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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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排长戏狗受责。
一九三四年,税警总团第四团驻扎在浙江五夫营房。一天早上,孙立人站在楼上看操场上有一只大狗在追小狗,小狗吓得夹着尾巴拼命向前跑,大狗好像跑累了,不想再追了,而这时,偏偏第二连的少尉排长李广才指挥那条大狗继续追小狗。孙立人在楼上看不起得很清楚,于是当即把他找来。问他为什么帮助大狗追小狗?是什么意思?李排长不言语,可是孙立人逼着他讲,并要他尽管讲没有关系。这时李排长很尴尬,还是不讲话。孙立人说:“你们连长保你升中尉的公事已到了团部,好啦,我罚你三个月不准晋级。”这时,李排长才开口讲话:“报告团长,以后我改了。”意思是说一定准他晋升才好。望着他着急的样子,孙立人笑了起来。
当天下午降旗的时候,孙立人开始对全团官兵训话,指责李广才不该帮助大狗追赶小狗,应该帮助小狗才是。他说:“不过,他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错误,勇于悔改很好。”这是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却显示出孙立人的心地善良,具有一种济弱扶倾的心怀。
2.闻过则喜善如流。
一九三四年,税警四团驻浙江五夫营房时,临时成立了一个军士队,团长兼队长,少校团副田世英兼队副,下设三个区队,张其礼、唐文坤、袁子琳为区队长。
一天中午,孙立人到队部办公,中午留在队部吃饭,伙夫把菜送上饭桌时,孙立人发现菜里有一个小虫子,立刻叫来伙夫,罚他跪在那里。
这时,坐在一旁吃饭的袁子琳感到心里很不安,因而放下筷子,呆呆地坐那里,田团副便问他:“为什么不吃了?”
“我吃不下。”袁子琳答。
孙立人听了,知道他可能是为伙夫罚跪难过,即叫那位伙夫起来。
饭后,孙立人要袁子琳随他去团部。到了团部后,孙立人以温和态度向他说明了,:“我绝对没有军阀的习气。你以后凡是发觉我有任何处置不当的事,不要怕,尽管说好了,我会改的。”并称赞了袁子琳一番。
3.恩威并重折部属。
孙立人任团长时,发生了本团三营九连少尉排长徐永皊殴打营部少尉书记罗亨的故事。徐罗二人是陆军教导队的同学,经常抬杠,有一天徐永皊向罗亨发牢骚说比他资历浅的人都升了官,唯有他落后。罗亨说:“我还没升呢?你算老几?”又说:“如果你能升在我的前面的话,你把我打死,我一句话都不讲。”

“好!”徐永皊满口答应。
然而,大约三个月之后,徐永皊果真先升了中尉,于是,徐永皊带上中尉军衔,跑到营部,抓住罗亨就打,不是开玩笑,硬是真打,被营长张在平看到了,当面予以斥责了事。时隔三月,孙立人为罗亨升级传见罗亨时,罗亨顺便把徐永皊无故欧打他的事情,报告了孙立人。孙立人立即把徐永皊找去,问他为什么打罗亨?徐理直气壮地说罗亨该打。于是,他把以前罗亨说的那些话汇报给孙立人听。孙立人听后,哈哈一笑,很自然地说了一句:“傻里傻气,怎么能随便打人呢?好了,你去吧。”紧接着,孙立人下了一手令:中尉排长徐永皊行为粗暴,欧打书记罗亨,立即降级,以示警惩!
徐永皊得知自己被降职的处分后,立即找孙立人要求只降他三个月好了,他说:“请团长多多包涵!不要降太久了,降太久了没有面子。”
孙立人笑着说:“你傻得真可爱。……好吧!就降你三个月,以观后效。”
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后,在上海淞沪抗日时,因战况激烈,伤亡惨重,徐永皊晋升连长还只一天,即负重伤隹进医院。一个月后,把右腿给锯掉了,成了残疾。在贵州都匀训练时,孙立人向袁子琳问起徐永皊的近况,袁子琳便向他报告说:“徐永皊残疾了,现在昆明亲戚家。”孙立人当令袁子琳写信,要他来。不久,徐永皊到了都匀后,孙立人派他到第一团政训室当干事。有一次,孙立人到第一团点名时,他看到徐永皊站在队伍的行列里,马上要他回去休息,并嘱咐团部的政训室主任要关照他,因为他的右腿是义腿,不宜久站。孙立人对部属的关怀,使将士们都很感动。所以,凡是追随他的人都不愿意轻意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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