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昆仑山与西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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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的神话体系中,昆仑就像希腊的奥林匹斯山一样,出现频率是相当多的。据《吴越春秋》记载:“昆仑之山,乃地之柱,上承皇天,气吐宇内,下处后土,禀受无处。”《禹本纪》说:“夫五岳者,中岳昆仑,在九海中,为天地心。”《搜神记》说“昆仑之城,地首也,是惟帝之下都……”,《淮南子》说:“中有增城九重,其高万一千里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这个城就是传说中的“天庭”,为“百神所在”。根据某些资料记载,昆仑是女娲的身躯所化,因此为众神敬仰。(如果把“神”看成一种外星人,这昆仑肯定是一个往来的基地,^_^)
这座神山之上,有“人面马身,背长双翅,通体虎纹”的英招、人面虎身九尾的陆吾、“身如巨虎,九头,每个头都有一张人面”的开明兽、眼睛非常明亮的离朱等神怪,但最有影响的神还是西王母,也是传说中的又称王母娘娘,西姥、金母、金母元君、太真西王母,后来的“神后”。(或说她为玉帝的母亲,或说她的玉帝的妻子,生了很多女儿,几乎都因为“思凡”,跑到人间来逛了一下,但结局都不是很美好,也不知“人神共处”那时代,她经历过没有,^_^)
据《山海经》记载,这西王母长得半人半兽,有着雪亮的虎齿和长长的豹尾,经常披着发,形象鲜丽而又狰狞。也有人说:“人身虎齿,豹尾蓬头的只是王母的使者白虎,而非王母之形。”不过道家还是把祂当作半人半兽,说“西王母得到太上老君之助,才得以脱胎换骨,成为母仪天上的神后”,还将祂封为白玉龟台九灵太真金母元君、白玉龟台九凤太真西王母或太灵九光龟台金母元君!这种说法很像道教的一则宣传广告,暂且不予讨论,先谈谈西王母的衣、食、住、行问题。
最早的时候,世间还没有“布”这样的材料,王母多半都是裸奔,后来有了布和丝绸,祂的服饰才变得艳丽起来。据《汉武帝内传》记载:西王母上殿时,著黄金褡孎,文采鲜明,光仪淑穆,带灵飞大绶,腰佩分景之剑,头上太华髻,戴太真晨婴之冠,履玄鐍凤文之舄。这种形象犹如道教的形象代言人,多半是出于对“黄老之术”的崇信,但作为“母仪天上的神后”,这套衣服还是需要的。至于祂“视之年三十许,修短得中,天姿掩蔼,容颜绝世”之言,仅作意淫之想。
再说这“食”的问题。按照民间的说法,神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只吃人间香火,或者餐风饮露,所以他们的饮食习惯和人不大一样。西王母的饮食问题,就由三只青鸟负责。据说这青鸟本是凤凰后裔,但在“净化红尘”的时候被神仙收复了,因此做了西王母的“服务员”。因为昆仑的极具灵气(毕竟是女娲的身躯所化嘛),很快就修炼称名扬天下的“九天玄女”了(据说是玉皇大帝的妹妹。我想,有可能是玉帝想通过她与王母搞好关系,故而认的干亲,^_^)
再说西王母的住所问题。据《山海经校注》所言,“西王母虽以昆仑为宫,亦自有离宫别窟,游息之处,不专住一山也”,可见其昆仑山并非祂的唯一住所。在很多的民间传说中,西王母的住所还有瑶池(因此祂也被人们称作瑶池圣母),可瑶池在哪儿?有人说最大的瑶池是青海湖,有人说最古老的瑶池是德令哈市的褡链湖,有人说最美丽的瑶池是孟达天池,也有人说瑶池是昆仑河源头的黑海……

相对而言,我更认可黑海一说。据航空旅游网介绍,那是一座天然的高原平湖,长约12000米,宽约5000米,最深度达107米,湖水粼粼,碧绿如染,清澈透亮。湖畔水草丰美,野牦牛、野驴、棕熊、黄羊、藏羚羊等野生动物出没,气象万千。湖旁还设有一个平台,据说每年到了农历三月初三、六月初六、八月初八,西王母会会在此大摆蟠桃盛会,各路神仙都会前来祝寿,其热闹非凡。
除了常常宴请诸路神仙之外,还有记载认为:西王母是介于人兽、人神之间的怪神,其职掌“司天之厉及五残”,属于凶神。与此相反,战国初成书的《归藏》和汉初成书的《淮南子》中,西王母则是掌不死之药的吉祥神——据《文选》卷六十《祭颜光禄文》注引《归藏》说“嫦娥以西王母不死之药服之,遂奔月为月精”,《淮南子•览冥篇》说“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娥窃以奔月”(将在后面进行讲述)。
此外,《庄子》中还将西王母写成得道之人,说“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西王母得之,坐乎少广,莫知其死,莫知其终”。到了两汉之际,西王母便统一为人格神;到了两晋南北朝时期,祂进而又被奉为女仙领袖;到了现在,国内的一些学者还认为“西王母并非天仙,而是青海湖以西游牧部落的女酋长”,有的专家还考察出一个西王母国,起其疆域包括今天青藏高原昆仑、祁连两大山脉相夹的广阔地带,国都就在青海湖西畔的天峻县一带。
不过从神话的角度,我们也可以相信西王母的存在。只因为祂每次出行都是驾凤乘龙的,人们很难见祂一面。传说中,只有的周穆王有这个福气,曾在“昆仑侧瑶池上,解西王母”(见《穆天子传》)。至于田璆、邓韶二人外出赏月,被仙人卫符卿、李八百引入仙境,亲见西王母宴会周穆王、汉武帝的场面(见《太平广记》卷五十引《纂异录》),以及美猴王偷吃蟠桃、大闹天宫的故事(见《西游记》),在此就不予考究了。
综上可见,从春秋战国至汉初,西王母或为凶神,或为吉神,或为部落之王,或为得道之人。而且祂有时还会干预神与凡人的婚姻(见《牛郎织女》和《董永和七仙女》),有时也被人们当成众妖之首(见步非烟女士的《华音流韶》系列),可民间还是有很多的西王母庙。在广为流传的神话传说里,祂基本上还是作为神后的形象存在的。至于祂怎样称为母仪天下的神后的,我们可以这样理解:
1)西王母确实与太上老君的关系不错,因此成为女仙领袖;
2)西王母乃是女娲亲手“捏造”或精魄所化,因此得到女娲曾经拥有的尊重(妖族以前也是拜女娲的,^_^);
3)西王母是继盘古、女娲之后来的一位“天神”或外星人;
4)西王母只是昆仑山某部落的首领,但很牛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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