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寒风飕飕地灌进了屋子，杨天明被吓了一大跳，闭着双眼直躺着的海棠也着实被吓着了，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力气大的将杨天明一下子翻了个仰面朝天。海棠吓坏了，她双手抱着被子遮挡着光溜溜的身子，瞪大了惊恐的眼睛望着一步一步走近的杨大麻子。她不认识杨大麻子。
杨天明也懵了，撑起身子惊愕地望着来人。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是杨大麻子，张大了嘴巴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些茫然，不知道眼前站的是人还是鬼。
“杨天明，你一定认为我死了吧！哈哈，苍天有眼，我没死，所以我今天找你算老帐来了！”杨大麻子得意洋洋地说到，同时，扬了扬手中的驳壳枪。
“你是人还是鬼？”杨天明有些惊恐的问到。
海棠吓得依然无语，使劲地用被子捂盖住身体，惊恐地往炕里挪着，她想躲开杨大麻子色迷迷的眼神，藏在杨天明的身后。
“我是人是鬼，你看一下我用一下你的女人不就知道了！”杨大麻子看到颇有姿色的海棠**着说到，一下子蹿上炕，扑向海棠。
“啊！”海棠一声惊叫，吓得用被一下子捂住了脑袋，躲在里面瑟瑟的抖着。
“好你个畜牲，我和你拼了。”杨天明大声吼骂着，猛地扑向杨大麻子。顿时，俩人扭打起来。几个翻滚，力气大得很的杨天明占了上风，他骑在杨大麻子的身上，发了疯一般掐着杨大麻子的脖子。杨大麻子已经有点支持不住了，脸憋得通红，脚乱踹着。这时候，跟随杨大麻子一起进来的两个土匪见状，一起上前一把把杨天明从杨大麻子身上拽了下来，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杨大麻子被掐得有些发懵了。他躺在炕上急促地喘着粗气，嘴里大骂着。些许，这个恶魔爬起身来，从小腿的皮靴里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径直捅进了杨天明的心窝。杨天明挺了一下身子，口中立刻喷出一口鲜血，无力地望了一眼在炕上瑟瑟发抖的海棠和受了惊吓哇哇大哭的孩子，软软地从两个土匪的手里倒了下去。
“拖出去，免得影响老子的胃口。”杨大麻子瞪着两只红眼珠子冲着那两个土匪呵斥到。两个喽罗拖着杨天明的尸体出了屋门。杨大麻子顺手带上屋门，**着冲到炕上，对已经吓得筛糠似的海棠说道：没想到杨天明这个死鬼取了这么漂亮的媳妇，老子要是早知道，早就来尝鲜了。别怕，美人，我只是尝鲜，不要你的命，你只要伺候的我舒服了，我一定放了你和这个娃的性命。”
说着，杨大麻子脱了皮靴，上了炕，一**坐在了海棠的身边。他先揪了揪海棠漂亮的脸蛋，又把手伸进棉被去摸海棠的**。海棠吓得躲闪着，可是已是没有了地方可挪，杨大麻子死死地把她逼在墙角里。
杨大麻子一把把海棠摁翻在炕上，肆意地抚摸着海棠的身体，**着。就在这时，窗外又忽地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
杨大麻子一惊，一把松开紧抓着海棠下身毛茸茸的大手，抄起炕上的驳壳枪，下炕穿上靴子贴在窗户纸上听了一下，继而一把拉开屋门冲了出去。
“哈哈，杨三爷，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认得我吗？”杨大麻子得意地大叫着。
正在胡乱挥舞着镰刀的杨三爷一下子惊呆了，站在那惊愕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魔头。
“死老头子，不用打量了，我是杨大麻子，你儿子那年一杠子没有打死我，今儿老子索债来了，来得正好，我把你一块宰了。”杨大麻子咆哮着，两只眼里露出狰狞的目光。
只见杨大麻子一把夺过旁边一个土匪手中的刺刀，直直地朝着杨三爷的胸口刺了过去。
“老头子！”就这当口，杨三奶一下子从杨三爷身后冲了上来，挡住了三爷，只听“噗哧”一声，一股鲜血迎面喷了杨大麻子一脸。
“你个畜生。”杨三奶说完了这句话一下子倒在了老头子的怀里。
“我和你拼了，你个不是人的畜生。”杨三爷咆哮着，撇开老伴的尸体，挥舞着镰刀向着杨大麻子冲杀过来。几个土匪一并冲将上去，一通乱刀把杨三爷剁了个稀巴烂。
杨大麻子找旁边的土匪要了一条干毛巾，擦了擦脸上、身上的血渍，转身又进了屋子，直奔海棠而去。
“砰、砰”几声枪响，院里有枪的匪徒都应声倒了下去，这时一群矫健的身影已经冲进院落，抬手枪响之处，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歹徒们就“啊”一声倒了下去，还没被击中的则嚎叫着窜过低矮的墙头夺路逃命而去。
刚刚进了屋内正要**海棠的杨大麻子一听枪声，和满院子的哭嚎声，顿感不妙，只见这个魔头蹭的一下从炕上站起，推开后窗，利落地爬了出去，撒丫子一溜烟的跑了。
“咣”的一声，屋门被重重的一脚踹开了，进来几个端着短枪的汉子。其中一个红脸大汉张口冲着已经吓傻了的海棠问到：刚才进来的那个家伙呢？
海棠一惊说不出话来了。她仰头看了一眼已经打开呼呼进着寒风的后窗户，然后死死盯着这几个陌生人。这时，站在中间的一个白净汉字，挥了挥手，示意两边的弟兄先出去，然后跳上炕关好后窗户，冲着发呆的海棠说道：妹子，你先穿好衣服，我一会进来再问你情况。
在杨三爷家鸡飞狗叫的时候，杨家大院里也是紧张万分。所有的护院家丁都已经将子弹上膛，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在里院正房的堂屋里，杨二爷的大儿子杨天福、三儿子杨天满、四儿子杨天堂都拎着上了膛的短枪站立在二爷的周边。
杨二爷手里**着两个铁球，望着外面的天空，侧耳仔细地听着杨三爷这边的声响。
“爹，要不派些家丁过去看看三爷那发生了什么？大儿子天福不安的问到。
杨二爷没有发话，依然望着外面，慢吞吞地问道：外面的人大概有多少？
”爹，刚才听家丁说大约有四十多人？”杨天福回应着。
“能判断出是哪个山头的吗？手里都有什么家伙？”杨二爷继续追问到。
“家丁说看不太清，他们只是围攻天明的房子，没有动其它人家。”
“哦，是吗？古语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知底细，切不可急急出兵，冤家宜解不宜结啊！可能是天明惹了什么大祸，人家上门讨债来了，估计不会出太大问题。天福，你和天满、天堂安排好岗哨，守好杨家大院就是了。这伙人要是接下来冲击咱们大院，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试试那挺新买的机枪。”
杨二爷说罢有转身回了里屋。这时，院外突然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枪声，和杀猪般的呼喊嚎叫声。
杨天福和两个兄弟一下子更紧张了，提着枪奔着最得瞭望的西北角的雕楼跑了上去，等到他们上了雕楼，一切早已平静下来，只见天明家院里站立着许多拿着枪和刀的黑影。
海棠在屋里哆哆嗦嗦的穿好了衣服，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然后把狗娃的衣服穿好，抱在怀里，面色苍白地坐在炕沿上。
这时候，外面又响起了刚才那个白脸汉子的声音：海棠妹子，可穿好了？
海棠战战兢兢地小声应和着：好了。
这时，门开了，白脸汉子推门又进了屋来，微笑着对海棠说：海棠妹子，你不认识我啦？我是柳小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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