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桃花源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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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语一出,众人皆惊,众人仔细一看那人,心中均是一震,有人已认出那人,暗道: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被逐出谷去了吗,今日怎么又回来了,只怕要出事端这时早有人将此事报告老族长,老族长朝柳成行望了望,随即眼望台上,并不理会,众人一时均不敢轻举妄动,均等老族长发号施令,却不料老族长竟是气若定闲,丝毫不动声色。
台上周聪、崔一嵬二人招式也逐渐慢了下来,二人步法凝重,都不敢贸然出招,生怕一不留神,给对方以可乘之机。二人在台上转了好几个圈子,周聪首先忍耐不住,一招“灵蛇出洞”直取崔一嵬。崔一嵬见周聪一拳打来,下盘门户大开,心中一喜,只待对方拳到,身形一缩,让过周聪拳头,然后运力于腿,朝着周聪下盘横扫而去,心道:这次非把你踢倒不可。不料,眼前突然人影一闪,已不见了周聪,却听脑后生风,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只好让开头部,运气于背,待对方掌力一至,借力向前扑出,消去对方大半掌力,晓是如此,仍感到背心一阵隐隐作痛,这还只怕是周聪手下容情,避开了自己周身要**,否则只怕非当场吐血不可,崔一嵬心中感激,一抱拳道:“小弟输了,在这里先行恭贺周兄。”说罢跳下台去。
原来周聪是故意露出破绽,引得崔一嵬来攻,再乘机反攻,只是说来容易,这一招用来却冒险之极,出招稍有不慎便不免被对方有可乘之机,为此一招,周聪不知练习了多少个夜晚,也并无取胜把握。台下众人见周聪获胜,崔一嵬虽败却不失风度,不禁鼓起掌来。这时天色将黑,周聪又连胜数人,台下众年轻人均知自己也非其敌,一时良久再无人登台竞技。(读啦网网友发布)
谷中执事见罢走到台前,朗声道:“周聪聪明好学,尊师敬长,技压众人,大家亲眼目睹,将来若能为谷中族长,自是让人心悦诚服------”说到这里,台下一片欢呼,那执事又大声道:“台下还有哪一位少年英雄再一显身手。”一连问了数遍,台下无人应声。
柳师依见罢大急,一拉无垢衣襟,无垢无奈只得站起身来,正待飞身上台,却听一人喝道:“在下不才,有几句话斗胆要请教谷中诸位执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北角落处站起一高个少年,那少年身子一晃,已跃上高台,众人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此人竟无人认识。只听那少年侃侃道:“今年比武大会,据在下所知,应有两件大事,一是决出胜者,与老族长孙女婚配,二是将来便由此人接任族长之位。但在下却有一事不明,斗胆请教,今日比武若是如猫似狗者取胜,难道也要将柳师依小姐嫁与他吗,大家可有哪一个真正为柳师依小姐想过,有哪一个想过她自己的感受。”那少年这几句话说得可谓大胆,要知在当时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谁都没有想过那少年所说的,台下不由一片哗然,众人一时议论纷纭。这几句话柳师依听了感到格外入耳,转眼看了看谢无垢,心道:“这样的话,你便不敢说。”
那谷中执事勃然大怒,道:“小辈,你是哪里来的,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
那少年高声道:“且慢,大家虽不认识在下,但我说出一人来,大家却一定识得。”那执事一怔,问道:“那人是谁,快说。”那少年笑道:“那人便是家父。”那执事怒道:“你爹爹是谁?让他登台来见。”

那执事话声未落,只听一人朗声道:“玉儿,不要无礼。”众人定睛一看,均大吃一惊,难道是他,却见那人片刻已登至高台,大声道:“久违了,大家可否还记得在下?”
那执事见了那人一怔,道:“你是什么人?”
多年来,柳成行容颜大变,此刻见那执事认不出自己,心中一阵凄凉,大笑道:“我是什么人,哈哈,如我这般小人物,大家不问也罢。”
那执事闻言怒道:“好既是你不说,那我------”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人来,不由惊道:“你,莫非你是柳成行不成?”
柳成行苦笑道:“多谢还记得我这般人物,在下感谢之至。”
那执事怒道:“柳成行,今日你擅自闯谷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来寻仇不成?”
柳成行摇头道:“大家也恁地小瞧我柳成行了,昔日柳某犯下滔天罪行,被逐出谷,那是咎由自取,毫无怨言。只是这十几年来,一直有一事压在我心头,始终不能解开,若不能了结此事,只怕我会抱恨终生。今日我历尽艰辛方寻得入谷之口,便是为了此事,只等此事一完,生死任凭大家发落。”
那执事稍一迟疑,问道:“柳成行,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成行道:“在下带罪之身,不敢奢望被大家宽恕重回谷中,这十几年来,我在谷外漂泊,四海为家,几经磨难,早已将生死看得淡了,只是当年柳珊儿姑娘因我受尽苦难,我甚是对她不住。我今日此来,便是恳请老族长准许我与柳珊儿姑娘见上一面,我当众向她赔礼道歉,以谢当年之罪,还望老族长和大家成全。”
柳成行话声刚落,台下一人纵身上台,那人身体高大,竟与柳成行有些相似,那人上得台来,大声骂道:“柳成行,你还有脸回谷中来,你还有脸提起柳珊儿姑娘,今日你既回到谷中,你我之间的恩怨正好一并了结。”
柳成行看了看那人,虽然十几年未见,谷中之人变化竟无大分别,认出那人正是昔日好友柳成街,摇了摇头叹道:“三弟,昔日之事,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悔恨不已,那时年少不更事,做了不少错事,今日想起来,仍是痛心疾首。今日三弟若是寻仇,便是将我碎尸万段,我也决不皱眉,只是还望三弟念在昔日情分上,待我与柳珊儿姑娘见上一面,便是死也瞑目了。”
柳成街怒道:“谁与你兄弟相称,快拔出你的剑来,你我一见高下便是。”一抖手中长剑直刺了过去,柳成行闭上眼睛,并不闪避,只等对方长剑刺入。
这时忽然一苍老的声音传来:“成街,放了他吧,昔日之事,昔日已做了断,今日不必再提。”
柳成行定睛一看,说话的正是老族长,只听对自己道:“往日之事,是非曲折,自有定论,但既已了断,又何必再提,柳成行你既已出谷,又何必再回来,难道你忘了谷中规矩不成。”柳成行见老族长如此说,急忙解释道:“老族长,昔日之事,晚辈深知罪责难逃,万死难脱其咎,老族长宽洪仁慈,饶了在下性命,晚辈怎能不知,本该在谷外了此残生才是,只是珊儿姑娘却因晚辈之故而蒙受牵连,晚辈若不能见上她一面,将过去的事情说个清楚,却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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