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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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罗历474年7月29日,季天王国第四步兵团七千人被“自由军”三万多人围困,经过短暂的战斗,有八成的季天士兵投降,其步兵团指挥申屠俊杰自杀身亡。
在《大陆纪事》中是这样评述这场战争的。
由于指挥官申屠俊杰对“自由军”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误判断,最终导致了他和他的步兵团被围歼的命运。这不仅仅是一个兵团的灭亡,从更大的方面看,正是由于这次失败,导致了季天王国在其西线再也无可用之兵,季天王国的国运从此一落千丈。在短短几个月时间中,季天的三大步兵团先后或覆灭,或背叛,而仅余的一个步兵团也被牵制在东线的战场上,整个王国已无可挽回的步向没落。而做为新生力量的“自由军”,通过这次战争,它不但巩固与扩大了自己的地盘,壮大了自己的军事力量。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这场战争圣皇扫清了他南下的障碍,在他的南面和东面,再也没有任何一支力量能够阻止他前进的步伐。因此,这次战争最主要的历史意义在于其标志着一个古老王国的没落与“自由军”这一新生力量的崛起。这也是这场战争被后世称为“季天的余辉”的原因。
摩罗历474年7月30日,夜。
一万两千名的俘虏,难以想象的数字,这个数字比半个多月前“自由军”的正规军数目都庞大。
此刻这一万两千名俘虏都已经放下了武器,卸掉了身上的盔甲,静静地站立在那儿,在他们周围则是四千名“自由军”步兵和三千名骑兵。刚刚在一个时辰前,吃了一顿饱饭的他们被押到这里,谁也不清楚他们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终于,嬴梵和他的将领出现在俘虏队列的一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这名年仅十九岁的少帅身上。也就在昨天,这名身着一身黑色盔甲,披散着银发,跨着“雪影”的年轻人,还有他手中的象征死神的血红长剑。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们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这些俘虏此刻投注在他身上的眼光中,搀杂着恐惧和崇敬的复杂感情。
嬴梵迈步踱至俘虏队列的正中央停下身形,继而转身面对这些季天兵士,而紧随其后的几位将军也停下脚步,静立于两侧。
扫视了一下眼前黑压压的一大片季天俘虏,嬴梵雄浑的声音响彻在星空下。
“我,即‘自由军’的少帅嬴梵,现在我将有两条路供你们选择。一是将你们的身躯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我的部下将帮助你们迅速而彻底的完成这个愿望。二是以一名战士的身份回到你们的故乡,只是你们宣誓效忠的对象将不再是季天的王室,而是我嬴梵。好了,有选择第一条路的请站出来!”
整个俘虏阵列一阵骚动,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后才渐渐平静下来,大约有近百名俘虏从阵列中走了出来站到嬴梵的面前。看他们身上的装束,显然都是季天的贵族。
“我们是贵族,我们身体内流的是贵族高贵的血液,我们绝不会向你这样一个低贱的平民投降!”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昂然道。
“贵族是吗?”嬴梵冷笑的注视着自己面前的这名中年人道,“蒙放,告诉他你的出身!”
“是!”蒙放跨前一步道,“蒙放,霁雨帝国四大皇族之一蒙氏族人,帝国世袭二等伯爵!”
不仅是那名季天的贵族脸色大变,即使是苏梦寒等人也料想不到蒙放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世。
“告诉他你现在的身份!”
“‘自由军’少将军衔,第一骑兵团团长!”
“听到了吗?在我的军队中,没有贵族与平民的划分,只有上级和下级!”嬴梵冲着自己面前的这名贵族吼道。
“所有的人都给我听着,在‘自由军’中,没有贵族!不论你是什么出身,是贵族也好,是平民也罢,即使是奴隶,只要你作战勇敢,你就会得到晋升,得到别人的尊重。贵族只是一帮附着在平民和奴隶身上的吸血鬼,是一堆垃圾,贵族是无能的代名词!听清楚了吗?”嬴梵的声音明显比刚才还要嘹亮。

“是!”
不仅“自由军”的将士高声呼喊,连许多季天的俘虏也在一边应和着。很明显,嬴梵的这段话不仅激励了自己军队的士气,也让广大的季天战士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改变自己命运的希望。
“好了,你们这帮贵族,既然你们选择了第一条路,我就完成你们的愿望!”
八,九十颗头颅被砍了下来,在地上四处乱滚。
随着这些所谓贵族的头颅被砍下,“自由军”的编制中多了一万两千名季天铁甲步兵。
嬴梵之所以这样大费周章的招降这些季天步兵,是因为他非常了解这支步兵到底是一支怎样的力量。自己现在手中掌握的三万名由备役军组成的步兵军团的战斗力是相当弱的。他们其中绝大多数人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没有上过战场。如果这一次不是自己原先计划的成功,双方胜负还是个未知数。现在自己手中掌握了这支堪称大陆南部最精良的步兵,再加上自己先前悉心训练的骑兵,加在一起达到两万之众。凭借着这支部队,还有三万名备役军,他确信此时的季天绝无能力可以阻止自己的进攻步伐。
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将朝着称雄大陆的梦想前进!
摩罗历474年8月10日,达尔那斯的五千守军放下了手中武器向“自由军”投降。至此,除飘城外,原先齐格诺王室控制的土地都以划归到了嬴梵手中。
达尔那斯,王宫。
除驻守外地的楼飞,吕征,独孤明,葛炫四位将领外,“自由军”的所有核心将领,包括负责经济方面的舒腾父女,负责情报的嬴晖都已聚集在这座前齐格诺王国王宫的偏殿中。
“客卿,我现在想问一下,我们的后备粮食能够支持我们的军队打到几月份?”嬴梵此时脸上的神色相当的凝重。
“七月初我军的存粮在一百六十万斤左右,加上吕少将运达的八十万斤和从贵族那里高价收购的六十万斤,总数是三百万斤。但在接下来的七月份中,我军动用了所有的后备役总共散万人,加上我们原来的一万两千名常规士兵还有一些后勤保障人员,其总数约在五万人左右。因此,在这一个月中,我军存粮中的一半被消耗掉,而剩下的另外一半。经过精密计算,其中霍尔的难民将得到其中的三十万斤,其余的一百二十万斤则要用于达尔那斯地区总共六十万人的冬季用粮。也就是说,现在能够充做军粮的只有达尔那斯的两百万斤粮食。”
“我是问能够支持我军打到几月份!”嬴梵也从秦玉的语气中得知了军粮紧张这个事实,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自由军”能够动用的仅仅只有两百晚斤粮食,这个数目比他原先心中估计的数字少了三分之一。
“按照现在军队的编制,只有一个月!”秦玉很客观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一个月,只有一个月!”嬴梵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所有的希望也寄托在了他身上。
“如果将三万名备役军人中的两千五百名遣送回诺达克,只留下五千担任后勤保障,那我们可以支持多久?”嬴梵将自己心中的想法提了出来。
“两个月,到十月份!”秦玉想了半天,最终咬咬牙报出了自己心中的数字。
“好,很好!我想十月份季天的粮食也到了收割的季节了吧!”嬴梵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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