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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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5月29日,国利物浦队和意大利尤文图斯队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海瑟尔体育场争夺欧洲足球协会俱乐部冠军杯赛的冠军由于英国球迷闹事,酿成了一场41人死亡、400多人受伤的惨剧。
那天,伦道夫也在布鲁塞尔,并且也在海瑟尔体育场观看这场比赛。他是利物浦人,也是利物浦的球迷。他的父亲,祖父,都是利物浦球迷。
现在,他仍然记忆犹新。一场暴乱,活生生的人就在你的面前逝去,没有享受完这个人生,再也没有看见利物浦的辉煌,再也无法为自己心爱的球队欢呼,呐喊,加油,长眠于地下。
伦道夫抹去眼泪:“他们有自己的家庭。孩子失去了父亲,父母失去了儿子,女人失去了老公。那一刻,心都碎了。”
基思不是利物浦的球迷,他是切尔西的球迷。但他能够感受伦道夫的心情。
他道:“失去亲人,世界也发生了变化,像塌了一样,漫天的迷雾笼盖了世界,没有一点光亮。”
萧瑜不喜欢足球,他也不是球迷。但他是别人的儿子。知道父母失去儿子的痛苦,悲伤。甚至可以想象出,失去亲人的人们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哭喊着,趴在亲人的墓地,不再有生气,只想随着亲人离去。
他记得在这一年发生了多起空难。
1985年6月23日,印度航空公司的大型客机在爱尔兰附近坠入大西洋,机上329名乘客无一生还。
接着,德尔塔航空公司洛克希德L—1101号飞机降落时,因风的切变,坠毁在跑道左侧,乘机的137人全部丧生。
随后,日本航空公司的波音747客机由于一个舱壁在飞行中空然脱落,撞毁在东京西北方向的山坡上,仅有1人逃生。
英国航空旅游公司的波音737客机引擎爆炸,54人丧生。
银河航空公司一架洛克希德Eltra型客机在从美国里诺飞机场起飞时坠毁,20人丧生。
中西航空公司麦克唐纳·道格拉斯DC—9型客机从美国的密尔沃基起飞,由于引擎故障坠毁,31人丧生。
1985年12月下旬,一架DC—8型军用包机从加拿大起飞时遇难,248名美国士兵和8名机组人员全部丧生。
生命在灾难面前,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只能默默祈祷上帝,承受着这一切的苦难。给亲人留下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
萧瑜看了这一条条新闻,心也是痛的。每次飞机安全着陆的时候,他都会庆幸,自己能够安全地抵达目的地,不会让自己的亲人伤心,悲痛。
萧瑜悲痛道:“无情的灾难,一次又一次地剥夺着人的生命。有些事无法抗衡的,可有些事能够预防的。海瑟尔惨案,如果没有人闹事,这起惨案是不会发生的。”
基思感伤道:“如果能够克制,太多的事情是没有必要发生的。像伦比亚托利马省的内瓦多德尔鲁伊斯火山两次爆发。”
内瓦多德尔鲁伊斯火山坐落于哥伦比亚首都波哥大西北200多公里处。11月13日,火山第一次爆发,晚上再次爆发。火山爆发后,山顶积雪融化,使得周围几条河流水位猛涨,泛滥成灾,给附近居民造成巨大损失。其中托利马省的阿美罗镇受灾最重。
阿美罗镇拥有居民两万多。那天,七八米厚的岩浆、石块、火山灰将这座城镇掩埋,死亡超过了百分之八十。
这场灾难其实是可以避免的。
终年积雪的鲁伊斯火山已开始喷射细泥沙,而且泥沙颗粒逐步增大。到晚上积雪迅速融化,掀起泥沙巨浪向下倾泻。火山附近村庄有人打电话把这个情况告诉阿美罗的人,但有人却半信半疑。市长罗德里格斯和牧师奥索里奥一直劝居民们放心,误认为当时发生的情况同1985年8月发生的情况类似,问题不大。牧师当天下午5点还带领大家做弥撒,说平安无事,市长到晚上11点才发表广播讲话,要大家赶快疏散,但已迟了,11点20分左右,泥沙巨流首先冲垮了变电所,全城漆黑,接着很快进入地处峡谷的阿美罗镇,市长本人也未能幸免。一位亲身经历这场灾难的建筑工人伊格纳西奥叙述说,泥沙巨流来势凶猛,只听得轰轰巨响,如无准备,是来不及逃脱的。他家12口人,7人有准备全无事,他父母亲等5人不相信有危险,全部身亡。托利马大学试验农场52名师生员工,因有准备,全部安全无恙,还救出了4名受伤灾民。

当时,如果有人相信,要大家赶快疏散,这场灾难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讲完了,基思道:“戴维,为这些人写首歌吧。虽然,他们再也听不见,但是可以让其他人听见的。”
伦道夫也赞成:“戴维,基思说的对。为他们写首歌吧。”
萧瑜点头道:“我会的。”
他带着沉重的心,走进自己的房间。靠在墙角,端着吉他,轻轻抚摸着,脑里却是一幕幕画面,悲痛的画面。面对着灾难,人无助的表情。这个世界还要发生多少起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又是一个尽头呢?
早晨,阳光铺满大地。
工作的都已开始工作,学生也已去了学校,家庭妇女们已经在探讨着什么发型是流行的。天渐渐黑暗,乌云慢慢遮盖了蓝色。雨来了,很大。行人匆匆往回赶,都淋透了,没有一处是干的。
一个叫穆萨的人,打着伞,缓缓地在街头走着,享受着雨水带来的清新空气。躲在屋子里的人,高声问:“你为什么不回家?”
他回道:“我在看雨景。”
又有人问:“你为什么带伞?”
天气预报上说,今天是晴天,没有雨水。气温也是暖和的,不需要穿厚重的衣物。
穆萨道:“我只相信这个地方是下雨的。他不会因为人说的,就要停下来。”
没有人再问,全在家里看着电视,吃着牛排,喝着红酒,看着令人厌烦的泡沫剧,欣赏着熟悉的明星脸孔,却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萧瑜猛地睁开了眼睛,从自己构造的画面中醒了过来。是的,自己要讲述一个故事。但不是上面的故事,讲述一个能够改变世界的故事。
穆萨是先知,他可以知晓过去未来,生老病死,灾难痛苦。
街道挤满了人,他们都在奔跑,去自己向往的地方,寻找能使自己生活的地方。没有灾难,没有痛苦,没有死亡,只有幸福。
穆萨躲在一旁,道:“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其他地方都是一样的。”
有人扔石头砸穆萨,道:“你是骗子,不是先知。上一次你就骗了我们,我们不会再相信你的话的。”
穆萨知道自己是无法使他们相信自己的。人是不该失去诚信的。失去了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的。他应该老师告诉大家的。使他们躲过那次灾难。可谁会相信。那场灾难本来就是偶然的,一百年也遇不着的。可上次就碰着了。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说了,他们也不会失去这个世界,而去寻找一个虚无的世界。都是自己的错。
穆萨将匕首刺入心脏,倒下前,最后一次劝道:“你们不要再跑了,就留在这里,不然你们会失去更多的。”
有人走了,有人留了下来。
许多年后,走了的人回来了。瘦骨嶙峋,胡子拉碴,破衣烂衫,乞讨着从外面的世界回来。他们感叹着,如果留在这里,不会是这样的。
留下来的人也庆幸:“幸亏自己没有走,而是留下来。不然受苦难的也会是自己。”
萧瑜在纸上写着,述说着一个先知的故事,他欺骗过世人,也挽救过世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最后,在纸的角落,写下歌名《Changethrld》,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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