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东都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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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一派帝王气象。街头巷尾民谣道:“西京临海百业兴,东都稳居函崤固。域中之大中国盛,四夷宾服朝华夏。”
萧瑟一番周折,大多数是瞎转之后,精神饱满地站在了东都最大的广场——人和广场。怎一个大字了得?横八十里,望眼欲穿;纵八十里,听耳无言。屯兵千万非难事,步履走遍还三天。
广场北面,金城恢弘。远观凌霄气象,近看紫禁色彩。穷极四目,不辨八方。
萧瑟有点茫然,愣在当场。“喂,新手请您离开!”一个一身甲胄手持金戈的士兵呵斥道。萧瑟回神,笑嘻嘻地问道:“兵哥,请问这个广场叫什么?”“人和。”“那座城叫什么?”“东都皇城。”
萧瑟暗暗佩服前辈们的创造能力,能在这里建起这样一座城。金砖红瓦,琉璃翡翠,不愧为中华帝都,人间天城。“里面住着什么人?”士兵不耐烦地说:“天子百官,王亲贵族,名商巨贾,巫医乐师百工能人。”
萧瑟迟疑着问道:“天子和百姓住在一起吗?”士兵瞪了萧瑟一眼说:“你傻啊。天子当然有自己的宫阙了。”“那叫什么?”“阿房。”萧瑟心说:“我就知道秦朝灭亡怪阿房。”士兵看萧瑟眼神转动,警惕地说:“请你速速离开。”
“最后一个问题,那座城已经那么大了,这里也算是东都吗?”
“充其量就是个郊区。”士兵说道,“你一路上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好了,请您速速离开。”萧瑟鞠躬道谢,大步流星地往心目中的天城前进。“站住!谁让你这个新手往里走的。滚出去。”说话的是一个褐色头发蓝眼睛的兵长,魁梧的身材不亚于官刀。“你们怎么看的,把他给我抓起来。这种新手是没有资格进入皇城的。”
得到上峰的敕令,当兵的哪敢不从,三五个持枪卫兵把萧瑟压了回来。“轻点轻点,我在中国的土地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们压我干什么?”外国兵长蓝眼睛一转,嘲笑着说:“你一个新手,还想去天子脚下。你有家财万贯吗?”萧瑟囊中羞涩,兜里比脸还干净;“你有显赫家世吗?”萧瑟除了认识个傻大个定远将军,背后都是风了;“你有无以伦比的技能吗?”萧瑟现在废物一个,黔驴技穷。
萧瑟被强行赶出了广场,几个围观的平民百姓对他表示同情。
“妈妈的。一个中国人在自己的国家里被一个外国人逼得是走——投——无——路。”萧瑟特意拉长了声音,宣泄着不满和气愤。“兄弟你别说了,大哥听了你这个话难受啊。”在萧瑟连喊三遍以后,一个高瘦的匠人答话道,“不就是进皇城吗?走,跟着哥哥。”
萧瑟高兴地连声答谢,大哥更是叫个不停。转眼又来到了广场内。“新手,不是说让你走吗?你怎么还阴魂不散。”外国人说道,“来人啊,扔他出去。”士兵一拥而上,刚要动手。“慢着,这个人是我需要的。你们谁敢动他?”高手男子一抬手,纤纤手指上掏出一块牌子,上书“岚盈台总管赵起初”。
“卑职不敢。卑职等参见赵公公。”萧瑟大惊失色,“妈妈呀,我和一个太监称兄道弟的。”外国人点头哈腰的恭送,萧瑟大摇大摆地进了皇城。没办法,太监的兄弟就是牛气。
萧瑟站在城门底下,慨然道:“金城高万丈,能遮日月光。”“兄弟好诗,”赵起初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萧瑟问道:“大哥我要没猜错这是外城的城门,内城的城门没有这么高大宏伟吧?”赵起初说:“天子城,九重围,东西南北四方形。若是今生不得见,死后不能称英雄。”萧瑟亦拍手叫好。
“大哥,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萧瑟假惺惺地说。“你我兄弟,但说无妨。”赵起初一眼就觉得萧瑟定非池中之物,能说出那一番豪言壮语的绝不是泛泛之辈。“那我可说了,赵大哥你堂堂七尺男儿何以做了……”“哎,一言难尽。有机会再和兄弟聊吧。”赵起初长叹一声,把手里的腰牌给了萧瑟。萧瑟多么猥琐一个人,拿着牌子不用多说就知道怎么做了。连声道谢后,萧瑟一个人来到了商业区。
天上西京百业兴,万民平等世清平。地上东都纨绔多,繁华背后暗流隐。萧瑟看大多数公子哥都喜欢和漂亮的女人一起坐着马车,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小声嘀咕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快来看快来看呀,拍卖杂役了。”一个商贩喊道,“新鲜出炉的,杂役大拍卖。”萧瑟和人流涌了过去,果然一群乞丐打扮的人被困在中心,一个粗长的铁链锁着他们的手脚。“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贩卖人口,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一个老头拄着拐杖,拿着一个算命的幡子说道。“去去去,老不死的,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人贩子驱赶老者,老者年岁不小,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萧瑟碰巧看到,伸手把老人扶了起来。“年轻人,你很有趣啊。”老者笑呵呵地说。周围投来许多冷漠的目光,萧瑟故作镇定地说:“没什么。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美德吗?”“那老夫就帮你一个小忙做为回报吧。”说完,萧瑟顿时觉得体内的三股力量疯狂的蔓延开来,身体像杂草一样疯长。
轰隆隆惊天动地,明晃晃闪动皇城。一时间风头正盛,霎那间半个街面化为乌有。大批的侍卫齐聚这条街上,荷枪实弹戒备森严。
东都九门提督,所有的官员战战兢兢。东都最大的盐商冯人铿正潇洒地坐在大堂之上,提到冯人铿,细心的人一定会第一时间想起被萧瑟救出火坑的冯瑞。一身肥的流油,满脑子的坑人思想,人送绰号“逢人坑”。
“我说你们也该商量出来个对策了吧。”冯人铿不耐烦地喝着茶,一句话问得九门提都满头大汗。“这个冯老爷,我们能不能先不谈赔偿的问题,先说说如何抓人?”“放屁,你说的是人话吗?”冯人铿挺着大肚子说道,“老爷我的半条街被一个人体炸弹毁了,你们呢?束手无策!”“这个……冯……”“别和我解释了,九门提督大人。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后果你知道。”
“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九门提督也不算小了,但是看见冯人铿靠坑蒙拐骗偷,起家的奸商也是满脸赔笑。可见,冯瑞在官刀手下也是拿工资打网游的手。“三天,就三天,我让你知道我冯人铿到底有多贵。”
送走了瘟神,九门提督和众人松了口气。“好了诸位,怎么办不用我多说了吧!全城捉拿那个炸弹人。北部卫带领你的手下封锁城内所有复活点,南部卫给我挨家挨户的搜,就是等到花儿凋谢了再开,挖地三尺再埋上也要给我把这个人给我逮到。”
“是。”
东都惊现炸药人,炸了冯家半条街。为富不仁多作孽,天道循环必报应。一首歪诗神不知鬼不觉地传遍了东都的每个角落。
皇城内,赵起初正在为贵妃煎药。
“启禀赵公公,这个是九门提督送来的信函请您查收。”赵起初一摆手,小太监告退。这时候在珠帘后,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起初,什么事情?”赵起初答道:“玉儿,没什么?是九门提督送来的通缉令。必是有什么狂人作祟,你安心养病就是了。”赵起初和他口中的玉儿贵妃的关系,呵呵,心照不宣了。
“给我读读,我也解解闷。”赵起初笑着说:“恩,我给你读读,看看是哪里来的狂人。”“恩恩,起初,快念给我听。”
“今日午时左右,冯家街南路。一名穿着新手白衣男子点燃了身上事先捆好的炸药,当场炸死了十五人,炸伤三十八人,其中一人伤重不治于下午饮恨自杀。炸毁冯氏商铺六间,直接经济损失八千两,现将作案人画像公开,全城通缉。望诸君,珍惜生命,没事少动。”
“哈哈,咳咳咳。”卷帘后面的贵人咳嗽不止。“玉儿,你没事吧。”赵起初急忙问道。“起初,我没事。这件事情太有意思了。拿画像来,我看看,这个人体炸弹什么样。”
赵起初小心翼翼地拆开画卷,给心爱人的东西,自己先看看,免得影响她的病情。画卷慢慢展开,赵起初清晰地看出了这张不太熟悉但是刚刚见过的脸。“是他!”
“谁?拿来我看。”贵人伸出一只瘦弱的手,五只手指依稀见骨。“我今天在广场上遇见的一个人。没想到是个恐怖分子。”
玉儿贵妃接过画卷,仔细观看人体炸弹的相貌。忽然,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翻身掉下牙床。外面的赵起初急忙闯了进去,一把扶住这个极廋的娘娘。看这贵妃,活鬼一样。深陷的眼眶,发黑的脸颊,身体抽搐着缩成一团。身体的骨架张显,消瘦的可怜。
“玉儿,你别激动。”赵起初怜惜着说道,“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是他就是他,我梦里那个盖世的英雄。”“别激动,你会不会认错了。”赵起初擦拭着玉儿额头上的汗珠。“不会有错的,我预见了他的未来在我的梦里。没想到他真的出现了,找到他,找到他……”玉儿越说越激动,没等说完就昏死过去了。赵起初一头雾水,把玉儿放到床上命人照料,自己拿着萧瑟的画卷独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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