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早起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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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出门前,带着小白准备外出的我,遇到明石爸。他到依文洁琳的小木屋来看望我,他是我在这遇到的第二个外人。让我感叹依文洁琳的恶名之重的同时,也让我佩服父爱的伟大。
这里在学园里算是有名的禁地之一,只因为里面住着一位被称为世界第一恶之魔法使─依文洁琳&;#8231;A&;#8231;K&;#8231;麦道威尔。
我知道许多魔法使就是听着有关她的床头鬼故事长大,而她总是扮演故事中抓走不乖小孩的恶婆婆(笑)角色。
自从我来到小屋后,我就从来没看过有人来拜访,班上同学因为她不合群而逐渐地疏远她,熟知内情的魔法老师们不敢接近,隐约知道内情的普通老师不想过来。
直到今遇到明石爸为止,就只有新田这个戴眼镜的中年教师来关心过她的逃课问题。(该说他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该说他是老师的模范?我个人是倾向后者。)
想想,依文洁琳其实满孤单的,在茶茶丸诞生前,她至少有十三年是孤独地在这座小木屋渡过。
十三年来,每天当她回到这小木屋时,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问题答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所能知道的,是她非常寂寞。
难怪屋子里有一大堆的布娃娃,娃娃数量越多,代表她越想填补一个人的空虚。
也难怪对茶茶丸和茶茶零有意无意的凸糟,她只是回嘴骂骂,而不是下死命令禁止。
更难怪不的杀害女人或小孩的她,会破例主动攻击涅吉。
这或许是她收我作徒弟的原因吧?因为她想要一个不是木偶,也不是机器人的活生生玩伴……,呃,或者说是玩具。
「裕人,你有在听吗?」明石爸挥手叫我,让我回过神来。
「喵~?」小白也关心我。
「抱歉,昨天训练太累了,所以走神了。」前者是的事实,后者是的谎言。
「真是辛苦你了,孩子。」看我的确体力不支,明石爸伸手摸摸我的头。
「还好,其实已经习惯了。」我冷汗地看着在一旁的依文洁琳,她的眼神很达到可以杀人的地步。
「喵!」感受到依文洁琳的眼神,小白很紧张。
「对了,裕人,这是我做的戒指,能将魔力转换成体力,我知道你的魔力不错,但体力不太好,所以赶工完成的,可以让你在修学旅行中获得一些体力补充。不过因为转换的效率很差,你在正式学习魔法后,就要把它拿下。」
「谢谢爸爸。它叫什么名字。」这戒指正常情况下,就算丢在路边我也懒得低头捡。但这是明石爸对我的一份心意。
「咳!就叫『元气戒』。」只见明石爸不好意思也有些伤心地偏过头。
「喔,是妈妈生前的口头禅吗?」记忆中的母亲,总是很有精神地在二个小孩前活动。
「总之,记住,不论发生什么,我都要你平安无事地回来,好吗?」
「没问题,打勾勾。」我突发奇想,向明石爸伸出小指。
「盖印章。」他稍后楞了一下,然后笑着响应我。
「咳!时间快到了,能不能快点!」依文洁琳不快地催促。一半是不耐烦,一半是嫉妒。
虽然明明时间还早,不过我还是乖乖地和明石爸道别。
之后,我背着三人份的行李来到车站,依文洁琳要踏出学园时的紧张,以及成踏出学园后的那份雨过天晴般的灿烂,都被我记住,如果将我脑中的影像印出来,交给早乙女春奈画成漫画,肯定卖到她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出来。
「看什么?」感受到我不良的视线,依文洁琳回头瞪我。
「没事。」我正面迎向她的目光,这时避开她的视线就代表我自己心虚。
「啍!」她也没多追究,对现在的她来说,享受外面自由的空气是最重要的事。
到达车站,没有半个同学,很正常,因为现在是早上八点不到。
依文洁琳对于要等人一点也不觉得不高兴,反倒兴奋地在车站乱逛,十五年的时间足够任何车站截然不同,也让她有足够的惊喜可探得。
等了一段时间后,第一个遇到的竟然是运动部四人部。
「哇!我还以为我们是第一个到的人!」奈裕姐吃惊地大叫。
「裕奈,你这样会吵到其它人啦。」亚子在一旁规劝。
「这是我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带你们出游,当然得提早做准备。」

「咦?夏目先生,你的行李怎么那么多?」莳绘好奇地看我背上大批的行李。
「有三分之二是依文洁琳同学和络缲同学的,我看他们提一大堆东西不方便,就自告奋勇帮她们背。」
「喵~~!」小白为我的待遇抱不平。
「没问题吗?看起来很重的样子。」晶好心地问。
「没问题,平常我锻练时背的负重比现在重的多。」
「喔!夏目先生有练武吗?我可以向你讨教一番吗?」刚来的古菲听到我说的话,兴奋地要和我比试。
「等修学旅行完后再说,现在该是你们享受旅行乐趣的时候。」
「好,就决定回来后再打!」说完立刻迎接从远方而来的图书部四人组中的三人。
「呃,我没答应一定要跟你打啊?」
「没关系,反正修学旅行完你就要走了,不是吗?」长濑枫轻轻刺破我话中的破绽。
「你知道的话,也不请你不要说出来。」
「放心,她根本没听到。」
这时,我感到一股视线。
「请问,明石同学你有什么事?是要抱小白吗?」
「喵??」
「嗯?你跟我的弟弟长的好像,可是我又没听过我们家有姓夏目的亲戚。」不愧是裕奈姐,快看出我的真面目。
「真的?真可惜,等我们回学园后,我就要离开了。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能否请你将你的弟弟介绍给我,我也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好,一定!」
在大家吵闹地的时候,时田、濑流彦和源静奈三个教师都来了。我马上去迎接他们。
「就一个临时教师来说,你能这么早来说的确很好,只是放任学生们这么吵闹还有带宠物来等这些点不好。」新田一来,就死板地说教。
「抱歉,不过学生们难得外出旅游,会如此兴奋是当然的事,我就不好太管教他们。而小白我找不到人照顾,牠又受学生们的欢迎,所以就带牠来了。」
「他说的没错,新田老师。况且学生们是否会乖乖听他的话也不一定。」濑流彦替裕人开脱。
「真惭愧,我这个空降部队顶多是监视她们不能太过乱来而已。」
「不要紧的,虽然涅吉只有十岁,但他已经是很不错的老师,你只要让他不要太劳累就可以了。」源静奈安慰我,要我振作。
「谢谢你的忠告。」
接着,兴奋且早起的涅吉向大家打招呼。将依文洁琳和茶茶丸的行李还给他们,并将看顾班级的事交给涅吉后,我被濑流彦叫在一旁。
「我是学园里的魔法使,我知道你是明石裕人。」
「喵!!」小白对于陌生人视破我的真身而紧张。
「我是裕人没错,这次的旅行中真正保护学生的教师就是你,对吧?」
「是的,除非伤及学生,否则我不能给你和涅吉老师任何帮助。请你见谅。」
「我不会怪你,不过我和师父在晚上偷溜出去时,请你掩护一下。」
「师父?喔,是闇之福音。那为什么要溜出去?」
「自然是当诱饵,而且要把危险离开我姐和她的同学们。」
「你是当真的吗?……不,也许这是最好办法。」
「与其随时紧张不知从何处来的危险,倒不如干脆卖机会给敌人,让他们从暗处出来与我们一战。」
「真不愧是明石的儿子,想出这么大胆的方法。」
「对了,听我师父说我爸很厉害吗?」
「就我所知,他好像是上一代的『死亡眼镜』。」
「等等,这个称号还有传承!?」我真给吓到。
「是啊,不知为何,麻帆良每代最强的魔法使都戴着眼镜,所以这称号就形成代代相传的传统。」
「真的看不出来。」在记忆中的明石爸跟一般中年父亲没二样。
「虽然后来他退出第一线,转去做行政工作,不过我敢说他现在的实力和隆道打仍有二、三成的胜算。」
「那我爸之所以会退出第一线,是因为我妈还有我们姐弟俩的关系,对吧?」
「你知道?毕竟在里世界中,纵使能力再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死的会是谁,所以他放弃随手可得的名声,为的是留下来照顾你们姐弟。」
我听到完后,决定回去后要向他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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