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破天险飞兵奇袭 孟拱战绩铸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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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鲁班攻克以后,新三十八师司令部、中国驻印军总指挥前方指挥所、后勤军需补给站、军械汽车修理所以及野战医院等,都推进到了瓦鲁班。
三月中旬的一天凌晨,日寇出动三十四架战斗轰炸机窜入瓦鲁班上空进行偷袭。
“隆隆。”敌机遭到中国驻印军高炮部队的猛烈阻击。只见高空火光冲腾,两架敌机被击中爆炸。其余敌机不敢低飞,无目标地从高空投下了百余枚炸弹,黑压压的炸弹落入茫茫林海,将隐藏在密林中的美军修理厂炸毁。两部送修的汽车被吞入火海,炸成碎片。中国驻印军设在桥头的随军餐馆中弹燃烧,被炸死三人,伤十余人。
这时,停靠在新平洋机场的五十余架P——51美国空军飞机升上天空,迎战日军。他们将日机团团围住。日机像一群乌黑的老鸦,一边盲目地投掷炸弹,一边上下翻腾,拼命射击,企图突围。美机如雄鹰展翅,猛烈轰击。激战两个回合,日机无路可逃,只得拼命向高空上冲。美机紧咬不放,超越日机,居高俯射。打得日机赶紧钻出云层,向河谷低飞,顺着山势和河流转翅,像一群喝醉了酒似的老鸦在空中东奔西窜。这些日军零式飞机的性能,哪赶得上美国新问世的P——51机。日机有的滚过一团火光在空中爆炸;有的拖着一股长烟栽向山谷。那些企图逃生的跳伞日机飞行员,也成了美机的活靶子。此次空战,击毁日机三十二架。美机两毁一伤。美飞行员撑开降落伞,徐徐落地,都平安无事。
胡康河谷日军所设的所谓铜墙铁壁的田中防线被彻底摧毁后,残敌纷纷窜向孟拱河谷。
从瓦鲁班向南走不远,有一座叫杰布班的大山。它像一只兀鹰,横亘在胡康河谷和孟拱河谷之间,天然构成两区间的分界。贯通其间的孔道除了一条狭窄曲折的隘口外,其余都是突兀的山峰。公路干线即从这个隘口直穿而过。这段隘口公路全长约三十公里,两处紧傍崇山峻岭,树高林密,北坡陡峭,南坡斜缓。可谓是一处天险绝地。
田中新一所率第十八师团残兵虽侥幸逃出瓦鲁班。但胡康河谷战役已被中国驻印军大伤元气。全师各步兵中队已骤减至一半以下。然而,当他看到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之地时,心中暗喜:“若能凭此险拒守,阻止中国驻印军在五月的雨季到来之后进入孟拱河谷,我们就有实现缅北持久战的可能。”因为,一旦雨季来临,孟拱河谷的大小小的河流就会咆哮泛滥,河谷之内会成为泥泞遍布的泽国。中国驻印军就难以发挥空军、地炮和步兵立体交叉进攻的优势。

田中新一开始把宝押在时间上。他命令第五十六联队占领杰布班山的第一线阵地,反击紧追不舍的新二十二师。第五十五联队利用时间,在第一线以南约五公里处的沙杜渣附近的河流交汇点北侧,占领反斜面阵地,以此作为师团防御的主阵地。其目的是,待第五十六联队不得已后撤至沙杜渣主阵地时,与第五十五联队分左右两地区,坚守两侧山地。
日寇新上任的第十五军团司令官牟田口廉也调兵遣将,妄图做垂死挣扎,挽救残局。据从新三十八师一一二团在孟关战役中缴获的牟田口廉也于昭和十九年三月阵中训话记录:“保卫大日本帝国之菊兵团(即日军第十八师团的代号),当为击灭敌人。何以负此重任呢?所谓仅为打击及消灭目的之达成,就是要彻底挫败敌人打通云南公路之战斗企图。所云消灭,又唯有菊兵团能行之。对敌人之侵入胡康,敌企图颇大。除全部击灭外,无他对策。菊兵团不可不独行之。兹将敌人企图,做出如下分析,望全体皇太君知道敌情:云南打通后,美国实行援华,切断了南方军之联络线,中**队得以转移攻势,梦想使日本屈服。另外,美国从陆地进攻日本。欲阻止敌人计划之实现,须相当之力量。敌全盘力量未陷于不利时,无论二三年,不论牺牲五万或十万人,也在所不惜。尤其应当注意:对支那军孙立人这一部队必须击灭。
从这缴获的资料可以看出,日军为保护其南进海上交通及本土安全,企图击毙孙立人,阻止美国援华,确保切断滇缅公路做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充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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