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菲利普与其愉快的部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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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你不去送行吗?」
在车站的远方,菲利普&;#8231;因札吉观看侵入车站监视器的影像。看他脸上的表情,很替他担心的部下A提出建议。
「不,在找到黑暗圣杯前,我就先靠这个忍耐一下。」
说完,从身上拿出一个依文洁琳等比例人偶,在他的脸上摩擦。
「喔!亲爱的依文,很抱歉,我不能为你送行。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解决黑暗圣杯的问题,然後正式向你求婚!」
(同一时刻,依文洁琳感觉到有许多毛毛虫在她身上爬。)
「长官,你的病又发作了。」部下A感叹。
「到麻帆良之後,每天都会发作一次。」部下B摇头。
「长官……。」部下C流泪。
「果然闇之福音是长官的克星。」部下D点头。
「咦?校长…不,长官怎麽了?」部下E疑问。
这时部下A、B、C、D一起看着部下E,他们的眼神都有一个共同点──「兄弟,你是新来的吧!」
「你带他到外面,去给他扫盲一下。」部下A对部下D下令。
「是。」
部下D和部下E来到外头一处安静的角落,开始八卦长官的过去。
「你应该是刚从魔法学校毕业的学生吧?」
「是,我是华盛顿魔法学校去年的首席毕业生,加入『锁』的时候,刚好遇到黑暗圣杯被偷窃,原本我是留守国内的,但之後奉令带搜查装置到麻帆良。」
「这样算来,你来到『锁』才不到二星期,不知情是正常的。」
「刚才长官那个样子,没问题吗?」
「没问题。不过是长官遇到梦中情人,却因迟迟解不了黑暗圣杯的问题而不能向她求婚,所以在发泄压力而已。」
「梦中情人?可是她是…是……」
「『闇之福音』、『不死的魔法使』、『人偶师』,你我都认识她,对吧?」
「没错!校长…长官他不怕死吗?」
「不怕。」
「啊?」
「我跟你说,想当初长官追闇之福音追到她觉得很烦,她某次生气地对长官说:『你再赶接近我,我就杀了你。』,结果长官先交代完後事後,回头拿木桩给她,说:『请。』。」
这时的部下E心中那个伟大的人物雕像开始有裂痕。
之後部下D八卦出一堆关於他们二人之间的『交往』过程,部下E心中的雕像也一块块崩落,最终成了一堆碎石。
「校长、校长他……」此时的部下E承受太多的打击,因此陷入自闭模式。
「醒醒、醒醒!」部下D将对方叫醒。
「…啊!抱歉,我走神了。」
「我说,你讨厌长官,对吧?」
「NO!只是…只是……」
「只是对他的不完美而感到失望,对吧?」
「……。」无言的肯定。
「长官的确是很伟大的人物,是他正式地将魔法的火焰在国内紮根,也是他创办我国第一所正式的魔法学校,更是他完善新的魔法教育制度,而这项制度几乎被所有本世界的魔法学校接受,不分任何国家。
若非他是专属我国的魔法使,而且很少涉足魔法世界,加上他又喜欢上闇之福音,否则他可能比高畑&;#8231;T&;#8231;隆道有资格问鼎伟大魔法使。
可是就是这样伟大的一个人物,竟然会因为闇之福音而失态,所以你觉得心中很不快,对吧?」
「……。」部下E紧紧握住拳头,为长官的失态而叫屈。
「我倒是觉得没什麽,而且说实话,我比较现在的长官。」部下D爆出惊人的想法。
「咦?可是长官他看起…呃。」
「疯疯癫癫的?」
「Yes。」
「至少让我觉得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啊?」
「当初我以吊车尾的成绩从魔法学校毕业後,就以侍从的身份跟在长官身边,从那时开始,我跟在长官身边二十年。
二十年前的长官虽然对谁都是很有礼貌,但我跟在他身边一段时间後,却发现他跟木偶没二样,他的笑容与其说是虚伪,倒不如说是种机械动作。
那时长官生活非常单调,只有起床、吃早饭、工作、吃午饭、工作、吃晚饭、工作、洗澡、最後是睡觉,除了出差外,每天每天的都一日复一日循环同一步骤,对他来说没有周末或假日,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是机械人,也让关心他的人担忧他是否有什麽问题?
你觉得像这种没有人性的长官会比较好吗?」
「我……」虽然对方形容的有些怪,但是他理解为什麽他会这麽说。
「以前我在他身边时,总是让自己的神经紧绷,即使知道他不会因此说些什麽,但总让我逼迫自己努力,久而久之,迟早会让自己累垮。这也是为什麽以前他的侍从没有做超过二年的。
可是在十八年前,他出面和闇之福音交涉事情时,对她一见钟情。从此之後,他的生活有了巨大改变,他不在一天到晚都在工作,会抽空画画图、作作人偶之类的休闲活动,还会休假去闇之福音的城堡去追她,更会对其他人诉说他对闇之福音的爱。

一开始作部下的我们当然不习惯长官的改变,但我们却发现其实我们更喜欢现在的长官,以前的我们对长官之间只有单纯的忠诚,但现在的我对长官更多了一份敬爱。
因为我们知道他不再是个没生命的雕像,而是个活生生的人物。」
「…我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没关系,一段时间过後,你就会习惯甚至享受长官的胡闹。」
「是这样吗?」
「没错,聊这麽久,我们该回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部下A、B、C抱住菲利普,正想要阻止他出去。
「放开我,我要痛扁那个混蛋!」他们的长官正红着眼,要去猛K某人。
「长官,你冷静点!」部下A抱住他的左大腿。
「没错,他只是十三岁青少年,她是看不上他的。」部下B抱住他的腰。
「而且那二个戒指肯定不是对戒,所以绝不是你所想的!」部下C抱住他的小腿。
「……习惯甚至享受长官的胡闹?」部下E对部下D刚才的话提出质疑。
「……也许吧?」部下D没看着部下E的脸。
「你们二个,别发呆,快来帮忙!」部下A见二人没动静,赶紧下命令。
终於在五人合力下,将长官绑成「粽子」,还把他的嘴巴封住。他们真的是菲利普的部下?
之後他们将夏目漱石也就是明石裕人的事情仔细地报告给菲利普,也将已知有关宝石戒所有事报告给他。
部下A:「就结论来说,虽然还不知道明石裕人手上的戒指从何处来,但肯定绝非和闇之福音手上的戒指是一对的。」
部下B:「另外,明石裕人对她说来可能只是排解无聊用的徒弟,极端来说,就是出闷气的道具。所以她绝不会对明石裕人有恋情的。」
听完後,菲利普终於不再红眼,眼睛的颜色也逐渐转为正常。
见长官回复正常後,部下C解开他的绳子。
「抱歉,让你们费心了。」
「没关系,反正长官抓狂不是一、二次的事了。」部下D打趣的说。
「你这小子,跟我最久,也是最不怕我的人。」菲利普也不介意。
「……」部下E是五人当中最不自在的,因为他是第一次遇到菲利普抓狂的情形,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我记得你,你是去年的首席毕业生,对吧?」见他不自在,菲利普先跟他说话。
「Yes,Sir!」
「放轻松,我已了五十多年不吸人血,所以我又不会吃了你。」
「Yes!」
见部下E依然紧张,菲利普只好笑笑地摇了摇头。
「回到正题,『她』和『它』的下落还找不到吗?」菲利普此时的表情很正经。
部下C:「是的,我们已经调本全学园的医院、宿舍和任何可以住人的地方,并没有找到有关『控制系统』的消息,因此下一个目标是准备追查是否有人藏匿了她。」
部下D:「而『运作系统』的搜查陷入困难,魔力较高的地方都查过,可以肯定没有它的存在,剩下魔力较低的地方,则因为数量太多,一个接一个查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现在尚未清查完。」
部下E:「其实还有地方我们没查到。」
见长官和其他四人部下同时看着他,他吓着暂时无法继续。
「你说,在那里?」菲利普像蛇盯青蛙般盯着他。
「就是学园的地下!」部下E直挺挺发话。
「你该知道,那里可是日本魔法使的总部,你这种说法等於是说日本的魔法使有意藏匿黑暗圣杯。」部下B指出问题所在。
「我知道,可是…可是…」
「算了,我们先把地面上所有可能地点都查过後再说。」部下D提出稳妥的方法。
「长官,你的决定是?」部下A请菲利普定夺。
「等一下,先让我好好想想,我总觉得我们那里进了误区。」
过了约二十分钟。菲利普做了决定。
「我们是否有向这里的警察局检查过。」菲利普终於想到那里没查到。
「呃?……没有,因为这里是日本魔法使的总部,所以这里警察局只是装饰品。」部下A回答。
「我们都忘记一点,普通人是不会到魔法使的基地去报案的,他们最先想到的一定是警察局。所以任何有关失踪人口或失物招领的事,他们也一定会交给警察局去办。
可恶,我怎麽没早点到。立刻到麻帆良各处的警察局找线索!」
「「「「「是!」」」」」
当天下午,他们终於找到被明日菜消去魔力的杯子。可是事情并未因此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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