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芸的学生时代 第二章 中学篇(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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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给日本人表演节目,一般是齐奏日本的《樱花》和《新疆之春》,但演奏的人里没有青芸,有的孩子明明琴艺不如青芸的好,而且暑假里组织去山里玩,也没有青芸的份儿,这时青芸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少年宫的正式成员,虽然天热时排练休息时发个冰棍什么的也有自己的份。
青芸心里开始后悔了,因为前些日子音乐老师也曾和区少年宫的老师联系后,让青芸在区少年宫里拉琴,还让那几个高年级的学姐多多照顾她。区少年宫当时正在排练《马兰花》的音乐剧,让青芸在乐队里当伴奏,伴奏的谱子很难,青芸的水平在乐队里是最差的,老师又不允许青芸把整本的谱子带回家里去练,青芸感到很压抑,另一方面,两个少年宫的活动时间又总是撞车,于是青芸就从区少年宫里退了出来。
不过,在市少年宫里,青芸也算见过世面了,也练了一些曲子,青芸见有个弹扬琴的小孩上台演出,弹得真好,就问人家练了多长时间,当听人家说只练了一年后,惊得伸出了舌头。少年宫的条件很好,有专业的舞蹈老师和音乐老师。
一天,青芸他们的负责老师让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试着给大家做钢琴伴奏,小女孩长着大大的眼睛,钢琴弹得也不错,倒也不怯场,不过一到快节奏时就跟不上去了,青芸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负责老师的孩子。
若干年后,青芸在电视里又见到了这位负责老师,不过这次是作为某明星的母亲介绍的,被请来介绍是怎么把女明星培养成材的,原来那个大眼睛的小女孩已成为全国瞩目的流行歌曲歌手,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香魂陨落了,死因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自杀,有人说是吸毒过量致死,真是可惜,这是后话。
现在,为了上台不出丑,青芸在宿舍里加紧了练习。一天终于登上了舞台,演出获得了成功,赢得了掌声,全校的人都看到了青芸的表演。从此,青芸就发现有人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那是一个同年级文科班的尖子生,文质彬彬,戴着副眼镜,常爱穿一身灰色的中山装,青芸听说此人在文科班颇得几个女孩子的青睐。做课间操时,两个班挨得很近,青芸就会接收到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如果一个人总是盯着你看,恐怕连傻子也知道。
青芸知道自己长得并不是如花似玉,还不至于那么吸引异性的眼球,那么这目光应有另一层涵义了?但青芸对他没什么兴趣,因为他在青芸眼里不够帅,而且青芸当时只喜欢比自己大很多的成熟的男性,像班主任那种。
青芸的体育也很棒,达标成绩五百分满分,运动会上总能拿回名次来,青芸并不是全校跑得最快的,同班就有一个冰儿,比青芸跑得快。参加全校高中组的一千五百米跑,冰儿跑第一名,二班的芊跑第二名,青芸只得第三名。冰儿长得很漂亮,粉白的皮肤,微黄的头发,抠抠眼,还有两个酒窝,跑起步来像一头欢快的小鹿,姿式优美。

但冰儿说一口浓重的滨城话,而不是普通话,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的孩子,连书香门弟都够不上。可冰儿的字写得很好,龙飞凤舞,那叫一个帅,像男孩子的字。冰儿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打喷嚏的声音特别响,有的同学说:“冰儿,你打喷嚏时就不能小点声,冰儿说止不住。
一次,上晚字习时,整个楼道里都静悄悄的,冰儿一个喷嚏炸雷般地响起,石破天开一般,吓了大伙一跳,接着是一片轰笑,甚至听到了周围其它班的笑声,可笑声未停,居然听到了另一头一个男生喷嚏的回应,也是一个够量级的,于是整层楼道里笑声一片。
跑第二名的芊是文科班的,也住校,每天早晨都能看到芊围着学校跑步,青芸也想早起跑步,可就是起不来床,于是问芊为什么能起这么早,芊说:“你晚上睡觉前暗自给自己下个命令:‘我明天早晨六点钟起床。’反复默念几遍。”青芸试了试,还真管用。
青芸在寒冬清凛的早晨,每天摸着黑起了床,跑出了校门,跑到了大街上,街上早已有了一些行人。青芸就这样围着附近的街道跑一圈,坚持一段时间下来,青芸居然爱上了这种锻炼方式,因为趁着未消的夜色跑步时,浑身轻飘飘的,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让青芸沉迷。
每次参加运动会,青芸总是努力避开她们俩,比如,她们报一千五,她就报八百米,因此运动会上总能拿个第一回来。体育老师动员青芸参加了校运动队,青芸每天早晨起床后,就到操场上去练长跑,下课后又到马路上跑五千米,累得青芸练完后浑身疼,连上下楼都感到吃力得迈不开步,晚自习时间再也爬不起来,躺在宿舍里睡大觉,于是青芸就从运动队退了出来,任凭体育老师怎样的劝说,也不去参加区里的比赛,实际上青芸也知道虽然自己的成绩在学校里还不错,但到区里肯定不行,只能充个数。
后来学校组织班年级排球赛,青芸本来球技不错,但比赛时,体育老师就是不让青芸上场,弄得青芸很没面子,体育老师算是报了青芸不听话的仇。到了高三的时候,日夜的苦读使青芸也顾不上早起跑步了,体力有所下降,可运动会还得参加。
八百米赛上,高一的一个叫刘凤的新生和青芸较开了劲,她超过了青芸,青芸一咬牙又超过了她,她再一次超过了青芸,青芸紧咬牙关再次超过了她,到了最后一圈时,青芸又听到了她那越来越近的脚步。
主席台上坐着的那个体育老师显然还没有忘记和青芸的旧仇,居然不加掩饰地用广播喊:“刘凤加油,刘凤加油!超过去!超过去!啊太好了,超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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