾沉,脑海不断得传来这话,不知是否是那阎王在一直醒着他呢?
胸口处,一阵阵强烈的痛楚不断刺激下,意识再一次慢慢的回到了体内,刚睁开眼的叶孤城只见二盏水灵灵的大灯笼,正朝着自己眨吧眨吧着,细眼一看原来是位二十不到的小姑娘,脸蛋黑黝黝的泛着健康的色彩,而那对大眼睛又黑又水灵,小鼻小嘴的非常可爱。
“爹他醒啦~~~~!”女孩见他醒来猛叫了一声,便跑了出去。这突如其来的叫唤可把叶孤城吓得征了征。
少时小姑娘带着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进来,这时他才看清这二人的装束,二人都是一身粗布麻衣,男子脚穿草鞋,还将裤管卷得老高,有点像古代农民的味道!
“难到进的还是古代吗?”叶孤城心头一转,忙打量着四周,泥砌的墙,干草架的顶,屋内除了桌椅之外就剩自己躺的这张床了,果然又是进入了古代!虽然知道自己会重进一个新的时代,但他打心眼里还是希望能回到现代,因为那儿还有着自己未完的抱负,未了的心愿……难到重生古代是为了达成“他”死前的心愿吗?
见叶孤城想起身,那男人急步上前按住了他“这位公子万万莫动啊!你可是重伤在身呐!”
眼前这男人双鬓斑白,满脸黝黑,五官倒是蛮清秀,土里土气的脸上透着一股子老实老实巴交的味道,看着叫人十分的亲切。
叶孤城刚想开口刚感觉喉咙里像火烧一样的,想说却又说不出,而且四肢酸软无力,甚至动一却手指头的力气也欠奉,但最要命的是胸口的痛处,疼得就像钻到心里一样。
那男人见叶孤城想说又说不了的样子,微微一笑,轻啪了啪他身上的被子,安慰道:“公子莫心急,你这伤的实在太重,又为这海水泡了这么许久,不死已算命大了。”顿了顿这男人又伸手探了探叶孤城的额头,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烧倒是退了,公子就在老夫家中好生养着吧,此地叫安海村,虽然离城里有点路,但也清静养,病最好了,老夫叫安一然是这儿的渔民,过些天出海回来让小女给你炖点新鲜鱼粥喝,好好补补气,到时有了气力再说也不为迟呐。”
“爹,他几时能好呀?”之前还趴在床头眨吧大眼的小姑娘,这时倒是躲在了他爹的背后,不过仍是不停得眨着大眼晴,一脸好奇的模样。
安一然呵呵笑道:“傻丫头,那有这么快啊!公子胸口那一剑可是刺的利害呢!”说着又朝着叶孤城笑道:“这是小女若男,乡下丫头没什么规矩,公子可不要见怪哪!”
叶孤城朝着安若男点了点头轻轻一笑。暗叹道:这一剑,可是差一点把我的血都给吹干啊,真是没死就得烧高香。
见对方现在无法开口,安一然与安若男也不方便多留,当下便走了出去,临走时调皮的安若男还不忘转头作了个鬼脸,但叶孤城实在是伤势太重,见他们二人走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海风徐徐,出门之后安家父女坐在屋前一边补着破鱼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爹您看这公子是什么人呐,怎么会飘海上的呀,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这个倒不清楚了呐,不过他那一身衣裳可好得紧呐,想必不是什么普人家!定是出海游玩遇上海盗了,听说近来海上有个姓罗海盗凶的很呐……”
补着破网的安若男突然吃吃一笑,自言自语道:“那公子长得可真好看,比海生可强多了!”
“死丫头思春啦!”
“爹你胡说……”
这十七八的少女正是碧玉年华,怀春实属常事,而对方又是人中龙凤,一代剑皇,虽今已非夕比,但人还是那个人,脸也还是那张脸……
‘风从窗外吹过,一阵阵奇异的花香飘来,六个乌发垂肩,白衣如雪的少女,提着满篮*,一路洒来……
一个男人踩着鲜花,慢慢走来。他的脸很白,既不是苍白,也不是惨白,而是一种白玉般晶莹泽润的颜色。他的眼睛并不是漆黑的,但却亮得可怕,就像是两颗寒星。他漆黑的头发上,戴着顶檀香木座的珠冠,身上的衣服也洁白如雪。他走得很慢,走上来的时候,就像是君王走入了他的宫廷,又像是天上的飞仙,降临人间。
他,是谁?
“远在天外,剑如飞仙”白云城主----叶孤城!
两月之后叶孤城的伤势恢复了七八层,已经能下地行走,病中这段日子虽然苦闷乏味,但好在安若男能时常陪在他边上,说个笑话,讲点当时的情况,日子倒也并非太过无聊,只是这古代生活习惯却是叫他头痛不已,牙刷变柳支,电灯换油盏,没有了肥皂、洗发膏、沐浴露这一类的生活必需品,不过这些也并非最为关键,最要命的就是入厕问题,先不说茅房又暗又臭,而且里面的粪缸中更是爬满蠕动的蛆虫,看着令人作呕,最夸张得就是没有厕纸,有得只是一块削圆了一头的竹片,俗称竹筹,这玩样刮着实在是叫人难以忍受呐……

在这二月当中,叶孤城也从安家父女,口中得知,自己现在身处朝代是唐末乱世,五代十国,一个战乱纷纷,人如狗猪的时期,当今天子姓郭名威建国号周,而他这里则是其中的十国之一吴越,吴王名为钱弘俶……
一日清晨向家父女正在海边忙活儿,叶孤城闲来无事便一人来到屋前,捡了根木棍代剑,嘿嘿哈哈的乱舞了起来,原想使一使绝世高手传说中的那一招“天外飞仙”,可耍了半日仍是“只见青天不见仙”气得他胸口隐隐作痛,将木棍扔在了一边。一代剑皇可是在白云城内苦练十年,最后才练成了“天外飞仙”。而他现在只是鹊巢鸠佔借了人家的身子,这等旷世绝学他又怎使的出来呢!
忙活儿回来的安家父女,正好瞧见这出“书生舞棍”可把安若男的小蛮腰也乐弯了,捂着肚子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正当三人嘻笑间忽然不远处,一阵蹄声“得得”传来,似乎有一快马奔来。
“爹像是有人来啦!”
安一然啪了啪裤管的沙子,咪眼望了会道:“嗯是有人朝这儿来了!不知是上那家走亲戚了!”说着又转向叶孤城笑着道:“孤城呐,你这身体刚好,可舞不得这些个呀!万一落了病根可是不得了!”
叶孤城红着老脸嘿嘿一笑,开口说道:“安叔我没事,没事的,这都快躺了二个月了,在不活动活动,人都要生锈了!”
安若男接口嚷道:“要是孤城哥哥你生了锈,若男便把你抬到村口,让张铁匠好好给你打打。”说完又是咯咯得笑了起来。
看着二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向一然心头也是暖暖的,这二月下来他早已将叶孤城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儿子,见他心地不坏,人长的也俊朗,若是能招这么个女婿倒也在不错,乡人不求大富大贵,只要给女儿找个好夫君那可比什么都强呀……
说话间那马上客由远及近,直奔到了安家家门口,才勒住了马缰。
“安叔!若男表妹?”
安若男“咦”的一声,站到了叶孤城身旁,同时抬着向那乘客打量着,只见对方年约二十一二岁,面相俊秀,玉带束发,身穿黄色花纹圆领宽袍,金丝腰带,脚踏黑色翘头皮靴,一副城内有钱子弟的打扮。
安若男性格虽然外向,但一个女孩子家家总也怕陌生,当下转头朝着安一然轻声问道:“爹,他是……?”
安一然听着心里也是诧异,暗道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位公子哥儿啊,怎得……正待相询。那马上青年已已滚鞍下马拜倒在地:“安叔,小侄是江生啊!您认不出我啦?”
安一然这才啪了啪脑门恍然说道:“啊呀!真是江生呐!老夫都快不认识你啦!想以前你爹同你一起来时你才多大一点啊!这一晃有六七年了吧?你爹娘身体可还好?”说着忙伸手扶起了对方。
江生嗯了一声点着头道:“有八年了,家中二老都硬朗着呢!爹爹时常念着您呐,只是这些年生意太忙,所以……”
安一然笑道:“不访事,不访事,那总也是生意要紧!”说了忙将安若男拉到了跟前说道:“若男快见过你江表哥啊!”
安若男忸忸怩怩的行了个礼轻叫了声:“见过表哥!”
安若男虽是乡下姑娘但模样清丽可人,远胜那些城里的大家闺秀,一时到是把江生看的有点愣了。
一旁叶孤城见江生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五官端正,怎得见这漂亮的姑娘这般失态,不禁心头微怒,剑眉一凛甘咳了一声。
听到咳声,江生转头望去,只见眼前这男人一袭对襟白衣,头带珠冠,腰缠玉带,气度了得,而且看人时还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觉!暗想这么一位人物怎会出现在这等地方?想着不禁朝向安一然问道:“安叔,这位是……”
安一然笑答道:“这是叶孤城叶公子,在海中遇了难,暂在舍下养病!对了贤侄这次前来不知为何啊?”
江生向叶孤城点头微笑了一下后,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大红贴子,朝安一然递了过去“家父作五十大寿,八月初五请您去喝一杯叙叙旧!”
安一然接了贴子呵呵乐道:“一定去!一定去贤侄今日难得来一趟可得吃饭再走啊!”
江生恭身答道:“小侄遵命!”
午时不到安一然在村打了二斤白酒,蒸了一条咸鱼、炒了一盆海瓜子、一份花生米、外加一大碗蛤蜊清汤,四人团团一桌,席间聊着倒也开怀,只是叶孤城有伤不宜饮酒,只是陪着讲讲话,江生三两下肚说的城里更是天花乱坠,可把安若男听得张大了小嘴,一副恨不得马上飞到城里的模样……
饭后少时江生便返回了象山城,临行前再三邀请叶孤城当日也要同去,叶孤城想来无事便也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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