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千万富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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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春凤推开他家虚掩的房门,他早己等待多时,两人热切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立即迸发出火花,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热烈地亲吻着对方,直到快要透不过气来。然后相拥来到小屋,在闪烁的烛光下,他的脸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彩,看上去像大卫的石膏像,只是更柔和更真实,在他的撩拨下春凤无法自控了,终于倒在了他的怀里┅┅
没有想象的欢娱,只有疼痛和一种犯罪感、羞耻感,好象体内有一种东西不仅没有释放出来,反而更加膨胀。春凤去了趟洗手间,不慎将牛仔裤后腰兜里的钥匙掉厕所的坑眼里,春凤觉得是上帝在惩罚自己,自己真是有罪,肯定有罪!
春凤满面羞愧地跑出来对他说,他坦然一笑:“没关系,交给我,你进屋看电视吧!”他拿了根鱼线和鱼钩,没两分钟就把钥匙给钓了上来,春凤真不知道他如此聪明,在和上帝的较量中,他又取胜了。以后的日子,他们经常见面,一星期至少一次,他带春凤总是这儿那儿地去吃。
自从认识他后,春凤突然对钢琴发生了兴趣,翻出了家里的电子琴的《秋的喁语》的乐谱,好在家里有现在的电子琴,开始了练习,可是练了半天,两只手还是不分绺,但春凤仍是乐此不疲。
一天,他跟春凤说:“有个朋友要来,大家认识一下吧!”春凤不知道认识他的朋友对自己有甚么好处,但拗不过他的恳求便答应了下来,其实后来才明白他不过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向朋友炫耀一下他的情人罢了。
晚上来到他家,看见他正往洗衣机里放脏衣服,春凤马上卷起袖子过来帮忙,他一把拉开了春凤,目光中充满了温情,双手握住春凤的肩头,低下头柔声说:“怎么能让你做这些,咱们俩好不容易在一起,省出些时间说说话。”
他说:“前两天,有一天晚上,也许是和朋友喝酒着凉了,我肚子特别疼。我坐在饭馆门口吸着烟,望着天上的星星,心想你在干什么呢?我那时多想有你陪在我我身边啊!”
他用力握住春凤的肩膀,凝视着春凤的眼晴说:“春凤,如果夜里我发了病,身边又没有别的人,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来吗?”
春凤连忙抱紧他,毫不迟疑地连声说:“我会的!我会的!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照顾你。”
其实,令春凤最神往的就是当自己的爱人生病时,自己能够服侍他。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开门一看,一个微胖的男子立在门外,戴副眼镜,像个学者。
学者见了春凤,倒没有丝毫的尴尬,伸出手热情地说:“我叫刘强。”刘强称春凤为小芸。春凤把他在外面买的熟菜端上了饭桌,刘强感慨地对春凤说:“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你走过来了,也就明白了,但遗憾的是往往明白得有些晚了。”
春凤不太明白刘强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地觉得他的话挺富有哲理的。两个男人在一起交流这一年来的挣钱体会,从他们的谈话中,春凤得知刘强在海南工作,工资900元,不算奖金,在当时应算是个款爷。
三个人开车一起去了刘强家,参观刘强刚装修好的房子,刘强的家如同宾馆般地豪华,是上下楼,也就是现在称的跃层。大厅里铺着纯毛地毯,顶上挂着豪华吊灯,刘强六岁的儿子穿着带吊带的西装裤,雪白的衬衣系着领花,打扮得三、四十年代上海的阔少爷,和房间的环境很相称。
刘强妻子也穿戴整齐,但神情冷漠,只是冷冷地跟他们点点头后就转身走了,缺乏对客人应有的微笑。事后,他告诉春凤,刘强的妻子脾气不好。刘强的父亲是滨城某物资局的局长,所以刘强在海南做起生意来既不缺资金也不缺渠道,过两天,他就会跟着刘强一起去海南看看,春凤听了心里羡慕不已。
春凤问他:“刘强在外面有没有女人?”
他说:“总有女人主动找刘强,但都是有求于刘强,刘强和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是利益关系,不是真正的爱情,不象咱俩。”
春凤觉得他们的爱情的确很纯洁,起码自己是这样的,春凤对他别无所求,只想见到他,默默地守着他,在他生病的时候能够在他身边照顾他,看着他就己经很满足了,而他也只是带自己去吃吃饭而已,自己在物质上对他是无所求的。几天后,他踏上了去海南的征途,而春凤却像只断线的风筝似地心变得无着无落的。
一天下班回家,一同结伴而行的单位司机小权对我说:“我到家了,上去坐坐吧。”
春凤说:“我不去,你爱人在家,我怕见生人。”
他说:“我爱人正好不在家,她去娘家了,难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春凤想倒也是,量他也没有这个胆量,于是,就跟他上了楼。
他家是个小独单,结婚刚一年,喜庆的痕迹尚未褪去,房间收拾得也挺干净的,春凤在沙发上坐下,他给春凤端了杯东西来,淡淡的黄色,一喝才知道,居然是香槟酒,小权用手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家没饮料了,也没有茶叶,除了啤酒和香槟酒,没有别的了,你就凑和一下吧。”
春凤笑着说:“你不用这么客气,喝杯白开水或什么也不喝不就行了,要不,你爱人回家一看,酒少了,让你跪搓板交代罪行,那不还屈打成招了。”

小权豪情壮志地说:“怕什么?大丈夫身正不怕影斜,行得直作得正,请同事到家里坐坐也犯法了不成?”说完,把茶几上的装小吃的托盘推到春凤面前,让春凤吃。
春凤说:“我还是别动了。”
小权说:“吃吧,我自己在家也常吃零食。”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春凤望着茶几上的小吃,有话梅、杏仁之类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于是开吃了,一边吃,一边问小权,他是怎么和他爱人认识的?
“经人介绍”,小权说他第一眼看到他爱人,就产生了一种想好好地保护她爱护她的责任感。
“那就是真正的爱情”,春凤认真地说。
小权说:“也许是。”不过他觉得他爱人比自己强,人漂亮又在银行工作,虽不如自己在外企挣得多,但挺稳定的,现在怀孕了,有八个月了,快生了。
正说着,居然有人用钥匙开他家的门,他们俩一下子呆住了,像是入室行窃的偷儿,听到了动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开门进来的竟然是小权的爱人,穿着孕妇服,但仍掩饰不住的美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她看见是她的丈夫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又吃又喝,有说有笑,着实吃惊不小,但她爱人居然还能保持住风度,并没有吵闹,而是给自己点着了一只烟,只是吸烟的手在微微颤抖。
春凤连忙说:“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吧。“于是急忙起身告辞。小权的爱人挺着大肚子坚持要送春凤下楼,这倒让春凤打心底佩服了,因为小权家是在六楼住。
到了楼下,春凤以为她有什么话要单独质问我,但没有,只是送送而己,这更加让春凤懊悔不已,后悔不该来趟这个浑水,看来男女之间恐怕还真无法存在纯洁的友情。
第二天,春凤问司机小权,有没有跪搓板,小权说没有。
春凤说:“劝你爱人少吸些烟,对胎儿不好。”
小权说她爱人从不吸烟,昨天是气的。春凤心里更是后悔,看来有时无意的举止也会伤害到无辜的人,但愿不会影响他们的夫妻感情,但也从心里着实佩服他爱人的风度。
这时司机小权又跟春凤说了句名言:“夫妻感情好,谁也破坏不了,反言之,感情不好,也不是别人破坏的。”
春凤笑着说:“你说得还挺富有哲理的。”
小权见春凤夸他,又说:“我还听有人说过:两性关系犹如一件肮脏的外衣。”春凤听完默不作声了,心想:“小权是过来人,也许他说的是对的。”但自己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了,豁出去了。
几天后他回来了,和春凤讲起在海南的见闻,说他和刘强两人一起去洗浴中心按摩,听那两个按摩小姐商量说:‘你对付那个廋的,我来对付那个胖的。’就像是在菜市场商量如何分大白菜一样自然,一盅四十五分钟,四十八元钱,其实根本不用劲,还不如平常在澡堂子里那样解乏呢!
春凤说:“你没有趁机摸一摸小姐?”
他说:“那哪能随便摸,那得给钱。”接着他羡慕地说:“要说女人挣钱也够容易的,哪像男人那么累!”说完露出一副神往的表情,春凤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远不如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
以后的日子虽然两人至少每星期聚一次,但春凤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在春凤的心目中,如果两人真心相爱,就应该尽可能地厮守在一起,可两人一星期才见一两次面,和春凤心目中的爱情还是有些差距。
春凤并没有让他承诺什么,但他却不只一次地向春凤表白:“给我两年时间,等我两年。”他还经常说:“我们俩在一起是缘份,这种感情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变,既使你到了七老八十,变成了老太婆!我还是一样地喜欢你。”
头一开始,春凤只是一笑置之,因为春凤觉得不太可能。起初,听了他的诉说,青芸还真以为他和他的妻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在青芸看来: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所以当时青芸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情,想把自己心爱的人从火坑中拯救出来。可后来,青芸渐渐地发现:其实这家伙还是挺在意他这个家的,他是个挺顾家的男人,总怕他妻子没钱了,一去北京就送去一千,有时去吃饭,路上还不忘给家里买个暖瓶塞。
可他说的次数多了,终于把春凤说急了。第一是春凤并不想破坏他的家庭,不想一辈子生活在负疚的阴影中,不希望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第二春凤也不想自己年纪轻轻就当后妈,那样会觉得自己的爱情不完整。
可他说的次数多了,终于把春凤说急了。
春凤说:“你别说了,我没让你承诺什么,可你要是总说,以后又兑现不了,我会觉得你在骗我,我会恨你的!”除了这些,春凤觉得自己还是很爱他,春凤喜欢看他倚着墙坐在床上抽烟的样子,那勾画出的优美的线条令春凤神往,百看不厌,每当这个时候春凤真希望能让时间永驻,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守着他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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