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丧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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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宰相公子吗?这是干啥去?”
赵明诚听到李邦彦的话后,英俊的脸上泛出一丝不自然,自己父亲被罢相的事情,早已是满朝皆知,这李邦彦这么喊,自然是不安好心,不过今日毕竟是赵明诚的大喜日子,不愿惹事,立刻向李邦彦陪笑道:“我父早已不是朝廷中人,这宰相公子大人还是别叫了,今日是我大喜日子,还请李大人给予个方便……”
李邦彦见他认短,得意的笑了一声,转身闪开赵明诚的去路,朝赵明诚笑道:“那本大人就在这里预祝赵公子喜结同理了
赵明诚赔笑了一声,不愿与这小人多说,转头就继续朝李府走去。
看着赵明诚的去向,李邦彦不由疑声道:“赵公子这是要去娶哪家的大家闺秀啊?”
赵明诚不疑有他,随口便说道:“乃是前面的李府小姐……”
李邦彦心中一突,眼内闪出一道光亮的疑声道:“李府?可是那御道以东的李蕴府邸?”
赵明诚不知者李蕴是何人,不过李格非府邸和李蕴正好对门,也是御道以东,只道李蕴是李格非府里的什么人,当下点头说道:“恩,是的!”
李邦彦听后双眼闪出一道杀气,哈哈大笑一声道:“这么说起的话,赵公子这婚恐怕结不成了!”
赵明诚本来就是宰相公子,虽然老爹被罢了官,但他一身纨绔或多或少的占了一点,况且这李邦彦三番四次的拦路,更是让赵明诚心里不快,这会听到李邦彦的话,当下怒吼一声骂道:“李邦彦,不要给你脸你不要脸,我要成亲,你难道敢拦我?”
李邦彦见赵明诚骂自己,本来就没找到玉玺的气氛,立刻朝赵明诚发去,同时直接命令禁军道:“赵明诚既然要娶李府小姐,那肯定和乱党有关,把他起来,带到大理寺细细审问!”
赵明诚一听李邦彦说自己和乱党有关,脸色一青勃然大怒的骂道:“李邦彦,你这个血口喷人的狗贼!我不信你敢抓我!”
李邦彦冷笑一声,朝着赵明诚指道:“抓起来!给我张嘴!”
赵明诚听李邦彦的意思,抓着自己便要毒打,当下心中更是大怒,也不管禁军在李邦彦旁边,直接命令与自己一起迎亲的家仆喝道:“将前面的狗贼给我打了!”
迎亲队伍中的家仆们或举起拿着的喜牌,或随地捡起一个石头便朝这些禁军奔去,他们只是仆人,只需要执行主人的命令即可,出了事情后,也有赵明诚顶着不是。
可惜赵明诚的家仆如何是那群禁军的对手,虽然迎亲的家仆不少,比之禁军多了近一倍,但没过多久便被禁军给打倒在地,这群禁军虽然打不过辽国的精兵,却面对这些家仆自然不在话下,连刀都没抽出,就赤手双拳的打败了一棒子家仆。
李邦彦本来见赵明诚敢反抗,而且还带着这么多仆人后,心中不由得一阵胆颤,不过见到家仆被打倒后,不由既是高兴又是愤怒,高兴的是这些乌合之众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了,愤怒的是这赵明诚胆子太大,居然连禁军都敢反抗,当下就恼羞成怒的吼道:“把这厮给我架到地上狠狠的打!”
赵明诚看到快步朝自己走来的禁军,又听到李邦彦的咒骂声,心里不禁碰碰乱跳起来,四处的看了看,竟拾起个大块石头朝李邦彦扔去。
李邦彦想不到赵明诚还敢反抗,‘碰’的一声便被砸住脑袋,右眼被石头尖给扎的血泪横流,李邦彦一边痛叫,一边指着赵明诚吼道:“给我架到前面,我要宰了他!”
禁军们见到这种状况也是愣了起来,但这毕竟是他们的保护不够,心中齐齐的涌出一丝怒火,三两下的把赵明诚微弱的反抗给撤掉,架着赵明诚便赶到李邦彦身旁,同时精灵一些的侍卫连忙跑向外面,去给李邦彦找大夫。
李邦彦虽然只是被石头给扎了一下,但却伤到眼膜,整个右眼什么都看不清了,这时还能看人的左眼见赵明诚被架到自己面前后,疯了般的拿起方才赵明诚仍自己的石头,一边痛吼,一边朝赵明诚头上便砸去,只是一下,便把赵明诚给砸昏过去,但李邦彦眼中的痛苦丝毫不减,右眼的剧痛让李邦彦心中涌出一丝变态的快感,砸昏赵明诚后,又抬起石头,继续死命的砸着赵明诚的头部。
赵明诚的头部如何能与石头相比,被李邦彦给砸了几下便脑袋开花,鲜血与脑浆都给蹦了出来;连旁边架着赵明诚的禁军都不忍再看,只是李邦彦仿佛浑然未觉般,如同着魔的继续砸着赵明诚,头骨都给砸碎。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来还在围着李邦彦的禁军们,突然看到了赵佶的到来,立刻朝赵佶跪了下来,但眼中剧痛的李邦彦却依然在一边痛吼,一边砸着赵明诚。
赵佶原本在宫内整整等了数个时辰,都没等到李邦彦的消息,心中不耐烦,便带着满朝文武大臣朝李蕴家赶来,只是走到李府门前时,突然见到一帮子禁军正围成一个圈子,而禁军旁边都有着一两个身穿喜服的人,那些人神情委顿,旁边散落的物件依稀可以辨认出,这是个迎亲队伍,并且遥遥的听到李邦彦的怒吼声。
等到赵佶皱着眉头赶来后,禁军围着圈子里的情景险些让他吓昏过去,只见李邦彦正一手捂着右眼,一手拿起一块大石砸着一个身穿喜服的尸体,那尸体头部被李邦彦开花后,李邦彦依然不罢休,死命的砸着尸体,尸体头部留下来的淤血与脑浆洒落一地;而跟着赵佶的一些文武官员,有些直接便俯身朝地上吐出了开来。
赵佶身体震了震后,立刻朝李邦彦怒吼喊道:“李邦彦,你在做什么!”
李邦彦听到耳旁有人大吼,立刻从心魔中退了出来,看着眼前的赵佶,不由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磕头道:“微臣李邦彦拜见陛下。”
只是看他一手捂眼,一手伏地的样子分外滑稽,只是他脸上的鲜血与旁边的恶心尸体却让人反胃。
这时,赵佶身后的李格非突然瞪起双目,死死的看着那个无头尸体,直接走了出来朝着李邦彦大吼道:“李邦彦,这个是不是赵挺之的儿子赵明诚!”
虽是询问,但李格非嘴里的语气,已经是怒吼起来,李邦彦听到李格非的话后,也不理李格非,而是朝宋徽宗禀报道:“回陛下,赵明诚伙通唐室余孽,捉拿时竟然反抗,已被我正法!”
赵佶闻言忍住恶心的看了看无头尸体,只是从尸体头部的溃烂状,已经分不清那尸体的原貌了,赵佶赶忙将眼睛看往他处,厌恶的喝道:“行了,行了,既然是伙同逆贼,死了就死了,你赶紧下去治疗下!”
李格非却是不愿意了,这女婿还没过门便给打死了,而且还被人诬陷,当下朝着赵佶就跪下同时大哭道:“李邦彦有何证据证明赵明诚通敌,为何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打杀了赵明诚,还望陛下让李邦彦给老臣一个交代!”
赵佶听到李格非的话后一愣,这赵明诚死了与他李格非何干,居然要李邦彦给他交代?
不过赵佶还没问话,李邦彦便是抢先说到:“回皇上,这赵明诚要娶李府小姐,乃是我与在场的禁军们亲耳听到,我要将他捉拿审问,他竟然敢率众与禁军殴打,当真是胆大包天之辈!”
赵佶听后点了点头,竟然要娶李府小姐,还率众殴打禁军,此等人死不足惜,当下就要开口时,李格非却是突然吼道:“我女儿出嫁与这李府何干,怎么能让赵明诚扯上李府?”
他那怒吼之声极大,短短几字,吼道最后,李格非的嗓子都有些沙哑。
李邦彦瞪起双目的看到李格非,不敢置信道:“你女儿?!”
心中同时一颤,这李格非也姓李,难道赵明诚娶的老婆是此李而非彼李?!
李格非双目赤红的骂道:“李邦彦你这狗贼,莫不是想说你不知道他要娶的是我女儿?”
李邦彦原本便是要说这句,但被李格非说中心思后,也不好意思再说,只得冷汗淋淋的朝赵佶跪在地上求饶道:“陛下,臣一时糊涂啊……”
此事今日被众人看到,李邦彦既然否认不掉,只能朝徽宗求饶,不说能无事,最少小命能保住,想完后,李邦彦也不再遮挡受伤的眼睛,双手伏地同时狠狠的朝地上磕头,向宋徽宗求饶。
赵佶一见李邦彦求饶,再看他那悲惨的面容,不由心中一软,看着李格非便道:“爱卿,你看……”
李格非见赵佶竟然有意绕过李邦彦,立刻痛哭道:“陛下,这李邦彦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打死赵明诚,若是无罪,难免让臣与赵明诚之父赵挺之心寒啊!”
李格非说出赵挺之后,赵佶心中更是反感,赵佶当年还是端王时,这赵挺之便是连理都不理会自己,在他登上帝位后,赵挺之又与自己的宠臣蔡京争权,让赵佶对此人极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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