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弱冠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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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许仕林的连哄带骗之下,赵祯答应待许仕林的弱冠之礼完成后便与他一起返回汴京,并且一路上的所有花销和开支都由他负责。而在得到赵祯的回复后,许仕林以十分热情的态度将三人留在家中,好趁机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因此在他极端的有些诡异的热情招待下,李家在友好而融洽的氛围中度过了完美的一天。
事后,赵祯三人觉得许仕林所说的事情处处透着古怪与不合理,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不做深究,反正不管怎么说,所有的事情都在向着他们所预期的那样的发展着。更何况,三人打心底里认为,那绝色的少年是绝对不会欺骗他们的,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但三人却不自觉的这么相信着。
自上李家拜访过后,三人又在杭州游玩了数日,直到在四月二十四这天,他们和杭州的百姓们一起迎来了杭州第一才子许仕林的弱冠之日。
这一天,李家门前早早的便已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前来贺喜观礼的人群几乎差点就将李家挤爆,其热闹的景象就是看惯大场面的赵祯三人都不由啧啧称叹,暗道就是皇帝祭祖时也不过就这么轰动,要不是有李公甫向县令借了衙门里的不快助阵帮忙,估计李家此时已经被蜂拥而来的人群挤垮了墙。
不过相对于外面的热闹和喧哗,一大早就被许娇容挖起来做准备的许仕林可就痛苦不堪了。
为了表达对即将**的敬意和弱冠仪式的神圣性和庄重感,提前沐浴斋戒那是不可或缺的环节,所以在行弱冠之礼的前一天,许仕林就被逼谢客开始沐浴斋戒整整一日,直到辰时,他才僵直着身子任由小蛛为他穿上在礼成之前而必须穿上的华丽童子服,随后由杭州城内年纪最为年长的老者将他带领出房门,神色庄重的缓步走向大堂。
前院,李公甫眉开眼笑的立于东阶位等候宾客,两位礼司托盘银冠和发簪按方位立于西阶下,前来观礼的客人们则一一进来向李公甫道喜,随后便自觉的立于场地外安静的等候着。而特情的乐师坐在古琴前,焚香静候,许仕林的身影一冒尖,便舒展十指,开始缓缓的弹奏起《高山流水》。
李公甫一闻音乐声起,面色红润的朝阶下微微拱手一礼,朗声道“今天,拙子仕林行**冠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李某不胜荣幸!下面,拙子仕林**冠礼正式开始!”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许仕林就披散着如绸缎般的黑密长发款款的走了出来,底下前来观礼的众人不由望了过去,在视线触及那抹身影的一霎那,顿时呼吸不由一滞,呆呆的望着少年缓缓走进,而隐藏在人群中前来观礼的赵祯、展昭和余靖三人更是心宛如被什么东西击中般,呆愣愣的看着那抹绝世的身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就是古人说的么……青竹为骨,白莲化身,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好,好一位倾城的绝代佳人!!赵祯神色痴迷的看着那绝世的身影,喃喃自语,随即,又宛如被电击了般猛然回神,脸色忽然变得极为消沉……再怎么绝色……却依然是位少年儿郎啊……

右手抚着胸口,赵祯苦笑,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只见了三次面的人动心,而翩翩他动心的人却是个少年!甩甩头,将那不合时宜的念头甩出脑海,赵祯暗自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眼前这少年不是佳人!不是!不是……
展昭此时也处于惊愕当中,不远处的那抹渐渐走进的绝世身姿,像极了这些年来,那个总是在他的梦中经常出现的模糊身影……会是他(她)吗……展昭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一时间,除了还在呆滞中的某位文臣外,皇帝和御前护卫眼光复杂心思各异的看着那抹缓缓走近的绝美身影。
当然,赵祯和展昭的心思可不是许仕林所能想得到的,他现在可没有丝毫精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此时他的精神,已经全部投入到了眼前的仪式上。
缓缓的走至场地中,许仕林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就是跪坐)在求冠席上,静静的等待李公甫为他梳头。
李公甫行至他身前,虎目含笑的打量着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虽然仕林两年前告知他们他早已经知晓他和娇容不是他的亲生父母时,他和娇容受到了颇大的打击,但是仕林却依然唤他们为爹娘,并依然将他们视如至亲般的孝顺,也就宽了心。看着眼前这个继承了亲生爹娘优良相貌的孩子,李公甫在内心感叹着:转眼间,已经十六年过去了啊……汉文!你可知,你的儿子是如何的出色?!
收了收有些跑神的思绪,李公甫接过由礼司奉上的束发银冠,右手执后部,左手执前部,走到许仕林面前,高声吟颂祝辞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下(膝盖着席)将许仕林那如丝般顺滑的头发挽成一个暨,戴上银冠,插好发簪,然后起身,回到原位。
“礼成!”礼司高声唱诺着祝词“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随着束冠之礼的完成,也向世人昭告从此许仕林已经成年。此后,李公甫便回到大厅和在厅内久等的许娇容端坐于堂上,神色安详的看着许仕林恭谨庄严的在他们身前站定,缓缓跪下,双臂端平的施九叩大礼。
随后,二人对他说了一些祝嘱咐的话语,然后急着拜谢前来观礼的人们,最后就只剩下一系列的繁琐收场,不过介于场面太过混乱复杂,作者暂且省略不表。
他终于成年了!许仕林望着远方的夕照山叹息,救母行动的最重要一步要开始了,娘亲,你一定要保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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