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依萍和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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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俊男手拿着古针的照片反复的观察着,经过和其他教授的研讨,大家初步把它断定是用于封住棺椁的,司马俊男越发的觉得古针上的图案十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图案。最近好多事都和悬棺有关,司马俊男隐约有种预感,在近期肯定会发生一件大事,为此他还特意的观察了星象,他最近发现在东西方向的天空上有一颗特别明亮的星,在这颗星的周围有很多浓云环绕着,而就在昨天,在浓云的外环又出现了一个相对比较暗淡的星,似乎一直跟着那颗很明亮的星,司马俊男虽然不知道这具体意味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用不了几天就会有重大事件发生!
叮咚。。。叮咚
“请进!”
“呦!今天怎么穿这么正式啊,不像你风格啊?”
“没办法啊,和其他教授一起研讨问题不穿正式点很不合适的呵呵。东西带来了么?”
“带来了,给你,鉴定结果大约多久能出来?”
“这个我也无法估计,要看情况,不要着急嘛,结果一出来我第一个告诉你!”
幽瞳坐在了司马俊男的对面的椅子上:“僰人与徐福到底有什么关系?”
司马俊男略微的愣了一下:“这个很少有人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说实话我也很奇怪依萍为什么会一下子借这两份资料,要知道在大学里她和你一样对历史是十分不感兴趣的!”
“你说依萍会不会是僰人的后人?”
"有这个可能,据说当年幸存下来的僰人为了能安全的生活下去,都改了姓氏,有这样一种说法,是僰人大都姓哈,后来就都改为何,而依萍也姓何,我想这应该不会是一种巧合吧?"
"那么如果是僰人的后人,那她为什么要收集这些资料,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了解祖先吧,她又是根据什么把僰人和徐福联系在一起的呢?"
"这个如果有机会你应该去问问她,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把僰人和徐福联系在一起也是我们单方面的想法,或许依萍本身就没有要把两者联系在一起的意思呢"
"哦对了,你上次说僰人最终走向灭亡,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灭亡的啊?那么强大的一个民族怎么会说灭亡就灭亡了呢?"
司马俊男刚要回答,他的电话就响了.
"喂!哦,他拿来了,恩好,我现在就送过去,好,再见."
"幽瞳啊,教授们让我马上把古针送过去,我这有份资料正好可以解答你刚刚的问题,我先过去了,教授们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也希望能帮你找到突破口的同时,也能从中找到一些很有价值的历史问题."
"好,那你去吧,那这个资料我就先拿回去了,等看完了就还你,我等你好消息啊呵呵,再见!"
"再见!"
一个小时后,幽瞳已经坐到了自家的写字台上,最近幽瞳只要是跟悬棺有关的资料他就特别关注,不知不觉中,幽瞳已经渐渐的被拖进了悬棺的世界里,他拿出了那份资料翻开了第一页,标题上写着"关于僰人族人的灭亡".
麻塘坝是位于四川珙县西南角的一个平静的小山村,几十年来,这里很少有外人来过,但21世纪末,却从这里爆出了一个重大的新闻,两位山里老人无心的话语引起了世界考古界、史学界石破天惊般的震动。
两位老人亮出了自己的家谱,说他们是珙县悬棺中僰人的后裔,那么关于他们的祖先,这些人究竟知道多少?困扰着科学家们多年的谜题,是否可以就此揭开呢?
这些纯朴的老人并不知道,自己随口的话语会给中国乃至世界的科学界带来多大的震撼。这些人的生活方式实际上已与村里的其他人没有差别,他们手中的家谱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悬棺文物博物馆的创始人曾水向是我国较早研究悬棺方面的专家之一,他专程来到了麻塘坝附近的坟地,在这里他顺利地找到了那两位老人家谱中所记载的5、6位先人的名字,证实了他们家谱的真实性,但也同时说明,近百年来,这个家族一直在沿用土葬。
两位老人手中的家谱最早可以追溯到唐代,但根据史书记载,拥有悬棺的僰人,在唐代就已经与当时的统治者水火不容。
四川省民族研究所的陈明芳,是中国研究悬棺最权威的科学家之一。早在20世纪70年代,她就踏上了研究悬棺的道路,20多年的研究,使她相信,僰人早在1000多年前的唐代就已经受了重创。大唐是中国历史上最为繁荣的朝代之一,它的科技文化与军事都发展到了空前的高度,众多的史料证实,唐朝统治者曾多次向四川僰人用兵,那么是否僰人在唐代就已经遭到了灭族的惨祸了呢?
20世纪70年代在众多科学家的倡议之下,政府开始了建国以来第一次对珙县悬棺的正式发掘,在这次发掘中,科学家们发现,僰人生活俭朴,大多数悬棺中只有很少的随葬器物。
但其中的一只瓷碗引起了曾水向的注意。
考古人员十分高兴,因为青花瓷碗是一种可以判定时代的证物。由于需要一种特殊的烧制工艺,一直到明代中期成化初年的时候,官窑里才渐渐地出现了所谓的青花贡品,流入民间至少是在30、40年之后了。如果这只青花瓷碗真的产自明代,那么就可以证实这一具悬棺的历史,至少是在这只碗烧成之后,也就是说僰人绝不可能在唐朝就已经灭绝,中国悬棺的历史也至少延续到了明封建统治时期。为了证实他们的结论,科学家们把这些青花瓷碗送到了景德镇,进行了元、宋等年代的测定,通过清理,那一次悬棺中出土的文物,科学家们发现了一件事情,大量的文物都出自于明封建统治者,而且都在明代万历年间戛然而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通过翻阅大量的史籍,陈明芳发现,在万历年间,僰人的势力日益壮大,他们与明代中央王朝的矛盾也在逐渐加深。
根据历史记载,明封建统治者曾经几次向僰人发起进攻,尽管明王朝兵强马壮,武器精良,但在与僰人的数次交战中,却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中国历史界与考古界的科学家们无数次拜访过僰人们留下的军事遗迹。在一个叫九盏灯地方,山上至今还安放着十几具僰人的悬棺,但它同时也是这个部族最重要的军事基地之一。
这个地方的路口隐秘,内部开阔,这是僰人军事基地的典型特征。大多数历史学家认为,如果没有投降的僰人来领路,明封建统治者的军队到了这里必定会遭到重创。
根据历史记载,当时明王朝调集了云贵川三省的大军,包围了僰人的山寨,于是数万僰人就面临着两种选择,要么与人数多过自己十倍的敌人决一死战,就在这儿安放祖先灵柩;要么就接受明军的招安,选择屈辱地投降。
传说僰人内部的争论就在这个山洞里进行,数百位寨主各执己见,在这里商量了两天两夜。
当时在600多个僰人的山寨中,有半数选择向明军投降。他们选择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命运,难道素来骁勇善战的僰人就依靠这种屈辱的方法才留下了自己的后代吗?
根据史料记载,当时的投降的僰人无一幸免,被残杀的人数几乎达到这个部族总数的一半,几乎每一位僰人的家族,都有亲戚或朋友被害。
21世纪初,四川省宜宾市的文物局,对于珙县的悬棺进行了一次抢救性的发掘,这一次他们又有了一个非常意外的收获。
这时候专家们发现了一个很明显的疑问,那些僰人的后裔都姓何,而传说中他们的祖先哈十三雄,却姓哈,这会不会证明那些家族中的家谱有误呢,何体全老人认为自己的家谱绝不会错,因为就在几十年前,他的父亲还去拜祭了悬棺中的祖先,那么如果这个家族真的是悬棺中僰人的后裔,他们为什么要改姓呢?这与他们停止安放悬棺的原因是否相同呢?根据何体全老人的说法,他们家族一共改了两次姓氏,也就是说这个拥有悬棺的部族,竟然一连两次遭到了灭顶之灾,这难道是真的吗?
2004年5月,曾水向在整理一座悬棺的随葬品时,意外的发现了一只朴素的僰人漆碗,在碗的底部,他看到了几个清晰的汉字——“何永进”,这无疑是悬棺主人的名字,但这三个字也正好出现在何体全老人同一时期的家谱中,这恰好证实了何家的确是僰人的后裔。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麻塘坝的何家,何体全老人欣喜若狂,专程爬到悬崖上祭拜了自己的祖先。

20世纪末,在距离珙县不远的地方,人们发现了明王朝树立的平蛮碑,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大意还可以勉强辨认,这是明王朝为了夸耀自己消灭僰人所立的丰碑。为了证实碑上的话语,曾水向和陈明芳等人来到了两个文明最后血战的地方,这是一座似乎鹰也飞不过的城堡。
明代末年,中央王朝曾经有过一个科技大发展的时代,人们开始重视科技的发展,并且出版了大量这方面的书籍,比如说,在这一时期,工匠们首次尝试把煤炭和活塞风箱联合应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温,可以制造更加锋利的武器,这大大的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那么,明朝军队会不会就依靠这种科技上的优势,攻陷了僰人的山寨呢?
根据专家们的鉴定,当时僰人的冶炼技术非常低下,他们刚刚从青铜发展到铁器,对于炉温和原材料的控制,还没有完全掌握清楚。
这是两个时代的对决,远古与现代,刀枪与火药,胜负其实早已注定了,无论僰人如何勇猛,冷兵器时代的英雄也绝不可能打败装备着大炮的明军。
就这样明军依靠着科技上的遥遥领先,最终获得了野蛮的胜利。
随着岁月的流逝,所有该忘的事情都已经被忘却,依旧被人们传诵的只有那些僰人的史诗,关于悬棺究竟是怎样放置上去的,还有僰人这个最终消失的部族,又是如何兴起的呢?这些谜题仍悬而未决。
在繁华的都市里快节奏的生活方式让每个人都几乎趋于麻木,川流不息的人群,喧闹的都市,每一个都被一种无形的准则束缚着。为了金钱,为了家庭,为了父母,每个人都不得不为之奋斗,可辛辛苦苦的工作了一辈子,等到有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里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远了,然而自己已不在年轻,岁月已悄然流逝。世界是残酷的,世界是无情的。在这样的世界里,如果你想很好的生存下去,就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依萍老早就参透了人生,因此她将纯洁的心灵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她选择了另一种生活。再次回到这个城市,让依萍觉得十分的亲切,这毕竟是自己长大的地方,每个人都会有一种故乡的情节,无论他做过什么,无论他有多么邪恶。然而每当依萍想起那个曾经为自己那么痴狂的男人,就会有产生一种很浓烈的歉疚之情时时的困扰着她,怎么都摔不掉。依萍知道自己对那个男人是有感情的,可是依萍再也无法忍受那种清贫的生活,她不想这辈子就这么平淡下去,强烈的虚荣心强迫自己无情的拒绝了他。依萍这次从日本回来,主要是随日本的老板回中国发展,依萍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虽然暗地里她是老板的情人,但在工作中她又是老板的得力助手,很受老板的赏识,这几日为了公司注册商标的事情依萍没少忙活,总体上来说一切还都顺利,生活也很充实。可是有一件事却让她有点不知所措。自从她回国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样的梦,两个梦境总是不断的交替的出现,每次依萍从噩梦中惊醒都会惊出一身冷汗,弄的依萍总是休息不好,一天比一天憔悴。她去看过医生,开了一大堆药,也做了相关的心里治疗,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更糟的是她的热血病又复发了,这个病已经很久没有再犯过了,这种病属突发性疾病,来得快去的的也快,每次都是身体骤然升温,滚烫滚烫的,血压也集聚上升,呼吸也会变的很困难,这种滋味真的很难承受。为了解决梦的问题依萍跑遍了市里各大书馆,可是仍然找不到任何答案,她隐约觉得事情并不是单纯的精神紧张和过渡劳累,而是有一种奇怪的信息在暗示她什么,为了找到答案,就连自己的老同学司马俊男她也找过了,不过她没有向他透漏真实情况,而只是说要查一些资料。她记得祖父和她说过自己的家族纯在着一种奇怪的血统,肩负着神圣的使命,但是这使命似乎是个空头支票,一代一代的传来传去,却从未得到证实,祖父说现在社会不同了,不应该死守那些老规矩,况且依萍还是个女孩子,祖父就始终没有透漏这是一个怎样的使命,最终这个秘密随着祖父进了棺材底,依萍总觉得事情不会是祖父说的那么简单,祖父不告诉她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可是祖父总是慈祥的笑笑,从来都不正面回答依萍的问题。开始依萍对这件事一直都很关心,可是祖父总是用那种态度对待她,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依萍也就不再过问这件事了。一想到这些,依萍就越发的觉得这个梦真的没那么简单,可是她又找不到一点头绪,只能无助的看着那个血腥的梦一遍一遍的在自己眼前回放。今夜,那个梦又降临了!
在梦中这样的烈日是不多见的,依萍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崖壁上,高耸的悬棺冷冷的悬在上面,让人不寒而立。但是依萍大部分感受到的却是炽热的阳光,山峦上一群身材魁梧的人正往山崖上攀爬,他们面色很沉重,他们光着膀子,手里提着砍刀似乎是在经历一场战争,很多人都受了伤,他们小心的沿着崖壁一点一点的撤退,在队伍的最前面,一个族长样子的中年人将手中的婴孩转送给了一个老人,然后又吩咐身边的人跟着老人朝崖壁走去,老人用捆尸绳把婴孩绑在身上,然后手里提着砍刀和其余的几个人扶着捆尸绳顺着崖壁划了下去。族长眼含着泪水深情的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他跪在地上朝着他们划下去的方向拜了又拜,然后擦干泪水,他转过身来将砍刀举过头顶。顿时所有的族人都将砍刀举过了头顶,他们喊着号子,顿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一份坚定。紧接着族长挥舞着砍刀带领着族人朝正往上爬的官兵砍去,喊杀声,惨叫声,还有兵器相碰的撞击声,响彻山谷。族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地上到处都是族人的血,很多族人为了保护崖壁上面的悬棺死命的抱住官兵,还有的用自己的身体直挺挺的压在捆尸绳下面,任凭官兵血腥的猛砍,族长一直坚持到了最后,他回头看看了看婴孩远去的方向,又看了看一个个慢慢倒下的族人,他朝着天空大吼了一声。一无反顾的冲向了人群中。每次依萍梦到这里早已满脸热泪了,喊杀声惨叫声让她觉的好辛苦,那种悲痛真的好难承受,可是她却怎么也无法从梦境中走出来,每次都是这样,好象有人在迫使她将梦继续下去。画面很快过渡到下一个画面,在波涛翻滚的海面上,一艘海船正在急速前行,海风很大,天气也不是很好,按说这样的天气是不应该在海上航行的,然而这是一个梦,一个依萍操控不了的梦。传上的人大多都是些孩童,都在哭哭啼啼的,有的孩子还太小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睛直愣愣的望着那些哭闹的同伴。传头上有一个秦朝人装素的人正站在那里,怒气冲天,眼睛气的通红,他猛的将酒瓶砸在甲板上,酒瓶啪的一声就碎裂开来,顿时一股浓烈的酒气迅速的弥漫看来,他回身朝船舱里大喊了一声,只见从船舱里走出来两位道士模样的人,他们俩都十分的紧张,他们低着头身子颤颤巍巍的,额头上直冒冷汗。穿头上的人像疯了一样对下面的人拳打脚踢,两个人拼命的护住脑袋,突然船头上的那个人眼里浮现出了一丝杀气,他双手合十,口念咒语,顷刻间两位道士的头颅就炸开了花,鲜血呈喷射装撒满了整艘船。依萍猛然间从梦中惊醒,她觉得好痛苦,脸上的冷汗密如珠串,依萍拿过一条毛巾轻轻的擦了擦脸夹,依萍觉得很无奈,她真的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梦,这两个梦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关系,依萍根据自己浅薄的历史学知识,猜测出这两个梦一个可能跟僰人有关,而另一个则可能与徐福有关,可是依萍仅仅找到了他们的很少的历史资料,根本不足以揭开谜底,眼看着依萍一天天憔悴下去,依萍的心里隐隐的有些后怕,如果再这么下去,依萍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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