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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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去见她的,不过并不是现在!
“看来你是不想谈这个话题了,那么咱们来说一说你的那个[女人]如何?”连子达并不主张展御人此刻就去见何诗平,因为那个女人怎么说呢,她简直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结合体。
更何况,她目前的依靠还是那个令阿御非常讨厌的马永昆。
“柳苏?”展御人的眼睛猛的一睁,又闭上了“她有什么事需要你跟我谈?”
“她很怕你,难道这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吗?”连子达伸出了食指在半空中虚画出了一个“?”号。“其实这说回来了,倒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也还是可以补救的,只是要看某人愿不愿意这么做了。”
“无聊!”展御人冷冷的吐出了这么两个字,耳朵却情不自禁的竖了起来,想听听连子达究竟要说些什么东东。连子达这时候却一反常态的收住了话尾,并且叫司机停了车,转身下去了。
“呐,这是你追妻计划的第一步,祝你好运了兄弟,拜拜!”连子达走之前,却没忘记丢了一章纸片给展御人。
等到车子重新启动了以后,展御人这才不情不愿的捡起了那章卡片。
花店?
送花?
这他妈的是蠢猪才会做的事情!
不过,他展御人此刻却也别无选择的站在了蠢猪才会站到的地方,而且也做着只有蠢猪才会去做的事情——买花!
“先生。请问您需要些什么花?”服务员小姐第一百零一次的询问着一直攒着眉的展御人。
心里纳闷这么帅的一个男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可看他从头到脚一身的名牌,就算是个傻子那也铁定是个有钱的主儿。
想到这里,她不禁露出一个更加甜美的笑容,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来向展御人推销自己的鲜花。
“那么,请问先生您是打算送化给什么人的,也许我可以为您提供一点小小的意见和建议!”
“有区别吗?”展御人冷冷的开口,抬头看着眼前那一大堆的花花草草,心想不是随便送什么都行的吗?
“当然会有区别的啊。”服务员小姐的脖子故意的歪了一下。
也许是认为这个动作作起来会显的特别的可爱吧,她居然又歪了一下才开口道:“例如,您如果是要送花给您的女朋友的花------”
“我送给我的太太!”受不了那服务员一直的歪脖子,展御人再次的开口:“你拿最好的花给我,一千打。”
“一------一千------打?”服务员小姐只觉得自己眼前的钞票乱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好------好------您稍等!”说完,便匆匆忙忙的去打电话。
唉!
真不知道嫁给这样的男人是福还是祸?这是所有在场的女人们都在目送着那一大车从各处紧急调运来的玫瑰花车消失之后共有的心声。
尤其那个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冷酷无情,想来他还是拿花埋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所有的人都不禁缩瑟了一下脖子,冷啊!
是福?是祸?
这个问题怕是真的很难回答。
当柳苏打开门看到那堆的满满的一屋子的红色玫瑰花时,着实的给吓呆了,尤其当她的面前还站着那个手捧着鲜花却铁青着脸的男人时,她更是惊骇的说不出话来了。
“咳------咳------要开花店了吗?”半天,她才这么小心翼翼的问出这么一句。
“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吗?”展御人冷冷的开口。妈的,女人们看到鲜花时不是该大声的叫着,像个疯子一样的又哭又笑的吗?至少他已经做好看到这样的景象决不发火的准备。
可——这个女人居然以为他要开花店,做这么没有营养的事情。
“也许有吧——”柳苏更加小心的回答,顺势的垂下了头,不敢再去看展御人的眼睛。
“也许?”展御人提高的声调,却发现柳苏的肩头又轻微的颤了一下。
“该死的!”他低骂了自己一句,伸出手想要去安抚于她。
“不要!”柳苏猛的往后一退,惊恐的抬起头来,眼睛中满是恐惧,“不要打我!”她小声的呢喃,让展御人的心猛的一阵抽痛,伸出的半截手臂就那么硬生生的悬在了半空中。
“我说过我不会打女人的!尤其是你!”
“我?”柳苏再一次的低下了头,“我——”
“至于开不开花店,你自己看这办吧!”展御人把自己手中的花往柳苏的怀中一塞,便转身下楼去了。
“可是我——”柳苏看着那一大束被强塞进自己怀里的玫瑰,又看看那堆了一屋子的红色,真的是一筹莫展外加着急上火了。
天!她都不会开花店,这该怎么办啊。柳苏抱着花小心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发呆。
半天,她才忽然想到自己不会说不定以晨会的。
想到了对策以后,柳苏马上就给以晨打电话。
“什么?一千打玫瑰?”另一面当汪以晨听完了柳苏诉说完的前因后果之后,同样惊呆的差点从床上掉了下来。
早知道,那个展御人这么会浪漫的话,当初她就上竿子的追着嫁给他了。
可惜啊,那个傻掉的柳苏居然真的以为人家让她去开什么花店,那个姓展的这下恐怕要忧闷死了。不过,开——花——店!没准儿是个不错的注意啊。
汪以晨的眼珠子那么的一转。
呵呵!展御人是吧?既然你那天吓到了我,是不是也该受到点儿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报复呢,呵呵------
*
“嗨!阿御,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吧,嫂子她是不是已经原谅你了,对你改观了?”在接到展御人那一个充满了“温暖之情”的电话之后,连子达便丢下了正在他怀里撒娇的某公司的电影明星赶了来,准备接受展御人对他无尚的感激之情。
“喝那种酒?”
展御人一手拿着个酒杯,另一只手似轻似重的敲着吧台的桌面,两只眼睛毫无任何感**彩的瞄向远方。
连子达忽然觉得四周的温度一下子降了许多。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谁让他那么的重友轻色来的,这下好了吧,放着好好的温柔乡不去享用,偏偏跑到这里吹冷空气来了。
“威子,麻烦给来杯你们这里最烈的酒!”连子达此刻颇有些壮士断腕的气魄,随手的把外套往吧台上一扔,就坐了下来。
“你一向都不喝这种烈酒的,怎么今个儿来兴致了,不会是你的琳达不要你了吧?”负责调酒的赛威是连子达和展御人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个。
三个人认识有一定的年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两个人这么反常的。
“我可没你那么的幸运,老是找不到女人喜欢!”连子达朝赛威举了一下玻璃酒杯,然后把那一大杯的褐色液体一饮而下,“我啊,只是一不小心的给某个小心眼的男人出了一个糟糕透顶的主意罢了!”
“原来如此啊!”赛威发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感叹,甩给连子达一个[你活该!]的眼神,然后转头看向神情冷淡的展御人:“御,要不要换杯别的?”
“不需要!”展御人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吧台的桌面上,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了似的。而这种状态下的他才是最让两个人担心的。
担心什么?还不是怕他有火发不出,等到回家又吓坏他们那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大嫂。
“有[醉生梦死]之类的吗?给他来一杯得了,要么[伤心欲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也行啊!”还真应了那一句,酒壮熊人胆,连子达再次挑战展御人那令人佩服的忍耐力的极限。
哼!他就不向信这小子今晚上不会发火。
不过,到时候自己一定记得溜得快一点就好了。
忘了说一句了,连子达的另一句人生准则就是朋友是用来当当箭牌的!你不用那只能说明你傻!

***
“嗨,子达!”赛威给了连子达一个眼神,“你是不是闲的无聊了?别打搅御了,咱们换个地方聊聊如何?”
“聊?”连子达一仰头把杯中剩余的液体一口气给吞了下去,“行啊,该天吧!”
“你这小子!”赛威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的。
自己成心的帮他,反倒被他给涮了一下。不过自己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居然可以让御变的有心事了起来。
“嗨!子达,,赛威!”正在发愣的空挡,一抹火红色的身影飘了过来。
也没犹豫什么一**坐在了展御人的身边:“阿御!”
“是你?”展御人抬起头看这这个与自己有过一夜夫妻的女人,不太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找你了!”红衣女子伸手自己倒了一杯酒:“听说你结婚了?对方好像还是什么[商场维纳斯]的妹妹,是家族利益的婚姻对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展御人起身欲离开。
“当然有关系了,因为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红衣女子大声的喊了出来,酒吧里的人群立刻把目光全部都聚了过来,“我想你的爷爷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的!”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连子达和赛威看到情况不对,立刻站了起来,将红衣女子按在凳子上。
“红袖,你别胡闹了!”赛威看到那红衣女子仍然在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大声的喊了出来。“你以为这件事情可以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好解决吗?”
“有什么可困难的,我不认为我们何家的经济势力比那个女人家里的差。而且,我知道御是不会让他的孩子流落在外的。对吗,御!你是不会要你的孩子做私生子的对吗?”何红袖进一步的吼到,眼角在不知不觉间的全都挂上了泪珠。
展御人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站在晃眼的灯光之中,犹如一个刚刚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撒旦一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危险的和阴冷的气息。
“你姓何?何诗平是你的什么人?”
“我姐姐!”红袖不明白展御人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连子达和赛威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立刻伸出手去护何红袖。
但是已经迟了,一个凄厉的残叫声划过整个酒吧,何红袖痛苦的躺到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目光中是难以置信的恐惧和疑惑。“你------为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是不会让我的孩子流落在外的,因为我从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生下我的孩子,尤其是你们何家的人!”展御人冷冷的开口,目光在扫过那地上的血迹时,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展御人,你是个混蛋!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女人,而且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这个魔鬼!”原本冷静的赛威在目睹完整个的过程后,怒不可扼的冲向了展御人。
“赛-------威,不!”何红袖伸出一之手,拉住了赛威的脚后跟,“不要,这都是我自找的不怪他!”
“红袖?”
“我只想知道如果今天怀孕的是别的女人,你还会这么对她吗?例如,那个人是你的妻子!”何红袖直直的盯着展御人的眼睛,“回答我!”
“我的妻子!”展御人的脑海中突然的出现了柳苏惊恐的目光,他的身子不由的颤了一下,如果今天换做了是那个女人,他还下得去手吗?不!他不可以,也绝对的不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
“回答我,御!”何红袖几乎是用尽了力气的在喊。
“没有谁可以例外的!”展御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突的动了一下,一个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闪了一下。他轻轻的摇了一下头,大步的走了出去。
何红袖的声音却还在耳边回响:“御,你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御,你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御------”
*
“呵!”
展御人猛的从自己的幻听中惊醒了过来,伸手想要抹去自己额角渗出来的冷汗。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上枕着一个小小的脑袋,而且被他那么一惊,眼睫毛和忽闪了几下。
他的心中一下子就被一种奇异的感觉给添满了。
“御,你做噩梦了吗?”
直到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展御人的额头,他才从那种奇异的感觉中恢复了过来。
对眼处是柳苏焦急的神色,“别怕,真的,等你明天一醒来就会发现什么事情也没有的!”
“傻瓜!”宠溺的话语一说出口,展御人立刻呆住了,原来自己也会说这些可笑的而且是极没有营养的话。
“我真的很傻吗?”柳苏小心的问道,语气中不自觉的搀杂了些委屈的成分。
“咳------咳------”展御人扭过了头去,试图掩饰自己的异样,“睡吧!”语气依旧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只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今天夜里的冷淡中有多少是自己刻意的装出来的。
“知道了!”柳苏应了声,在展御人的怀中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展御人的心里此刻却不怎么的平静了,怎么才两天不到,自己在她的面前就改变了这么多。是因为她的心无成府还是因为她比较的听话。
还有为什么自己老是会想起何红袖下午说的那些话,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不,他没有错,这个不幸的世界上不该再有他的孩子来受苦!
同样的,在这个城市中也还有一人也是久久的无法入眠。
袭少阳一个人置身在书房巨大的黑暗之中,眼睛却紧紧的锁定了那闪着亮光的淡蓝了荧光屏上:
银狐的任务已经完成,请示下一步的具体行动!
血狐已到达指定的位置,请示具体的目标!
白狐已到,请见伯爵!
袭少阳的食指微动,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大串的奇异的符号。终于完成了,袭少阳刚想松口气,却听到了一口倒吸冷气的申吟声。
“絮儿?”
猛的转过了头,正好看到柳飘絮复杂的目光。
“原来你就是莫邪?黑暗城堡的伯爵!”柳飘絮在吐出了这一举话之后便硬生生的跌了下去。
“絮儿?”
袭少阳大惊,立刻伸手去拉妻子。他也不清楚妻子是怎么知道黑暗城堡这个世人很少知道的秘密组织的,只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并不容易被妻子所接受。
“絮儿,对不起!我隐瞒了这么多的事,可是我已经离开那里很久了,只是个代名的而已!”袭少阳急于解释,却没留意到柳飘絮眼中那复杂的神色。
“还记得它吗?”
柳飘絮伸出手,从自己胸口的一个红色的小绣花的锦织的袋子中掏出了一枚带有丝丝红印的狐型的玉石,眼中全部都是泪水却带有几分恨意的望向袭少阳的眼睛,“你还记得它吗?你还记得思影吗?”
“你——”
“我——”柳飘絮黯然的垂下了头,“我没有想到会是你,我怎可以------可以-----”柳飘絮的声音嘎然而止,人随即的昏了过去。
“絮儿——”袭少阳一把将妻子抱进怀中,拼命的喊着她的名字。
这么多年了,在他早已经放弃了要找她的时候,她居然就这么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那些原本已经尘封在岁月里的往事也就那么一幕幕的硬生生的给拉回了眼前。
他从来都没有失去过她的絮儿,从来都没有!
“絮儿,我求求你醒过来,听我的解释,絮儿——”袭少阳将头紧紧的帖到柳飘絮的脸上:“絮儿,其实我一直在找的人是你啊,我一直爱的人也是你啊!”
“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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