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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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神封抬起头看我,一贯的面无表情。
“……”我哭笑不得:“你怎么不问我的意见擅自做主呢?”
神封这下更是显得很无辜:“你不省人事,我问你你能做主吗?
我还真不能……
“那你也可以找晴龄她们来帮我换衣服啊。”我无奈的说。
神封再不懂世事,也听出了我的意思了,不过却一脸不屑:“你干嘛不好意思,我是你夫君吧?”
…………
神啊,这个词是谁教给他的,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年代居然还有人说出这么古典的词汇,古典到让人难以接受。不过回头一想,我还真不知道这里算什么时代。
“算了。”我只好忍耐下来:“我要去洗澡了。”
是啊,从那种地方回来不洗澡怎么行,满身是沙土。
“洗澡?为什么?”神封皱着眉头望着我,显得不太高兴:“难道被我看到有这么严重?”
“你说什么啊。”我笑,他的思维果然很孩子气:“我满身是沙土,当然要去洗澡了。”
神封于是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拍拍他,下床,然后到衣柜里找好换洗的衣服。正准备下楼,却听见神封在我身后小声说:“可是,我上午已经帮你洗过一次了。”
我差一点从楼梯上栽下去。
这孩子自把自为自我为中心的境界果然大大超乎我的想象。
神封大概是见我刚才听说他帮我换了衣服都反应强烈,便还暗自庆幸自己没告诉我这件事。可惜他不知道真相只有一个的道理,越是简单的事想要瞒住越是比较难,不过我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毕竟我们的确是夫妻,所以他的做法还真没什么不对。
也罢,我只不过不习惯而已,况且他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就算以身相许都是应该的,不用说人家还是这么可爱的美少年,换了以前我真是想还想不来。而且谢天谢地这些事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所以我没有记忆,不然我这会要尴尬得死过去。
神封见我一直不说话,以为我不肯原谅他,很沮丧的到楼下去了。我这种遇事就浮想联翩,并且不着边际的习惯实在是很不好,我要检讨,难道世界上只有我有心理活动别人都没有吗?!真是的!
我走下楼去,见神封坐在桌边自己跟自己生气,实在觉得他又可怜又有点好玩。于是走到他身后:“你坐在这干什么?又不点灯。”
他抬头看见我,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一个人太久了,就没有做事与人商量的习惯,也不会多想别的,只是觉得你一身的沙土血污肯定会不舒服。”
夕阳所剩无几的余辉从窗户透进来,落在神封身上,使得他的背影显得有点单薄而且忧伤。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他的家人和收养他的奶奶,我也没有问过,并不是我不关心这些,一是没心思去想,二来我觉得神封并不想提起。
“我不是生气,完全没有生气。”我拍拍他:“没关系,现在我来了,你有商量的对象了。”
神封回过头看我一眼,然后伸手过来抱住我,一句话也没说。
两个人一起生活,其实开端并不一定是爱情。而且,这只是相互习惯的过程。
第二天早晨,神封的朋友们一大早就跑来了,尤其是昨天没在的西达和小可,更是积极又踊跃。
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我们正吃早饭,见我们没事,都松了一口气。荒一家走过来,雪龄大概还没忘记昨天的事,躲在姐姐身后一副无辜的样子。这两姐妹虽然是孪生姐妹,性格差得却是天远地远。
“神封,你没事吧?”小可显得比任何人都要担心,但又很腼腆,站得远远的就小声问。
“他能有什么事?这不活得好好的吗。”西达走过来砰砰的拍着神封的肩。
其实他左边肩上还有伤口没有愈合,但却也不露出任何迹象,任西达在那拍。我走过去,接住了西达的手,西达见状立刻想反握住我的手,我笑着把他的手移到神封右肩上,对他说:“拍这边。”
西达于是知道自己拍得不是地方,轻轻的拍拍神封右肩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
“我没事了,不用担心。”神封淡淡的朝他们笑,大概神封的笑容太难得,因此他们也微笑起来。
“还有吃的么?我可是没吃早餐就过来了的。”西达马上挤到我旁边坐下来问。
神封过来把他拉开:“你这么有钱,干嘛跑到别人家里蹭饭。”
“我是因为担心你才没工夫吃早饭呢。”西达照例和他嬉笑。
神封无奈的转身走进厨房去了。
神封一走,西达又凑到我跟前来了:“听说你们昨天遇到抢劫?要劫你的弓?”
“恩。”我点点头。
西达大笑:“那些人真傻,为什么不连你一起劫走。”
面对他的玩笑,我真是生气也不是开心也不是。于是只能微笑着看着他。
神封端了早饭出来,见西达又坐在我旁边,于是把碗放到了我对面,对他说:“不是要吃早饭么?坐过去。”
西达看了他一眼,小声说:“这孩子真小气。”
神封不理会他,坐下来自己吃自己的,西达见他不理自己,于是继续说:“不抢你的漂亮姐姐,我仔细看看都不行?”
“不行。”神封头也不抬。
其他人在旁边大笑,西达叹了口气:“这家伙从小就是这样,喜欢的东西连让人看一眼都不乐意。”
神封终于不能再姑息他,放下筷子说:“没错,你再打她的主意,我一定会教训你!”
“哎呀,不好了,发火了发火了。”西达夸张的伸手遮到头顶,这回连我都忍不住笑起来。
虽然神封老被这么逗着玩是有点可怜,可是我却又觉得他的样子实在很可爱。(众人:你有没有人性啊!人家是在维护你!!)
“西达,你不要老对戮姬调笑,这实在非常失礼。”晴龄开口了,看得出每次都是她解救神封,神封因此认为她为人比较正经,对她格外尊敬一些。
“晴龄姐,你不能因为神封年纪小,长得可爱,就不给我公平竞争的机会吧。”西达一脸委屈,不过很显然是种表演。
“很可惜。”神封抬起头,对他说:“你没有跟我竞争的机会了,戮昨天刚刚入我的籍。”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愣住了。
“啊?你们才认识几天啊,不用这么快吧?”西达惊讶的说。
“有你在的地方,未婚女人都不该出门才对。”神封说。惹得荒大笑。
大家笑闹了一会,见到神封没事,便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神封今天也没闲着,吃过早饭,他便忙着挪桌椅板凳,然后把楼梯后面的那些窗全部打开,把门也打开,接着把我叫到房子后面那块空地:“你过来。”
见他把能开的门窗都打开,我实在搞不清他要做些什么了,于是走到他旁边:“做什么?”
神封把我拉到他正前面,说:“你看到门外的空地了么?”
我从窗户、楼梯和门框围成的一个空隙看过去,视野小得可怜,就是一块巴掌大小的三角形空隙,我不知道他想让我看出什么来:“没什么东西啊。”
“现在是没有。”他把弓和箭袋塞到我手里,自己走过去,在门外站定:“把箭上好,射过来吧。”
汗……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做什么?快点按我说的话做!”神封站在那边大声喊,虽然风很大,我听不见他说什么,但能从口型看出来。
“你疯了吧,万一射中你了怎么办?”我冲到他跟前,莫名其妙。
神封淡淡的说:“这里的距离虽然不到50米,但我还不至于被你一箭射中。”
那种平淡而且肯定的表情非常欠扁,但我打得过他么?答案否定。因此我决定冷静的跟他解释:“我是说万一嘛,万一你没躲过呢。”
神封有点不耐烦:“那我只能自认啊。”
…………
“这、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要我用箭射你呢?”
他显然很不习惯向人做太多的解释,于是有点别扭的说:“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昨天那几箭到底是真的实力,还是情急之下的爆发力。”
“有区别么……”
“当然有。”神封说:“要是真正实力,至少你有自保的本事。如果只是情急所致那你必须要接受训练。”
我无言以对,神封做事周全得像个老者,简直不给别人留丝毫空差。
于是我又被他赶回原地,那巴掌大小的地方,我的箭飞得过飞不过还是问题。我硬着头皮举起弓,把第一剑射了出去,我的视野很有限,只知道神封飞身向左边去了,连忙跑去看,只见他左手抓着箭回到原地。
不是吧,这家伙居然是追着抓箭去了……
他看见我,晃了晃手里的箭:“力道太小,一出门就被风把剩余的力道卸走了。”
我不免有些委屈:“这里风这么大,视野又这么小,能射过来已经不容易了!”
“那千水那天晚上不停风,我们就都要死吗?”
完美的斥责。我没理由反驳。
“你基础已经不错,现在必须尽量让自己变强,因为杀占天的时候,我们要分开行动。”
听他这么一说,我禁不住赶紧问理由:“为什么我们要分开行动?”
“占天的能力也有强弱之分,如果我们一个一个下手,很容易被另外两个察觉,到时就变成了打草惊蛇。因此我们必须同时干掉两个比较强的,再去杀后一个。”
神封淡淡的说着。我还是不太习惯讨论杀人的事,尤其不能像他好像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自如。
于是,我从这天起要开始苦练,神封几乎能接住所有的箭,可以回收再利用,没有比这更环保的修练方式了可能。
我练得也很努力,因为一直还在千水一战的阴影之中。我想起当时拿起弓,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的慌乱,就更加督促自己拼命练习。
不过努力虽然应该……也不能一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一直在那射来射去吧,而且几乎是箭箭都落在神封手里,一点成就感都培养不出来,挫败感倒是日益严重。
不过比起刚开始已经是有了长足的进步,至少已经不需要神封去追箭了——|||
“好了,吃饭吧。”对于吃饭的问题,神封还是很积极的,不过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本来就比较容易饿吧,况且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了。
“明天,我们和荒他们一起去打猎吧。”吃饭的时候,神封突然说。

这又是一个全新的项目啊,因为比较有危险性,所以我来的这段时间神封就没有去过:“好。”我满口答应。
第二天早上,不能算早上……应该大概是凌晨3、4点的样子,我就被敲门声吵醒了。大家都知道睡到半梦被吵醒是什么样的痛苦,反正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也帮不上忙的,于是我决定不理会,让神封去解决好了。
正要再次进入梦乡,却传来神封上楼的脚步声。不是吧,一定要拉上我?
神封掀开纱帘进来:“戮,你怎么还在睡。”
难道3、4点不是该睡觉的时候吗?!我心里想着,但决定装睡不理他。
“快起来,我们要出发了。”这家伙毫不含糊,直接把我连人带被子拉了起来。
“不是吧,这么早,猎物都还在睡觉,打什么呀……”我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苦着一张脸说。
神封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精神,把床头的衣服拿过来塞给我:“有很多妖魔是晚上活动的,我们现在不出门就晚了,快点。”
那为什么不晚上去……却要挑这种时候啊……
没有我反驳的余地,我只好强打精神穿好衣服,然后洗漱梳头。
等我一切弄妥,神封和荒一家三口已经在门口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我连忙锁好门快步跑过去。神封把弓挎到我背上,把箭袋交给我,然后怪鸟同志就乎乎的从远处飞了过来。
雪龄见了,嘿嘿的笑道:“神封,你们家这两位还真慢。”
我汗……这位姐姐说话真是丝毫不留情面啊。
神封没说什么,跳上鸟背说:“上来吧。”
我跳上去,见荒他们一家都坐在一只飞行兽上,虽然荒的飞行兽比神封的大上一些,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同情它。
我们跟着荒他们飞着,路程似乎不短。本来就睡眠缺乏了,荒他们那边说说笑笑,神封坐着却是一声都不吭,我就忍不住打起盹来。神封发现我在钓鱼,发出声轻笑,把我搂进怀里说:“想睡就睡吧,到了再叫你。”
“恩。”那我就不跟他客气了,反正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到什么风景。于是靠着他很快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他推醒:“到了。”
睁开眼睛,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山谷里,这个山谷比我刚来的时候邂逅的那个明显可爱得多,微风拂面,偶尔听得树叶沙沙的响一阵,只是可惜看不太清风景。
我们刚从怪鸟背上下来,它就迫不及待的消失了,看起来也和我一样很不情愿这么早被叫醒。
“怎么了?”神封见我发呆,拍拍我说:“走吧。”
“恩。”我跟着他们向山谷深处走去。
刚刚走进去没多远,我便觉得这看不清真面目的山谷可能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可爱,因为我们已经来到一个山洞前,这洞里吹出来阵阵阴风,阴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神封他们的样子,想是到了目的地了。
“戮,你可不要乱跑。”神封抓住我的手,小声说。
额……难到他们准备进那山洞里去?我想着不禁龇牙咧嘴,这么恶心的山洞,我死都不要进去。
好在神封拉着我走到一边的角落,我们全体人员蹲下来,他们望着洞口,似乎在等待什么。
“应该快到时间了。”晴龄小声的对荒说到。
荒点了点头,继续全神贯注的盯着洞口。没多大会,洞口开始有动静了,渐渐的,连我们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我虽然感到万分好奇,但见他们都一脸严肃,便也不敢多说。这时,那猎物总算是出来了。
这着实很惊人,这头所谓的猎物,虽然看不清样子,却几乎有好几层楼那么高,哪怕它伸一个指头都能摁死我,这么大的一坨东西,我们怎么弄死它,况且就算我们把它弄死了,怎么才能拖回去?
神封仿佛看明白了我脸上的惊讶和疑问,轻笑着说:“雨花兽很好对付的,只要有高强的血舞在。”
这个高强的血舞显然不是指我,神封说:“你看着荒怎么做,以后我们可以单独来。”
我转过头,荒正把一只拴了绳子的箭上到弓上,瞄准那妖魔射了过去,正中它脖子与肩膀的接连处。妖魔中了箭,却并没有什么大反应,估计这点小伤对它是不痛不痒,继续在那附近缓慢的踱步。
荒那只箭上的绳头还在他手里,这时他用力一拽,绳子把箭带了出来,这箭一**来,只听见一种“刷刷”的声音,很似喷水声,我站在原出还在想这是什么奇怪的声音,神封突然一把把我拉进怀里说:“荒,你该早说来打雨花兽的,我们都没带斗篷。”
我虽然被神封捂在怀里,仍然感到有液体从天而降,顷刻间便湿了衣服。荒在一边大笑:“你也未免太紧张了她了,难不成被兽血淋淋也会受伤。”
兽血……我汗,原来如此,这兽最大的一根血管从那处通过,只要扎破它的大血管,把血放了,它自然就会死。这么大的妖魔,可想他最大的血管该有多大。
“你知道什么!”神封见荒不以为然,有些嗔怪的说:“戮她晕血的!”
荒顿时不说话了,我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猜得到他决不是因为愧疚了,不过是在惊讶我身为修行者居然会晕血这么荒谬。
不过这次我却并没有不适,依照前例,我应该已经开始头晕脑涨才对,现在倒也有点头晕脑涨,不过那是因为神封把我捂得太紧了。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在捂我都要被你闷死了。神封。”
神封大概见我没事,有点疑惑,不解的看着我。
“我没事,上次可能是太紧张。”我朝他笑笑,妖魔的血下雨一样淋在我们身上,想必我满脸是血的笑容也是狰狞得很,神封不禁往后退了一退。又伸过手来擦我的满脸血浆。
荒一家站在一边早已经淋成了落汤鸡,尤其是那两姐妹倒是还一副格外兴奋的样子,看得我有点不寒而栗。
“戮姬,真是太可惜了,雨花兽的血可是对皮肤很有好处的哟。”雪龄站在血雨里,笑着说。
恶,怎么还有这种说法,真汗颜。即便再好,我也不想凑这热闹。神封见我一脸嫌恶,笑着对我说:“你皮肤已然很好,用不着跟她们学。”
面对神封善良的安慰,我本来很想说声谢谢,却因为他的话又让我想起他擅自帮我换衣服的事,于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朝他笑笑。
这妖魔个子大,血果然也不少,我们聊了这么半天,居然还在喷,我在想它是不是要喷上好几个小时去了,那我还不如先睡上一觉。我的打算显然很不切实际又很丢人,于是耐着性子和他们一起等。
还好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血雨便停了,走过去一看,那妖魔居然缩到了原来一半大小,想到它一边放血一边像气球一样缩小,我心里忍不住一阵恶心。虽然缩小了,但毕竟还是个庞然大物,神封过去一刀把它劈开两半,又溅了满身血浆,于是叫来飞行兽,让怪鸟抓着半边妖魔准备回程,另一半,自然是归荒他们的了。怪鸟显然不太乐意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又被叫醒,还要带这么一块大行李,眼神很不情愿。我突然觉得它和神封个性倒很相似,于是笑起来:“神封,这鸟儿有名字吗?”
“名字?”神封显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它又不是人,要名字做什么。”
“哎,不是人也可以有名字的嘛,这样不是很亲切吗?”我笑着走到怪鸟旁边,它通体漆黑,除了一对眼睛是绿色的,就是额头上有一撮白色的绒羽,好象暗夜之中的星辰,于是拍拍它说:“这个名字虽然没什么特殊之处,倒很适合你,你以后就叫星辰吧。”
它看起来还挺喜欢我这随口起的名字,抓起妖魔肉就飞起了几米,我和神封跳上去,跟着荒的飞行兽一起,飞出山谷。
此时天刚开始亮,飞在高空,正可看见刚刚泛光的太阳,早晨的风清凉宜人,周围景色也渐渐清晰,看得我心情愉悦起来。
“你真的没事么?如果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吧。”神封伸过头来问我。
“没事,我现在好得很。”我朝他笑笑。
见我脸色没有什么异样,他便也放心下来:“那你要再睡会吗?我们还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啊?另外的地方?什么地方?”
“蛇谷山庄。”
我现在没心情管那蛇谷山庄什么模样,反正到了就知道了,现在欣赏眼前美景比较重要:“不睡了,我难得醒了。”
星辰拖着兽肉又驮着我们,飞得不像平时那么轻巧自在。也不知到底飞了多久,反正此时太阳已经是当空照了。一路上的风景虽然不错,无奈看来看去也就是山啊树啊水啊,没有更多看点,因此我最终还是靠在神封怀里呼呼大睡,直到他把我叫醒。
我们降落的时候应该已经是中午了,因为太阳好,今天显得有点热,晴龄温柔的用手帮荒扇风,温柔是很温柔,不过想必是没什么效果的,所以神封完全没有效仿她的打算,只是低下头来问我:“觉得热吗?”
“还好。”我笑笑,身上的血浆干掉了,硬硬的又有点粘,绝对不是什么好感觉,不过比起扛着那块兽肉的神封就要好得多了。
“你为什么不让星辰把它拿进去?你自己扛着多吃力。”我见荒他们都用飞行兽,忍不住给神封提建议。
神封显然不太习惯鸟的新名字,表情有点别扭:“星辰和荒的飞行兽不一样,它是妖魔,不可以进入边境城市。”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荒他们原本可以直接坐飞行兽进城,可是却也下来陪我们一起走,两姐妹照例一左一右的在他旁边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我突发奇想,抬头问神封:“你看荒一家多热闹,你不会羡慕他么?”
神封一愣:“难到你想我找一个女人来跟你做伴?”
我汗:“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男人一般都比较想左拥右抱吧。”
“哼哼。”神封看了前面的他们冷笑:“那两姐妹闹起来的时候,你就不会羡慕荒了。”
噫~~~看来表面现象果然是美好的,我们一定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不远处就是城门了,神封把一个腰佩递给我:“把这个带上。”
我来不及问它这个腰佩有什么用,他们就已经走上前去了,我只好跑着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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