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狼啸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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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近木屋,杨晓晨说道:“我们先去拜访孙老爹吧!”
天元道:“也好,我也有三个月没见孙老爹了,先过去看看他。”
三人还没开门,就有一条白影窜了出来,直扑向天元。天元惊喜的叫道:“白虎!”说完就抱住了那个白影。杨柳二人以为是只老虎,定睛一看,才知是一只全身披着白毛的狗。
天元和那狗极是亲热,任白虎舔他的脸。杀手柳心理直叫乖乖,妈呀!这还受得了!杨晓晨则笑嘻嘻的看着。天元拨开白虎的头,道:“好了,白虎,还有客人呢!”白虎这才向两人看去,并围着两人转了两圈,一边转一边**鼻子。
杀手柳奇道:“这狗见了我们怎么不叫呢?”天元道:“你们和我走在一起,白虎知道你们是我的朋友,所以就不叫了。”
杀手柳道:“这狗这么厉害。”
天元道:“当然了,你们别小看白虎,在这个丛林里,白虎就是王。来,白虎,我给你介绍一下。”指着杨晓晨道:“这位是——。”突然记起还不知道杨柳二人的名字。杨晓晨正要说话,杀手柳抢着道:“他叫杨晓晨,我姓柳,白虎你可记得了?”说着伸手去摸白虎的头,白虎却斜里一躲,跑到杨晓晨的身边,用身子磨杨晓晨的腿,显得极为亲热。
杀手柳笑骂道:“一只狗也知道拣穿的光鲜的人靠,真是狗眼看人低。”白虎像听懂他的话一样,口中呜呜的叫着,对他怒目而视。
天元不知道白虎为什么对杀手柳怀有敌意,拍着它的头说道:“白虎,柳兄是我的朋友。”
这时一个声音说道:“天元,还不快把客人请进来。”
天元道:“我们进去吧!”
屋子不大,除了家具床铺外,勉强坐开四个人。房中央燃着一个炉子,炉中火势旺盛。靠床处坐着一个精瘦的老者,年纪在六十左右。虽然现在躺在座椅中,却让人觉得他随时可以像豹子一样行动。
天元道:“老爹!这三个月你身体还好?”语气中充满了关怀。
孙老爹点点头道:“我身体没事。狼群你消灭了吗?”
天元道:“嗯。不过多亏杨兄弟救我一命,不然我定被狼王吃掉了。”
孙老爹道:“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天元救将灭狼的经过和与杨柳二人的相识说了一遍。
孙老爹叹口气道:“在森林里和狼斗,智慧没有够用的时候。它们来去如风,战术灵活多变。这长白山林,其实是它们的天下。你明知道狼王在一旁环伺,还怀着侥幸心理,如此怎么能够在山林里生存?”
天元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足以致命的错误,就是太过相信自己而小视了危险。不禁道:“我知道了,日后一定加倍小心。”
孙老爹点点头,对杨柳二人道:“两位小兄弟怎么会在这个时节来到长白山,贩卖皮货吗?”
杨晓晨道:“孙老爹看我们像是生意人吗?”
孙老爹道:“不是贩卖皮货,难道是要入山?不知是什么宝物,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杨晓晨道:“孙老爹果然厉害,一猜就中,不过我们不是为宝物而入山。”
孙老爹道:“不为宝物,那还有什么值得两位冒险入山?”
杨晓晨看了一眼杀手柳,道:“我们要进入惊怖森林。”
天元啊道:“惊怖森林!难道是黑森林,那可是死亡之地,你们去那干什么?”
杀手柳问道:“黑森林是什么地方?”
孙老爹道:“黑森林就是惊怖森林,是我们这里的叫法。”
天元问道:“黑森林神秘莫测,不但有数不清的野兽毒物,还有诡异的山川地势,更可怕的是里面还有一个恶魔,凡是进入黑森林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魔掌。何况现在是大雪封山的时节。”
杨晓晨皱眉道:“难道那里面真的有个恶魔?”
天元道:“大家都这么说,不过谁也没见过。”
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让两人满意,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孙老爹。
孙老爹淡淡道:“那只是个传说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杨晓晨道:“这么说,孙老爹不相信恶魔的存在了?”
孙老爹笑道:“信与不信,全凭自己。魔由心生,魔由心除。你觉得他存在,他就在。觉得他不存在,那他就不在。”
杀手柳道:“说的好,什么恶魔鬼怪,我偏不相信。”
天元道:“你们去黑森林到底要干什么?”
杨晓晨笑道:“不瞒你们,我们两人就是为了那个恶魔而来的。”
孙老爹眯起眼睛,道:“那你们相信那个恶魔存在了,二位怎么这么肯定?如果恶魔不存在,两位岂不是白去一趟,或许还有性命之忧。”
杀手柳道:“我们也不敢定恶魔的存在,黑森林却必须要去一趟。但我们没有丝毫丛林经验,所以想请孙老爹给我们带路。”
孙老爹摇摇头,笑道:“我老早就从这一行上退下来了,近年来都是天元出入山林养活我这老头子。人老了,去了也只是给你们添麻烦,还是不去的好。”
杀手柳两个早先就没希望请动孙老爹,接着问道:“那孙老爹可愿意把天元借给我们。”
孙老爹沉吟道:“现在大雪即将封山,黑森林又危险异常。去与不去还是要看天元的意思。”于是三个人一起看向天元。
只见天元在那沉思不语,半响说道:“老爹,过冬的食物我已经准备充分。杨柳二兄救我一命,就算黑森林再恐怖,我还是要去的。”
杨柳二人大喜,杀手柳道:“天元兄,你果真够豪气。”
天元笑笑,道:“其实,我并不担心黑森林的传说。只是有这个说法,若无必要,用不着去冒险。现在,你们两个需要向导,我当仁不让要去了。”
孙老爹叹道:“年轻人的心是拴不住的,像我年轻时一样爱冒险。既然你决定要去,那就准备准备赶快出发。再耽搁几天,路更加难走了。”
当下,杨柳三人告别孙老爹,回到天元的住处。三人连榻夜话,半夜方才睡去。
第二日清早,天元乘着雪橇去拉猎物。下午方才回来。雪橇上装满了獐子野鹿野鸡野猪等,却只有几只狼。天元说昨日那些狼不见了,可能是被野兽拖走了,几人也没起疑。惟有孙老爹眼中显出思考的神色,只是一瞬间,却被杨晓晨注意到。
好在野兽甚多,除去天元他们要带些上路,剩下的足够孙老爹度过这个冬季了。只是那只狼王的皮丢了有些可惜。
天元将这些猎物送到孙老爹的储藏室。储藏室是一个简单的木屋,有一人高。此处人家户户备有,专门用来贮存过冬食物的。由于天气寒冷,所以不用担心食物腐烂变质。
这时,孙老爹将一把弓送给天元,带着三支乳白色短箭。那弓比平常的弓箭小的多,弓身呈乳白色,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在弓身搭箭处有一个凹槽,是专门为那三支短箭设计的。射箭时,正好把箭搭在凹槽内。
那箭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可以从凹槽处对折,携带甚是方便。三支短箭也与其它箭矢不同,箭头非常钝,而且箭身很短。搭在弓箭上后拉开,几乎没有箭头伸出。
天元看着这张弓,疑惑的问道:“老爹,这弓管用吗?”
孙老爹笑笑,道:“这张弓不是让你捕杀猎物的,是危机时刻保命用的。带上它,将来会用得着。”
天元点点头,将弓贴身收起来。
孙老爹道:“明早你们就出发吧!不用向我道别了,人老了,就喜欢多睡会觉。你们进入黑森林后,一切千万要小心。”
天元道:“老爹,我知道了。你多保证身体。”
孙老爹笑着点点头,转身走进屋子。
明日就要上路,三人心中兴奋,竟睡不着觉。索性拥被而坐,对着射进来的月光聊起天来。
杨晓晨道:“天元,你把那弓拿来我看看。”
天元道:“一把弓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小,我都不知道怎么在关键时刻救我的命。”
杨晓晨没有说话,仔细观察那弓。月光下,那弓更显得流光溢彩,仿佛弓身里有光在流动一般。
天元道:“不过这弓确实很奇怪,谁会铸造这样一把没用的弓呢?”
杀手柳道:“肯定是哪个达官贵人闲的无聊,铸造了把玩用的。”
杨晓晨突然道:“这把弓不平常。如果我料的没错,这把弓是用昆仑山顶的冰寒玉所铸。冰寒玉是天下铸造武器的上上材料,平时其质温和,但其内却蕴藏着无比的寒气,只要运用得法,将释放处巨大的能量。但冰寒玉十分稀有,又因为产在昆仑山顶,收集非常困难,是以用冰寒玉铸造的武器在江湖中都享有盛名。百年来,只有少林寺得异人相赠一串冰寒玉佛珠,被少林寺视为至宝珍藏。”
天元呀道:“这把弓有这么厉害,真看不出来。”
杀手柳奇怪道:“既然冰寒玉这么珍贵,怎么江湖中没听说过这把弓,而且孙老爹怎么会拥有这把弓?”
杨晓晨点头道:“此事确实有些奇怪。天元,孙老爹是一直住在这里吗?”
天元道:“老爹很少跟我讲他以前的事。不过在我八岁之前,我没在村子里见过老爹。”
杨晓晨道:“那孙老爹是从外面定居到这里的了。”
天元摇摇头,道:“这倒不一定,村子里每年都有很多人到很远的地方打猎,他们可能两三年不回来。但回来后他们就休息很长时间,前几年打的猎物够他们享用很长时日了。”

杨晓晨道:“那你见到孙老爹的时候,看到他带着很多猎物吗?”
天元回想一会,道:“好像没有,老爹来到村子后就把我带到这里住。第二天老爹就出去打猎了。”
杀手柳道:“被老爹带到这里住!老爹不是你的亲人吗?”
天元道:“不是,我是老爹收养的孤儿。老爹说我父母入山打猎遇难,他看我可怜,就收养了我。现在,老爹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杨晓晨若有所思道:“这么说,八岁那年是你第一次见到孙老爹了。”
天元点点头,道:“是的,我也奇怪老爹怎么会有这样一把弓。”
杀手柳道:“你想想,孙老爹在平时有没有很奇怪的行为。”
天元忽然笑道:“你们紧紧追问老爹的事,是对老爹有什么怀疑吗?”
杀手柳笑道:“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天元道:“光你们问我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那个恶魔呢。”
杀手柳道:“我们也不知道,是老头子让我们去黑森林。我们考虑肯定要与那个传说的恶魔有关系,所以,干脆直接去找他了。”
天元道:“原来是这样,但老头子又是谁?”
杨晓晨微微一笑,道:“是个非常可爱的老头,有机会一定让你见见。”心里却想着第一次见老头子,不知道他会给你什么样的见面礼,不过肯定值得期待。
天元道:“好了,该你们两个人说说自己了。”
杀手柳打着哈欠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浪子杀手一个。下面听杨少堡主发表精彩的自我介绍。”说完躺了下去。
杨晓晨给杀手柳一个暴栗,笑骂道:“浪子杀手,也不怕恶心,不想想小时候那是谁天天赖在我家吃东西。”说着也躺了下去。
三个人躺着低低的说着话,外面的月亮慢慢的爬上中天。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便带着白虎出发了。
经过前日大雪,森林中有些积雪。走起来深为不便,更可怕的是被积雪掩盖的沟壑。即算有天元的带领,三人在路上还是被大雪欺骗,遇了好几次险。幸亏三人反应机敏,方没有出事。
倒是白虎轻松许多。一路上有半日不见它的踪影,或是从后面追赶三人,或是在前面等待三人。杨柳二人对它啧啧称奇。
在白雪覆地,天元冬日经验有限的情况下,三人干脆跟着白虎走。这一路上竟没有遇到踏雪陷空的危险。只是白虎不能在自由乱逛了。
几日后,三人到达黑森林的边缘。黑森林在山谷中,所以要进入黑森林,须穿过一道断崖。虽然断崖不高,但天色已晚,三人不熟悉地形,于是决定在断崖上休息一晚,待明日再下崖。
杨柳二人负责支起帐篷捡拾柴禾,天元带着白虎去狩猎准备食物。虽然他们带有食物,因进入黑森林的前景莫测,所以他们决定将随身的食物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杀手柳很想跟着天元学习狩猎的技巧,所以两人留下杨晓晨,径自去了。
杨晓晨支起帐篷,无事可做。便走到断崖边眺望。
暮色里,黑森林如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在山谷中,远远望去,无穷无尽。参天的树木虬髯生长,在风的吹拂下,如海浪般此起彼伏,给人一种浩大神秘的感觉。
杨晓晨不觉间被这种感觉震撼,感觉自己就要被吸进这无尽的波浪里,不由得提起真气以抗衡这骇人的吸力。
刹那间,奇妙的感觉布满了杨晓晨的全身,他的灵感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整个天地突然间宽阔明朗起来,他清楚的感觉到各种事物的变化。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活了过来,它们都有了生命的脉动,而杨晓晨则清晰的把握到它们的脉动,掌握到它们的规律信息。
杨晓晨陶醉在这奇妙的感觉里,不断提升功力,将灵感向更远处触摸。一瞬间,杨晓晨明白了老头子给他吃的药丸的作用,那就是成倍的提高了他的感触能力。能够让他在见到敌人前感觉到敌人的存在,甚至敌人的虚实。如此一来,不禁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增强,在另一种形式上,杨晓晨将成为武林中最可怕的高手。想想吧,你还没有见到他的面,他却已经清楚的掌握了你的情况。此间差别,实在不可以道里计。看来,老头子对这一切早有安排。
杨晓晨将功力提至极限,突然间,他感觉到后方三里处有人急速退去。他心中一动,正要将灵感跟过去。一阵乏力突然感升起来,灵感迅速从四面八方回归到他的身体中来。
杨晓晨睁开眼睛,只见天色已经黑了。天幕上零星闪着几颗星,远处传来了杀手柳和天元的谈话声。刚才他感觉只有很短时间,谁知竟有这么久。杨晓晨擦了擦微微出汗的额头,转身向杀手柳和天元的方向走去。
天元猎杀了两只野鸡,杀手柳抱着一捆柴禾,却不见白虎的踪影。
只听杀手柳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两只野鸡会往火里蹿?”
天元道:“这就是经验了,野鸡在夜里就朝有亮光的地方奔去。在这长白山上,有很多动物都有向光的特性。不过猎人一般不会用这种方法,否则会引来老虎狼等猛兽。”
杀手柳道。“那你怎么不让野鸡直接跑进火里去,不然可以直接吃熟烤鸡了。”
天元笑道:“鸡毛烤在鸡身上也能吃吗?”
杀手柳恍然道:“哈,倒把这个忘了。”
说话间,杀手柳和天元已经走到帐篷边。杨晓晨笑道:“就算把整只鸡烤了,你也会吃下去的。”
杀手柳盯着杨晓晨道:“你干吗了?搭个帐篷用得着大汗淋漓吗!”
杨晓晨道:“我知道老头子给我吃的药丸的作用了。”
杀手柳道:“真的。太好了,以后不用再看你愁眉苦脸的苦瓜相了。”
杨晓晨道:“药丸提高了我的感触力。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太美妙了,我能够感知到周围所有东西的特性,甚至能能达到数里远。”
天元没有练过武功,听了咋舌道:“那你不成了神仙了。”
杨晓晨道:“哈哈,成神仙没有可能,不过我要是去打猎,你们肯定不行”
杀手柳道:“我知道了,给我那颗药丸肯定是改造了我的经脉,为我将来成为不世高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哈!”
杨晓晨道:“嗯!看来老头子早就预备我们来黑森林了。但他为什么不讲清楚些呢?”
天元将野鸡剥了皮,杀手柳燃起火,说道:“老头子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但我发现我喜欢上这次的任务了,越神秘越好玩。”
杨晓晨突然问道:“刚才你们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天元道:“没有,冬天雪地的,而且在黑森林边缘,除了我们能有什么人。”
杨晓晨摇头道:“就是因为没有可能有人,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刚才我感觉到一个人在三里外,他可能也感觉到我在搜索他,所以飞快的后退了。等我再去搜寻他,灵感却消失了。”
杀手柳道:“这次任务本身就很神秘,我看里面肯定有很多隐秘。总之我们要多加小心。
杨晓晨道:“既然老头子派我们来,是相信我们一定能完成这次的任务。纵然有些危险,我想不至于把我们三个的命搭在这儿。”
天元道:“危险不危险以后再说,先把肚子填饱才是正经。”说着把烤熟的野鸡分到两人手中。
之前两人就领教了天元高超的烧烤手艺,今天更是赞不绝口。只把天元这个东北汉子夸的不好意思起来。
吃完野鸡,夜深起来。月亮升到了半空,满天星辉,夜空显得干净明朗。将火灭掉,三人钻进帐篷睡觉,有了杨晓晨可以感知的特殊能力,他们可以放心的睡去。白虎却自始至终没有回来,这是常有的事,三人也不以为意。
时间慢慢的溜走,月亮走到了下半空。除了风声和偶尔野兽的啸声,一切都静悄悄地。
在离帐篷不远处,一群狼悄无声息地向这儿移动。狼群后面,有个淡白色的人影在若隐若现,仿佛幽灵一样在夜幕下飘荡着。
这时,突然一条白色地影子出现在狼群前面,竟是白虎。
只见白虎四肢紧紧钉在地上,弓起身子,双目圆睁,发出威胁地吼声。此刻地白虎隐隐发出寒冷地气势,狼群被这气势所慑,竟都停了下来。
白虎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站起身子,往狼群走去,像是要检阅它地队伍一般。
忽然,一缕箫声响起,在寒冷的夜空里,听起来空洞清明。里面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却因为在这天地里回荡而变得若有若无,让人断断续续的接受到这种忧伤,消弭了一切的心理活动,甘愿受这箫声的指引。
狼群又开始移动起来,白虎怒吼几声,狼群均没有反应。白虎看了看狼群后面的白衣人,转身朝帐篷的方向跑去。
帐篷里,杨晓晨问道:“听到了吗?有东西朝这里跑来。”
天元竖起耳朵,道:“是白虎。”说完就钻出了帐篷。
杨晓晨道:“我也出去看看。”
过了半响,还不见他们两个回来。杀手柳一边起来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等杀手柳钻出帐篷,看到天元两人站在那里,走过去刚要说话,却突然张大了嘴巴。
朗朗清辉下,只见前面黑压压的站满了狼,数量之多,竟有上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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