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孤舟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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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广袤无垠的大海。
三十多艘舰船挂着各式各样的旗帜,排成雁行阵,航行在碧波之上。好气势,白帆横空遮烈日;臻阵势,一把剪刀破浪来。
“报,前方发现一不明来历船只。”
“再探再报。”
“报,船上没有武器,只有一人。”
“怎生模样?”
“太远了,不曾看清。”
“再探再报。”车九哲,韩国水军上将,一脸愁容地说:“这片水域,理应被川泽荡平才是,怎么还会有人呢?”个子矮矮的,皮肤白白的,常年的海风吹掉了车九哲不少头发。“传令:部队停止前进。”嗡嗡,两声沉闷的号角止住了浩大的船队。
黑色司马神情自如,放舟江海之中,对着前面雁行舰队笑道:“有意思,可惜左右不齐。一击可破。”忽然,在司马的面前越过一只海豚。司马眯起眼睛,头发湿漉漉的。“呵呵呵。孤舟落日海豚起,海天布满新星升。”
车九哲传令道:“不许开炮,放来船近前。”黑色司马孤船行入雁行阵仗。真英雄,大智者,两侧尽是虎视狼窥;风度翩,气不凡,玉宇之内我心驰骋。
车九哲细看来者:黑羽衣下稍瘦体,湿漉头发小眼神。一身看不透的神秘,几多猜不到的玄机。黑色司马缓步上了主帅战船。船上将士拔剑环卫车九哲。“那位是车九哲大将军?”司马欠身问道。车九哲躬身施礼:“不知先生此来有何赐教?”黑色司马见一白矮矮,头发稀疏的人答话。“闻听将军欲取海波边,可有此事?”车九哲眉头微微翘起,随即大声讲到:“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正有此意。天下自古有德者德,今我舰船三十,火炮数百门,水兵二万,何不敢去?况且贵国正逢十年一度的混乱,天时地利人和,尽在我手……”车九哲自信满满,在司马面前握拳示威。
“将军所言不假。将军有三败,可知否?”见车九哲吃惊的神情,司马继续说道:“一败,我伏波将军刘海手下兵多将广,非区区二万人能胜者;二败,我国虽然混乱难免,但是海防戒备从未松懈;这三败,也是最重要的一败,川泽将军的先锋队被我威武之师聚歼,川泽本人已将你们的计划和盘托出……”说罢,司马冷笑道。
“报将军,前面水域飘过许多船体残骸。”士兵慌慌张张地说,“据观察,应属盟军,川泽校一的先锋舰队。”
闻言,车九哲面色微红,平静地说道:“呈先生眷顾,我等感激。就此离开华夏海域,不送先生。”言罢,吩咐手下送黑色司马。车九哲转身领到:“全体变阵,后撤。车应男所部,殿后。”
慢慢地,整个雁行阵掉了个头,速消失在海天之间。黑色司马看着渐落的夕阳,挥一把汗水,慢慢地说:“夕阳无限……”
另一面,刘海站在帅舰船头,遥遥地附和道:“只是近黄昏。”看看平静,散满金光的大海。白面将军刘海担心地道:“左右,司马校尉那边传来消息没?”“还没?”刘海心说:“司马的计策虽好,让我独守镇海岛,防止川泽与车九哲会师;但是他自己孤舟犯险。”
“左右听令。川泽水鬼靠近中,乱箭齐发!”刘海大喊,两只眼睛变成金色。霎时间,无数响箭打破了黄昏的宁静,一道道鲜血激射而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黑色司马驾驶小舟,缓缓驶向刘海。“将军好本事。”司马看着浮上来的尸体说。“那比先生,”刘海恭敬说道:“先生之才,旷世罕见。来,我与先生进船内,畅饮一番如何?”司马高兴说:“如此甚好。众将可交替撤退。”

车应男,车九哲,在船舱中大声叹息。“大哥,我们中计了。那个黑羽匹夫根本就是虚张声势。”车九哲看着车应男,一拍大腿,无奈地说:“哎,我枉称聪明。那些飘过来的根本不是川泽的,哎!”车九哲猛地喝干一大杯酒后,又说:“你想啊,要是川泽大军全军被奸,那怎么没有一具尸体啊。我好糊涂啊。”车应男见大哥如此沮丧,坐到他身边,胸有成竹地说:“大哥,胜败乃常事尔。小弟有一计……”“好,正和我意。”车九哲听完后,搂着车应男唱起了家乡的《阿里郎》。
定远,血红色慢慢褪去。
“呵呵,你叫萧瑟是不是?”黑衣人笑着说道。“正是,我不会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半句的。”萧瑟神经兮兮地说。“你小子倒是聪明得很,不过我还是要杀你灭口。”萧瑟知道今天自己多次徘徊在鬼门关,但是现在要他死,他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为什么?因为太阳就要落山了。天一黑,萧瑟就正式成为朝廷九品小城门关,死了也是官府的死人了。
“前辈,我真的没见过你。”萧瑟收起不屈,整个软着倒下了。一边着地一边说:“我晕了,我晕了,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阿弥陀佛。无情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勿德口念佛号。黑衣人来到情怀面前,一道黑气直奔情怀天灵。魔光普照——高级疗伤技能,副作用:降低施法者自身的血值。情怀恢复如初,低声说道:“弟子无能……”“哈哈,既然你自称弟子,那我就收下你了。”黑衣人仰天大笑。情怀没有下跪,高傲的他只是默默传达着自己的敬畏之心。“情怀,为师不变出手杀人,你去帮我杀了那个萧瑟。”
“妈妈的,还是难逃一死。”萧瑟趴在地下,心中咒骂,“我看来,还是要卖咸瓜子了。官刀啊官刀,我……”情怀一步一步走向装晕的情怀,大和尚目视黑衣蒙面人,黑衣人神情自若,负手而立。
突然,一把钢刀从天而降,刀锋深插地面,两颗狼牙瑟瑟发光。“谁敢杀朝廷命官?”“官刀,是官刀。”萧瑟猛地穿起来,听着那讨厌的声音,看着那个从未如此高大的身影,萧瑟哭了,“官刀,我爱死你了。”
情怀自然不敢造次,回望黑衣人。“现在已经月升,杀戮时间已到。”官刀朝着情怀喝道。“我还以为你会不管这小子死活呢?”黑衣人说,“这样一来正好,我们之间的约定还能进行。”“无情,正如你所说。”官刀转过身,对色迷迷的萧瑟说:“小子,两条路:一条,拜我为师,成为骠骑校尉,朝廷命官,现在不会死,将来也许死得更惨;还有一条,不拜我,那就让情怀捏死你。”
“我最会做选择了,”萧瑟笑嘻嘻地说:“我选第三条,世界上本来没有路,但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少他妈的废话。”官刀暗劲一出,正打在萧瑟的膝盖上。萧瑟的不屈一下子被破掉了,黄光一闪——能屈能伸(被动技能)跪下时说话恭恭敬敬,站直时不弯不屈。
黑衣人大笑:“好得很,情怀我们走。”
萧瑟看木已成舟,悔之无用。马上恭恭敬敬地说:“徒儿萧瑟,拜见师傅。”
情怀对着萧瑟竖起中指:“Youarealuckyd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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