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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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岩竖起耳朵,抬起头,正在这时,听屋顶一窜轻响由远及近,一根红色丝巾垂到半闭的窗前,然后一只穿绣花鞋的小脚轻轻的拨开窗户,苗条的女子下身出现在窗口。那红裙女子拽着丝巾从窗户回来了。她约了宋秋岩要在屋中相见,如今她果然返回。
女子从窗户滑进屋中,一见陈、余两人来到,不由大睁秀眼。
而陈能更是双眼一眯,只见她手里有一块纯白的寸长的玉佩,竟然是他自己的官印,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拿了去。
女子笑嘻嘻,也不害怕,迎上一步,作揖说道:「不知陈前辈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陈能盯着玉佩:「这玉佩是老夫的,为何在姑娘手里?」
她假作十分吃惊的讶笑道:「哎呀,陈前辈,这就怪了,您的玉佩为何会在小女子这里?这块玉佩,难道是能飞天遁地的,飞到我手心,前辈猜到怎生回事没。」
宋秋岩在柜中微微一笑。
陈能虽然正经,也不由对她芌尔一笑:「老夫哪能猜中。」陈能心料是女子偷了去。女子举手衬头悟言:「原来君子通晓百家事,也有遗漏的见识,小女子领教领教。那么玉会飞来蹦去的,实属不假。如今失主来了,我原物归还就是。您日后可要绑紧点。」
递送玉佩过去。只见她的肤质和玉竟差不多。
女子神色一讶,见陈能垂着手不接,疑道:「前辈不要玉佩了么?」陈能道:「姑娘,它在你手上,那是我人脏俱获!我又何必接过。」女子眯眼一笑:「你说得这样难听!我怎会去偷你玉佩。」
女子摇动一根手指,自言自语说:「我得请另一个人出来,帮我说几句好话。」陈能闻言,也先观测四周,屋中除了床底与柜里之外一览无遗,他这才道:「姑娘,此处就只有我们,姑娘和谁说话呢。莫不是这屋里还有别人!」
女子含笑道:「呵呵,你猜对了!当然有别人。」她本想说出宋秋岩,见宋秋岩没从柜里跃出来,就准备改口。
陈能本是随意而语,顿时满怀惊异的心想:「屋里原来有人我尚没发现!那人极有可能听到我们刚才的谈话,屋里的人藏在哪儿!?」一转头,见女子一根白葱葱的手指指向自己额头,女子在他额头虚点,笑道:「就是你!陈前辈。你就在房中。」他又不由第二次哑然失笑:「我自然在。」
陈能再次转看一周,没发现有人的样子,便问道:「还有吗?」女子道:「你瞧,还有一位。」玉指转向又指着余得水。陈能顿时皱纹笑深了。
陈能说道:「小姑娘真有趣。」
陈能就随口询问:「姑娘来独侠城做何啊?」
女子答道:「陈前辈,你问我来干嘛啊。我知道最近一月的事,在不远的河内发生一场大火灾,我要去瞧瞧,还送灾民点东西。我是路过这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能感觉身上闪过一道寒气,顿时心中一根弦崩紧。
陈能心寒,打了个突,心想:“我们四人在此屋里暴露了河内案的真情,被紫衣人偷听,那紫衣人与她有关不,这姑娘又提到河内,莫非她和偷听的紫衣人有甚干系。”宋秋岩也看到陈能脸上黑光扑闪。
这时女子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紫衣人来找过我?」
陈能小眼一眯,眼珠黑到发亮,陈能神情中立时有了灭口之意,说道:「呵呵,姑娘,请听老夫细述,你请坐在这里稍待。」一手指向椅子,一手握向了剑,他真气太强,腰中的宝剑却有点先颤动了,剑鞘上隐隐有剑气的光茫流动。
女子先见那对小眼中突然有了凶光,又见姿势诡异,她心中有些知觉,忙为脱身说道:「陈前辈,小女子街上忘了件事啦,我买了衣衫却没钱付帐!我得快赶去销帐,我原说钱款都赊算在你们四君子头上,我不去付帐,就坏了你们的响亮名声,你们就成了坏人啦。我赖它不得。」

女子一转身,她便信步向门口走去:「否则啊,那老板定把你陈君子的名字挂得高高。四君子会怪我。」
她刚到门口,呼吸屏住,红影一闪,就像有面前一道红墙一样,前进不得。一人堵得她出不了门,陈能笑吟吟已堵到了面前。剑光闪过,黑纹剑已经快绝无伦的抽出,剑上的寒光照进女子双眸中,说道:「等下,姑娘,老夫有件事问你。」
女子强作笑脸,说道:「陈前辈,你稍后再问可好,你小憩在这里等我,我片刻就回。这事万万不可含糊。」
再急退向窗口,纵身前跃。
陈能伸手出招。
女子手上一紧,身体凝滞,不由脸色发白,回头见陈能挽住她一只手臂!陈能抓稳她,良机在手,没扯他衣袖,卡向她颈脖,女子伸手抵挡,身形已露恐慌。陈能魔性发作,凶残的要杀女子了,喃喃道:「少不得宁错杀一千,不放一个。如果我们四君子的丑闻传出来,天下哪里还有人相信正道。人人都化为了邪魔。」喝道:「姑娘,你安心去吧。为了天下,诛尔之命!」
女子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陈前辈。」
陈能想留女子全尸,将剑插回鞘中,一手抓住女子双腕,用手紧扣住女子喉头。陈能看那女子艳绝天下,倾国倾城,实在不忍心损坏她的形貌,姆指稍松开她娇弱的咽喉,喝道:「你别动,留你全尸,不然就只有砍死你,懂没!」
女子连点两下头。
陈能松开她一点脖子,她开口吸气,伸手抓住陈能手臂,一张口,就立刻道:「你如果饮剑自杀,我也会高兴死。」
陈能笑道:「你临死之前还敢耍嘴皮子!老夫为了保证正义的万无一失,必须杀你。你装作无辜也是无用。」
女子问:「还有第二、第三条路可选吗?」陈能一直心中善恶交割,这时尽想到各种恶果,魔性一起,脸上不露一丝的笑容,狠心的道:「自然没有什么第二第三条路。」
女子一时也不至死,撇嘴说道:「这屋中,‘第一剑’宋秋岩身在柜里。他在其中‘闭关’了半晌了。他可是天下剑术第一的人。你当着他的面杀掳我,也得问一问他吧?」
陈能半信半疑,嘿嘿冷笑。
只听砰一声响,木柜打开,一道青影跃出来,拔起宝剑。陈能只见一个青衫年轻人从柜里出来,五官俊秀,动作娇健,喝道:「宋秋岩!躲在柜子里偷听!算个君子么!你……你全听见了?」将黑纹剑重新抽了出来。
舍了女子。
与宋秋岩举剑相互一刺。
宋秋岩跳了出来后,朗声斥道:「陈能,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到精,可惜我都知晓了。现今你又想滥杀无辜,那我对你也不必再客气。我与你势不相容,斗到底吧!」剑举脸旁,亮出了架式。
宋秋岩的宝剑向外平,在仙武界中,是誓不两立的意思。宋秋岩微略一比划,就真正开始进招。
这式剑明山招平着削来。
陈能狠狠点头:「宋公子接招!」施展仙剑术攻来,伸手挥动两下,宋秋岩见剑光霍霍,招式凌厉,连连闪躲着身子后退。陈能最多相离不过一个时辰,不知哪来什么奇遇,力气大多了,威力比原来直高了两成,有可能超过宋秋岩了。
陈能叫嚣道:「看你是第一剑还是我是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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