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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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七日晚上我做了一个梦现在回想起来仍记忆犹新。大体内容是这样的:初中语文老师对我心平气和地说:“你家是有钱,钱扔进囊沙窝;你家事更多,如同刷饭锅。”醒来后,反复掂量四句话的分量,我预感到娶上艳芹,就如人们所说的,让我遇上了扫帚星了。[扫帚星又叫彗星,在星空出现时候,预示着该年有天灾**。所以人们遇见倒霉的人就说碰上了扫帚星。]二十八日晚上我回家。二十八日是双休日,大早我乘车到姐姐家。从西三旗到丰台路口,一路上要换乘三次公交车,姐姐家在丰体北路附近居住。下了车步行需要一刻钟。
一路上的颠簸,我急着要小便,北京毕竟不是农村,大街小巷都是人,走走停停,要找个旮旯解决一下,就是不凑巧。好不容易找到个偏僻地方,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女人,只好径直往前走,紧走几步吧,小腹部憋得胀痛。不得已,只好放慢速度。咬紧牙关,自己还不住地告慰自己:坚持就是胜利。快到姐姐家的时候,三截头皮鞋夹缝处裂开了一条缝,本来走路就小心翼翼,生怕快了刹车系统失灵,水箱溢水。这下可好,用不着小心翼翼,快是快不起来了,总算坚持到姐姐家门口了,我摁了门铃,尿憋得我上下筛糠,好久不见姐姐开门,一会儿工夫,象按摩师压了气冲**后松开的感觉,一股热流向小腿方向蔓延。姐姐开门,我进去。“你可能早到了,姐姐在卫生间没听见,最近一直瞎忙忽,衣服堆成山了,不洗不行了。”说完,姐姐又进了卫生间。我在客厅坐下,一会儿,姐姐从卫生间端了一大盆甩干的衣服出来,向晾台方向走去。我进了卫生间,将湿的地方拧干,回到客厅,看见鱼缸里的雨自由自在地游动,偶尔还溅起朵朵水花。我想:什么时候能象这水中的鱼儿一样,自由自在地游动,不用考虑成家、生儿育女的问题。站起来帮助姐姐搭衣服,晾完衣服,姐姐说:“舒林,二哥[三伯父的儿子]打来电话,三伯父二十七日晚上死了。”我感到吃惊,“啊”了一声!“爸去了吗?”[父亲与三伯父处得不好。承包下来那年,因为分耧,引发械斗,我家伤势严重,打那之后,我家与三伯父家人势不两立。]“去了”父亲对红白事都在行,当过媒人,做过总管。三伯父虽然有五条汉子,但是他们毕竟未接触过类似的事情。看见三伯父闭上眼睛,他们除了号啕大哭,下一步就不知怎么办了。我良久唤不过神来,过了好一阵,唉声叹气道:“人啊!就那么一回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这样风雨兼程。”“姐姐,那我的婚事该往后推一推才对呢,毕竟咱们没出五福呀!”我接着说。“爸说,如果推后的话,一推至少的过了百天,那样间隔时间太长。乘热好打铁,夜长梦多。办就办了,三伯父发影在元旦后了,你的吃喜日子定在元旦这一天。三伯父家办他们的丧事,咱家办咱家的喜事,互不相干。

我长长地‘嘘’了一声,对姐姐说:“姐姐,你看我的鞋。”说着,我将我的右脚抬起来让她看那条齐齐的裂缝。她看后,抿着嘴,回复我的是淡淡的一笑。
十二月二十九日上午,我返家。进了院子,外甥见我回来,高声地叫着:二舅回来了,二舅回来了。妈妈出来帮我拿东西,大姐夫和红红也出来了,和我打声招呼后,他们都忙着干他们的活儿去了。进了家,看到家里装修一新,新添了梳妆台、写字台、一对平柜、二十一英寸的大彩电、席梦思床等。我悄悄地问母亲:妈,听说我三伯父死了,我回来了,该不该去一趟呢?”“不要去了,你马上就要办喜事了。”[三伯父家在我家房后一排,在我家东北方向。]“我爸哪儿去了?”“今天你三伯父小祭,[农村死了人后,一般放七天,从死者死的那天算起,三天为一小祭,六天一大祭。第七天下葬]腊月的塞北高原一带,气温骤然下降,下了车,尽管离家不足两百米的路程,我的脸还是冻的红扑扑的,耳朵麻疼麻疼的感觉。脱去手套,母亲将我的手夹在她的腋下帮我温手,用手帮我暖耳朵,等我浑身热乎了,母亲又帮我热吃的。
当天下午,父母亲要我去接回艳芹。我按照父母的安排接回艳芹,我们返回将近五点了,院子里多了一辆日本三菱车,估计是二姐一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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