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芸的学生时代 第一章 小学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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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珉和班里的同学关系很好,很快就当选为宣传委员,而且有了一批的好朋友,尤其是小智,简直就是她的铁哥们,和青芸的关系比以前疏远多了,这让青芸多少有些伤心,因为以前有一段时间小智生病,每天都是青芸顶着寒风饿着肚子,给她去补课捎作业的。青芸她们三个走在放学的路上,经常是走着走着,小珉就把小智叫到一边,俩个人嘀嘀咕咕地咬耳朵,这叫青芸很不自在,在一旁尴尬地等着她俩说完悄悄话。
其实,那时青芸还是很看重友谊的,要是现在,青芸会拨头独自走掉。可时间长了,总是这个样子,让青芸很难受,结果告诉了爸爸。爸爸劝青芸说不要太多心。还说他们单位有一位同事,别人一说悄悄话,就怀疑是在说自己,时间长了,就变成了精神病。青芸可不想成精神病,于是努力控制自己,在她俩咬耳朵的时候尽量觉得无所谓,可还是做不到,仍然感到很便扭,只好尽量避开不跟她们一起走了,而改和别人一起回家。一天,小珉对青芸说:“赵老师可喜欢你了,有一天,我路过办公室,听见赵老师正向别的老师夸你呢!”青芸当时并不知道赵老师很喜欢自己,听小珉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小珉有些嫉妒自己。
时间过得飞快,青芸入了队,带上了红领巾,成了班里第一批红小兵。小妹也一岁多了,青芸妈把小妹送进了单位托儿所。一天,青芸妈从托儿所接回小妹,放在自己车的前座子上,她们三个一起走回家,走着走着,青芸妈着急回去做饭,边说:“我先回去了。”边飞身上车,带着小妹飞快地远去了。冬天天黑得早,不到晚上六点钟,天已经时擦黑了,望着妈妈渐渐远去的身影,一种凄凉的被抛弃的感觉袭上青芸的心头,泪水直在青芸的眼里打转,觉得自己太微不足道了。
有时青芸还替妈妈去接小妹,小妹穿着斗蓬,一寸一寸地往家挪,走累了青芸就抱她一小会儿,一个八岁多的孩子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很快就抱不动了,把小妹放下来,又开始一步步地挪,平常青芸一个人走二十分钟就到家的路,俩人居然走了一个多小时。看来,走是不行的,于是改乘汽车,没有直达车,坐两站地汽车,再走。坐汽车也有坐汽车的困难,因为青芸力气不够大,不能一手抱着小妹,一手扶着拦杆上汽车,只能背。背也得找对地方,先把小妹放在高处,再背起来,如若放在平地,幼小的青芸不仅背不起她来还会摔个**堆儿。
青芸看护小妹常有失误的时候,除了一次让小妹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外,以后的一个夏天,青芸正玩着跳皮筯,二岁的妹妹跟她讲什么她也没听清,过了一会,居然看到妹妹举着根冰棍回来了,原来妹妹让青芸带她去买冰棍,见青芸不理会,干脆自己出了院门,横穿一条马路,自己把冰棍买了回来。

青芸照看妹妹的另一次失误,是一次带四岁的妹妹到附近的工人俱乐部去玩,夏天里白色的灯光引来了许多“屎壳郎”,青芸逮得高兴,再扭头一看,妹妹却不知去向,青芸连忙朝家的方向寻去,路上看见一群人围在那,人群的正中央正是四岁的妹妹,一位大娘正在问妹妹话,青芸拉起妹妹的手,要带她回家,可大娘不让,问妹妹:“你认识她吗?她真是你姐姐吗?”也许是妹妹被吓傻了,怎么问就是不说话,最后由大娘跟着她俩回到家,见到了青芸妈得到证实后,大娘才离开。
小妹虽然人很小,但却已知道护食,她的饼干、江米条不许别人碰,每次青芸当她的面吃她的东西都很难,一次比小妹大一岁多的小表姐在家里住几天,一天青芸妈从饼干筒里抓了一把饼干给小表姐,让正在坐便桶的小妹看到了,马上窜了起来,闪电般地在小表姐的手上咬了一口,并夺回了饼干,看得大人们在一旁都惊呆了。
一天青芸放学回家,有个叔叔来找青芸,说你妹妹住院了,你妈让你带些住院用的东西去。于是青芸拎着一个网兜,叔叔也帮她拎着一个兜子,里面装着盆、暖壶之类的东西,他们俩走啊走,一直走到了铁路医院紧里面的住院部,青芸看到一个病房里,摆满了小儿童病床,妈妈领着小妹正在地上溜达,妹妹小脸发黄,腿发软,一脸的憔悴。青芸和妹妹小时候都爱生病,相比之下,青芸的女儿就健康多了,青芸觉得自己还是有很大的功劳的。
冬天,要买大白菜,要买蜂窝煤,这些都是力气活,爸爸出差了,家里就剩下青芸和妈妈这两个壮劳力了,大白菜还好办,顶多一二百斤,一会儿就搬完了,可蜂窝煤就不同了,至少有几百块,黑压压地码在了栋门口。刚买来的煤比较湿,易碎,须先放下外面吹两天,等干一些后,再搬到厨房里。
一天,妈妈对青芸说“你放学后,自己先搬一些,别太累了,剩下的妈妈回来再搬。”搬煤的工具是倒土用的土盆,一次装上五、六块,太多就搬不动了。青芸搬了几趟,很快就气喘嘘嘘的了,汗水流了出来,早已感觉不到天气的寒冷了,但为了得到妈妈的夸奖,青芸累了就歇一会儿,再搬,就这样,断断续续,青芸妈晚上下班回到家,居然看到几百块煤全都搬到了楼上,真不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是怎么做到的,自然要多夸青芸几句,青芸虽然很劳累,但一想到自己还是挺顶用的,又得到了夸奖,心里真是比吃了蜜还甜。
青芸妈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实在太难了,在一次带着青芸和小妹给奶奶送月钱时,跟奶奶提了出来,想让奶奶住过来。也不知青芸妈是怎么跟奶奶和姑姑讲的,结果姑姑就摔起烟灰缸来,把烟灰缸磕去了一角,说:“青芸妈你太欺负人了!”把青芸也吓了一跳,觉得姑姑太没有涵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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