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各人有个人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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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战场。
在黑暗,我看见「我」在我面前。这情况我不是第一次遇到,有时候被附身的身体原主人会永远消失,但是有时候身体原主人会「醒」来,然後和我争夺身体的主权。
「噢?欢迎回来,裕人。你是来要回身体的的吗?」看来我一周的新生活就到此结束,我并不想剥夺一个年经人的人生,尤其他还有家人关心的时候。
反正将身体还给他,也只是让我到下个世界去旅行而已。
他什麽都没说,只是深深地向我鞠了一个躬。这倒新鲜,穿了这麽久,第一次和别人争夺身体时,对手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露出敌意,甚至还向我致敬的。
也许这是我第一次和被夺身体的人好好的谈话。
==========裕人视角结束,第三人称视角开始==========
明石教授很悲愤,因为他儿子在昨天受到重伤,脸部更是严重变形,身为父亲的他看到受伤的裕人後很难过,至於造成裕人受伤的凶手,很明显是依文洁琳做的。
「可恶!果然不该放任『她』不管。」本来他对於学园长最近的处置就只是不置可否,可是在伤到他儿子後情况就不一样。
在确定裕人无性命之忧後,明石教授便笔直走向学园长室,要和学园长理论。到门口後,他压下踹门的冲动,直接开门冲进去。
「学园长,不能再放任闇之福音不管!」一进去,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没拍桌叫喊是多少有些顾及学园长的身份。
「冷静点,我正在和隆道讨论该如何处理昨晚的事。」刚好学园长-近卫近右卫门和高畑&;#8231;T&;#8231;隆道正在检讨。
「还有什麽好讨论的?她伤了我儿子是不争的事实,难道还会是我儿子自己找墙撞伤的!?」他不知道,有一半的确是裕人自己找伤受的。
「那麽,我们应该怎麽做?」学园长不在意对方语气的冲动,将心比心,如果是木乃香受的伤,他自己能不能冷静还是两说。
「当然是……」明石教授楞住,想说制裁的他却发现问题很大。
体罚?先不论道德上的争议,依文洁琳可是有不死之身的血族,伤害对她来说不算什麽。况且就算想伤她,除非她乖乖不动,否则得先动员大批人手才伤到她。
监禁?事实上依文洁琳已经被关在学园这个大牢竉里当免费警卫,还能把她关到那里?另外,能不能再度将她关到某一地方还是二说,
检讨到最後,他发现真的没有办法。
依文洁琳虽然衰弱,但目前学园里却很少有魔法师比得过她,尤其是战斗经验,除了学园长外,就算是隆道也没有依文洁琳强。假若硬要强加制裁给她,恐怕将只会引起大战,最後只是得到损失严重的惨胜,一点意义也没有。
「那…至少加强监视吧?」不得已,他提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负责学园防卫系统的你,应该知道这事有多困难吧?」学园长间接否定这项提议。
原本依文洁琳就是在长期被追杀的环境下成长,对监视的目光自然很敏感。用魔法监视就算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一定会被察觉。更糟的是自茶茶丸成为依文洁琳的从者之後,用电子仪器监视也成为不可能的事。
明石教授此时很後悔为什麽不制止或干扰依文洁琳和超铃音的接触。他恶狠狠地瞪着学园长这个始作俑者。
「别看我,谁想得到她们居然造出茶茶丸这样的从者。」学园长见到对方的眼神,立刻知道他为什麽生气,出言为自己辩护。
「咳!我们应该试着回到一切原点-依文洁琳为什麽要吸血?从这开始如何?」见二人谈不出结果,隆道咳一下引起注意後,开始讨论。
结果一整天都没有实际成果,倒是让明石教授决定去做某件事。
==========第三人称视角结束,裕人视角开始==========
一觉醒来,我只有一句话要说。
「不认识的天花板。」
不开玩笑不行,想不到我会穿回我曾经穿过的世界,或许经历了1999次的穿越後,那位「神」想要有所改变吧?
也罢,不管那位在想什麽,我都只是实验用的小白鼠而已。现在重要的是身上的伤和裕人留下的回忆。
看着双腿上满满的贴布,我庆幸自己受重伤的计画获得成功。
虽然脸严重变形,脚暂时动不了,内伤还不知道有多重,不过一切的伤痛都是值得的。
就算是依文洁琳也不会叫一个伤患在助阵,换言之,剧情的走向将不会改变,被叫去的只有运动部四人组但不包括我,虽然我很看运动部四人组的女仆装。
或许我可以偷偷在一旁观战,对隐藏身息我是很有自信的。
呃,好像想太多,将她们的女仆装先放一边,开始回收前裕人的记忆。
「请代替我成为正义的英雄。」这里前裕人消失前所说的话。
「想不到订下平凡生活计画的我会接到要成为正义英雄的工作。」这学园好像跟我有仇,连二天都碰到要被迫更改计画的事件。
要双双取得平凡和英雄二个目标并不难,只要向某个红内裤外穿的人学习就好,平时是平凡人,遇到危难时再变成英雄救人。
在我为重新为计画作变动时,有人摇动我的肩并大叫,让我从神游中醒来。
「裕人!你没事吧!?」不知何时进来的裕奈姐,紧张地大叫并摇我的背,使沉浸感伤与回忆的我被裕奈姐的叫喊唤醒。
「没事。」突然,我感觉到我在哭泣。
「骗人!你看!都痛到哭了!」奈裕姐赶紧用手帕擦我的眼泪。

「不,我没有…」越否定眼泪越多。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泪流不止?
见我哭得厉害,裕奈姐紧紧抱住我。
「姐?」
「没事了,不要怕,有我在。」难以想像活泼好动的裕奈姐会如此温柔地说话。
「……。」我没说话,只是紧紧地回抱。
被裕奈姐抱住後,我马上了解为什麽我会流泪-这是「裕人」最後的辞别,以前的我将永远消失,新生的我将再度誔生,而现在的我只想感受这最後也是最初的温柔。
我明白,从此之後,这一生我将以裕人的身份渡过。
==========裕人视点结束,第三人称视点开始==========
佐佐木莳绘昏迷,明石裕人重伤。
当听到此一恶耗时,明石裕奈差点昏倒,和泉亚子则脸色铁青,大河内晶看到她们的模样,很担心。
幸好莳绘只是昏迷,没有受到其它伤害,在保健室探望她之後,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并乐观地猜想裕人的伤势不会太重。
可是放学後到医院探望,一进房间,还在谈话的她们都吓呆了。
只见裕人的双脚满是纱布,头包的像木乃伊,两眼无神地看向虚空(正重新规划人生中),不理会吵闹地闯进来的她们,彷佛随时会离开这个世界。
裕奈当下被吓到,立刻大叫要唤醒裕人,无果。接下来用力抓住裕人的双肩摇晃,让裕人回过神,但是见到裕奈後不久便泪流不止。
裕奈见状,马上抱住裕人。
「姐?」
「没事了,不要怕,有我在。」
裕人被抱住时,明显地楞住,过不久,也回以一个拥抱给裕奈,再过了一段时间後才开始逐渐冷静,开始停止哭泣。
「谢谢,还有,抱歉,让你担心,姐姐。」裕人对关心自己的裕奈感谢,也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让她感到难过而道歉,。
「没什麽,我们是一家人。」
说完,二人分开,互相看着对方,忽然,裕奈笑了。
「好久没看到我的可爱弟弟哭鼻子的样子。」
「姐!」
裕人好像想到什麽事,开始翻东翻西,不知道在找什麽。
「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手帕。」泉子见状,知道裕人在找什麽,拿出手帕给裕人擦眼泪,不愧是当保健委员的。
「谢谢。」
「原来如此,我的也给你,不用客气!」裕奈不甘示弱,也拿出手帕塞给裕人。
「呃,谢谢。」裕人也只能收下。
等裕人忍着痛整理完仪容,二张手帕当然会脏掉,不能还给原主人。
「抱歉,手帕我会让姐姐洗乾净後再还给你。」
「不,该道「裕人!你这小子把我当佣人吗!?」…啊?」泉子还没说完,裕奈插嘴向裕人抱怨。
「没办法,我现在是伤患,你就可怜我这个可爱的弟弟吧。」裕人装可爱地求裕奈。
「…可爱?是这张脸吗?」裕奈边说边把裕人的脸颊当面团揉捏,当然有手下留情,只是轻轻地用力。
「偶东!偶东!偶东!」本来脸就受伤的他,这下子痛的话都说不清。
看二人的打闹,亚子不知所措,直到最後,看不下去的晶才将二人分开。
「亚子,你不是还有话要跟裕奈说的吗?」把裕奈当小猫般提走後,看出亚子有话的晶特地提醒。
「啊……我…,对不起!昨晚我不该让你去接莳绘,要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亚子向裕人鞠了个躬。
「不,这件事你没有错。」裕人心想,一半的错在依文洁琳,一半的错在我自己,如果自己不是要计画受伤,顶多像莳绘一样脖子上多二个洞和少许的贫血。
「可是…!」
亚子还想说些什麽,却看到裕人举起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感谢和掌声。」
「感谢?」亚子不解。
「掌声?」身为姐姐的裕奈则似懂非懂。
「对呀!英雄救美的我该得到高兴的感谢和用力的掌声,当然有美女送吻给我就更棒了!」裕人挺起胸膛,如果没有木乃伊的脸和满是贴布的脚,还有眼睛一直看着亚子的嘴的话,会比较有一点点像得胜归来的英雄。
「我说,弟弟,你的脸想不想变得更『帅』?」裕奈双手举起,貌似要现在替裕人「整容」。
「谢了,姐,我自认我很帅,所以不用。另外,晶,拜托请你好好抓住我姐,我不想让她犯下重伤害罪。」
「好的。」晶说好,眼睛却一直看着红着脸的亚子。
「啊,谢谢你保护莳绘。」亚子又再一次鞠躬。
结果,张牙舞爪的裕奈猫被晶提着跟亚子一起离开医院。
「好啦!放我下来!都离开医院了。」
裕奈下来後,没有懊恼,只是很高兴地微笑,就像是发生什麽好事在她身上。
「裕奈,为什麽你弟受了伤,还这麽高兴?」亚子对裕奈高兴感到有些不满。
「你不知道吗?最近裕人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厨艺变好不提,和我一起的时候还看不出问题,但如果他是一个人的话,他的行为往往不太正常,有时他会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过就在刚刚,他哭过後,我才终於觉得以前的他回来了,想必是他想通什麽,让心事化解了吧?虽然我是不知道他想通什麽。」
「不知道?」亚子问。
「管他想通什麽事,我只要知道他回来了,这就好。」
在夕阳下,奈裕的笑容很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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