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染血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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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测验?这是怎麽回事?」
「你先给我安静一下。」
用强硬态度让裕人闭嘴後,裕人只能耸耸肩和小白退到一旁。
「虽然想说快点开始,不过……能不能先赶走那些观众!?」依文洁指着多出来运动部四人组和古菲。
「是她们自己要跟来的。」涅吉很为难,毕竟涅吉曾被她们激励或训练过。
在台阶最下段,有八个人加一貂要为涅吉加油,但有一半的人受到惊讶。
「咦!?为什麽裕人在这里!?」以裕奈姐的叫声为代表,运动部四人组和古菲都讶於裕人为什麽出现在此时此地。
「算了,既然你叫人来参观,那我也想变更一下规则。」依文洁琳决定不理会那些旁观者。
「请问是那些规则要变?」
「首先追加获胜规则:一、将对手的手脚以外的身体部位着地,二、对手宣布投降,三、对手昏倒,只要满足这三项中的一项,都算你胜利。」
裕人心想:「除了第一项外,其他二项好像没有意义。」
「再来,就是你的对手从茶茶丸换成明石裕人。」
「等一下!我怎麽没听过!」虽然早有预感,但裕人还是要装作不知情。
「现在你不是听到了吗?」
「至少给我缓冲时间来暖身吧?」裕人转身要暖身(走人?)的样子。
「刚刚不是已经暖身过了吗?」
「啊!你早就算计好了!」
随着和裕人的交谈,依文洁琳的笑容越来越深,这让裕人搞不懂她在想什麽。
「总之,你要让涅吉那小子了解到,他不过是个软弱的小孩子而已。」
「……虽然我了解你的意思,但你已经确定要我上场吗?」
「没错。」
「我明白,既然是公主殿下的愿望,我就替你实现吧。」
裕人优雅地给依文洁琳一礼,其姿势之完美,连茶茶丸都自叹不如。
「虽然很不愿意,但你这次的对手是我。」裕人走到等候多时的涅吉面前。
「裕人同学,请多多指教!」不知道难度变高的涅吉,依旧很有精神地向裕人打招呼。
等双方站好位置後,依文洁琳大声宣布。
「好!开始吧!」
将时间和转到裕人和依文洁琳争执的时刻,目光放在涅吉一行人身上。
「涅吉,你没问题吧?」莳绘关心涅吉。
「莳绘同学,不会有问题的。我去展示练习成果了!」
「等等,涅吉。虽然现在不能明说,但千万不要小看裕人,他可是很强的。」明日菜在最後关头提醒涅吉,而貂卡摩在一旁猛点头。
「卡摩、明日菜同学,请放心。」显然涅吉对明日菜不太放在心上。
等涅吉上场後,明日菜寻问古非,问涅吉有没有胜算。
「既然依文把裕人派出来,就代表裕人可能有和茶茶丸相同实力,但是…」
「但是什麽?」听到「但是」明日菜知道情况要糟。
「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裕人的实力恐怕远在茶茶丸之上!」古菲以武者的直觉发觉到裕人真正的实力。
「真的吗?」莳绘听到後,想到当初茶茶丸展现的实力,不禁为涅吉着急。
「好!开始吧!」
战况是一面倒,倒向涅吉那一方,因为裕人一直在闪躲,没有发动任何攻势,甚至有一瞬间,明日菜还以为涅吉赢定了。
「太可惜了!涅吉再打多几下!裕人你快点给我认输!」
「姐!你难道不祝福弟弟会获胜吗!?」
「啍!我没有一星期没跟我联络的弟弟!」
在裕人和裕奈交谈时,涅吉已经挥出六拳、踢出四脚加一记肘击。由於裕人迟迟不进攻,古菲教导的反击战术完全派不上用场。
「古菲!涅吉压着裕人打耶!如果能保持这样的优势……」
「如果能一直保持这样的优势就好了。」
「怎麽了?古菲,有什麽不对吗?」
看着古菲越来越凝重的表情,明日菜原本乐观的情绪慢慢消失,再想到裕人在京都一击打到两面宿傩的传说,她完全失去信心。
在古菲这些高手面前,裕人简直就像逗小孩玩乐的大人一般。因为他以最小限度的动作完全闪开涅吉那如烈火般的攻击。
等过了半小时,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出这场战斗是裕人占上风。因为涅吉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
涅吉再厉害,练武不过才二天,因此有和从前的裕人一样的问题──体力不足。
就算再用魔力补强,体力仍然不断地消耗,导至身体开始变慢,而裕人的动作却仍然灵活。
「裕人,为什麽还不动手?」等得不而烦的依文洁琳开口寻问裕人。
「嗯~~,我在等涅吉累倒。」
「裕人!你给我认真点!」见裕人要涅吉累倒来取得胜利,裕奈姐发飙了。
「没错,你姐都这麽说了,快让我高兴一下吧。」

听到依文洁琳和裕奈姐的话,裕人终於下定决心。
「涅吉,我不知道你为什麽目标而如此努力,也不知道你是否拥有相应的觉悟,但是我却清楚你将来要走的路有多坎坷。」
裕人一边轻松闪躲涅吉的攻击,一边对涅吉说话。但涅吉体力快用光了,只能喘气,无法回话。
「虽然拜依文为师父可以让你获得强大的力量,但是成为她的徒弟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裕人突然向後退到水泥栏干旁,用双手抹脸。等到手放下後,裕人的表情也随之改变,变得冷酷无情。
刹那和木乃香看到裕人的动作,想到当初裕人变脸的情形,马上猜到裕人要认真对付涅吉。
涅吉不等裕人变脸完成,立刻上前追击,却反被裕人的左拳击中腹部,翻滚到走道的另一端。
那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敢相信涅吉仅仅一拳就被打倒。
「啍,比我所想的还糟。」
「主人,你的心情不是很好。」跟依文洁琳最久的茶茶零察觉依文洁琳的不满。
「小弟,真是可惜!你的实力就那麽一点,回去重新锻炼自己!」
「「涅吉!」」莳绘和明日菜想到涅吉的身边去照顾他。
「外场的人给我乖乖站着!」裕人突然大喊,令莳绘和明日菜停下脚步。
这时涅吉开始慢慢站起。
「涅吉还没有倒下!不想要涅吉输的话,在战斗结束前就给我静静地看!」
「你在说什麽!?」明日菜对裕人专横的态度很不高兴。
「裕人同学说的没错,我还没有倒下,战斗也还没有结束。」虽然有些腿软,但涅吉终究还是站了起来。
「你在说什麽?胜负已经分出来了,小鬼快回家睡觉。」依文洁琳认为胜负已分,战斗就该结束。
「师父!这场战斗的输赢还没有决定的!」裕人极为难得向依文洁琳吼叫。
「什麽!?」与其说是依文洁琳对於战斗还没结束表示疑问,倒不如说是她对於裕人反抗的态度感到很震惊。
「战斗结束的条件是『涅吉被打倒』或『涅吉取得胜利条件』。其中没有时间限制!」
「难道你们…」
「裕人同学,谢谢你。」
「不要谢我,因为待会儿我会让你嚐到痛苦的滋味。」
不断的打击声令少女们想闭上眼睛、摀上耳朵。因为这里已经成为地狱的一角。
亚子已经瘫坐在地上发抖,几乎要昏过去。木乃香虽然还站着,却和亚子一样在发抖。
裕奈姐的心情最复杂,因为她想不到原本乐观开朗的裕人竟有如此残酷无情的一面。
其他人则咬牙切齿地看着战斗的进行,她们知道只要有人介入的话,涅吉就输定了,所以一直旁观在现在。
「已经将近一小时了…」晶看看时间,发现这场酷刑已经经过快一小时,却没停止的迹像。
「老师!别再打了!」亚子在一旁祈求。
「咳!!」涅吉又再吐血,然後慢慢起再一次站起。
场地上满是涅吉的唾液、胃液和血液。
等涅吉站好後,裕人接着一计膝击,将涅吉撞到半空中後,冲到他背後,用一计上钩拳将涅吉向高空中,待他飞到顶点後,再抓住他的脖子,用重力加速度和自己的力量,将涅吉重重地摔到地上。
「我…我看不下去了!我要去阻他们!」终於,不想再看到涅吉被虐的明日菜拿出暂定契约卡,要冲入战场阻止。
可是一个人挡住她行进方向。
「不行!明日菜!你不能阻止他们!」
「但是他已经满身是伤,根本不需要如此拼命!」
涅吉已经到了几乎不能站立的极限。
「我知道!可是…」
但他还是继续倾全力站起。
「现在阻止涅吉反而会害了他!因为他说过他会努力的!」
也许他到死都会站着。
「那只是小孩子的任性!」
裕人在战斗中清楚地察觉到涅吉他会不断站起。
「不是!涅吉已经是大人!」
但他仍然毫不留情对涅吉下重手。
「因为他有明确的目标,我们不能阻止!」
再一次将涅吉打倒在地。
「说得好!」
在等待涅吉站起的时间中,裕人替莳绘接口,让所有人为之侧目。
「师父,够了吧?我已经肯定涅吉已有某个明确的目标,并且也有与之相应的觉悟,他不是一个软弱的小孩子!」
依文洁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涅吉又一次站起。
涅吉摇摇晃晃地走进裕人,裕人没有闪躲,没有防卫,也没有进攻。只是和依文洁琳一样静静地看着。
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
涅吉的最後一拳,与其说是打,倒不如说是摸,那力道恐怕连蚂蚁都杀不死,其速度比乌龟还慢,但就是打到了裕人。
「我击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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