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反攻缅甸拉开序幕 新三十八师开拔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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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缅甸的计划,早在一九四二年十一月,中国战区统帅部就作出了快定。但是,到底从哪里开始反攻?选择哪一条路线?是海上,还是陆地?一直还未订下计划来。
英美参谋长联席会议,终于批准了代号为“首都”的作战计划。
此计划的主要内宾:云南部队越过萨尔温江,在东面与敌人作战,英国第四军前进至钦敦温江,在西面与日本人交战。这样,就可以控制住缅甸北部,防止日本人干扰中国驻印军的行动。与此同时,中国驻印军像一把尖刀直扦缅北地区,作为开辟中印公路的先头部队。
中印公路从哪里开始呢?中国驻印军的三位将军被请到了总指挥部来开作战会议。史迪威的参谋长柏特勒指着军事地图上的一条粗粗的红线在会上宣布:“以印度亚萨姆的列多为反攻基地,中印公路就从列多经新平洋、胡康河谷、太白家,再南折孟关、孟拱、密支那至八莫,与中缅公路相衔接。”
接着史迪威非常激动地说:“我们伟大的反攻将要开始了!”他挺着胸膛,站在中央,似乎是在显示他的地位和权势。“我之所以选择列多这条路线,其理由是,中国急需汽油。印度地普洛伽油田临近野人山边缘之列多。从地图上看,衔接滇缅路较近,便于铺设输油管道。”
中国将邻们看了,都不禁面面相视。尤其是廖耀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在作怪,不安地向史迪威指出:“第五军当初从野人山退到印度,几乎全军覆没。其环境的可怕,是未涉足者决难想像的。此外,胡康河谷、孟拱河谷等,到外是原始森林,而且大水河流纵横交错,雨季河水泛滥,行军打仗极为艰难,建筑起公路来恐怕也难行车?从这里筑路,就要从这里作战,日寇方面交通方便,兵力运转灵活,而我方却是‘背绝地以攻天险,乃兵家之大忌也’……”

“那么,廖将军以为哪条路线最理想呢?”喜欢打断另人讲话的史迪威漫不经心地问道。
廖耀湘看到史迪威这种轻蔑的态度,心想:“说了也白说。”气愤地哼了一声,没有继续往下说。
“孙将军呢?”史迪威转脸问孙立人。孙立人见他轻视廖耀湘,所以也不愿多说。
“那么,郑将军呢?”史迪威便问郑洞国。
郑洞国是以中国驻印军军长的身份来替代罗卓英的。他为人忠厚,见廖、孙二人都赌气不说话了,颇觉过意不去。于是,他把事先商量好的意见说了出来:“我们建议应由列多以南英普哈尔地区选择路线。这样,虽有些绕道,但既便于大兵团作战,并可将占领缅甸的鬼子拦腰斩断,实是一举多得。”
“不!你们强调只是条件。而没有把我们强大的算在内。虫蚁、蚂蟥怕什么?我们有一种药水,只要涂在身上,任何虫害都不敢侵犯你。原始森林又算什么?我们的工兵有机械化,再大的树都可以用机器推倒。人烟绝迹有什么可怕?我们有强大的空军,只要行进的部队在森林地带开辟一快空地,我们便可以用直升飞机把弹药、给养及时送去。”
“我向上帝发誓,一定能做到这些!所以,我要求你们向我发誓,绝对服从命令!”
会上,孙立人自嘲地对三位将军说:“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我们远离祖国,部队从装备到给养都靠他。而且,他在部队中各级机构都派了大量联络官严密控制。我们哪敢反抗。”
第一次驻印军反攻缅甸的作战会议不欢而散。史迪威召集各级指挥官,举行了第二次会议。史迪威穿着美式将军服,严肃地摊开了地图,开始了布局作战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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