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4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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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圈日益缩小,南北纵深仅数公里的公路沿线战场上,一片混乱。北面凭借南北河阻击新二十二师的相田部队防线已被中国耻印军坦克营突破数处,南面瓦鲁班方面的第五十六联队已失出向南打开通路的余力,只能拼命制止新三十八师向北推进。新二十二师与新三十八师的炮火可以互相衔接。居中的第十八师团司令部周围不断落下炮弹,坦克也一度突入师团部与第五十六联队之间。
孙立人捕捉有利战机,指挥新三十八师分兵向盂关敌后深远迂回。一一四团连续攻克清南卡、恩常卡、中下马高、山拉卡等三十多个敌人据点,进军一百八十多公里。部队已接近田中防线在虎坑河谷的一个大据点——瓦鲁班。
瓦鲁班附近的林中,一一三团相继攻克大树卡、丁克林、卫树卡第十多个据点和村落,与一一四团取得联系。师前方指挥所与师直部队及一一二团,翻越千山万水,已迂回到了盂关背后,将公路切断。
此时,美军丛林部队的步兵独立第一团二千人从新三十八师的左翼,向敌后迂回前进,空军机群不分昼夜轰炸扫射,为其开道。虎坑河谷之扫荡歼灭战,形成了紧张而又热烈的**。
中国驻印军坦克营分别从左右翼逼近盂关。日军亦出动坦克三十多辆,以阻击中国驻印军前锋与“铁牛”之扫荡。日军这种昭和八年出厂的坦克,吨位虽与坦克营坦克相等,但火力配备与时速都赶不上M-—3型坦克,经受不住我坦克的轰击。坦克营先头战车连连长詹海蟾率领尖兵十六号坦克和排长孙志明带领的五辆坦克,冲入敌坦克群中,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地猛烈开炮。日军的七辆坦克被命中,即刻燃烧。其它几部掉头逃遁。营长赵振宇通过无线电发布命令:“不能让敌坦克逃跑。”一声令下。全营坦克滚滚向前,从四面八方压向敌人坦克,将敌坦克包围。赵振宇高声呼骂:“你们这些倭奴杂种,龟儿子,在中国战场横行霸道,欺人太盛,也有你们的今天!开炮!给我狠狠地打!”“铁牛”们一呼百应,一串串仇恨的炮弹射向敌坦克,敌坦克陷入了一片火海和浓烟中。只剩下三辆坦克,夺路而逃,却被一一四团三连用伯焚克火箭击毁。

新三十八师与新二十二师两支劲旅前后夹攻,犹如神鹰从天而降,日军第十八师团、四十九师团的三个联队,放弃孟关一线阵地向南突围。孟关于当日下午五时,被新一军攻克,大佐岛荒雄、少佐木户、西溥等日寇官兵一千八百多人毙命。残敌拼命抢道公路、欲夺回南比河渡口。
担任前卫的日军第五十六联队组织敢死队连续猛攻,终于在拂晓前夺回渡口,尔后渡河向瓦鲁班疾进。田中新一命令相田部在南北河渡一带阻击追兵,自己率领师团本部和直属部队向南跟进。
此时,美军由麦瑞尔准将指挥的一个团——“加拉哈德”部队已迂回到瓦鲁班河东地段。三月四日,遭遇到日军第五十六联队的猛烈攻击,弃阵向卫树卡后撤三十余里,受到敌人追击,并有一个营被日军包围。麦支队情况危急,急忙发出求援电讯。
孙立人正率领第一一三团部队从拉甘卡出发,攀登悬崖峭壁,越过三千多米的高山,向瓦鲁班背侧的泰诺进军。孙立人收到麦瑞尔的求援电后,派出上校指挥官兼译员李睿率一一二团盂化新营,从达德卡星夜出发,经过两天的开山劈路,**敌后,到达潘卡附近林中。李睿用无线电话与美军取得联系。盂营长决定兵分三路,用一个连的兵力埋伏于澳溪密林中一敌人必经之路的高地上,指挥另外两个连从敌人背后左右两侧猛攻。第五十六联队突然遭至袭击,被打得措手不及,慌忙后撤。攻击连勇猛穷追。当敌人迷到澳溪低谷时,四面枪声密布,敌大队长野冢等四百多日寇被歼灭。孟营迅解美军之围,而更重要的是击溃了日寇向我后路进攻的危险,再次封住了日军的南逃之路。六日,第一一三团沿公路进攻瓦鲁班。麦瑞尔致电新三十八师,电曰:“孙立人将军阁下,贵师孟营勇敢善战,乃将军阁下指挥英明,迅解温卡之围。特电,表示衷心感激与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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