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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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嬴梵等三人闲坐在嬴府的花园中。
“老大,今天早上”苏梦寒首先耐不住性子。
嬴梵轻抬左手,阻止了苏梦寒下面的话。
“你是想问关于星剑使元真的事吧!”
嬴梵不理会身旁一个劲点头的苏梦寒以及踱到自己附近侧身倾听的嬴缪,自顾自继续道,“你们知不知道,东方人用餐时使用的是一双细小的木棍,叫筷子。”
“我见过!”苏梦寒迫不及待道,“那些东方的女孩子使用它用餐的时候,神态举止显得悠然自得。起初我还以为很简单,但亲身实践过才发现要想随心所欲的使用它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的确如此!元真在担任星剑使之前的外号就是‘筷子’。今天你们看他那浑浑噩噩的模样,恐怕会以为他是‘三大剑使’中最容易对付的一个吧。”
苏梦寒和嬴缪微微点头,这也正是他们心中所想。而此刻他俩的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种意思:难道不是这样吗?
“错,日剑使的武功毫无疑问是三人中最高的,但他现在就宛如一轮太阳,虽然你根本没有办法阻挡太阳的光线,也就是日剑使的剑招,但太阳的阳光并不会致人死命,他的剑招也一样。他最大的弱点就是过于自信和少了一份对敌的狠心。以他现在懂如此平和的心态绝不会一出手就致人死地,他已经将他自己的武学上升为一种艺术,虽然不能否认这是他在武学修养上的一种提升,但那中武学已不适用于对敌了,在他身上我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杀伐之气。至于月剑使,其杀气却过于浓重,‘罗刹’之名并非偶得。但正是由于此点,使她的武学在至强与至弱之间有了一丝缝隙,一丝足以致命的缝隙。众所周知,月剑使的剑法也快著称。但一个人武学不管达到何种境界,一个人的体力总是有个极限的。你纵使可以通过技巧将自己每一次出剑所耗的体能降低,但不管如何,做为攻击的一方,且以快剑攻敌,其体能的消耗必定比对手多。而她用的是一双两尺三寸的短剑,虽然与她的剑术可以说是相辅相成,但两方对阵,要取敌性命,先决条件就是要先将敌人置于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对付她,只需采用一定长度的武器,例如枪,加以大开大阂的招法,制止其近身即可。时间一久,加上月剑使毕竟已是个老人,其体能必然有所下降,而体能的下降必然将影响她的气势和剑术的发挥,有些招数在体能滞后的情况下就会威力大减。一但丧失了气势,再快的剑招也只是有其形而失其神。当然,所有这一切的前提是两这间的武学造诣不能相差太远。
“以静制动,以拙破巧!”苏梦寒恍然道。
嬴梵侧目瞧了苏梦寒一眼,心中暗自赞赏其思路敏捷。
而料想不到的是,苏梦寒在以后随嬴梵征战沙场时用的正是枪,而且成就了自己“龙枪”威名,其手下的“白色枪骑兵”也成为梵天帝国的一支精锐部队。
“那星剑使呢?他的武学有什么弱点?”一旁的嬴缪有些焦急的问道。
嬴梵并没有立刻回答小弟提出的问题,反而好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良久不语。
也就在苏梦寒和嬴梵等不及想再次发问时,嬴梵给出了一个令两人都意想不到的答案。
“没有!”
“没有?”
苏梦寒和嬴梵莫不是一脸骇然,异口同声地重复了嬴梵给出的答案,语气中尽是不解与疑惑。
“一个人不论其武学多么高深,总会有其弱点,没有弱点的恐怕只有神了吧!”苏梦寒看起来相当不满意嬴梵给出的答案。
“不错,是人总会有弱点。但是当你看不见这个人时,你能知道他的弱点吗?”
“看不见他这个人?”
在一旁的两个人是越听越糊涂。
“是的,看不见他这个人。因为在他身上我既没有发现如日剑使般平和的气息,也找不到如月剑使般的杀伐之气。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话,我只能说在他身上有的只是黑暗,宛如深渊一般的黑暗。他的整个人根本没有一个地方能显示出其武学的路数和特点,所以我说我看不见他这个人。”
“那就是说只有和他交手,或者看过他他交手,才可以确定他武学的路数和特点!”嬴缪垂首,仿佛是自言自语。
“那我问你,假如你是一个东方人,你什么时候会用到筷子?”
“当然是吃饭的时候,难道那东西还有别的用途吗?”嬴缪不能肯定的用眼神询问苏梦寒。
“是啊,就我所知,筷子唯一的用途只有吃饭。”苏梦寒一脸笃定地说。
“那你们现在说说看,用筷子的诀窍应该是什么?或者说用筷子从一桌菜中选择自己要的那一块所必须具备的技巧是什么?”
苏梦寒,嬴缪两人又再次陷入了沉思,而一边的嬴梵则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两人时刻都在自己的左右,经过几年自己不断的点拨和指导,两人不论才智或武学在同龄人中都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了。
的却,自己可以直接告诉他们答案,但人生有些事情只有通过自己的反复思索才能真正领悟,由别人来点破,就永远是别人,永远不会变成自己的。
也就在嬴梵神游天外之时,苏梦寒和嬴缪同时给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准!”苏梦寒一脸的自信。
“稳!”嬴缪仿佛还不十分确定自己的答案,目光中仍有一丝犹豫。
准和稳!
这也可以说是自己这两位最亲近的朋友与兄弟的特点。苏梦寒求准,就如同他的剑法,一定那认准了目标,就决不回头。而嬴缪求的一个稳,任何事情都不会一下子就做出决定,只有经过反复思量,尽可能地做到通盘考虑,在确认万无一失后才又所决定,进而付诸实施。
“你们两个人的答案可以说都对,但都只对了一半。它所要求的不但是准,也是稳。稳和准两者缺一不可,这也可以说是我对星剑使武学特点的唯一了解。试想一个很少表露自己武学的人,一出手又准又稳,那他的对手还有几分胜算。”
毫无胜算!
这就是在场三位年轻人心**同的想法。嬴梵不但是在问他们,也是在问自己。
“四月二十日,横行于亚达克王国北疆血色盗团的五位头领横死街头,其中三人是一剑毙命。而且全身的剑伤惟有喉间一处,可以说是分毫不差。你们猜是谁的杰作?”
“星剑使!”苏梦寒与嬴缪眼神中都一丝掩饰不住的惊恐。
嬴梵默默的点点头,回身踱回自己的房间,留下两个陷入莫名情绪的年轻人。
都城近卫军校场。
下午的校场西面,人山人海。近五百名近卫军维持着整个校场的秩序。相对于上午而言,各国权贵并没有出现几个,而观战的观众却多了一倍有余,整个场面显得热闹而又杂乱。
此刻,四座木台上都已经进行了七,八场比试,台上的战况紧张刺激,台下的叫好声,咒骂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叫好声自然是以为台上选手精彩的招数,而咒骂声则是因为赌钱输了赌注的人发出的。
从大会开始十天前,齐格诺王国两大商业集团,嬴氏和舒氏联合开出了各参赛选手的胜负陪率,花样繁多。有获得最终优胜的陪率,也有为每场比试胜负开出的陪率。一时间,吸引了大量的赌徒参与。
据昨天二叔嬴晖送来的报告,此次参与该赌局的资金足有一千万银卢顿。(卢顿是摩罗王国发行的货币单位,亦可算是大陆通用的货币单位。而一个银卢顿折合十个铜卢顿,反之,十个银卢顿也可以折合为一个金卢顿)这个数字还真是吓了嬴梵一跳。要知道,一个金卢顿足够一个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用,即使是嬴氏这样的巨商家族,一年的商业收入也才三十万金卢顿。而此次参与该赌局的金额差不多是嬴府将近三年的收入。据初步估计,此次嬴氏和舒氏都可以从中赚取约二,三十万金卢顿。可以说,此次大会的最大赢家应该是齐格诺王国这两大商业家族。
而嬴梵三人此刻也在杂在观众中,注视着台上各位参赛选手的表现。也就在距他们不远处,另一位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也在全神贯注得注视着比武台上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此人正是霁雨帝国的皇弟,身兼帝国第三骑士团团长的萧剑如。
此刻左边的一座擂台上,一名身高八尺的巨汉双手挥舞着一长柄铜锤,将一名身材相当瘦小的俊美少年逼到擂台一角,眼看即将被逼落台下。也就在巨汉使出浑身劲力,横扫少年腰间的那一瞬间。少年出人意料的飞身而起,一下子突破巨汉的锤影,反而落在巨汉的身后。巨汉惊觉眼前失去了对手的踪影,忙撤回铜锤护住全身。但一切为时已晚,一柄犀利的长剑穿透重重锤影,架在了巨汉的脖子上。
“当啷!”
巨汉手中的铜锤掉落地面,一脸灰色,转身步下了木台。一边的裁判走上来宣布俊朗少年为获胜方。
不久,另一场比试又拉开了序幕。
今天没有嬴梵三人下场的机会,因此三人才能如此悠闲的杂在人群中观赏台上的武斗比试。其实,今天他们都注意到许多今天没有安排下场的选手同样杂在人群中,聚精会神地观察比试者的武学招数与套路。
一个下午匆匆而过,四座木台上各举行了十六场比试,共决出六十四名选手进入下一轮的获胜者。

就在校场上观众纷纷退席的时,嬴梵三人早已坐在嬴府的梵天阁中悠闲的品尝着昨日刚从东方运来的极品龙井。一时间,茶叶的清香溢满了整座梵天阁,三人都沉浸在一种东方古典的悠远神秘的氛围中。
“寒,今天在校场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或者说有什么引起过你的注意?”
嬴梵放下手中的东方茶具,踱至窗前,背对身后两人,首先打破了沉默。
“老大,你林业知道,这么热闹的场面,能引起我注意的恐怕只有美女吧!不过,今天我的确感到有点不对劲。”
“是吗?那说说看!”
嬴梵面向窗外落日夕阳的脸上露出期许的神情。
“就是我们刚进校场时,左边擂台上手执铜锤的巨汉和那名俊朗少年的比试,我总觉得怪怪的。”苏梦寒一副沉思的模样,有写自言自语道。
“是吗?”
嬴梵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但其语气却表明这并不是他所想要得到的答案。
此刻坐在另一边的的嬴缪插了进来。
“老大,我也不清楚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从一进校场,直到刚才我们离开,我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校场,尽管周围非常嘈杂,人也很多,但我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而且整个校场似乎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感觉。”嬴缪说完后一脸的疑惑。
不对啊!
嬴梵从远处将视线收回,转身踱回自己的位置,经过苏梦寒身边时,无意般瞄了俯首沉思的老友一眼。
寒一向都比较敏锐,且其武学修为一直以来都较嬴缪高出半筹。今天连嬴缪都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异常,没理由他感觉不到啊。看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分了他的心神。
嬴梵这样想着,口中却没有停下与自己弟弟的对话。
“那种感觉是不是让你感到不安,甚至是危险?”
嬴缪盯住嬴梵的背影,惊异的眼神表明其所说的一丝不差。
“那是因为有人注意到我们,也可以说是我们引起了那个人的注意。”嬴梵的语气中竟有种莫名的兴奋。
“谁?”
短促而又干脆,嬴缪此刻心中无疑是有一丝惊惧与不安。连在一旁独自沉思的苏梦寒也觉察到他语气中隐隐透出的不安而回过神来。第一眼就看见嬴缪脸上的不安神色和嬴梵脸上冷酷的笑意。
苏梦寒的第一感觉就是告诉自己,一定有什么事不对头。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每次嬴梵脸上出现这种冷冷的笑意,即意味着有什么人或什么事引起了他性格中那股争强好胜的天生禀性。
“他观察了我们三次,每次当我觉察到气氛不对,而搜寻他的目光时,他都借助周围杂乱的环境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行踪。但我相信,他并不是一条探路盯梢的猎狗,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动作敏捷而富有攻击性。”
“为什么?”苏梦寒此刻的兴趣也开始转移到嬴梵两兄弟的对话上来。
“因为每当他注视我们时,我丝毫不觉有任何被**的感觉,反而隐约觉察到他眼神中逼人的气势!”
也就在三人猜测此人身份时,嬴缪的父亲手执一份宗卷般的东西步上梵天阁。嬴缪一见自己的父亲现身,赶忙站起身垂手立于一边。嬴晖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坐在儿子让出的座位上,将手中的东西交到嬴梵手中,并向对面同样站起身的苏梦寒打了个招呼。
“小寒,你也在啊!龙井怎么样啊?还可以吗?我知道你的嘴一向都很刁。”
苏梦寒微微一笑。
“晖叔说笑了,极品龙井的确名不虚传,令小侄大开眼界。要是能天天喝上这么一壶,那真是赛过天上神仙啊!”
“我就知道你小子的脾气,这也是我朋友带来的,我平时也不怎么喝茶,除了梵天楼的一斤外,我已经叫人把剩下的一斤包好放在前厅了,等会一起用完晚膳,走的时候别忘带走就行了!”
“还是晖叔对我好啊!”苏梦寒揉揉脑袋,表情中有些尴尬,谁都知道这种极品龙井在大陆南方可以说是比宝石还贵重,茶叶都是论两卖的,现在送给自己一斤,在黑市上也许就是几千个银卢顿。
就在嬴晖与苏梦寒谈到兴头上时,坐在上手的嬴梵的脸色去越来越严肃。
“缪,你和寒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二叔商谈!”
语调冷冷的,看来又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且是非常严重。不然不会只留下父亲,而将自己和寒支开。
嬴缪含义颇深的注视了自己父亲一眼,领着苏梦寒退出了梵天阁。
见两人走出了梵天阁,嬴梵从椅子中站了起来,率先步入内堂,嬴晖也紧随其后消失在帘幕内。
步入内堂,嬴梵双手旋动自己床头的一个做摆设的剑架。随着“匝匝”的机簧声,在一面墙上出现一个暗门,两个鱼贯而入,暗门又被合上,剑架自动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嬴梵此时进入的地方是真个嬴氏家族最核心机密的地方——暗房。
虽然取名叫暗房,但四周墙上的十几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却将整个房间照的非常明亮。只见房间的四周都是高约一人的柜子,每个柜子上都有数十个小抽屉,这些抽屉中存放的正是这些年来嬴氏家族通过各种手段搜集来的情报,被分门别类的存放在这里。暗房可以说是嬴氏的情报储存中心。而有资格被储存在这里的情报,都是被列为绝密的情报。
嬴梵在房间一角的一张桌子后坐了下来,嬴晖也随即在桌前的一个位置上坐下来。
“二叔,你真的确定这份材料是百分之百可信吗?”此刻的嬴梵神色中明显透着一丝忧虑。
“我已经从新派人去调查了,但我认为这份材料的可信度非常高!”
嬴晖虽然明白这个答案对这位年轻族长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但仍然不得不实话实说。
嬴梵将手中材料置于桌面,一个人陷入沉思。而嬴晖也同时在思索这件事情对嬴氏一族的影响。
整个暗房沉寂良久,还是嬴梵首先打破了沉默。
“二叔,我该怎么办?两家联合一事若不能顺利进行,将会直接影响到我们夺取诺达克盆地的计划。而且,如果情报无误的话,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并应是自己盟友的对手。”此刻嬴梵脸上流露出的痛苦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梵,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我们也只有顺势而为,有些事单靠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完成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即确定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并制定出出现最糟糕情况下的应对的措施。!”
嬴晖语气沉重,神色冷俊。
此刻他非常清楚嬴梵的心中有多痛苦,但做为一族之长,他不得不暂时压下心中的苦痛,去承认这个残酷的现实,并需要以冷静的头脑制定出一个可以让嬴氏家族全身而退的周密计划。
“二叔,我现在以嬴氏家族族长的身份发布以下命令!”
嬴梵一脸肃穆,语调却是缓了一下,显然是为了平复心中的激奋。
嬴晖一听,立即起身肃立一边。
在嬴氏族规中,除非通过三年一次的家族长老会议,罢免族长。否则在平时,族长在家族中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因此,即使身为嬴梵的长辈,嬴晖此时也只能站在一旁。在嬴氏一族中,除了家族长老外,任何人都不得和族长平起平坐。如果说嬴烈从族长之位上下来后没有成为家族长老,那他也只能站在自己儿子的身边。
“一,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我父亲,立即赶回齐格诺王国。二,通知驻守各地的四为长老五天内必须赶到达尔那斯,家族长老会议将在五天后召开。三,在着五天中,凡驻留达尔那斯的所有族人都必须撤往王国北方,半个月后进入诺达克盆地,同时命令那里的各个家族据点做好北撤人员的生活一切所需。四,飞鸽传书索伦关,命令此处眼线散布霍尔即将入侵的消息。五,召集‘暗血’集中待命,在家族长老会议后再做安排。”
一边的嬴晖将这些命令一一记下,正准备离去,又被嬴梵给叫住脚步。
“等一下!”
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嬴梵有说了一句话,让已年近四十的嬴晖亦呆楞当场,不知所措。
“命人一天十二个时辰剑士舒府的动静,舒腾,舒琅……还有舒月儿的行踪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派专人盯住他们三个。还有舒风,不,应该是舒幻风,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同时派人盯住所有向北通往霍尔的路线,如发现舒氏一族人的行踪,杀无赦!”
嬴梵的语调低沉而又阴冷,虽说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策略,但经由嬴梵的口中说出,让身为叔叔的嬴晖感到恐怖,看来自己的这个侄儿的确如兄长当年描述般杀伐决断,铁血无情,是这个乱世中真正的枭雄。
嬴梵讲完了上述的命令,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发现嬴晖呆楞一边,并没有马上离去。
“二叔,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嬴晖听见嬴梵的话,才猛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知道还有很多事情要自己去办,转身离开这个暗房,留下身后嬴梵孤单落寂的身影。
等嬴晖的身形消失在暗门处,嬴梵再次拾起原先置于桌上的那份材料。
在这份材料的最上面一页上有几个清晰的文字:
“霍尔王国宰相哈提米被刺之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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