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都空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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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空池
柳如相身形一纵,不退反近,手中长刀绿光爆涨,刀光自下反撩而上,竟是要生生抵挡大他十倍有余的血色巨剑。“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声中,刀剑相触,碎月左手手决一引,一声‘破’字喊出。柳如相在半空中无外着脚,但却生生定在的半空,以已之身以刀为盾生生挡住了碎月一击。碎月破字一出口,柳如相刀拖至背后,一声大喝,绿光悠然涨起,刀光涨至能于剑光匹敌的程度。再次大吼一声,柳如相以已之神力生生横向拉动六七丈长的长刀,碎月凝神聚力巨剑狂压而下,刀剑相交磨擦出了斗大的火花,缤纷好看。
柳如相毕竟是处在下方,因为托大而让碎月占尽上风,“撕”的一声,刀剑终是分开了,大片看得见的劲气撕扯着周围的空气,光亮自刀剑分开处闪耀开来,四面的兽类连忙闪躲,就算没有闪躲那也就只剩下遍地的尸体了。两人打斗的空间越来越大,方圆百丈间再没有兽类的存在。也因此,不少的人也发现的打斗中的二人,但发现他们了之后他们也只能是远远的看着,就连银河看到了也只是摇着头杀向了另外的地方。
碎月的血剑慢慢变淡,而后消散于空气中,只余于一个剑柄在他的手中,碎月的血眛剑在天下之剑的威慑下碎成了片,此时的他用的剑乃是凭借自身的修为将散于天地间的血精聚集起来的灵剑,此剑与他心意相通,碎月使出此剑便能洞查打斗时的分分毫毫,但此剑毕竟只是由血液组成的,就算是碎月功高盖世,但也不能和有着水之圣刀‘柳刀秋水’相硬抗啊。相传此刀是水系大师柳秋水所铸,也有传说此刀便是柳秋水战黑麒麟时,被其所伤,大怒之下使出五行水之禁术‘水之圣刀’,尽管柳秋水有着水术天才之称,但他的对手毕竟是高阶超神兽,‘水之圣刀’只是给它带来了很重的外伤,而他自己却被黑麒麟的反击和‘水之圣刀’的反噬搞得心死神伤,于一个月之后化做一柄水绿色的长刀。柳家的人为了记念这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就将此刀唤做秋水刀或是柳刀,此刀一直都是柳家的家传信物。
不管是那个传说是真的,不管是柳秋水所铸还是柳秋水所化,它都是一柄绝世的圣刀,锋锐依常。面对这样兵器,就算是碎月的血眛没有碎那也只能同其游斗不能硬抗。血眛剑这样的宝剑也不能抵抗的兵器,碎月可不认为自己随手所化的血剑能够挡住,所以他早已有了准备。在血剑碎了之后,他的手中早以换了好几次手决,柳如相见碎月血剑已散,嘿然一笑,大蹋步向了碎月行去,手在秋水刀倒提于手。看来他是准备给碎月来个一刀两断,可是碎月会让他如原吗?当然不会。柳如相向前冲,碎月站于原地身形不动,只是左手不停的动作着,柳如相越来越近了。离碎月都已不到三十丈了,突然柳如相前面一阵红光彪动,微笑还停在柳如相的面上,面对空然出现的锋锐的血刃要对他进行削首行动时,柳如相显然没有反应得过来。但他的身体却做出了正常的反应,秋水刀对着横切而来的血刃竖斩而下,‘嗤’的一声响,血刃仓惶而折,柳如相没有想到过堂堂君首发出的血刃竟会如此之弱,因此反而呆愣了一下,但就如此一呆,柳如相身前身后缤纷而来的嘶声裂空的深红的血刃,数十柄小巧的锋锐刀刃攻向了柳如相各个身体的死角,眼见着了碎月的道,柳如相的微笑逐渐阴冷了起来,身体突然的停住了,停得那么没有先兆,但这是他不得不停,如若不停那他必然会撞在碎月发出的血刃之上,因此他停了下来。
但是他停了下来那如鬼眛一般的血刃也是会杀上来的呀,它们是由血精组成的,就算离手那也是经碎月控制的。柳如相站立着没有动,刃悬于眉之际,突然从柳如相体内涌出一在片的水绿的气体,这些绿色的气体将柳如相的身体完完全全的罩住,血刃杀到了,叮叮当当的的打在那看似一吹就破的气团上,碎月看到那气团无奈的笑了笑,不等柳如相反应过来转身进入到了兽群当中,吼叫声中兽群便将他淹没了。
当柳如相破开碎月的攻击后阴声说道:“嘿嘿碎月,现在我有了‘天河宝衣’你能奈我何……”话还没有说完,环视全场时才发现碎月早已消失不见,一种被无视了的感觉涌上心头。:“碎月,我跟你没完”。走出不是很远的碎月在与猛兽打斗中声中听到了柳如相怒火涛天的的大吼,这声吼叫不仅碎月听到了,甚至还传到了连离此最远的战岳的耳中,由此可见柳如相被气到了何种程度,竟然不顾会跟维山开战的可能而发出这样类似宣言的话来。
两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分出胜负的,只是柳如相心里托大而失了先机从而从表现上来说他处在下风,但他有着圣刀秋水,借着秋水刀之锐以及天河宝衣之坚没有宝剑在手的碎月想破他的防比较难,而又因碎月始终放不下天下之剑说的话,他想再去看看天下之剑,看它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还好说,如果是真的的话那碎月可就为了一已之私害了全中洲的百姓了,那他可就是万死莫赎罪了。
碎月的原本计划是让这些疯了头脑的人上天都峰见识一下天下之剑,至于得不得的到它,那碎月可就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了。因为以他见识到的天下之剑之力,就连他们之么多人都没有抵挡其一下的攻击,他不认为会有人能够得到有着如此力量的它。可这样的想法注定让碎月铸成惊天大错,错得无法弥补。
因为他不知道天下之剑这样的力量在此十年内只能动用三次,第一次它用于阻止碎月战岳的打斗,第二次是阻止他们二人在天都峰上的打斗,第三次是在丰都广场阻止柳如相和李承山的打斗。此时它能动用的力量全部都用完了,再也抽不出那怕一丝的力量来阻挡这些疯狂了的人和兽们了。

天下之剑悬在空池的上空无奈的叹了口气。它已经尽力了,它的左边有一匹全身漆黑的独角马,它四蹄生着幽暗的火焰,背上长着鬃毛的地方却非是马儿的鬃毛了,而是一片酷似鬃毛的紫色的火焰,马高约二米,个头也并不十分健硕,但是就这样的一匹奇形怪状的马却敢于立在天下之剑的旁边仔仔细细的观看着剑,好似一个人在打量这剑的好坏一样。要知道虽然天下之剑此时的力量全被困在天都峰内,但是那股绝世的气息可是还在的,只要它愿意随时有能保侍着那直压人心魄的气息。此时的它最不愿意的就是有人或别的什么东西来打扰它,所以面对这马时天下之剑可是毫不保留的将气息外放的,可是这马却不怎么受影响,只是两只马眼充满好奇的看着天下之剑,以及带着丝丝威胁的看着天下之剑右边。
在天下之剑的右边,也立着一只兽,此兽黄金龙首,麒麟的脚,凤的背凰的尾,饕餮的肚,捅有着十极最强超神兽的身体。麒麟脚是黑色的,饕餮肚是白色的,凤背凰尾是九彩之色,看得人眼花燎乱的。这是天下间的超神兽中最花俏的一个。此时它用着它那闪动着七彩之光的眼睛打量着天下之剑,都没有注意左边的那只全身黑黑的马,此兽便是中洲家家户户都敬之为神的顶陛超神兽—梦兽极麟。
天都峰上的打斗还在不停的进行着,但却因为极麟和那马儿的存在,空池上方圆十多里山路上没有一只凶兽灵兽的出现,这让最先杀出兽群的战岳有些迷惑。他在兽群中杀红了眼,见兽就杀,好似它们和他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但他们谁都不认识谁哪可能有着深仇啊,只是战岳乃是个武痴,对着修为的提升他最是看重了,也就因此战岳到今四五十岁还没有娶媳妇儿,单身寡人闯遍了九洲八荒,见过了许许多多他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奇闻轶事。炎刈和帅影两个孩子最喜欢缠着他跟他们讲他在四方游历时看到听到的奇闻。每当这个时候,两个捣蛋鬼才能真正的安静一会儿。想着两个孩子子战岳不由轻笑了起来,这次事情一过他又得游历去了,那样就可能很不容易见到了。:“哎,看来自已还是得有个孩子了”战岳轻声说道,这时他身后空间一阵波动,他以为是什么灵兽来袭,刚准备先下手为强时却听得碎月笑道:“哈哈哈,大哥难得有这个心,要不要小弟为你做媒呀?哈哈哈”原来是碎月来了,虽然他同柳如相一战相斗但两人不过只斗了三四个回合碎月便走了,所以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再加上碎月比其它的人都要熟悉地形,虽有兽类挡住了视线但依然走在了最前面,由而追上了自言语中的战岳。
听得碎月打趣的话语,战岳难得的脸红了一下,低声说道:“我这样子那不
会有姑娘喜欢的,算了吧,算了吧!”战岳连忙摆手推辞,难得见到这样的战岳,碎月那里肯放过他,笑着拍他肩说道:“你这样子怎么啦,难道还会有人敢说我们堂堂的金枪大帝难看吗?”碎月大声的说道,战岳长得真的不难看,相反他还有着一张非常有吸引力的脸,满脸的胡渣,形象落拓。是那种比较受欢迎的男人。一般他走到那里都会有女子向他投来瞩目之光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而已。
:“我是那种在家待得住的男人吗?那个女人受的了我啊?”战岳还是不答应,这次是搬出了他的爱好,他知道碎月是不会为难他的,本以为碎月会就此放弃了,可他却不依不扰的说道:“那你可以找一个侠女同你一起漫游于天下呀,难道世间这么多的女子你一个都看不上?”战岳一呆,碎月说的这个主意他不是没想过,可是要到那儿去找一个有着和自己有共同爱好的女子呢?还在想着,突然自山上冲上一人,此人大笑着说道:“难得君首和大帝有此雅兴的此时此地谈婚论嫁,乃真英雄也!”来人一身银装--此人正是南昊洲大帝银河。
:“银河兄过誉了,只不过是战某的私事让银河兄笑话啦。”战岳同银河都比较欣赏彼此的豪爽,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二人虽早已听过对方之名,但要说认识还是此次天都之行才认得的,就算上次丰都广场之时他们两人也是没有说过话的,所以真的认识还得从这时算起。听得战岳这样说,银河眼睛一亮,笑道:“莫非是大帝要娶妻了,那可得好好的庆贺一下啊,到时可莫望了请咱喝杯喜酒啊,哈哈。”战岳的脸又是一红,一天连红两次脸,这可是他做帝位者以来的第一次啊。:“哎,我都还说给大哥找一个伴儿呢,可他就是不肯,哎,真是好人难做呀!”碎月在此时却出声笑话战岳,三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山路上有个人影似慢慢的走了上来,他走得很慢的,可是速度却是很快,一步十丈,缩地成寸。来人一身黑衣,冰冷的气息自他身上不断的散发出来,好似要将周围都冻结一般。他是帝京,他的出现让三人都是不自觉的阵尴尬,这原因讲不清,道不明。碎月的微笑早以消失,面对着这个曾经为自已撑开天地的大哥,一时间他词穷了。:“京哥”一声轻唤自碎月的口中道出,帝京头也没抬,依然我行我素走着,只是碎月听到了他低沉的一声冷哼。帝京自三人身边穿过,没有理任何人。碎月知道帝京还在生他的气,他知道他为什么气,也知道为什么这个当年对他照顾得无以复加的人为什么会生气,更知道当年他为什么对他下那么重的手。碎月一点儿都没有怪他,只是他却不后悔那曾做出的决定。
当帝京走了很远了碎月才反应过来,对着战岳和银河歉然一笑,说道:“走吧,去看看我们今日的主要目标吧。”当下三人都没再说话,只是足不点地的向着天池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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