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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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坦人和塔家铺的土著人同别处山头的土著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杀人!东山的人跑到西山去,或西山的人跑到东山来,都有马上被杀的危险。被杀者的人头要带回去送给山头王。山头王取食脑汁之后,剔出其皮肉,把头颅挂在房子四周作为装饰,以显示自己的豪华与权势。
格格乌受过不准杀人的驯化,所以,他的房子周围没有人头骨。但他也挂些野兽头骨用以装饰。他将野鹿、羚羊的头角视为珍宝收藏。
土著人的衣着都是些象征性的树叶,若能围上草裙、藤条、兽皮等,那就是比较富有的人家了。
土著人还是很喜欢洗澡。在塔家铺一带的山溪小河中,常常可见土著男女赤身**在水中沐浴。
格格乌保护了中国远征军的流落人员。因而受到中国驻印军的奖励,得到了大批食品和衣物,因此,中国驻印军与他们相处得很好。从此,塔家铺的土著人再也不躺避外人了。他们还接受了许多泊来语。以前,他们对从未见过东西多以其音响来命名,如叫飞机为“汪隆”,枪叫“砰”。中国驻印军的官兵们教他们讲汉语,飞机、枪,他们都能用汉语讲。
土著人身上有许多山外人不及的本领。比如,一箭发出,飞鸟难逃;爬山上树,快如猿猴;处在空气稀薄的高山,没有高山反应;蚂蟥对山外人来说,是一种可怕的吸血虫,而蚂蟥叮在土著人身上,他们只需几巴掌就拍掉了。
由于,土著人有如此非凡的本领。所以,当时美军总部和美中央情报局组织了一支土著人部队。在生活上,给予优厚的待遇,并用卡宾枪和加拿大手枪武装他们,作为一支作战的别动队。美军若遇到那些居高临下、久攻不克的日军据点,就派这支土著人别动队出击。常常出其不意,大获全胜,连抢救盟军人员也屡屡得手。
当年驼峰航线,人称为死亡线。中美航空队的运输机,由于战争紧张和军用物资的急需,飞机不得不超低空飞行。这样,常常被撞到山头上坠毁或被日军击毁于野人山中。美军往往就派这支土著人别动队去寻找营救那些幸存的飞行员。

一九四四年一月,中国驻印军一一二团中校副官郭立因战功卓著,被军长孙立人保荐去重庆陆军大学校官班学习。他搭乘美军运输机从印度去昆明,同机的有美国外交官九人。当飞机向驼峰上空爬行时,左翼发动机出现故障,驾驶员想飞回印度,但飞机失出控制,突破云层,直往山沟深处栽下来……全机十四人急速跳伞,最后安全降落在两个土著人部落的山头上。
因为飞机坠落的火焰的爆炸声,引来了土著人。郭立他们被土著人发现。土著人舞动着棍棒,“叽叽哇哇”,一拥而上。形势象燃着的竹捻伸进火药桶,一触即发。郭立掏出手枪,“砰砰”几枪,把大树都打出了几个洞眼。土著人被其枪声哧住了,不敢围拢上来。但他们的眼睛里,却射出了敌视的目光。为了打破这对寺的僵局,郭立打开随身携带的一盒饼干,往自己口里塞了一块,然后,把剩下的放在离土著人不远处的地上,招呼他们来拿。有一个胆量稍大一点的土著人一步步地走上前,拣了一块塞进口中嚼了起来。其他土著人见此,便都慢慢地围过来,拿起了饼干和糖果吃了起来。渐渐,他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紧张的气氛也慢慢缓和下来了。郭立趁此走到一位老者面前,拉着他的手比划着,意思是告诉他不要害怕,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郭立他们用无线电与总部取得了联系,指挥部马上空投了许多的食物,还派来了一支土著人别动队和一个土著语翻译,花了近两个月才把全部遇险人员营救回来。
在中国远征军里,还有一位女战士叫谢丽,是第五军团文工团的队员。她与高大历同时流落野人山,被土著人掳去为妻。谢丽在野人山生活了一年多,还生了个男孩子。谢丽也找到了中国驻印军,要求归队,而且还把土著人丈夫和孩子都带来了。据说那孩子很象谢丽,而且也有一条腥红色的尾巴,只不过比他的父亲短了许多。
高大历告别了土著人妻子,回到部队继续作战。而谢丽带着部队的物质奖励和一千盾卢比的安家费用,一个人坐飞机回到了昆明——自己的老家黑龙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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