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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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小会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依靠在床头,屋内静的出奇,恍惚中他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自己站在自己床边。迎着从玻璃窗投射进来的强烈的光线,柳小会嘘糊着眼睛偷偷地瞧着,他真怕床边的女人就是妹妹柳红找他索命来的。柳小会看清了,女人身子背着他,正出神地望着窗外盛开的海棠树,女人穿了一件梅花图案的旗袍,那身材很熟悉,那发髻的造型,那身材都像妹妹柳红。柳小会又感觉到寒毛都立了起来。
女人这时转过了身子,看见柳小会已经苏醒,正惊恐地望着自己,便说到:刘先生是受了惊吓吧?
柳小会听出来了是文静大夫的声音,胆子便大了起来,很快恢复了正常。柳小会觉得不好意思,便低下了眼眉望着自己受伤的左臂。文静大夫倒是看出了柳小会的窘相,笑着开口问到:刘先生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刚才你的伙计急急忙忙地跑到我的诊所,说你昏过去了,瞧,我这连白大褂都没来的急换就赶来了。
“没有,没有,刚才不知怎地就昏过去了。”柳小会躲闪着文静的眼神,扭头望着窗外的海棠。
“刘先生也喜欢海棠?”文静见柳小会并不搭话,便转移了话题。
“是啊,喜欢海棠。很喜欢。”柳小会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哦,想必刘先生也是性情中人,为什么您这么喜欢海棠呢?”文静似乎嗅到了什么,在追着问。
柳小会不知到该怎样回答,他不了解眼前这个鬼魅的女人,他不敢多说,因为他怕说出去他和海棠的事情会给海棠带来杀身之祸。刘小会静静地望着窗外盛开的海棠树,他想起了海棠,还有那正在盖着的新房,他不知道海棠现在怎样?是否暴露了她和自己的关系正在遭受杨家大院的刑罚,或者是安然无恙,正在忙着新房和地里的庄稼呢。
柳小会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海棠树,向着他的海棠妹妹,似乎没有听到文静的问话。
“刘先生喜欢梅花吗?”文静看到柳小会还是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又换了话题。
“梅花,哦,只是在画中看过,没见过真的。”柳小会这回开口了,他觉得这个话题反正他也不懂,和自己也没啥关系,也觉得再不吭声是太不懂礼儿了,就说了话。
“您觉得我这身梅花图案的旗袍怎么样?”说着,文静大夫显得非常大方,轻盈地旋转了一下丰满的身材,让柳小会全方位欣赏白色旗袍上的梅花图案。
柳小会看到了旗袍上怒放的梅花,真的很美,他同时也看到了文静迷人的身躯。文静的身材像魔鬼一样,合身的旗袍把她优美的曲线暴露的没有一点隐藏,当柳小会的眼睛沿着文静的胸部向下越过圆圆的臀部,看到白皙的大腿时,自己的下身不由地挺了起来。
“妈的,真没出息,咋见了女人这样子呢?”柳小会在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仗着躺在床上,身上搭着刚才六子给盖的夹被,柳小会没有出洋相。但已黯熟男女房中之事,而且是学医出身的文静早已看到了柳小会眼神中微妙变化。
她轻轻地走到了柳小会的床前,示意柳小会坐在床边。柳小会不知为何很听话,按照文静的暗示起身坐在了床边。文静又往前挪了挪身子,她的富有弹性的大腿已经接触到了柳小会的膝盖。柳小会感觉就像触电一样,想躲开却又舍不得。
文静一双明亮而多情地大眼睛深情地望着柳小会,白皙柔嫩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柳小会的额头,她略微前倾了一下身体,高耸的**在柳小会的鼻前轻微地动着。柳小会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地香味,那香味应该是从文静**的部位散发出来的。柳小会的下身越来越硬,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可是文静不知咋地,两双纤细柔软的双手已经移到了柳小会的太阳**,那高耸的**上的梅花已经轻轻地触到了他的鼻尖。
“刘先生,你是受了惊吓,需要理疗,我给你治疗一下,你就会好的。”说着,文静轻柔地给柳小会按压着太阳**。随着文静的手指在柳小会的太阳**轻盈地画着圆周运动,她那高耸地**上的梅花也若即若离地在柳小会的鼻尖坐着往复运动。柳小会看着那朵梅花在眼前晃来晃去,那从文静胸前散发出来的香味像磁铁一样吸引着他的鼻子,不肯后退一丁点的距离。只碰过海棠一个女人的柳小会此刻真的感觉要受不了了,他的下身突突地蹦着,但是,他还是清醒的,他知道,他此刻打死也不能冒失的冲动。
文静温柔地给柳小会揉着,他柔嫩的肌肤已经滑落到柳小会的耳后。柳小会无法躲避,他想享受这种女人的温存,这种温存完全不同于海棠的**裸的直接,但是,他又害怕,无奈的柳小会只得闭上眼睛,用自己的肌肤感受着文静的无限温存。

文静也看出了柳小会的心理,她似乎很有成就感,她的身子又微微向前倾了一点,柔嫩的手指已游向柳小会的颈部。柳小会感觉那朵梅花已在有节奏地压迫自己的鼻尖,刚才还是轻柔的绸布滑过的感觉,此刻他明显感觉到一个硬硬的*在和自己的鼻尖亲密接触,他感觉自己的下身像是要爆了般似的跳着,他抑制着自己的**,其实他此刻真想,但是他提醒自己决不可以。
文静似乎也很陶醉这样的治疗,她很投入,她每一下的用力拿捏,柳小会都感觉像是过了电一般的舒服。柳小会闭着眼睛享受着,他害怕,但他喜欢这种姿势的治疗。
“啊呀,我累了,刘先生好些了吗?”文静突然坐直了腰身,收回了玉手,撩起了几根飘落眼前的黑黑地发丝。这时,柳小会注意到文静大夫刚才还是白皙的脸颊也有些微微的红晕。
“哦,好多了,真是感谢文静大夫。您把这次治疗费用也加在我的帐上,一起结算。”柳小会有点得便宜卖乖地说到。
文静看着柳小会,依然用如秋水般会说话的眼睛深情地望着柳小会,微笑着说:先生说这次治疗费该收多少啊?
柳小会望着文静,竟不知如何作答。文静噗哧一声乐了,说到:看把先生吓的,这次免费。好了,我走了,先生好好休息。
文静起身走了,到门口的时候,她慢慢地转过身子,又深情地望了柳小会一眼,之后转身推门快步走了。柳小会闭上眼睛斜倚着,回味着刚才的滋味,嘴角荡漾着甜蜜的微笑,他心里暗暗骂道:这天津卫的女人就是和乡下的不一样,这点接触就弄得自己他妈的差点没放了。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文静依然是按照规矩定时来给柳小会换药,但是像这次的治疗却再也没给过。每次看着穿着白大褂匆匆来又匆匆走的文静,柳小会心里就跟长草了一样痒痒。有一天,文静给换完药走后,柳小会觉得心里似千条小虫爬动,奇痒无比,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喊着:六子,过来。
“哎,这就来了,大掌柜的。”六子一边答应着,一边提着鞋跑了过来。
“他娘的六子,咋的啦,这要是人家劫杀咱们,可咋跑呀,光着脚丫子在天津卫的马路上跑呀!”柳小会看到六子已经是如此放松有些生气,训斥到。
六子挤了挤眼,嘿嘿到:这又不是在淀北,谁知道咱是谁,怕甚。
“你小子这样子会吃大亏的。”柳小会拧着六子的耳朵说到。
“啊呦呦,求您了大掌柜的,别拧了,疼呀!
“疼总比你丢了命强!”
“哎,我改,我改。求您老松手吧!”
柳小会松了手,说到:做好准备,咱今儿个上街转转天津卫去。六子一听转街,立马来了精神。屁时功夫和其它几个弟兄就准备停当,几个人带了墨镜和礼帽就出了寓所。几经和路人打听,他们来到了法租界的罗马大道,进了劝业场,柳小会和卖货的店员比划着海棠的身材买了一身海棠花图案的绸子付了钱刚欲转身离开的时候,柳小会又站住了,一转身,又让卖货的给扯了一块白绸梅花图案的布料,这身材只有他清楚,是比着文静的身材买的,六子和弟兄们都没看出来,以为又给海棠嫂子买的呢。
出了劝业场,七拐八拐,就来到了南市。抬眼望去,满眼尽是茶楼、戏院、酒馆、饭庄、澡堂、妓院。在这些建筑之间,有一大片低洼的空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低俗露天游乐场所,里面有在大洼里“撂地”的,也有卖大力丸和假药的,还有卖“折罗”(饭馆剩菜剩饭)的小吃的,那些剃头打辫子的,拉洋片的,摆茶摊的小贩们则正在大声吆喝着招呼客人,从事“金、批、彩、挂”四大“撂档子”生意的,也就是“相面”(算卦)的、说书(唱戏)的、变戏法(魔术)的、打把式(卖武艺)的人则正在专注地忙活着。看着眼前这乱哄哄地样子,柳小会没了胃口。几个弟兄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场面,更没有听过天津卫的相声,便不顾了柳小会,争着挤进了一个说相声的人群,到了里围。柳小会没有往里挤,站在外圈,远远地望着,就在说相声的刚刚抖了包袱,逗得人们哈哈大笑,鼓掌叫好时,他觉得自己被人从后面重重地拍了一下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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