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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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正在安心的接受着死亡的降临。如果死神是个姑娘,她一定会因萧瑟那个色狼一样的微笑而把他一脚踹开。事实呢,正是如此。
一个血红色的光球冲天而降,鲜红色的血液激涌而出。像是红色的气球被踩爆一样,砰的一声,血红色的浓雾里——黑色的鳞甲,肩头抗着红色的龙爪,短发黑眼,——陈年酒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不会是他,怎么是他。血色气息包裹下的情怀,直起腰,失望的说道:“原来我......也怕高。”
萧瑟麻木地看着情怀,众人更是惊诧不已。眼前这个人是谁?怎么轻易荡落了漫天的飞镖?他有女朋友没?这些问题萦绕在青云女弟子的心头。
但是接下的一幕,彻底粉碎了她们心中所有幻想。情怀走近青云的一名弟子,铁血的左手像钳子捏住女人的脖子,慢慢地将她提起。女子无助的表情,乱踢的双脚,看的大家心头紧紧的。
“Iamsorry.”情怀说着外国话,右手破冰般的插进了女子的胸膛。萧瑟无限恐惧,毕竟他是看的最直观的。
情怀拔出右手,用滴血的手,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左手将尸体一扔,笑着说:“我的英语还可以。”陈年酒装作大义凌然的说:“大家不要怕,这家伙灭绝人性,我们不分彼此,合力击杀他。”“装模作样,”萧瑟冷哼到,“还不是怕的要死。”
这回数千人出奇的安静,只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情怀说:“你们不是要卫道除我吗,来呀?”陈年酒拉过身边的弟子,用力一推,那个身材羸弱的弟子一下子撞到了情怀的怀里。情怀身子一挺,那个弟子低着头练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滴血的手轻轻拍着他那小肩膀,“恩?”情怀一脸歉意,“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没人看清情怀是怎样拧断别人脖子的,连死的弟子本人也不知道。
情怀的眼睛暗淡了,满脸的羞涩的说:“Iamsorry.”身形一闪,一道红光要了四五个人的命。恐惧,无穷的恐惧迫使着大家玩命的跑。原本宽敞的定远的大街小巷,挤满了亡命的人群,大家你追我赶,相互踩踏。不时地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经常跑着跑着眼前溅出一股鲜血。这是一次追杀,一个人追杀数千人。这是一个男人,他的名字叫做情怀。
跑在最前面脑袋晃来晃去的就是陈年酒。狼狈不堪的他,忽然停了下来,因为……“情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上次我想你已经杀过我了,这样有意思吗?”情怀横在年酒面前,红黑相间的头发看的人是不寒而栗。“怎么你怕了?”情怀冷冷说道。陈年酒在情怀说话时,猛地转身,刚想奔去,忽然间整个人僵硬了。
情怀鬼魅般地出现在他身前,两个人离得非常近,陈年酒依稀闻到了血腥味。“Youarefoolish.(你是个白痴)”情怀的膝盖瞬间掂在了年酒的面部,陈年酒整个人飘了空中,没等地,情怀的一只脚已经突地压在了他的胸口。轰的一下,情怀的脚劲隔着年酒的身体震碎了一块青石地板。
不屑地转过身,看着四下奔逃的人群,情怀是见到一个杀一个,不分男女,无论门派。萧瑟傻了,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做杀人魔王,什么是真正的实力。同样是满属性的情怀,做到了恐怕他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离开无尽的思绪,萧瑟看到了面前的情怀。情怀正打量着萧瑟的眼神。“谢你……”萧瑟刚想说声谢,发现那只钢铁般的手,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喉咙,身体内所有的力量好像被封住了似的,根本无法发力。双脚慢慢的离开地面,喘不上气的感觉,逼萧瑟流了几点眼泪。情怀注意到这个细节,脸色难看地说:“你不是个真男人。”同时灼热的气流急速汇聚在右手,正慢慢地朝萧瑟的胸口移动。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声音卷着尘土,从街尾涌向情怀。情怀右手一挥,沙石落地。把萧瑟像摔小鸡似的往城门上一甩,情怀驻足而视。尘沙落尽,一位手持九环禅杖,身高八尺有余,面色温润的大和尚,单手作揖道:“施主,切莫赶尽杀绝。需知众生,活不易。”情怀很是气愤,怒道:“秃……驴,你何能管我?别在这里……废话。”大和尚微微皱眉,口中道:“善哉,小施主,可听说静思安得,少林四位‘勿’字辈高僧。贫僧不才,乃是云游僧勿德。”情怀笑道:“呵呵,我旅居国外,17岁方回国。你们少林高僧名字很是怪异。‘什么东西,竟是俺的。’还有你既然无德,何不一死?”
“阿弥陀佛。”大和尚恼怒不已,一晃手中禅杖,“出家人本无心争强,但是施主一身魔气,贫僧只好……除魔。”是啊,换个人听见情怀抄着不清不楚的话,辱师门,羞本人,早就抡起家伙上了,可是大和尚人长的虽粗,嘴可是很细得很。
萧瑟使用不屈,站在远处仔细观瞧。
瀚海草原,风云俱清。
“这家伙还真是不死的蟑螂啊。”草原唯一的大夫说道。彩儿在旁边说:“是啊是啊,起初看他在石碑旁奄奄的,没想到还能救?”“要不是怕他死在外国,我们才不会拼死拼活的把他从黄毛鬼手里夺出来?”彩儿的干哥哥,叫做黑驹的说。这个叫黑驹的,长的五大三粗,彪悍异常,心中老早就喜欢这个有着水蛇腰的妹子了。
彩儿望着还在昏迷的宏滔,心中多了几分焦虑。
情怀大战勿德,已有三十回合。大和尚勿德招式刚猛凌厉,情怀步伐诡异灵活。和尚横扫一招,情怀滑步退避。“小施主,尊师是……”和尚见眼前新人,有如此身手,惊异地问道。“和尚,你怕了。”情怀得意的说。勿德一见晚辈后生如此嚣张,顿起无名火。这和尚的身形快近一倍,招招相环,无懈可击。情怀大吃一惊左躲右闪,脸被杖风扫的火热。“金杖降魔。”和尚大吼一声,九环杖豪光爆射。远处的萧瑟眼冒金星,近邻的情怀双目失明,电光火石间,被杖击中腰际,飞撞到一个石狮子上,石狮子被撞掉了脑袋。这头狮子不是别的,正是萧瑟早上被摸过脑袋的……
和尚没有追击,持杖怒目道:“你师父是谁?说!”
情怀吐血,拄着残狮子说:“爱是谁?就是谁?”大和尚合掌念叨:“贫僧,开杀戒了(liao)。”在此拿起禅杖,抡起直奔情怀后脑。
“师弟,莫急。”一个黑影,像喷泉一样冒出来,幻化成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新人广场那个黑衣人。“果然是你。”勿德收起禅杖,慢转过身。萧瑟呆傻了,这是什么技能,土遁吗?你能想象你眼前地面,忽然间长出个人吗?也许没有,但是萧瑟见过了。
“师弟,别来无恙啊。”黑衣人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不曾有过你这样的师兄。”“呵呵,你不认便算了,今日我是来带走这个废物的。”黑衣人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情怀。“善哉,无情施主,贫僧无力阻你。何须此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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