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施草药神农济世 祭瘟疫附宝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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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会末期,那一年纶山地区发生了瘟疫,到处一片荒凉,哀鸿遍野,行人稀少。偶尔有送葬的抬着裹席的尸体经过。
死在野外来不及收埋的尸体,野兽在撕咬着,鹰鹫在啄食。
十八岁的神农氏,他高约一米八、二,体魄雄壮,额高、鬓宽,鼻梁略高,竖眉下一双不怒而威的眼睛。抿嘴时口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让人觉得亲切。他的长头发还像儿时一样,绾成两个高羊角,不!应该说是龙角。因为他的容貌有点像龙,扎这两个高发髻便更加逼真地像龙了。成了他独特的形象。他穿著宽下摆的蓝短袍绲上土红色的边。带着两个随从,给各个部族分发青草药。
到了一部族,他轻拍着首领的肩膀说:“你让族民去采这种样子的草药来煮水喝,能冶好病和预防。”轻拍对方肩膀是他的习惯动作,既显得亲热、又显示他的优越感。
那首领说;“谢姜盟主关怀,盟主年初观测轸、翼星之间呈昏晦之光,便预测知今年这地区有灾难,果然这段时间出现了这瘟疫,真准。”(注1)
(注!)(古人认为天上某一星宿和地上某一地区有一种必然的对应关系,天象星宿的变化,其对应的地区也随之相应地发生变化。这是一种预测人间吉凶祸福的原始观念,也是天人相应思想的产物,这种和天上星宿对应的地区划分叫做“分野”。二十八星宿中轸星与翼星分野对应纶山地区 )。
神农说;“好啦,别多说,你赶快去办此事,让病人尽快康复。土庆,召奂,我们走。”
土庆说:“盟主。各族都已经给过了草药,我们去哪里?”穿着短袍衣的土庆说话的声音隆隆响,如果他发怒时会象打雷。他乌粗的横眉下一双圆眼睛,鼻孔有点外向,比神农大五岁,高一米八、八,线条硬性,他那粗大的拳头和结团的肌肉显出怕人的力度。乱渣渣的胡子长满了脸上的五个部位,——“五部胡”。脸上有很多青春痘遗留下的黑斑点。因此,他的长相的确不敢恭维。可是女人一见到他,便会觉得碰见了一个真男子而怦然心动。他用一块豹子的头皮当帻巾,既特色也显得野性。两只豹眼就在发绾的两边,好似在盯着人看,配上他那力度、野性、煞是具有威慑。
神农微笑地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到你喜欢去的那个部族。”
土庆听了起初有点茫然,继而似乎明白了,腼腆地傻笑着说;“是到乔氏族吗?”(古资料中此乔字有虫字边)
神农说;“对,送一些草药给那些还没受到传染的部族,让他们预防。也顺便探望我奶奶,好久没见她老人家了,真挂念!”土庆听了心中暗喜,心想:‘又能和暗恋着的附宝见面了。盟主真厉害,什么都逃不过他那睿智的眼睛。连我的心事他也能知道。’
神农又对另一个跟随说:“召奂,你回去按照原计划,带上人,望日在江边的渡口和我会合,去完成平定南方的计划。“召奂应声去了。
神农和土庆渡过汉水,来到了乔氏族。
乔氏族正在举行隆重的驱疫祓厄仪式,用稻草扎成各种认为是瘟疫征兆的怪鸟,怪兽,如:一只象牛,头是白的,一只眼睛,长着蛇尾巴,名字叫蜚的怪兽,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此则天下大疫……。
这些草扎的怪兽被摆放在祭坛后面,祭坛上供放着羊头及供果,大巫戴面具跳着颂神媚神舞,各小巫分站两旁吹奏祭乐或持幡。大巫口念咒语,然后以酒酹地,跪拜。有乔氏到了祭坛前,向祭坛鞠了一躬,便朗朗地念起祭文:
“瘟疫诸神,均鉴:
吾界朗朗乾坤,人畜兴旺,皆上苍之佑,吾人类受太阳神与诸神所托而主宰万物,不容邪恶侵犯。
今吾以礼祭送瘟神尔等,汝等须远离我境,莫近吾界,若然,当敬奉礼待。若犯我。吾则用太阳神所授之神剑,正旺烧着之神火灭杀汝等。听吾奉劝,速速远去。请受我族礼奉.
尚飨!”
乔首领念毕转身向大巫神说:“送瘟神。”大巫持草兽而去,小巫在后面吹奏送行。
便见一剽悍,野性十足的男人。裎裸全身,长头发蓬乱,只用一小片兽皮遮羞,他用五色在脸上,身上涂了一道道,象征是神的化身,他从祭坛上拿起神火,点燃了空地上的柴堆。
然后他来到一面直径约二尺的大鼓边,鼓边上饰着十七条象征光芒的竹片,这是一面太阳神鼓。男人粗犷地舞动鼓槌,猛烈地敲响了大鼓,“咚!咚!咚!”的鼓声响起。围住火堆的男人们便舞动起来,几十个人一式用兽皮遮羞,肌肉强健,甩动着长头发手舞足蹈,是与瘟疫作激烈博击之状,在强烈的节奏中显得十分壮阔、激烈。整齐划一的一举手、一投足、挥拳、踢腿、跳跃、翻飞,显得气势磅礴。后来,是战胜了瘟神的欢欣,庆祝的动作。一起高呼着:“送瘟神!别出现”!“送瘟神!离远点”!
这时一群姑娘, “哟——、嗨!”一声,似呖呖莺啼,喊叫着冲进舞圈,接着歌声响起、又好似群莺出谷般悦耳动听,她们迎合男人翩翩起舞,摆臂扭腰,摇胸动乳,令人眼花缭乱地不辩肉色花香,忽而又巧笑媚视,扭腰翘臀,又令男人无限遐思地意乱心迷。极尽了原始雌性求偶的诱姿,让男舞伴们更加兴奋,状态极佳地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其余的族民也欢呼着加入了舞场。
有乔氏首领是个五十岁的妇女,她两鬓微白,经历三十多年首领职务的她,尊贵显示在脸上,既具母仪也有威慑,慈祥有懿范,丰韵不减当年,
她的大女儿安登在姜水生下神农氏,便姓姜,成为姜姓的始祖,此时的姜神农,已是各族联盟的盟主。
小女儿附宝今年十五岁,这时也在舞场中,那个让小伙子们围着献殷勤是便是。只见她:高约一米六、二。身材苗条。眉头略粗,明眸子滴溜溜地显得灵气十足,皓齿细碎整齐,又高又巧的鼻子显得棱角分明,小口唇薄薄地,口角总挂着少女天真灿烂的笑容。十分惹人喜爱。她戴着红绿相间的最贵重的松石颈饰,特别显眼。穿土红压襟衫和长裙,旋转时现出了麂皮鞋,也甩动着两条马尾辫子,显示出她独特的发形:她的长头发在脑后分两边,绾成个横着放的8字,约十多公分长让它松散着,就象两把小苕扫,在肩膀上甩过来、甩过去,又用两个象珠子一样的珍贵的琅石饰在两边。便更具美伦美奂的高贵气质,这两条辫子也就让她显得更加活泼可爱,因而招来一群小伙子,敬而想近之地围绕在她身边。可她不瞅不睬,孤芳自赏。
这时土庆正焦急地寻找附宝,这两天附宝都在忙碌祭瘟神的事,没机会与她亲近。这时看见她了,便喜上眉榍地向她接近,附宝边舞边说:“土庆哥,一起来跳舞吧。”
土庆微笑摇头,硬绷绷地说:“不要,一起去喂马吧,喂完马我就要走了。”他一开口隆隆的,吵得、吓得在他身旁的几个人都捂着耳朵,看了他一眼远离他。土庆边说边二只手的食指与拇指互相**地动个不停,这是他的习惯动作,是他这急燥之人的表现,但他临阵时头脑灵活,
附宝说:“才不呢,你自己去吧,祝你们顺利平定蛮民的骚扰,早日归来。下次来时,再给我带好吃的。”说完,见他注视着她,没走的意思,又说:“倘若没别的事你就去吧,别把马丢了。”
土庆懊丧地暗骂自己太笨,准备好的说词没说,反而乱七八糟的说什么一起喂马。他叹息一声,然后只好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附宝瞥见舞场边缘有个外乡小伙子。只见他,约十八、九岁,高约一米七、五,身材偏瘦,有点玩世不恭的倨傲。他的发绾独出心裁地用一条黄色的长布带扎着,扎剩下两段在脑后。显得有点飘逸。小耳朵没有耳垂,他的眉、眼、嘴巴都平常,可是他的鼻子像鹰嘴,有道是男人靠鼻梁,他的这高鼻子使得他的容貌显得帅气,他衣着一件土红色细麻布长袍衣。有一股纨绔子弟的风流、潇洒。
她一怔,不觉舞步便挪过去,到了他跟前便故意与一女伴相撞,假装一个趄趔,趁势扑向他,那青年急忙用手扶住她,关心地问:“小心,撞痛了吗?”话说完抓住她的手不放开,深情地注视着她。
“没有撞痛,多谢你关心”附宝说完,也回报以羞怯的莞尔一笑,她的手臂也不想挣开,脚下却已迈动,那青年很识趣地拉她的手,见她甜笑着,便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手背。这爱抚在无言地传递了双方的情意,虽然一路无言语,但俩人已经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附宝把他带离舞场,到了附近的一片桑林,在古时候桑林是族民求嗣,求偶,男女相会情爱之所,因此,“桑中”便是具有**的神秘暗示的意象了。两人一同在桑树下坐下,附宝低声说:“你是哪里人?”
他用炫耀自夸的口气与态度说;“我叫熊氏,家住大騩山下的梅岗屯。我家世代都是首领。我现在也已经是首领了。”然后有点色迷迷地盯着低着头的她说;“姑娘你人长得好,舞也跳得好,请问芳名。”
附宝边拔着小草边说;“我叫附宝,你没有看我跳舞,怎么知道我跳得好呢?”
熊氏微笑着说:“我刚到这里便被你吸引住了,就一直注意你,当你转身看过来时,我觉得不好意思才把视线移开的。”
“啊——”附宝有点得意地微笑了,又露出了她那迷人的浅笑说:“为什么不跳舞呢?”
他一见到她这可爱的笑容忍不住地靠紧她,左手轻揽时她只是稍微动了动,就放胆地揽紧了她靠在身上。说;“跳不好,怕你笑话,其实,看着你娉婷的身材优美的舞姿,姣好的容颜,更是一种享受。你长得真漂亮,我很喜欢你。”他边说边把手指延伸到她左胸上,轻轻抚摸着,看到她半闭上眼睛,像是被推眠了,他右手便轻轻地,慢慢地解开她的裙带。想不到他年龄轻轻倒是个情场老手。先用尽谄媚的谀词,把附宝奉承得心花怒放。然后又用手指在她的敏感部位挑起她的**念,让她的身、心不觉轻飘飘,思想神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境地。他要拉下她的裙子时。附宝才惊觉过来,羞红着脸,急忙抓开他的手,慌忙把裙带系好。
熊氏一见不得手,便先发制人,明知故问地说;“怎么啦?要“桑中”就快点干,我可是没有太多的时间。”
附宝说;“我们这里已经不兴这么随便就“桑中”了。”
熊;“你带我来这种地方不就是要“桑中”吗?”
宝;“我们这桑林现在只谈情说爱,不做这个。”
熊;“这么说,你是要和我谈亲事的,那更好,我可以一辈子都拥有你。”
宝;“你家中有妻子了吗?”
熊;“没有?你这么漂亮,怎么会还没有婚约呢?”他以攻为守。避开了附宝对他进一步的盘问。
宝;“还没有俺娘看中的,我娘是这母系氏族的首领,她想培养我接替她的位置,就必需招赘,因此比较难找到条件适合的。”
熊;“你自己愿意留在族里当首领吗?”
宝“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我娘恐怕不会放我嫁出去。”
熊:“只要你自己愿意嫁给我就行,我就能娶到你。”
宝;“能不管我娘的反对吗?”
熊;“你娘这方面没问题,还不是盟主一句话就能说服她。我是首领,神农盟主很赏识我,我去和盟主说一声,让盟主出面去向你娘说,你娘敢不听盟主的话。”附宝听了“噗哧”一笑。熊氏见了又说;“你不信吗?”
附宝忍住了笑说;“信,信,信,怎么会不信呢,你是大首领吗。神农盟主一定会为你说情的。”她觉得他太天真可爱了。说完既是痴情,又是嘲笑地看着他。
熊氏说;“可是要双管齐下,你也要尽量说服你娘,行吗?”说完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期望地看着她。
他的灼热眼光让附宝低下了头,小手掌在他的大手里有一种舒心的撞击感,温暖的幸福感,满足感。飘飘然乱了方寸,羞怯怯脸飞桃红。心想,终身若有此人相伴一生足矣,我才不希罕当什么首领呢。她微启朱唇说:“你先跟我娘谈谈,走!我带你去见她。”
熊氏边走边想,这尊贵的小公主上钩了,可是家里那难缠的贱女人该如何处置呢?后来横下心,只要娶得了附宝,该怎么处置就别手软。到了寨子,寨子四周有一条又深又宽的护寨沟,过了吊桥,族民的住处大多是圆型尖顶的草屋,大小模样就像现在的蒙古包的外形。少数是方形竹木结构的草屋顶。
附宝的家是最近姜神农盟主给建造的两层竹木楼。进了院门,是一个宽大的院子,进了里屋,中间地上铺着一张用粗竹篾子编成的筵以待客,这时贵客神农到来,在筵上加铺了细席子。附宝向娘与在座的神农打过招呼以后,向有熊介绍说:“这是我娘”又用嘲弄的口气说;“这是我姐的儿子姜神农,你这大首领想必认识吧!”

熊氏一听神农是她姐的儿子,一下子觉得头大过斗。这夸海口可是碰到了知根底的人。一切都戳穿了。立即脸色微红,见附宝在幸灾乐祸地嘲笑他时,他尴尬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硬着头皮,脸带愧态施礼问候,说“乔首领好。”又向神农行礼说:“梅岗屯熊氏参见盟主。”
“你来了”神农说:“免礼,坐”
“娘!”附宝说:“他是我刚认识的,是大騩山那边梅岗屯的首领有熊”(古人词头加个“有”字,象有周,有夏)说完便与熊氏并排在筵席上坐下。
“有熊”神农说:“你族和周边的各族最近可好?”
“禀盟主”熊氏说:“各族安定,参加联盟之后就没什么纷争了,水稻与杂粮长势也好!我族有点跟不上别族了”
神农轻拍他的肩膀说:“你是最年青的首领,该努力。公孙少典禅位以后还有帮你吗?”
有乔氏说;“啊——,是公孙少典禅位于你的,这个人我听说过,他本来做得好好的,口碑也好,为何要禅位于你呢?”
熊氏见问,有点赧然说:“原首领公孙少典为了自己去建陶窑,有时误了族民的公事,族民对他有异议,因此我接替他。”
神农对他鄙视地摇摇头说:“你怎能以怨报德,公孙少典的功德在族民及相邻各族都交口称赞。听说他是有意培养你,他自己是要做些对社会有实际贡献的,才辛辛苦苦去建窑。去年结盟之时,有几个首领说,倘若少典没禅位给你,这酋长之职非他莫属。”
有熊脸色微红地说:“啊——,是这样,那我是偏听小人之言了。”
说完见附宝不介意地微笑向他表示谅解,他的心宽了。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神农不屑再理他,掉头与奶奶聊天。
熊氏显得有些不自在,附宝见到了便找些话低声和他聊。过了一会儿,神农告辞,大家送他出门,回来刚坐下。便见院门有个男人在往里探望。
只见他:高约一米七、八,额鬓宽,地格方,最出众的是双耳厚重低垂,这耳朵长约十三、四公分,单独耳垂就有三公分。这是一般人没有的。因此成了他的特征。他的眉不粗也不浓,二只神采奕奕的深隧眼睛能洞察秋毫,略阔的口中有二个不很整齐的小门牙,与那不高的鼻子虽是他容颜的败笔。但也抹不了他那久居尊位的不平凡的气质。他把长头发绾成一团,扎着白帻巾。穿一件很短的黄白色袍子。显得矫健,干练。朴素。附宝出了里屋,他一见,也避不了让她的水灵与漂亮惊呆,一直盯着她从院子来到身边。附宝询问说:“请问,你找谁?”
他笑容可掬地向她点点头,习惯性地摸摸脑后,注视了她一会儿,说:“这是有乔氏首领的家吗?听说我的伙伴有熊在这里,如果他在,请他出来一见。”
“是的,他在里面,请进来吧”附宝说完引他进屋。
来人微笑着向有乔氏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向熊氏说:“你让我们好找,该回去了,大家等得着急呢。”
“真抱歉,请原谅”熊氏赔不是地说完转头向她们娘俩介绍说:“这位便是禅位于我的前任首领公孙少典。 我族里还有急事,外面伙伴在等我,该告辞了,过些天再来拜访,”说完相辞出门,公孙少典顾自先走了。
附宝边送熊氏出来边说:“你不能迟两天再回去吗?”
“不行!非得现在回去不可”有熊说。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呢?”附宝语气有点缠绵在说。
有熊说;“过不了几天我就来,我非娶你不可,你一定要等着我,你先说服你娘。”
“行,我等着你,你尽快来”附宝说完,两人便依依惜别,一直到看不到熊氏,附宝才回屋。不久,便见公孙少典回到院门口。附宝惊喜地迎上去说:“请进。你们是否不回去了?”说完出了院门张望,可是见不到有熊氏。
公孙少典说:“有熊他们已经走了,我回来是有话要说。”
“有熊要传什么话呢?”附宝边引他进里屋边急问,
“有熊没什么话,是我自己有话”少典说完便执礼甚恭地向乔首领鞠躬,说:“乔首领,我一见到姑娘便喜欢上她,恳求乔首领把女儿嫁给我。”他那严肃的表情充满诚恳之意。
乔首领认真又仔细地观看了他一会儿,示意他坐下以后说:“我小女儿是要招赘的。”
少典说:“我家里有一大摊子,族里也常需要我,如果乔首领需要姑娘照顾,我会接你过去奉养的。还请你把乔姑娘嫁过去吧!”
“我自己倒不重要”乔首领说:“是因为族里的年青人,没有一个我认为适合接替我,附宝跟我多年,有一些经验,族民也尊敬她,只有她适合接替我,恕我不能答应你。”
少典思索了良久,看了看附宝,摸着后脑咬咬牙,便干脆地说:“行!能和姑娘结为夫妻,我视家产如粪土,什么都可以丢弃。我答应,招赘便招赘。”
乔首领听了有点意外地惊喜,喜形于色地用赞许的眼光征询着附宝,见女儿摇头,首领露出不解的表情,心想这少典长相好,是个富贵相,又是贵族,口碑也好,年龄适合,他也愿意招赘,各种条件均优,女儿为何不答应,这种小伙子难找,我不能轻易放他走,便说:“既然你愿意,便先住下来,婚姻大事,慢慢商量。我带你到客房去,”说完带少典进了客房,把房间打扫整理,便听见附宝在喊:“娘,你可以出来了吗?”于是便边擦着手边出来说“有事吗?”
附宝拉着娘上了楼,乔首领便说:“他各方面都适合当我女婿,你为何摇头?”
“娘”附宝说:“刚才我带有熊来见你,就是因为我看中他,他也立心立意要娶我。”
有乔说;“有熊?此人不值一提。”
附宝说;“请娘辞了公孙少典,让他走吧!”
有乔说;“我活了五十岁,从没见过这么优秀的小伙子,我不会轻易放他走的”
附宝一听急了,说:“如果有熊来了怎么办,我已经答应了他,他说一定要娶到我”
乔首领说:“他不中我意。再说他是一族首领,也不可能被招赘的。”
附宝说;“娘,我们已经互倾爱慕之心,我也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潇洒的男人”
乔首领不屑地微笑了一下说:“你带他回家我已知你有意,便对他细看,他看上去是俊美,洒脱,只可惜……,不行!”
附宝生气地说:“娘你别吹毛求疵,他那点不好,你说!你说!”
“我不会背后说人家缺点,岂不闻,罔谈彼短,靡恃己长。我就鄙视他这点,怎能还会背后说他呢。反正我不同意有熊。”乔首领边说边走,要下楼。可是让女儿拉住了。撒娇了,摇晃着头,甩着两条辫子,甩着娘的手臂说:“娘,你既然说了,便该和我说清楚,你不说清楚,便是他没有缺点,我便一定要嫁他。”
乔首领让她缠得烦,看了看女儿,摇摇头说:“既然你逼着娘说,俺娘俩背地里说,可不许外传,我看他不是长寿的相,你看他双耳高挑,单说这一点就不好。而且,他不该背后说人家坏话,更不该中伤培养他的少典,这是他的人格缺点.”
“娘,你糊说乱讲”附宝真生气了,噘着嘴说:“娘你坏,你不同意我嫁出去便损他,损我的心上人。他刚才也说明了是偏听了小人之言.”
有乔说;“这只不过是他的搪塞之语,就算是听人说的,他也不该说出来。”.
附宝像是被委屈了,哭了,边哭边说:“不管你怎样损他,我非他不嫁,他不被我招赘我便嫁过去,我不争当什么首领了。”说完奔进自己的房间,闹情绪了,午餐也不下楼吃饭,下午有女伴找她出去玩。回来时心情又好了。蹦跳着甩动两条辫子。真是孩子脸象六月天,一会儿雨又一会儿晴。
她娘拿出五弦琴说:“女儿,这是神农发明创造的,拿来送给你的,他希望你能发挥出你的聪明,奏出悦耳的音乐。丰富人类的精神生活。”附宝高兴地接过来,仔细观看了会了儿,轻轻一拔弦便奏出了悦耳的声音,不觉脱口而出说:“哇!多好听啊,神农真了不起,用这桐木便能做出这好东西,娘,这叫什么?”
乔;“神农说叫做“五弦琴””。附宝拿到楼上“叮叮咚咚”地弹奏起来,虽然还没有五音六律,也没有节奏,更没有曲调,但使人类的精神享受与社会文明又进了一大步。
晚上,有乔对小龛儿虔诚跪拜后,从龛底下拿出族璧,,送给附宝,百感交集地说
“女儿,这是祖先一代代传下来的,不能到你这一代就易主,这是一族之主的象征,你该拥有它,做个有为的首领。”
附宝仔细地观看玉璧,只见上面有两个符号,两条尾巴相交在一起,说:“娘,你对我寄托太大了,我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没有这能耐的。”
她娘说:“你是娘一手带大的,耳濡目染,有了见识。你若是当了首领,娘还可以帮你出主意,断事务,过些年你能自立了娘才放手。娘现在就教你些知识和经验,秘诀。”
附宝说:“族民都听你的话,也尊敬你,为何每逢大事时你总要取出这玉璧,以示族民呢?”
乔:“这玉璧族民视为神器,执有这神器就能请得了天神。其实,还不是做个样子给族民看,以为是娘请到了天神,娘说的话就是天神的话,即便是神农,也要借助天神的名义号召天下人。虽然他所做的事情都对人类有功德,但也该如此。你以后有大事件需要动员全族,也该用这玉璧请天神,然后再用天神的名义号召族民,这样,谁都不敢有异议。但是,你做的每件事,都要符合族民的利益,切不可为了私利。”
附宝的:“这我知道,我不会损人利己的。娘,巫和祝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乔:“巫术对人有它的功能,在日常中碰到不可控制的状况下,就要借助巫术之力了,象人生了病,巫医和草药都医治了还不见效,就只有借助巫术。对于天灾,瘟疫的预卜性,也是人们所渴求的,巫术也就在这情况下产生的。神农有一班史巫,广事搜罗这类奇妙之学,观测天象与社会各种微妙的征象。也可以说是借助神道设教。人们相信这是由一个崇高庄严的天,托付神农管辖大地,治理得好,就现出休征,以资鼓励,如不上轨道,就有咎征,警告之,要他改正。”
附宝说:“那么祝呢?”
乔:“巫与祝在祭祀,占卜,求雨,地理,博物,医药,各方面都具有知识,既是灵媒的身份,又是政权,神权的重要角色,特殊人物。”
宝:“啊——,这些知识太渊博了。”
乔:“你同意少典的婚事,娘禅位给你,以后再教你别的知识,好吗?”
宝:“才不要呢,我已经答应了有熊。”说完,把玉璧塞还给娘,回房去了。
第二天,乔氏又循循善诱地开导女儿 说东邻比西舍,最后说:“现在娘老了,身边只有你,为了娘你也不应该嫁出去。”
附宝说:“娘,你还年轻健壮,以后也可以到神农那里住,他很孝顺你的。”
乔:“难道就丢掉这个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家,难道我这一系就这样消失?”一想到绝代断传,她悲从中来,绝望地哽咽起来。“我最疼你,寄希望于你能承前嗣后,光宗耀祖。没想到你这么狠心,为了自己,什么都不顾,你…….你…….你。”她又悲又愤地也说不下去,忍不住了咆哮大哭起来。断了后代,绝了子孙,谁都会悲衰的,怪不得她老人家如此伤心。的确,为人子女不能光宗耀祖,反而断子绝孙,是有点太过份了。乔氏“呜!呜!呜!”的哭个不停,附宝见娘哭得伤心,一时手足无措,惶惶不安,但也不受感化。刚好少典进了院门。
附宝迎了上去说:“你走吧!你说的事不成:”她气势汹汹地把气撒在他身上,想赶走他,断了娘的念头。少典被这突发情况愣住了,手摸头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虽是被她发脾气,但他觉得附宝这时的样子也很可爱。因此也不生气,不尴尬,继而便盯着她微笑。
有乔急忙止住哭,边擦拭眼泪边出来,拉着少典的手边走边说:“别理她耍小姐脾气,慢慢来,走!帮我干活去。”
但,附宝再也没好脸色给少典,这让他好尴尬。乔氏发觉了,教训女儿说:“女儿,不能这么没教养,你长得好看,条件好,人家才会喜欢你,不该这样对待喜欢你的人。他不单是客人,而且出身显贵。应以礼相待。”
附宝觉得有道理,再说,有熊首领之位还是他禅让的,也是他培养的,便是熊氏的恩人了。于是态度就变好。少典见她阴转晴,又喜又诚惶诚恐的,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有乔说服不了附宝,就派人去接来大女儿安登,也就是神农的娘,要她来说服小妹。
道博言:切记谨言慎行,需知失一言能致一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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