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军刃和刺刀的混战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一.
掩映在夜色中的残败工事方才还在火光中闪现着,转眼间便不见了。
宽阔的古塔在她策马穿过时还巍巍然立着,仿佛能立上几百年似的,出了镇,跃上一个土丘再回首时,炮楼子已塌下了半截。
战火震撼着大地,急剧改变着眼前的一切,使她对自己置身的世界产生了深刻的怀疑,生死有命,今夜,她和手下弟兄的一切都得由上天安排了。
枪声,炮声不绝于耳。
一团团炽白的火光在他身后的黑暗中闪亮。
夜幕被火光撕成了无数碎片,在喧闹滚沸的天地间飘浮。
她有了一种飘起来的感觉,似乎鞍下骑着的不是一匹马而是一股被炮火产生的强大气浪。
登机时,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队员们仿佛浑然不知,齐刷刷地分两列坐定,机舱里仿佛放了一尊尊铁塔。
她们坐在主副驾驶中间空余的位置上,在飞机呼啸着凌空而起的一刻,我们都觉得心脏开始无节制地狂奔,仿佛要撞破身体喷薄而出,身体开始随气流左摇右摆。
机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之后,变得异常平稳,特战队员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正如所有的精彩都是短暂的一样,伞降的时间也倏忽一瞬就过去了。
孙连长极度老练地掌握着每个伞员之间的间隔。
当最后一个伞花打开的时候,一幅无限壮美的图画呈现在我们眼前。
当我们双手把紧舱门的一刻,有种血脉贲张想凌空一跃的冲动。
眼前不远处,苍茫的蓝天下一朵朵伞花如五彩的云朵在飘动。
在群山的黛色与密林的阴影中,一支小分队迅即出动。
运输机搭载着几使名突击队员也悄然起飞,扑向敌方营地。
神兵天降的突击队员与先期到达的潜伏队员胜利会合。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敌人机场和阵地的主要设施已被摧毁。
一路上,野外生存的第一道难题似乎永远是水。
陈颖弘队长说:“森林里小溪、水洼的水中多半含有有害的细菌甚至会有毒。
队员只能跟随动物的足迹,在它们饮水的地方取水饮用。
实在找不到水源,就只得在植物身上动脑筋了。”
丛林深处,她们见证了难得一见的取水方法。
几名队员砍下一节藤葛,几个人分两头像拧湿衣服一样开始猛拧藤葛,一会儿,她们就得到了大约500毫升左右的水。
二.
一寸河山一寸血,已有太多的赞颂。

积弱百年的民族绝处逢生的胜利,但在它之前和之后的悲怆,至今令人唏嘘。
我们都穿草鞋。
日本兵穿的是皮鞋。
敌人突然在黑暗中怒涛般地涌了过来,一场军刃和刺刀的混战。
敌人被击溃,遁入灌木丛用机枪反击。
这时我们推出一门山地炮,连长命令:“零距离射击,放!”
敌人丛里飞溅起巨大的火花,五六发以后,哑然无声,远处微微传来日军的呻吟声。
敌人并没有就此败退,一个个地接替上来继续对实施轮番进攻,阵地上的绿色树木几乎全被毁坏。
痛苦中死去的战友尸体还紧紧地抱着枪身。
从凹洼处爬上来的敌人在我方重机枪的枪口下,像小山一样堆积。
但我们的子弹已所剩无几。
敌人立即在层层堆积的他们同伴的尸体上架起机枪开始扫射。
两旁重叠着码放着被炸死的友军尸体,有的没了手,有的没了脚,路旁也有没死的二三名士兵,表情痛苦地伸出满是血污的手向她求救。
但是,如果挤出来的汁液是乳白色,肯定有毒,万万饮不得。
为了判别食物是否有毒,他们还有一个简单的方法:用刀把植物切开一个口子,撒上一撮食盐,如果不变色就可食用,如果变成黑色或别的颜色则不能食用。
不知走了多久,婆娑的树影让人分不清时辰,好像就这么艰苦地走了一个世纪,头顶的烈日拷打着身体。
她开始听见耳朵有嗡嗡嘤嘤的声音,不多时,这声音变得愈发嘈杂起来,眼前的景色也随之斑谰,脚步也越来越踉跄。
小分队每遇枯树,就撕下烂皮,这时会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四散狂奔。
一开始她们还专吃蚂蚁蛋,后来也不再挑剔,捧起一把活蚂蚁就塞在嘴里‘嘎吱嘎吱’地猛嚼,蚂蚁就在嘴里乱跑。
好不容易捉到一条长蛇,可惜这里海拔又太高,水的沸点过低,水煮蛇肉总是硬得像象皮筋,用牙狠命撕咬一块,蛇肉往往还在滴血。”
中**队还成立了特种侦察兵,各种侦察工具被广泛应用,不光有地面侦察,也有空中侦察,还有技术侦听等,他们担负着特种侦察和特种作战任务。
在新军种和兵种不断出现的同时,中**队的一些现代化兵种和兵种专业也借此得到了快速发展。
即使是最古老的步兵兵种,也今非昔比。
当年的“铁脚板”步兵已逐步发展成山地步兵,摩托化步兵和机械化步兵。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