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不要你们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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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好久,雨洁回来了。她的头发的,像是被雨淋了。看她一副冷冰冰的眼神,不得不让人想到恐怖片,那是不可能的!全家人都看傻了眼,这孩子干什么去了呢?
“我的宝贝孙女啊,你这是跑哪里去弄得一身湿的啊——”
雨洁奶奶连忙跑过去,抱着雨洁,一边转过头去,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啊,快去拿毛巾啊!哎呀,真是的——孩子,你这又是何苦,有什么跟奶奶说啊,说出来会好受些。“
哎,你说这样的气氛,我是努力地想用轻松风趣点的词汇,可是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一家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旁边的母亲多么希望女儿在这样的时候能依偎在自己的怀中,但是当她回到家的拿一刹那,她便知道,拿已经成为过去的幸福和现在的奢求也是将来的奢望。
世界上什么事情是最让人心痛的呢?我认为拿便是眼睁睁看这女儿在伤心哭泣,而自己却不能前去拥抱,前去安慰。这样的痛苦又有几个人能理解?!
雨洁是个天才,但不是天使,相反,她是一个恶魔。恶魔在身边,那是怎样的感觉呢?重生不是总是好的,所以想死的人也不一定是傻,而那些怕死却又一直狼狈地活在痛苦中,还在一边笑想死者的人,又是怎样一种傻。有时候想想,若死能一了了之,那还不如一死了之。可是天下事总是了犹未了,何妨不以不了了之。
财富与聪明,她都拥有,那么感情,上帝便不会再安排给她。不然一个人什么都拥有了,哪能尝尽世间酸甜苦辣!?那样的人生还算是人生么?当然不算!不是说没有光着脚踩在滚烫大地上的人,是没有资格评论人间的疾苦的?不是说没有在奈何桥上走过一段的人生,不算是真正的人生;没有拥有过女人的男人,不算是真正的男人;没有生过小孩的女人,不算是真正的女人吗?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种说法正确,但从另一种角度上讲,它又不正确。在这里我只是顺便说说,所以你的命运是怎样安排的,首先你不要抱怨,要带着欣赏的角度去对待,或许你的人生纵然苦累,也会另有一番精彩!
雨洁重生,并不是真正是她阎王爷一句话便将一个人的人生就这样改变了。这——应该是世间遵循的一个原则,是一个又规律的轮回。善与恶,贫与富,慧与愚,它们总会又一个平衡点。雨洁的人生就遵循了这样一个安排。但是与此不尽相同的是,又的东西是可以改变的。人是感性动物,所以我们的情感,无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这是人类社会所特有的情感,它们是任何原则主宰不了,任何规律安排不了,任何人决定不了的事情。真情依然会感到天地,热情下哦那个能融化内心的冰川!
“你们走吧,在我即将踏入高中校园之前,请你们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我一个人这样生活已经习惯,更何况还又爷爷奶奶陪着我,所以,拜托你们走吧!”
就在奶奶细心地帮她擦头发的时候,雨洁站起来对站在那边的父母道。
“雨洁,你——真的一点不想爸妈?真的——想让我们走?”
妈妈又快失声痛哭了。女儿居然要赶自己走,不伤心的人才是铁石心肠。
“想——但是已经成为过去。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再靠想你们来维持生活,我又我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有我更想的东西存在,所以,你们就尽快吧!”

雨洁说得毫不留情。一旁的奶奶也觉得雨洁这孩子变了,她之前一直都是很乖的孩子,绝对不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言语。但是今天她说了,而且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是认真了。奶奶推推孙女,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父母没有做声,也无话可说。
雨洁挣脱奶奶的手,向站在那边的爸爸妈妈说:
“早在我两岁哭着叫爸爸妈妈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我每天夜里看着墙上画报上的阿姨叫妈妈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看着别的伙伴们周末都有爸爸妈妈陪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哈哈,一切都过去了。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那个脆弱的小孩。既然你们那么爱你们的生意,那么喜欢远离,就请现在也远离。我还想说的是,今天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心里话,藏了很久,所以你们不要以为我是一时冲动什么才故意这样说着气你们的,这——都是我想要说的,一直都是!”
说完,雨洁跑上了楼,关了房门。奇怪的是,从来不喜欢哭泣的雨洁的眼角,有一滴如水晶般的液体。那是眼泪么?应该不是,不然为什么久久不曾掉下?为什么久久不曾蒸发?
诗人的眼泪,犹如千年前的明月,朗照着细草微风的原野。那么,雨洁的眼泪是不是也像千年前的河水,流淌这亘古不变的忧愁呢?
再也忍不住,还是放声哭吧!明明是怎么也割不断的亲情,那是母女情,那是父女爱呀!就凭你一句话就能说完就完的么?再坚强的人,也会又脆弱偶的一面。再能干的人,也会又失败的时候啊!所以,雨洁你不要怕,怕就怕你明明该哭却还笑着!
此时的眼眶已经像是决堤的江,滔滔的江水,一发而不可收!
孩子,哭泣吧!别怕,还有我在!小时候,总渴望妈妈这样的呵护。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也未曾尝试。所以,始终向往这着,却又始终隐藏着。生命给我的已经足够,我不要再奢求这些,社会上不是流传这一句:希望太多,失望就太多吗?
所以,这次的雨洁,她是铁了心了。
母亲提这行李包,来到她门前,停停走走,想敲门,手竟然颤抖得一而再,再而三地缩了回去。门前必定是母亲的脚步声,雨洁屏住呼吸,静静地听——这就是我母亲的脚步声!我拿久违的情感,如今安在哉?!?雨洁,跑到门前,打开了门。
“女儿——”
母亲扑在女儿身上,大哭了起来。雨洁的心,明明被牵动了,可是,身体怎么就不导情呢?!情感始终只能能在心中,不能溢于言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无动于衷呢。母亲知道这——无需再说什么。扭过头,提了手提包,下楼了。雨洁知道,妈妈这是真的要离开了。去那个远离自己的大都市做她拿宝贵的生意。雨洁伸了手出去,想挽留吗?但又放下了,是拒绝吗?
雨洁跑到窗前,拉开窗帘,看见楼下房前,父亲母亲正提这包望车上放。车子“嘟”的一声,扬长而去。留下了车身后飞气的尘土,模糊了雨洁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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