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篇 第四章 七门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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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摸两小时,时间来到早上十点。 在色情业一条街——七门町(一个虚构的街道名,各位看官不必费心去找了^0,众多流连于夜生活或从事于夜生活的男女们终于可以安静休息了。可是相对来说,早上应该是锻炼身体的好时光,今天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一个难得的锻炼身体机会。
那么就从简单而激烈的障碍跑开始吧!
当刺耳的警笛声吵醒这群昼夜颠倒的人们时,他们睡眼惺忪还以为这是警队突击检查的信号。男人们纷纷放开怀里的一夜情人,一手抓裤子一手抓钱包,在确认两者都属于自己后夺门而出。这些穿着最环保也就是最贴身衣服的“业余选手”用他们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从每一座时钟旅店的后门逃走。
七门街上的业余马拉松跑者越来越多,带头的人就是巴贡。他时而否定地心引力似的跳上电线杆,时而打倒一两个好不容易骑着哈雷摩托追上来的交通警,他的所作所为博得跑者们中的同性恋者们高声叫好。
看、看来,巴贡背着我很容易会被人误解呢!幸好羞耻心帐户上的余额对我而言早已是负数,而巴贡到底有没有恐怕都是一个难解之迷。
有了众多的“同志们”做掩护,我们的逃跑当然容易了许多。可是我现在关心是那所谓的七门街十七号这鬼地方到底在哪,而鼠七又会是个怎么样的家伙?
就在这时警队的后援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警员们终于在色情业的大本营门前会师,如果这是扫黄行动的话阵容未免太过豪华了。眼看着整整三排装甲警车牢牢地封锁了街尾,训练有素的突击队则以小方阵队形快速填补着装甲车之间的空隙。在黑洞洞的枪口逼视下,业余跑手们纷纷熟练地双手抱头蹲在路边。与其在持枪警员面前逃跑倒不如作为一个正正当当的嫖客被抓更安全!这是任何一个智力正常者都会算的简单题目。转眼间,在挂满粉红色霓虹灯招牌的长街上只剩下巴贡和我孤零零两人。
“目的地到了吗?”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冒仆人笑嘻嘻地问我。
“让我看看,刚才经过的夜翡翠是第十五号,野鸳鸯是十六号,这个是……”我看着眼前这栋有个很大个保险套娃娃当招牌的旅馆门牌号码,上面赫然印着——第十八号!
“怎、怎么,十七号没有了?”一种被骗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居然被“自己”戏弄了!气愤之中我甚至没能听到警方再不举手投降就开枪的警告。
随着一声枪响口径左轮手枪发射而出的子弹咆哮着擦过,在脸颊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鞭痕,我这才如梦初醒:我现在是被狼群追赶的兔子,而且还很幸运地骑在一只狗身上!“快跑!快跑!随便躲进什么地方再说!”慌乱之中“兔子”也不可能想到更好的方法,因为任何一个能力者被政府机关抓住后的下场都无人可知,但一点可以肯定:这种下场不会是我所希望的!更何况我与警察天生的八字不合。
在主人的命令下,巴贡听话地拐进一旁的小巷,快跑几步后纵身一跳……
在此之前,某旅店7楼的某个房间也在上演着清晨的逃跑闹剧。一个准时上缴提成且后台强硬的小姐一边冷眼看着模样猥亵的男伴手忙脚乱地逃跑,一边发出舒心的冷笑。和她相比,对方明显地经验不足,无论是床上的表现还是遇到这种意外状况……她带着幸灾乐祸的愉快心情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喷出一股淡淡的薄荷气味。
让我们暂且称呼她为H小姐,短短两年的卖笑生涯使这个花季女子彻底地愤世疾俗。她已直面了太多的不公,太多的羞辱和自暴自弃;在她的世界里除了伤害他人和伤害自己之外,再也没有所谓生命意义之类的玩艺存在。
把客人慌乱中遗落在枕头下的钱包塞入自己的小包,H小姐收起挂在红唇边上的冷笑梳理了一下自己稍微有点凌乱的秀发。她并不清楚外面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儿,更不想多管闲事,可窗外的动静越来越大,连急促的脚步和警察气急败坏的叫喊声也清晰可闻。因为好奇心使然,她终于轻移碎步来到窗前,打开虽然装饰精美却常年紧闭的窗门看看外面到底正发生着什么非同一般的事情。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风格奇异相貌非凡的年轻男子,他神态轻松的跑着,就像在自己的后花园晨跑,还有一人不是跑而是让他背着。在这二人组身后追赶着黑压压的警察大军,这番场面很像是在拍电影,至于这两个家伙则好像是那种人人得而诛之的反派。
“嗬,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潇洒,简直就是小马哥啊!那个黑黑的男人,我最喜欢这类型了……哎呀呀,如果他也注意到我就好了。”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属于她自己的英雄来当永远的梦中情人,而打着灯笼都未必能找到的巴贡少爷在一见钟情的奇妙咒语作用下瞬间成为了H小姐的心上人儿。对于这个女子来说,这命中注定的一眼将会完完全全改写她以后的人生。这种机缘阴差阳错的由藏真转向H小姐,不然我敢说我们这些人今后将会完全是另外一种命运。
但,谁知道呢?我连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人手中的棋子也不确定,我难道可以自信地吼出“我的命运由自己掌握”这句可笑而可悲的话来吗?
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又开始莫名地感到上帝的荣光眷顾着我了。这感觉是真实的,如同我要解救藏珍的心一样。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的左半部分脸皮开始红了,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
“嗨!美丽的小姐早上好!”身手矫健到让印度庙宇中的猿猴也自愧不如的巴贡少爷竟然跳上人家的窗台,如同电影中情圣男主角的造型一般姿态优雅地倚窗而坐,嘴里居然还含着一朵从街边顺手摘下的鲜艳的红玫瑰。我则早已在他和窗台之间压扁,半边脸皮红如猴……
“你、你……你是怎么上来的?刚才你不是还在……”忽然之间梦想成真,H小姐不禁有些意乱情迷,可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自己所处的位置不是位于七楼吗?这里与地面距离少说也有二十多米啊!
“我是一个寻找爱的天使/在忧愁的城市里散播真爱的种子/看着我的眼睛,你会感受到深深的悲哀/打开你的心扉,我将听见爱的呼唤……”巴贡一边唱着令同性起鸡皮疙瘩的肉麻情歌一边把玫瑰交到右手。他轻轻地跳下窗台,左手绕过H小姐的腰肢,顺势来一个法西斯,,是一个法兰西式的热吻……
“啊……啊……啊,干!”我打了个老长老长的呵欠,最后发出不平的鼻音,顺手把窗户关上。巴贡这小子已经把我害惨了,现在还要抢我的先。可是,算了,反正这女的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只要能够尽快把那些全军出动的条子们甩掉就好。
我留下两个发情期的动物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抓紧时间走进旁边的房间疗伤。我感到自己的右手不知怎的有些奇怪,关得紧紧的房间平常要用脚踢开而现在竟然用食指一顶就应声打开了。看来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一点有趣的变故,包括这个麻烦的仆人……我苦!这都是那个黑衣惹的祸!难道他就找不到更好的人选吗?(事后,巴贡安慰说他也并不讨厌我,可能这就叫物以类聚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昨天这个时候我还是小珍珍的座上宾,过着锦衣玉食的软饭王生活,而只过了一天时间就变成了通缉犯,还是在警方眼里杀死上百人的极度危险人物,一经发现格杀勿论的那种!这大部分都是拜那个泰国小子所赐而来的厄运,本来这一切也许可以避免,因为他罕见的路痴症……哎……他肯定是我命中注定的灾星!最明亮的那颗!
把房间里的床单充当临时纱布我帮自己仓促包扎完毕,在镜中看着活像木乃伊样子的家伙我只好苦笑两声,自己果然不适合做任何简单的手工操作啊。虽然我不想打扰别人的好事,但众多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在楼道内响起。
“条子们找上来了!”我正要开门出去通知自己的倒霉仆人,忽然突发奇想:右手的力量既然如此强大,那么何不试一试这种方法呢?一种更方便快捷的方法。
我用手在把两个房间隔段的那堵墙上画了个大小适中的圆圈,假想它的中心就是巴贡的臭脸然后尽量控制着力道挥拳打去。轰隆一声怪响后,不是一块而是整面墙壁都应声倒塌了。我惊讶地盯着自己微微冒出白烟的拳头,它仿佛已经成为一个具有独立生命力的怪物。这种破坏力我真是在常人姿态下使出的吗?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黑衣大将到底在我身上耍了什么花样?
在我发愣的时候就算有一块20*30的木板敲在头上也是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但如果是150*200的床板呢?这个问题并不是无聊的假设,在我打穿墙壁后还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已经被职业女性H小姐用结实的床板打晕了。大概这个女人也有着从外表看不出来的怪力,可说到底我还是一直认为巴贡帮了她的忙。
当我醒过来时,一行三人(巴贡、我,还有行凶者H小姐)正在不知位于何处的垃圾堆中匍匐前行。在阴暗的灯光照射下三个人拉出两条奇怪的影子,他们四条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我依然享受着人力驱动的待遇,这也令H小姐怀恨在心以至我在稍后很吃了些苦头。

“喂!停下,停下!我们还要去找七门町十七号,在这个发了霉的垃圾站搞什么飞机?”我敲打着巴贡的脑袋发问,虽然我敢肯定是这个不三不四的小姐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来的。
“要找个好地方把你埋了……”H小姐的语气如同连环杀人案的女嫌犯。在妖媚的外表下看不出她还真是个和巴贡蛮般配的女人,当然是指让我不爽方面。
“啊,主人你睡醒了吗?”看我已经醒来,巴贡忙一迭声地向我解释:原来我们此时所处的位置就是十年前的七门町十七号,如今此处已改名为日光街,位于整个七门町的正中央地下数十米处。就好像最低层的下水道一般,日光街容纳着人们所能想象到的几乎所有污垢和罪恶。
随着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渐渐远去,我们已层层深入到地下,H小姐负起了对初到贵境的游客俩解说的责任:日光街在改建时起就不知被何人设计成七层(或者应该说是:比天地间的轮回道还多一层),远近驰名的七门町色情一条街与其相比之下成为最高尚,或说最被普通人接受的行业而位于地表之上,也就是第一层。在那里谋生与消遣的人们都只能说是社会上的一碟小菜,默默无名的小字辈。只有好色的老伯和阳痿的中年人才会到那里找乐子。真正的色情狂要去的地方还在更堕落的下层呢。
听着她不紧不慢的解说,我无来由的想起年轻时看过的某部小说:一个青年人为了寻找他去世的致爱而历经了地狱、炼狱与天堂的各种试炼。那我如今是否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呢?答案我不想知道,因为那故事的结局是个美丽的谎言,青年和心爱的人始终不能在一起。不过我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不管是否要寻遍地狱,反正不用我自己的走!
穿过作为掩体的大型垃圾场再走过一段长长的破败废墟,三人四腿组合正式踏入日光街。
这里是日光街的第二层,从一进门起我就嗅到这里气味怪怪的,主流是大麻和海洛因气状体,其中还包含着半成品的罂粟汁、迷幻蘑菇、古柯碱等等各式各样轻中度毒品的诱惑。一般人也许只要闻到气味就会兴奋上瘾。
第二层被称作“百毒地狱”,它是毒品交易者的天堂,无论是拆家散客还是翻江倒海的鲨鱼大鳄,在这里都能找到满意的货色。任何国家的货币都一致通用,但只要即场发现兑换失败……我们的导游小姐正准备继续往下说时,身后不远处的枪声就好像免费赠送似地奢侈响起。刚开始还能听到被害人单调的惨叫,十秒钟后一切都恢复回喧闹中的安静。各路买卖双方没事一样继续着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一位手里拿着还在冒烟的短管“雷鸣登”的平头男人慢慢将一具血淋淋的尸首拉到百毒地狱门前,用这里的行话就是所谓的鞭尸示众。只见他一丝不苟地上弹、瞄准、扣扳机就像在练靶场演习,直到把死者的脸轰成一堆连苍蝇也不屑一顾的烂肉。
“看啊,这就是使用不能兑现货币的下场。”导游H小姐轻描淡写地介绍着,仿佛刚才被打死的不过是一条狗。“虽然这里有很多种纯度很高的毒品,但领导着整个毒品市场潮流的却是一种很少人知道的超级麻药……”她用某种小动作示意自己就是那“很少人”的其中之一,说到这儿她风骚地卖了个关子,竖起中指对巴贡说:“一次哦。”仆人发出含糊的声音表示着模棱两可的同意。
“你们两个门外汉可给本小姐听清楚哦,如果你们真的决定要找鼠七那个混蛋的话说不定有一天你们也会用到那种玩意儿的。它就是大名鼎鼎的麻药之王,能让使用者游戈天堂与地狱的灵药——天使尘!这邪恶的玩意儿是鼠七麾下工厂的特产稀有品,除了他的独家供应在其他任何国家都不可能找到。”
“哇靠!就是那种注射后能以一敌百的疯狂药吗!?”到底是来自地下搏击也盛行的泰拳国度,自己本身也是顶级的拳手,巴贡自然很清楚这种可怕的药剂能导致什么样的后果。这种有着美丽名字的超级麻药可以令使用者在很短的时间内超负荷的透支体力,不是医学或物理理论上的200%或300%那么简单,而是可以把一个受体一天的精力浓缩到一小时甚至更短,而破坏力则当然和时间成反比。巴贡就曾与注射了天使尘的拳师比赛,亲身见证了这种药品的可怕功效。
"那么,结果如何?天使尘是不是真的好像传说中那么厉害?"H非常感兴趣的追问。
"嗯,非常厉害。"巴贡点了点头,我发觉他眼里透出得意的光,接着说:"本来我以为一回合就可以把他KO,但结果却让我打足五回合呢。"
巴贡说话的声音太大了点(他一向有这种本事),霎时,我感到数十道杀气射过来,但那是素质低下的杀气。如果说龙一的杀气算是一只AK74,巴贡则是MP5,属于颇具威力的重火力枪支,而眼前这些带着醉意和注射毒品后的余波的家伙们充其量也就是菜刀一把,而且还是缺口的菜刀。
一大票活鬼般的男子提着空酒瓶折椅等随手拿到的凶器朝我们走来,为首的一个光头张开少了两颗门牙的嘴骂了句不知所谓的粗口。随后巴贡的领子被他一把抓住,那人用力摇了两摇发现对方不动分毫也只有作罢,但从他满口黑牙的嘴里吐出的话依然很臭,两种程度上来说都很臭。
"喂!说你们 两个白痴呢!大爷我看你们面孔很生,我最讨厌说话大声的混蛋了,你不知道吵醒了我的美梦吗?现在我要你们赔偿我的损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这个女人归我,你们喜欢哪个就自己挑。"后面一句话他是对手下说的。
这些人是那种活象鬣狗般专吃腐肉的低等动物,他们只会成群结队的去欺负陌生人,没有自尊,没有目标,也没有希望;而且也不会有人为他们流泪。
看着这些家伙,我感到恶心。虽然我并不比他们要好多少。
在这之前的许多年的人生里,我也和他们一样混噩或者比他们更甚。但某天一位女子的眼泪给了我重新振作的希望,而最后我没能保护她,保护那个比我自己的生命要珍贵一万倍的天使。
我甚至以为自己生活的勇气和动力也都随着她的死去而枯萎,直到我碰上了藏珍。另一个为了我而流泪的女子。
现在,我欠她们两滴眼泪。
现在,我要用自己的手(加上仆人的手)救回自己的心爱。
现在,有人,摸我的……
"我要这个,他受了伤不能反抗,我最喜欢欺负受伤的家伙了。"
"那我就要这个,他的肌肉看起来真棒,好想用烟头在上面写出我的名字耶。"
"你们两个白痴,看外表有个屁用,最主要的是屁……"
在我发愣的时候,我和巴贡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堆人不人鬼不鬼的男女,它们(对,是"它们"如果必要的话,我会像杀狗一样干掉这些渣滓)正在对我们品头论足。
"你这黑小子,怎么不动手啊?你不会要我这个伤员帮忙吧?"我看着巴贡,打出一脸的问号。
"不是啊,主人。我在为难啊。"
"为难什么?"
"我从来没碰上这么可怜的对手,我不知道要用多少实力对付他们呢。照我的看法就算是十分之一的力量也会把它们打死的咧。"
"笨,打死它们就当作为社会减少一些垃圾罢了,有什么好为难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本来是不屑和这些小鸡子玩的。"巴贡的口气听起来兴趣缺缺。的确,这些家伙们根本不能算对手,充其量也就是下水道里面的老鼠。
主仆两人的对话激怒了老鼠们,它们叫嚣着杀过来,企图利用人数的优势一下解决战斗。
我对巴贡的实力没有丝毫疑虑,但让我吃惊的是他的对敌方式……
"嘣!"一根生锈的水管敲在我的右手上发出金属相撞的钝响,拉开了我第一次打群架的序幕。
"喂!你找死啊!用主人当挡箭牌!"我气坏了,这东西竟然用我去抵挡攻击!
巴贡笑了笑说:"我的两只手不得闲啊,所以只好拜托您咯。"
啊,天啊,都什么时候了?我居然还要和小孩子似的玩骑马打仗游戏啊?
就这样,我在"战马"的指挥下频频打倒渣滓们。右手的劲道强的不可思议,我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颜面骨在中拳之后呈中心放射状散裂开来,我敢保证一般人中拳后活下来的可能性为零。
很快,我已经打倒二十人有余,巴贡也踢飞了十来个倒霉虫。剩下刚才还大喊大叫的光头老大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当地。
"哇!看不出来你也挺能干的呢!"H调皮的说完后飞快在我额上亲了一口,我感到一丝温暖的感觉,就好像朋友之间的相互关心和问候,如同冬夜的一杯热茶。我已经许久没感受过这种心情了。
我正在考虑是否要说谢谢,她却接着说:"这样说来你下次再打断我和小贡贡的好事,嗯……嗯……看我用铁木马,不不,看我用收拾你!"妈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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