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计画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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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依文洁琳再度出动,涅吉大败,所幸在明日菜飞踢的帮助下,涅吉逃过一劫。
不为人所知的,在远方,明石教授用望远镜确实补捉到依文洁琳吸血的这一幕,并成功地用照相镜照下。
等到明天早上,明石教授再度到学园长室闹,这次学园长再也不能坐视不管,再放任下去,恐怕人心就散了。
但由於依文洁琳的特殊性,学园长极为慎重的准备,将所有可能出现的状况全都确认至少一遍(尤其是可能发生的冲突),并做好稳妥的安排後,才将依文洁琳叫来谈判,不过这已经第三天的事。
在这段时间里,裕人过着他愉快的住院生活,还趁没人照顾他时制作一些魔法道具,预备在裕奈她们修学旅行时使用。
莳绘虽然没有被袭击的记忆,不过她还是来医院拜访和道谢。
只可惜享受这份悠闲的裕人,得到一个消息後大为震惊-他在停电的那一天便可以出院。
因为较重的伤大都在脸上,而内伤和脚伤其实不如裕人想像中的严重,再加上他父亲暗中施法疗伤的关系。
父亲想要让孩子早点康复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对脖子上有二个洞的裕人来说却是件哭笑不得的事。
到最後裕人只能希望他的运气能好点,让依文洁琳忘记或不注意他的存在。即使他知道他的运气如终很差很差。
在裕人对停电之夜伤脑筋的时候,学园长和依文洁琳展开谈判,过程非常漫长和艰辛,当中间人的隆道表示,那是场笔墨难以形容的二只老狐狸的战争,双方一直谈到深夜才有结果。
协议大致有如下三点:
第一、依文洁琳可以再吸一次涅吉的血,但是不可以超过致死量。至於以後是否可以继续吸,保留。
第二、依文洁琳不得对其他人吸血。以此为交换,将「上学地狱」的一项弱点告知她。
第三、依文洁琳可以收徒弟(但不得为近卫木乃香,某笨蛋爷爷特别强调),但必需向学园长报备。相对的,她必需给涅吉一场实战练习。
在谈判完毕,依文洁琳即将离去前,学园长忍不住开口寻问。
「你是不是已经看上谁?不然你怎麽会提出收徒的要求。」
「没错,那是个非常有趣的人喔。」
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後,依文洁琳头也不回地离开。而学园长和隆道则为她所看上的人祈祷,祈祷那人死的不要太难过。
在依文洁琳微笑的同一时间,裕人不禁冷的发抖,还将一个道具作坏。
此後依文洁琳连上电脑确定「上学地狱」的弱点是真的,得意的大笑。
临走前顺便查裕人资料时,刚好看到裕人的出院日期就在停电夜那天下午。对裕人来说很不幸,因为出院资料上传才不到五分钟。
另一方面,受到枫激励的涅吉向依文洁琳下挑战书,只是他万万想不到才没多久,依文洁琳就会趁停电回复力量,和他大打一架。
时光流逝,终於到达停电的那一天。
那天下午,裕人回到宿舍,看到室友二人的留书,说他们「晚上不回来了」。
他猜想他们准备在停电夜到外头「玩」,一边庆幸待会儿不会有人看到他突然离开的奇怪举动,一边也头痛没人帮忙阻止自己。
在众多的思惑中,停电开始,感到庞大魔力的裕人却感受不到对他的控制,他很高兴依文洁琳没有叫他,这代表剧情没有改变。
情况直到他感到依文洁琳的魔力到达大桥後不久才有所改变,很突然地,依文洁琳在脑中呼唤他,并且开始用魔力强化并操作他的身体。
奇怪的是,控制他精神的声音却断断续续,对他来说只是有点吵,并不会产生什麽强制力。
他立刻知道依文洁琳只能操作他的身体,不能控制他的精神。
可是裕人还是出发前往召唤他的地点,除了他的身体不听脑袋的指挥,就像个不由自主的人偶一样之外,还有其他因素。
不是他没办法摆脱,可是他用心眼(真)计算其结果,算出一个惊人的事实。
如果他摆脱控制的话,有100%的机率依文洁琳会收他为徒弟(玩具?)。
换句话说,他将要受到实战(拷问?)的训练(体验?),看书中涅吉害怕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可想而知,训练有多「艰辛」。
更糟的是,裕人明明有更安全的方法去提升实力,但在依文洁琳的面前,他只敢用内功悄悄增加气。
打个比方,裕人明明可以搭电梯轻松到一百楼,可是在依文洁琳的眼皮底下,他却只能乖乖去走一百层楼的楼梯。
「绝望啊!绝望啊!我对只能看不能用的魔法绝望啦!」在裕人内心不停哀嚎下,一步步跑向绝望的目的地。
假如裕人有去算不摆脱的结果,他会发现仍旧有97%的机率会被依文洁琳收为徒弟。
究竟他会不会为3%而努力就永远不得而知。
不理会为既定未来而痛苦的裕人,把镜头转到大桥。
在涅吉和明日菜签假契约时,因为找不到他们,依文洁琳想到还有一个内定弟子刚出院没被叫来,於是叫他来帮忙找人。不料人还没到,涅吉和明日菜的契约的缔结已经结束。

「啍!出来啦?」依文洁琳用魔法飘浮在空中,茶茶丸则用喷射系统飞着。
涅吉和明日菜站在桥上瞪着在天上的那二人。
「小弟弟,怎麽啦?因为大姐姐来救你了,所以你不害怕了?」依文洁琳嘲弄地笑涅吉。
「大哥,你别在意!」貂卡摩安慰快哭出来的涅吉。
「你在说什麽!这样就可以堂堂正正来个互相匹敌的二对二战斗!」明日菜意气风发地回呛。
「说的也是…,二对二或许是势均力敌,不过我可是恶之魔法使喔。」依文洁琳说出令二人一貂不太明白的话。
这时候,忽然有个人往此冲来,直到依文洁琳和茶茶丸的下前方才停止。
「小弟弟,谁说我只有多操作四人的?如何?你们能对他下手吗?」依文洁琳差点得意地抑头大笑。
「他是谁?我又不认识他!」明日菜大叫,对於非中年大叔的人,她通常不怎麽客气。
「那个…,这个人是谁?」涅吉说。
依文洁琳表演空中犁田。
「笨蛋!他就是那天保护佐佐木的男生,明石的弟弟-明石裕人!」依文洁琳气得不顾形象。
「这麽说的话,裕奈的确有提过这事。」明日菜想到最近几天裕奈总是急急忙忙地放学。
「咦?有这个人吗?」涅吉还是不知道。
这下连明日菜也学依文洁琳犁田,而神志清醒的裕人开始检讨自己的人品是不是太差。
「不会吧!笨蛋涅吉,你不知道他是谁!?难道说你从未探望他!」明日菜提着涅吉的领子摇。
「就是!你这老师怎麽当的,竟然不去向保护自己学生的人道谢!」依文洁琳进行追加攻击。
涅吉万万想不到刚交到的夥伴居然和敌人一起指责自己,精神受到9999的伤害。
「小弟弟,你没资格当老师。」依文洁琳冷冷地使出超必杀。
闻言,涅吉脑中出现一项公式:「没资格当老师=修行失败=回威尔斯老家=当不成伟大的魔法使=追不上父亲的脚步」
涅吉精神再度受到65535的伤害,进入自闭沉重黑暗廻圈碇真X模式。
「我没资格当老师,我没资格当老师,我没资格当老师,我没资格当老师……」涅吉缩在一旁前喃喃自语地画圈圈。
「大哥,振作点!」貂卡摩努力施放激励,但效果不佳。
「啊,起来,笨蛋涅吉!你想被吸**乾吗!?」明日菜看到涅吉耍自闭,便想到自己现在应该要做什麽事,所以也加入激励的行列。
「啍!这麽一点精神打击就受不了,你要怎麽当老师?」依文洁琳则以责骂来激励。
呆在原地变成雕像的裕人心想:「我现在好像被人忽视了。」
茶茶丸则好像有一点点不满和焦急的表情。
好不容易,在二人一貂的共同努力下,涅吉终於打击中回复过来,决斗也才得以继续进行。
「上吧!裕人,就决定是你了!」依文洁琳说着很熟悉且相似的台词,指挥裕人上阵肉搏。
裕人缠住明日菜,茶茶丸趁机追打涅吉。二人当中,一个缩手缩脚,一个近战不行,因此双双被打好玩的。
「战争果然是比数量的。」依文洁琳在空中悠闲地看着地上。
四人打得激烈,不过因为裕人只有**被控制,而且可以随时摆脱,因此正拼命想办法摆脱困境。
若打破控制,先不论依文洁琳收徒的事,要如何瞒住附近监视的人都是问题。
光是他能感觉的,有三人在近处观察,还有二人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甚至还有一台小机械直升机(估计是超)偷偷地摄影。
「既然有空观察,还不如帮帮我!」裕人心中不断地叫。
「绝望啊!绝望啊!我对不顾凡人生死的魔法使绝望啦!」一边在心中如此呐喊,一边思考如何解决问题。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涅吉已被茶茶丸抓住,然後就等依文洁琳来「享用」。
「涅吉!」见涅吉将被吸**乾,为了救未来的老公,顾不得裕人是同班同学的弟弟兼救命恩人(?),她要开始全力应战时。
「就是现在!」裕人看出机会,故意打偏一拳,然後承受明日菜倾全力的一脚。
在连四次後滚翻後,裕人赶紧装死,躺在地上不起。
「咦?」明日菜明显不相信刚刚打到裕人,但她没有多想,赶紧回头救涅吉。
裕人当然知道有一定的机率瞒不过操作他的依文洁琳,不过情况紧急,再不照剧情走下去,他就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尾,靠剧情预测的计画也将会荡然无存。
之後,如同剧情一样,依文洁琳变成裸女,要掉进水里前被涅吉救出。
不同的是,涅吉对裕人施展治疗和消除衣服…不,是消除记忆的魔法,再叫救护车来收屍…呃,救人。
裕人在这当中一动也不动,身体任凭别人摆布。可是他的头脑不停地运作,制定一连串可能性的预测,以备即将到来的疑问应对。他还不知道他即将成为依文洁琳的弟子,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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