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嘲弄6谋杀7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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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嘲弄
月子疾风一般回到她的卧室,用被子蒙住头痛哭了好一阵。
山口得知餐桌上发生的事情后,又惊又怒,也随之赶来,猛敲房门。
月子把头蒙的更深了,毫不理会的纵声大哭。
山口气极了,要不是身在客中,他早下令把门踢开,哪还会有这种事?他踢了门一下,接连用日语骂了好一阵。
BRANT不知何时也来了,手里捧着一束园子里摘来的鲜花,面带微笑好像个天使。
“山口伯父,月子在房里吗?她从餐桌上扭头跑了,我很担心。”
山口有些讶异,强笑道:“她是有些不舒服,你明白的,女孩子嘛……睡一觉就没事了,哈哈。”
话一出口,就为自己的前言不搭后语感到羞愧难当。
“是吗?”BRANT低头若有所思。“您知道,这幢别墅只是渡假用的,我们平时并不住在这里,所以这里的仆人难免有些不知礼数,我担心是下人们的无礼冲撞了她,这完全有可能,他们人数众多而且工作轻省,下等人聚在一起还能做什么呢?自然只有嚼舌根了。”
这是山口渡假以来,第一次正面同这个小少爷交谈,他觉得对方亲切可爱,完全不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这么说来,问题全都在月子身上了?山口想着,一面微笑着说:“怎么会呢,别墅里的仆人们都很好,我们在这里住的很开心,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真的?那我实在太高兴了!对了,您能把这束鲜花拿给月子吗?这是从我们花园里采摘的,虽然不及外头买的,也挺漂亮。”
BRANT将鲜花交到山口手上,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他们的对话月子在房内听了个一字不差,她甚至听的出BRANT哼的是《乞丐歌剧》中的一段旋律,这算什么?污辱我?!月子咬着下嘴唇,直至血丝染上了贝齿,犹自不觉。
6.谋杀
仆人们的态度并没有因BRANT的喝止而变的谨慎,反而更为放肆,一有空,他们就取在一处高声用中文谈论那对日本父女,龙爷因有事在身,短暂的离开了一个下午,仆人人如同出了牢笼的八哥,说的更起劲了。
山口偏执的认为这是自己的女儿没有跟BRANT相处好的缘故,他多次找月子谈话,从谈心到漫骂,什么招都使了,可月子死气沉沉的模样还是没有改善。“一切都完了。”山口瘫坐在地。“山口组会被三合会吞并,我们全家都会死于非命!”山口绝望了,现在他只盼望龙爷能早点回来,好当面向他赔礼道歉,希望这么做,能多少打消小少爷的怒气。
月子无瑕顾及她那仿佛中了毒的父亲,她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傍晚,月子闯入BRANT的小书房,把仆人们都赶了出去。
“我来只是想向你求证一件事,不会打扰你多少时间。”月子昂着头说,“人们都被你的外表给骗了,以为你是个绅士。实际上,你自私、傲慢、无礼,并无耻的以折磨他人为乐,巴黎街头的流浪汉都比你讲礼貌,古先生!”
RBANT将两手一摊子:“就那样?”
月子进一步说道:“你反我告诉给你听的事泄露给你家仆人了?”她脸色苍白,说完这一句话,仿佛用完了全身的力气,不得不不将一只手放在桌上才能站稳。
BRANT猛的站起来,带动椅子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小姐,我必须要跟你说明,你的那点所谓秘密,在这幢别墅里简直不值一提!而且,我不是那种好嚼舌的人,你尽可放心。”
“那为什么你家的仆人都在背后议论我们父女?!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是仆人们的自由,舌头长在他们身上,我可管不了。”
“我怎么相信你?!”
“啊!”BRANT轻呼一声,“这才是你的症结所在,小姑娘。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我该怎么做,才能使你打消顾虑呢?我是不是也得把我的一个秘密交给你,而且我的秘密还必须比你的那个更有价值,是吗?你看起来就像一个玩家家酒的小丫头片子。这事儿可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用错了策略。月子,真正的秘密是放在心底的,你为什么不反省一下你自己?呃?”
月子激动的叫道:“我怎么可能将自己的事到处乱说?!这件事只有你跟我两个人知道,一定是你说了出去!!”
BRANT深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懒得跟你这种人浪费时间,离开我的书房。”他一字一句的命令着。
“你这混蛋!”
月子气愤极了,她抄起一个花瓶就往BRANT头上砸,接着是花瓶清脆的碎裂声和BRANT倒地的沉闷声响,月子惊呆了,眼泪潸潸而下。
BRANT的后脑勺咕嘟咕嘟冒着鲜血,血迹迅速在地板上扩散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鼻的奇特香味。
月子心乱如麻,她不知该怎么办,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不想留在这地方,最起码,不想看到BRANT冒着血沫的后脑勺。月子手脚并用逃到外面的套间,一手按着起伏的胸口,她觉得心脏快跳出来了。
BRANT呻吟了一声,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一手按着月牙门,一手按着血淋淋的后脑勺,鲜血从他指间汩汩流出。
“你一定会后悔!”他喘息着诅咒,“你会有报应!”
月子脑中空白一片,只剩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弄死这个家伙!秘密才不会外汇,弄死了他,她才可以从这样痛苦的生活中得到解脱。月子双手乱摸乱抓,不期让她抓着一个玉麒麟镇纸,用尽全身力气掷了过去,正中BRANT的胸口。他呻吟一声倒了下去,头昏眼花,爬不起来。月子拾起镇纸,一下又一下砸在他后脑的伤口上,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脸,BRANT后脑开裂,镇纸都被砸的裂开一角,翠绿的玉质,渗进了蜿蜒的血丝,还沾着脑浆、断发之类的玩意。

月子双手一松,镇纸重重的掉落在地。
此刻月子只想躲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她,躲的远远的,躲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
两道清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月子哭着跑回自己房间,把自己藏了起来。
7.第三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了月子。
“月子,快起来,吃早饭了!”
山口粗犷的声音在月子听来,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安全感,她跳起来开了门。
“月子……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么憔悴?”
“爸爸,我……”
“快点去濑洗一下,换身漂亮衣服,吃早饭了!”
“爸爸!”
月子尖叫一声,双手死死抓着门,脸色灰白。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山口不解的看着女儿,他推了月子一把。“快点换衣服去,我在这儿等着你。”他看上去心情愉快,态度比前两天和蔼多了。
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换衣服的,她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洋装,看上去太成熟了些,山口上下端详了女儿一番,十分满意。
“女儿,你换了香水吗?”山口翕动鼻翼嗅了嗅,“好奇怪的味道,有点像血。”
月子闻言,也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却发现那股味道是自她双掌之间散发出的!有那么一阵子,月子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山口拽着女儿来到客厅,仆人们来来往往的端菜服侍,看来今天的早餐会很丰盛,龙爷坐在首席,向山口招呼道:“早安,又是一个美妙和早晨。”笑容满面,看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山口忙点头哈腰的回礼,携女儿坐下了。
“很抱歉,我来晚了。”
BRANT笑咪咪的站在门口,他今天身了一身红色的衣服,血一样红。
那毫无疑问是BRANT,可是,却又与月子认识的BRANT有些不同。
BRANT主动坐在月子旁边,礼貌的和山口父女打了招呼。
“少爷今天也起晚了啊。”山口搭讪着说。
“是啊,昨天晚上我头痛的要命,睡都睡不好。”
BRANT用手按着后脑勺,转动了几下脖子,眼睛却盯着月子。
“月子妹妹的气色不太好啊。”他笑咪咪的说,好像一个关切的兄长。
BRANT将一只手悄悄的放到月子那颤抖不已、交叠着的双手上,在她耳畔细语道:“我的后脑勺现在还在痛呢,怎么办,月子?”
月子惊恐的转动了几下大眼睛。
对洋溢在两个年轻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山口不明所以,他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BRANT,龙爷笑道:“别光了了说话,快来吃饭吧!”
第一道菜,是猴脑。
“据说猴子是人类的直属近亲,它的大脑结构与人类的十分相近。”BRANT亲自夹了两块猴脑放入山口和月子的盘内,“来,尝尝看,说不定和人脑的味道十分相似呢!”
BRANT夹了一小块猴脑放入口中,嚼了三下吞食入腹,吃相高雅漂亮。
“猴脑很补呢,这很难得,月子你多吃点。”山口笑道。
“菜肴还合你们的味口吗?我特意叫一个会做日本菜的厨子做的。”
龙爷亲切的慰问道。
BRANT看了看月子盘内丝毫未动的猴脑:“你不吃一些吗?”看到对方脸色不佳,他笑道:“那么,为了活跃一下气氛,我来讲一个笑话吧。”
龙爷带头鼓掌表示欢迎,山口也跟着卖力鼓掌。
“这故事说的是,从前有一个臣子,想造反,他和一个内侍勾结,并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内侍,说了之后,又怕内侍泄秘,叫他发誓,内侍说:‘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臣子相信了他,安心的回家睡觉去了,等那臣子一走,内侍就进宫把这一切告诉了皇帝,皇帝称赞了内侍,叫人连夜把那个叛臣抓起来杀了,等叛臣一死,皇帝又把内侍抓起来砍了头。你们说,这些人愚蠢不愚蠢呢?”
BRANT哈哈大笑道,几乎连筷子也拈不稳,粗笨如山口,也听出他话里有话,只得强笑了一阵。
龙爷拍了拍手,将一颗染血的玉镇纸“咚”的扔在桌上。
“不是我泄的秘,月子。在我们之间,一定有‘第三个人’存在着,我给你三次机会来猜测一下那人是谁,如果你的答案能令我满意,我就放了你们父女,怎样?”
BRANT拍了拍手,有不少人围住了山口,他自己则接过潘晨递过来的枪,不断抚弄着。
“第一次机会……”
“你这混蛋!!!”
月子从牙齿间迸出几个字眼来。
BRANT眼望着她,将枪平举出去,扣动扳机,只听“呯”一声巨响,山口被打了个脑袋开花。
“您打中了,少爷。”一名小弟献媚似的说。
月子尖叫了一声:“爸爸!”嚎啕大哭起来。
BRANT推开面前的餐具,一转身坐在餐桌上,一脚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月子:
“你答错了,不过还有两次机会。”
“我不知道!”月子尖叫着。
BRANT扬了扬眉,一枪打穿了月子的右膝盖。
“你只有一次机会啰!”
“你、这、怪、物!!”
“呯!”
BRANT把枪扔进潘晨怀中,“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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