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省城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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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秦暮楚来了!
三天后的早晨,秦暮楚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前往省城的路途。
原本秦暮楚的母亲打算亲自送秦暮楚到长途汽车站,但因为单位有急事一时脱不开身,便央求秦的父亲。秦的父亲好吃懒做已经习惯了,把秦母这句话当作耳边风,连家门都没出,当然,这也是秦暮楚希望看到的。
先到周翔家的楼下,秦暮楚发现对方早早在楼下等待着自己的到来。周翔身旁放着一个大箱子,比自己携带的行李箱大出许多,心想这小子此番不光是为了学琴,一定还要把全W市的唱片店逛个够才罢休啊。
“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周翔道。
秦暮楚笑道:“我是光棍一条,卷起铺盖就是家,你可不一样啊,和晓筠道别了?”
周翔点点头:“昨天我们通了电话,我把郑天昊的事情和她说了,让她觉得烦闷时就找‘大个’去玩。她还说……她说等我学琴回来后,她要当我第一个听众,哈哈……”
“你小子就臭美吧,也许等你回来,发现晓筠已经躺在‘大个’的怀里了。”
“不会的,我相信天昊的为人,他不会趁火打劫的;再说我周翔看上的女人,会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
“和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我们赶紧走吧,再聊就赶不上长途汽车了,路上有的是时间聊。”
二人打车来到长途汽车站,坐上了前往W市的长途汽车,而此次出行,也是秦暮楚第一次离开J市,他有些兴奋。
W市是h省的省城,距离J市二百余公里,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二人一路上聊着许多关于摇滚乐的话题,三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并没又觉得枯燥。
菊池琴行位于W市东部,老板姓余,单名一个威字,今年整三十岁。据说,这位余老板早年也是一位玩摇滚的金属青年,参加过几支乐队,但始终没有太大的名气,眼看黄金年龄已过,便退出乐队,开了这么个琴行。
“余哥,好久不见了!”一进门,周翔便热情地打着招呼。
周翔多次光顾菊池琴行,彼此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余威也没有过多的客气,直呼其绰号:“原来是胖子啊,这小伙子就是秦暮楚吧?听小胖子在电话里提起过你。”
“叫我小楚就可以了。”秦暮楚回答道。
“胖子,小楚。先把行李放下休息休息。对了小楚,你是第一次来W市吧?吃完午饭让胖子带你去四处转转,看看W市的小姑娘,哈哈!”
:“哈哈,这里住的都是千金小姐,哪看得上我这样的‘乡巴佬’。于老板,还是给我介绍一下你的琴行吧。我觉得很奇怪,琴行的名字为什么叫‘菊池’?”秦暮楚说道。
“好吧,先喝点水。”余威拿出两罐可乐,递给二人,说道:“这个琴行是我三年前创办的,取名‘菊池’是因为我老婆——我老婆非常喜欢‘哆啦A梦’这部动画片,当初非要缠着用‘哆啦A梦’作为这个琴行的名字,我心想真要起这个名字,给遭到多少同行的笑话啊。正当我们为店名争执的时候,她拿出一张‘哆啦A梦’动画片的原声CD放了起来。当这部动画片的主题曲响起的时候,我瞥了CD封底一眼,发现这首歌的作者名叫菊池郡浦。于是和老婆一商量,便有了‘菊池琴行’这个名字。”
的确如此,秦暮楚一进琴行,就撇见了角落箱子里堆着的几个哆啦A梦造型的玩偶,看得出,余威的妻子一定是一个童心未泯的人。秦暮楚环顾四周,仔细看着琴行的格局。
店铺中央是一个大型的展示架,架子三面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电吉他、电贝司,靠门的一面悬挂着木吉他;西侧背光的墙壁上,悬挂着提琴、二胡、三弦等、长号等乐器,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东侧是一件橱柜,里面陈列着小号、长笛、黑管、口琴等小件乐器;店铺里面的墙壁上有一道后门,门的右侧是一套架子鼓,左侧一个双层柜台;柜台上层摆放着一些诸如拨片盒、琴弦、鼓槌之类的零七八碎,下层整齐地码放着摇滚杂志和乐器教材;柜台后面放着一套CD机,连接着门外的一对大音箱,播放着节奏激烈的摇滚乐;整个琴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唯一的一小块空地还摆上了一套桌椅——就是三人正坐着的地方。

余威有些不好意思:“琴行的规模小了些,没办法市里的房租太贵了,只好紧凑一些。”
“哪里哪里,”秦暮楚回过神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三人正聊着,进来一个顾客,余威说了句怠慢了,起身招呼起客人。
周翔低声说道:“别看琴行规模不大,你知道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么?”
秦暮楚摇摇头,周翔把答案告诉了他:“少则四五千,多则上万。”
“这么多?!”秦暮楚有些惊讶,他不敢相信这个不起眼的小琴行,居然能创造出如此丰厚的利润。从这时候起,秦暮楚有了开琴行的决心。当然这时他还没有意识到,未来的自己不但开了琴行,而且还越做越大,直至垄断了全球的乐器销售市场。
那客人没有过多停留就走了,余威有些失望,这是周翔仿佛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余哥,张哥怎么不在啊?”
周翔所说的张哥,全名叫张景陶,是琴行的伙计,虽然今年只有20岁,但人小鬼大,聪明灵力,销售能力和商业头脑很不一般。
“今天不是周末嘛,小九(张景陶的绰号)去酒吧演出去了。现在W市不少酒吧都搭建了舞台,周末请一些乐队演出。小九也禁不住寂寞,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组了个乐队,平时在店里上班,周末去酒吧演出。”
“那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余威笑了笑:“是有些忙不过来,但越忙越说明生意红火,再忙再累也高兴!”
话没说几句,又来了两个客人,看来余威说得不错。
琴行之所以会出现生意火爆的局面,也是国内摇滚乐大环境使然,听摇滚的多了,喜欢摇滚的多了,想玩摇滚的自然就多了,买乐器的人随之也多了起来,秦周二人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吗?
“余哥,你歇会,我帮你招呼客人。”周翔说罢正要起身,余威赶紧按住他的肩膀说:“那怎么成,你们怎么说也是我的顾客,哪有商家让顾客帮忙的道理,再说了我一个人应付得来。对了,你们饿了吧,出去吃些东西去吧,不用在这里干坐着。”
周翔喜欢这个城市,不单单因为这里的摇滚市场成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W市的美食让人流连忘返。
恰巧,在琴行附近就有一条小吃街,里面的小吃虽然比不上那些名店老号,但也算汇聚了W市美食的精髓,周翔仿佛三天没吃过饭的样子,进去一通狂吃,犹如饕餮。
“可算知道你为什么越来越胖了,”秦暮楚一面拍着肚子一面打着饱嗝说道:“是不是每次你来W市都这么大吃特吃啊。”
周翔不好意思笑了笑:“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对W市美食的喜爱,甚至胜过喜爱W市的姑娘。”
“你啊,除了吃就是姑娘,现在估计把咱们来省城的原因都忘了吧。”
“这我哪能忘啊,不就是学琴么,放心吧,我已经和余老板提前打过招呼了,明天一早就开始学。”
“对了,你住在哪?总不能住在琴行里吧。”秦暮楚以前有过在琴行打地铺的念头,但今日真正看到琴行时才觉得自己的想法如此可笑——根本没有打地铺的地方嘛!
“我的一个亲戚也住在这边,我去投靠他们,事先也已安排妥当,就不用你操心了。”
一提到亲戚,秦暮楚猛地想起还没有去过舅舅家呢!万一妈妈打过电话来询问,不就糟了吗?
“不好意思,下午我得去舅舅家,要不然家里人该担心了。”
“好吧,我也到亲戚家打声招呼。”说吧周翔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W市市地图,和一张写满电话号码的纸片:“这是地图,你初来W市人生地不熟的,带在身上会用到的;这纸上面有琴行的地址、联系电话、我亲戚家的电话,还有于老板的呼机号码,有事情找我或者于哥都可以,千万别和他客气,咱们现在可是他的顾客,是上帝。”
“我知道了,那咱们动身吧。”秦暮楚小心翼翼地把地图和联系电话收好,又把舅舅家的地址和电话告诉了对方,秦暮楚心想,别看周翔这么胖,心还是挺细的。
二人回到琴行取回了各自的行李,并约定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便各自投奔各自的亲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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