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古刹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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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少林,古刹蒙尘。
情怀浑身散发着魔气,双脚离地漂在空中。海山急忙吩咐道:“阻止魔人,降魔棍阵。”二十二名武僧举棍迎敌,海山吃力地背起勿安朝着达摩堂一路狂奔。
人在阵中,犹如孤舟泛于江湖,又兼惊涛骇浪,孤舟摇曳,力不能使。情怀魔气正盛,眼眶里亦是黑紫气息。情怀进退有据,力保不失;武僧急功近利,咄咄逼人。
“师兄,不对。我们的攻击好像被他反弹了。他在阵中闲庭信步,我却气力不支。”“师弟所言我亦有所感,他周身的黑紫气旋甚是古怪。”时间在分秒中流逝,情怀脸上多了几分微笑。要破山海棍阵谈何容易,情怀不得已才靠黑紫气旋的反弹和吸蓝功能,意在拖字。“师兄变阵吧。”海山一走,一个黝黑健壮的和尚成了核心。
“善哉,乾坤伏魔光。”八位武僧闻言收棍撤出战阵,单手送念佛经。其余武僧依次飞出,悬在天上口道心经。情怀一击虎爪奔着为首的面门而去,呼啸的紫炎撞到了金色的结界壁上,将情怀弹了回去。二十二名武僧共同催动的金光,形成一个巨大的钵,情怀身在其中到处碰壁。
“我佛慈悲,万字伏魔。”情怀不断地聚集着力量,这力量和他以前掌控的不大一样。黑衣无情传给他是灭世的火焰,可是今天他手中的却是酸楚无奈怨天的哭诉。金钵顶端出现一个巨大的卐(梵文svastika)慢慢下落千钧之力。情怀身体越发浓黑,紫色的火焰相继转化为黑色。
达摩堂,海山背着勿安紧扣木门。
“勿德大师,快开门快……”海山满头大汗,勿安嘴角的血印透了他的白僧装。“阿弥陀佛,该来的总要来,该去的总要去。”声音从海山的背后传来。“方丈,弟子……”海山转头刚要说什么,枯树一般的脸吓了一跳。“勿静方丈,您……”海山诧异地说。面容枯槁的和尚说道:“莫说,一说皆是错。”
海山正要开口,山门处传来惊天巨响,整个少林为之晃动。“阿弥陀佛,海山你带其他弟子速速下山,找到勿静勿德两位大师……”海山大为吃惊问道:“方丈,此事何意?”料想一个狂人也不可能撼动少林的基业,到不了下山奔命的地步。“有因必有果。”勿静快步敢向正殿。
二十二名武僧被震死了十人,余下的也是胸口发紧,脸色淤青。情怀在青石板上仰天大笑,放纵着黑色的气息。“愚蠢。”情怀身影极快,为首的和尚不及防备,惨死在石柱之下。其他人合力的攻击已是强弩之末,情怀单手接下,各个击破。最惨的一个弟子死在了“少林寺”的匾额上——演了一出——喋血山门。
情怀低头自查,忽然间发现:二十八级的血魔消失不见,一个崭新的级数闪现在他眼前——三十六级,情怀,江湖特级通缉者邪恶值不可见。如果让萧瑟看到,他一定会尖叫:“超级经验宝宝。”
情怀一路横行,直奔大殿。大殿巍峨古朴,古色古香。台阶两旁站满了和尚沙尼,个个神色慌张。情怀一身黑气,眼睛冒烟,走过的地方十年八年不长草。情怀闻听寺中响,站在石板路上四下张望。
“施主,请回。”两个僧人横在路中央。呼,情怀右手一挥双僧倒地;向前一步便听得“施主,请回。”窜出两个小沙尼挡路。嘭嘭,情怀左手插透了二沙尼的内脏;又向前一步便有三位老和尚双手合什不言不语。情怀大怒激起一道火墙,焚烧了三僧。如果说第一次是和尚们不长眼,第二次是和尚们执迷不悟,那第三次,第四次呢……
情怀是一个不喜欢费事的家伙,纵身跃起,施展望星破。一朵巨大的黑云飘在大雄宝殿上空,砸下来就是玉石俱焚。和尚们齐颂佛号,心向西天。情怀俯览山景,有些伤感地说:“为什么要挡我的路?”
寺内的树木首当其冲,如非百年直木就地枝杈横飞。望星破霸气十足,又兼星落之势,势不可挡。眼看少林基业瓦解就在片刻……
四十五级少林方丈,一伸禅杖万道金光平地起,乌黑环宇顿澄清。众僧疾呼:“方丈!”勿静口答:“善哉善哉。”望星破被老和尚轻描淡写的破解,情怀撤功立在殿前。情怀的黑气在勿静面前收敛许多。
海山越将出来大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捣我少林,杀我僧人,你究竟所为何事?”也就是海山,换成别人情怀早就一把火丢过去了。“找路。”情怀说话言简意赅。海山不明,苦笑说:“找路用得着杀人吗?”“他们挡路,该杀。”情怀冷血无情。勿静念佛号,全下海山道:“两只放火眼,一片杀人心。施主可知道?”禅语玄机深,情怀据慧根。“不知道,也知道。”

寺众一听,心说:“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知道不知道的。”海山若有所思,退到一旁。“知道的不知道,不知道的却已经知道。”勿静说完,随手将禅杖击向一棵大树树梢。一道黑影隐约呈现,但转眼睛又不见了。情怀对着身影在熟悉不过了,后退两步道:“徒儿有礼。情怀的旁边钻出一个扭曲的黑影,晃动着拉直。和尚的白衣素衫,成了这对师徒黑紫的陪衬。尤其是无情的黑,暗无天日阴冷潮湿。
“一个徒弟就横行霸道,见人就杀,那这个黑衣黑斗笠的师父还不得是……”僧人们议论纷纷。情怀心里想着勿静说的话,傻傻地站在原地。
“师弟,别来无恙。”无情漫道。一句师弟真如晴天霹雳,吓得一寺的僧人心胆俱裂。少林怎么还有这样一个师伯,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们静等着勿静的答复。
“师兄,一切安好。”哗啦啦跌倒多少人,这个安详的少林寺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好个屁,今天我来你知道为什么?”无情恶狠狠地说。“师兄,往事已矣,何必念念不忘。”
“哈哈,好一句往事已矣。你倒是什么都放得下。”无情首次摘掉斗笠,光头上的戒疤依旧清晰。萧瑟的风吹走了殿中的黄叶,宁作一团,朝着山下飞去。“师兄,何必执着呢?”勿静苦口婆心地劝道。
“当年你们又何常不是固执己见,不听人言。今日,怪不得我了。”无情颧骨吐出眼窝深陷,愤恨地说道:“不灭少林,誓不为人。”无情单手向空中发射一道黑气,无疑是进攻的信号。
勿静闭口不言,缓步走到无情面前说:“因果有定数,三界有轮回。”无情何来情,全力一击,正中勿静的天灵。勿静大师一击之下,坐地圆寂。谁也没想到勿静大师会自甘一死,整个少林乱作一团。
“给我杀,杀光这般秃驴。”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久违了的昭陵守墓人李都。黑煞三十六骑也就只能对付对付少林的火头僧了,还是靠着人多。
半盏茶的功夫,百年古刹毁于一旦。黑煞门的人见什么抢什么,连后厨的素菜食谱都没放过。少林寺群龙无首,零星的抵抗毫无意义。唯独海山,横着长棍,怒视无情。“秃驴你还拿着烧火棍子对着我?”无情冷声道。海山不畏强暴,说道:“曾几何时你还不是拿着烧火棍子的秃驴?”
“放肆。”无情不顾身份对海山施以毒手。三招就三招,海山苦练数年之功就只能抵挡三招。一片黄叶悄然落到情怀的头上,很意外,黑紫气息并没有将其焚毁。情怀取下,放在手心仔细观察。“让我送你离开吧大师。”情怀目睹这大师永远地离开了这个虚拟的世界,紫色的火焰全部变成了黑色。黑气息——极大提高移动速度攻击速度生命恢复速度;黑气旋,反弹攻击,凋零万物;黑色诅咒,被攻击者一定时间内受到持续性伤害,附带命中降低,闪避降低。
无情没有理会情怀的离开,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若即若离。
没有胜利者的喜悦,没有想象中的满足,反倒是漫无边际的空虚。无情望着火光四起,遍地狼藉,心中仅有的快乐也消失不见。但是八月十五这一天,少林俗家弟子的技能全部清空,少林灭亡了。
“空黄叶,满萧瑟,离愁别绪暗滋生;新恩怨,旧相识,喜怒哀乐生,无奈都说秋风。”无情独自惆怅,吟出一首故人所做的诗词。
分赃不均,黑煞三十六骑吵嚷了起来。李都大怒道:“你们傻啊,少林都灭了,他们的技能都是封印的,你们抢这些破书回来干什么?”手下的张三说道:“老大你说怎么办?”李都看了看一摞子的书,犹犹豫豫地说:“不如去东都古玩店卖掉,换成银子去看全国著名的冰柱。”“好主意,大哥就是大哥。”李四不忘马屁,值得鼓励。“听说冰壁里封着一个绝世的高手,要是能让他教咱们一招半式的……”“想得倒美,我听看过的师弟说。那冰壁连逆水寒宝剑断斩不开,幽冥鬼火都烧不化……”
李都收起战利品说道:“我们东都去看冰壁,就这么定了。骑马出发,赶在月亮当空照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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