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挥之不去的怀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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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赌为生的赌棍的大量出现,是青帮大量涌入上海之后的事。这些人有自己的松散组织,外部人称之为“翻戏党”。
青帮势力进入租界巡捕房并且结成党羽后,在上海出现了托庇于捕房的专门赌博场所的赌台,这比“翻戏党”流动游记式的骗赌活动有了很大进展。
开设赌台的流氓,按其籍贯和赌博方式分为上海帮,广东帮,绍兴帮,宁波帮。
他们开设大赌场,由于服务十分周到,顿时把本地上海帮赌台的顾客吸引过去,引起上海帮流氓不满。他们联合三大亨,要求当局取缔这两大赌场。
正在争讼时,恰逢青帮胡阿三枪杀76号贩毒的人案发,当局因此被激怒,遂下令将各赌台封闭,不准再开。
广东帮赌台也受其影响,被迫关闭。
上海第一批赌台吸引的对象主要是有钱人子弟,一般贫民是进不了门的,所以危害还不很大,真正危害到下层的是后来勃兴的“花会”赌博。
他们采取暴力,恐怖手段,肆无忌惮地杀人,抢劫,绑架人质,**污辱妇女,敲诈勒索,走私贩毒等各种犯罪活动。
他们有复杂严密的组织系统和规章制度,核心成员多固定,内部等级森严,对违反组织规定的成员有一整套惩戒措施。
为了牢牢统治手下这些乌合之众,在组织内部建立了金字塔状的组织体系,即塔尖为“老大”,“分舵”居中间,再下是“堂主”,一般成员为座底,等级森严,分工明确。
此外,他们还亲自为成员们立下“家规”,“对组织要绝对忠诚,中途不可退出。
下级有事不能自作主张,必须向上级请示报告。”
违犯者要受到“剁手指”,“打折腿”的“家法”惩治。
他们作案手段凶狠残暴,令人发指。
有的持枪持械一次杀死杀伤多人,有的动辄使用挑脚筋,剁大腿砍手掌等残酷手段,摧残折磨受害者,有的帮伙之间为争夺地盘,划分势力范围,刀枪火拼。三是称霸一方,横行乡里,欺压百姓。
在一些城镇,乡村,“村霸”,“市霸”,“街霸”,“行霸”,“厂霸”,“矿霸”,“路霸”等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人们敢怒而不敢言。
他们结伙滋事,聚众斗殴,欺行霸市,强取豪夺,强买强卖,欺男霸女,设赌抽头,强迫、组织、容留妇女**,有的甚至是不择手段暴敛财物,疯狂攫取经济利益。
在一些地方,如果没有黑恶势力的允许,建筑工地就不能开工,娱乐场所就无法经营,市场就无法营业。
他们充当打手,杀手。
有的专门看护地下赌场,色情娱乐场所,充当保镖。
有的插手经济纠纷,使用暴力,胁迫等手段替人催款讨债。

二.
老牌贵族,破落户,大家族。
看重血统,门弟,出身与名分,鄙视暴发户。
但再名贵,真正正宗老牌,没有钱是不行的。
没有钱,有爵位官职也行,能生钱捞钱。
实在钱,权,位都没有,广有田亩大宅子旧物古董也行。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也!
变卖祖宗遗产是可羞可耻不孝,但维持门面脸面更重要。
老牌贵族羞于言钱,耻于言商。商人的钱是可爱的,商人之名是可恶的!
正宗贵族看重传统与家风。门阀历史、陈年流水薄子,敝帚自珍,如数家珍。
也有不足,男爷们外出交际,小女人仍锁深闺中。
孙美芳一天在家要换几次衣服,早上是短袖的羊毛衫,中午外出穿旗袍,那时候的旗袍和现在不同,要滚很宽的边,滚边上绣各种花。
有件旗袍滚边上面有上百只金银线绣的蝴蝶,上面的纽扣是红宝石的。
为此专门养了一个裁缝,给她一个人做衣服。
只要是出风头,有趣的事情,就有她参加,她性格就是那样的,当然觉得她比别人好看,打扮很洋气,个子又高,洋溢着中西混合女性特有的味道,一群名媛出现在一个社交场合,风头永远属于她。
孙美萍来到这里环顾四周,这里浸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怀旧情绪,在大厅左墙,挂了几幅花草题材的国画,右墙则是一幅西方油画。
天花板上除了古典的水晶吊灯,还有现代设计感的灯饰。
明清时代的木制屏风雕刻了精美图案,而用做接待台的大理石桌布满纹路;相比大堂硬朗的印花木地板,每一层走廊在之前基础上加垫1.5厘米的地毯,这个厚度,据说有一种让人还没到客房,就想拎着皮鞋光脚走路的冲动。
她走进客房,会感觉到格外宽敞,因为5米高的原始洋房房顶,一百多平米的面积被完整保留下来。
地板会有些刻意地朝窗微微倾斜,而且坡度适中,天花板也相应前倾,给人一种走在沙滩的感觉。
仿佛回到了30年代的上海,每个客房都设计了一个壁炉,套房甚至还拥有古典长廊阳台,墙上挂着30年代的黑白老照片,全部家具也被设计成当时最流行的artDeco风格。
在同样宽大的浴室里,加入了多重人性化的元素。
紫色象征着高贵。
然而紫色并非这里的主色调,除了大厅那组淡紫色的布艺古董沙发。
不难从浪漫的拱形,绚丽的色彩和不修边幅的线条上,看出一些端倪。
始于大厅,隐约透露着欧式建筑的风情,拱门,回廊,穿堂,过道。
古董桌,沙发,壁炉,立灯,木制楼梯和扶栏,柜式橱窗里还摆放了旧式照相机,瓦斯热水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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