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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出来了，罗选东一整年成绩不怎么样，次次质检才490多分，老师预料他考取本科线上下，弱一点是大专线，不料他临场发挥好，居然也考上了重点线，总分比去年的罗游高2分，但标准已经变了，为突出数理化，把基础分压低，实质总分还是不如罗游。
选东在考前看了一本数学参巧书，有一道18分的试题和参巧书上的题目相似，只转了一个弯，使他的数学破纪录的达到750分，从而拉动了总分大升。
村里人原先在背后指指点点：“经常讲得神神气气，以为有多厉害，原来是‘大炮’。”现在改为：“多读了一年书，还追不上人家，大红薯是虚的，不如人家结结实实。”
同队的罗洪也考上了大学，他的人缘好，常有同学来聊天，罗游上年就考上了，是老大哥，受他们的尊敬，来了就一起谈谈心。
这天，来了五个同学，都是复读考上中专线的，大家无意中说到选东，一个同学说：“没想到选东考得这么好，差点追上应届生。”
另一个说：“小翠次次质检都考上500分，平时口气很大，没把人放在眼里，有什么了不起？你也不是复读生么？这次她的成绩不好，比大专线少1分，我们心里高兴，十几个老同学相约到她家聊天，假意看望她，实际是看她的笑话。”
小翠是去年快班的同学，没多大印像，倒是听了这话，罗游心里好笑：“小翠考上地区中专线，以后你们是校友了。”
“校友者，笑友也，我们对目空一切的人落马都笑出声。”
“照这么说，小翠若是落榜你们就要放鞭炮了？”
“不但要放鞭炮，还要集资放电影，拿高音喇叭来广播。”
罗游偷偷笑个不停，做梦也想不出在中学纯洁的殿堂也发生这样的事！
“何必跟别人比？只要跟自己比就成了，‘高考状元’哪个不是跟自己比？各行各业的精英哪个不是跟自己比？”这话他可没有说出来。
那几个老同学看罗游发笑，以为也一样笑小翠的井底之蛙，跟着笑了下，罗洪趁这空隙，派烟，人手一支，罗游摆手，无牵无挂好。
看到一张张笑脸，罗游想起昨天的事，午饭后，院子里坐满了人，一个外号“九梗梯”的赌徒想卖弄本事，从衣兜里拿出一副扑克，说：“大学生，我方位坐好了，能随便看见别人的牌。”罗游不信，从扑克中随意抽出一张，问是什么，对方立刻说出，一点不错，罗游不服，搅乱了牌，再试几张，还是一样。
当大家说起社会上的事时，罗游想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疑惑：“听说有人方位坐好了，可以任意看别人的牌。”
“这是不可能的，光线能转弯吗？赌博有门路，赌徒在扑克上做手脚，印上指甲痕等，所以，赌场的扑克只打一次就扔掉，换新的。”
另一个同学的父亲也是赌徒，介绍了一些粗浅秘密，千叮万嘱不能说出去：“扑克牌预先用剃胡须的刀片照着字母轻划，看多了，只要对着昏暗的煤油灯就能看出，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发现不了其中秘密。”
“麻将呢？”
“打麻将一般合伙骗人，抽上一支烟，拿烟的部位、两个手指的姿势、吸气的次数、吐的烟圈等都有暗号。”
“若是麻将牌好，一时高兴，乱吸几口，帮手会不会误解？”
“当然误解，一般的半职业赌徒都能控制自己，不能控制自己早就倾家荡产了，也没有人跟你合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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