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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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艳芹父亲来了,我们将办理出院手续的事儿和艳芹父亲说了。艳芹父亲说:“俊杰现在在砖窑,那你们还是回砖窑吧,顺便看看你们俊杰这一段时间是吃胖了,还是瘦了。”“恩。”我去门诊部办理了相关的手续后,我们直接返回砖窑,车直接进不了艳芹父亲家,只好在较宽敞的小路边站稳,
下了车,姐姐扶着艳芹走,我提着大包小包走在最后面,艳芹父亲也提了些东西。车直接进不了艳芹父亲家,只好在较宽敞的小路边站稳,他们走在前边,我在最后。石头堆上有几只麻雀忽起忽落,象在觅食。邻居家的傻子,见了我,看了看,跑过来帮我拿东西,我把左手提的小包让给了他。他走的很快。进了家,我们把东西都放到了柜子上,匆匆地往里屋走,我急着要看看俊杰。我们进去,俊杰没有睡觉,手里拿着个奶瓶,自己玩,俊杰姥姥对俊杰说:“俊杰,看看谁来了。”我正要急着去抱俊杰的时候,岳母对我说:“舒林,你是冷身子,在家里暖一会儿再抱俊杰。”“恩。”我只好坐在炕边,岳母在炕头铺了褥子,姐姐扶艳芹在褥子上躺下,盖上薄被子,艳芹姥姥听说我们回来,和艳芹三姨相跟着进来。我们和她们打招呼,艳芹姥姥对我说:“舒林比原来瘦了好多,原来下巴颏圆乎乎的,现在看上去明显的成了尖下颏儿了,头发长了也没理一理,胡子拉渣的,象个小老头儿。”姥姥说完,逗得全家人都笑了。
吃过午饭,艳芹睡去了,俊杰吃奶的时候被奶呛了一下,开始大声地哭,我怕惊醒熟睡的艳芹,忙着抱起俊杰来回在家里走,边走边“嗷嗷嗷--”地哄着他。俊杰这孩子也精,抱着他边走边哄,他也不哭,把他放在炕上,他就“哇哇哇--”地哭个没完。看着俊杰哭得满头大汗,我抱得胳膊有些困,左右胳膊来回倒腾着。岳母接过俊杰,姐姐最近一直也很忙,打里照外,跑上跑下,开始还和我们说话,一会儿就和衣睡着了。“呼哧呼哧--”的呼噜声叫得很响。看着姐姐睡得那么香甜,我心里稍稍平静了点儿。我从被垛上取了一张毯子给姐姐盖上。俊杰姥姥对我说:“舒林,你困的话,也上炕睡一会儿。俊杰,我来哄。”“不要紧,妈。”“姥姥说了,我的头发好长时间没处理了,要不现在我出去到理发店理理发。”“行,那你去吧。”“行,我去了。”
理发店离岳母家不太远。我进去的时候,理发店里有一个客人在理发,见我进来,理发师放下手中的活儿。问我:“理发呀。”“恩。”我答应着,“还早呢?”“快啦!等五六分钟。”[村里所谓的理发店一般仅仅有一个理发师,大点的理发店也不过两三位理发师。]理发完,返回去,艳芹、姐姐都醒了,她们正在说话,我进去了,姐姐说:“理了发显得年轻十来岁,哎!三分人才七分打扮啊!”
快五点的时候,姐姐对我们说:“俊杰姥姥,舒林、艳芹,你们忙你们的,我去我妈家去了,艳芹多注意身体。”说完,姐姐下地穿鞋,穿好鞋,姐姐抱起俊杰,亲了亲俊杰,然后把俊杰放回原处。姐姐走了,我们送出大门外,我们还继续走,姐姐回头对我们说:“回去吧,回去吧。”

我在岳父家呆了三天,因家里有好多事情要做,我忙着回去,母亲一个人正在拣土豆种子。见我进来,母亲抬起头来,目光显得有些痴呆,眼角的鱼尾纹明显比我走之前深了,头上的白发越发增多了。“舒林,是你呀!你进来,妈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呢。”“哎!老糊涂了。”母亲接着说。“我爸呢?”“去砖窑拉土啦,你回的路上就没碰见你爸?”“没有啊!”“我是沿山脚走的,那能碰见我爸。”“哦。妈还以为你沿大路走的呢。”“走了这么多天,你也瘦了。”“妈,您想呢?我吃不好,休息不好,还得操好多心,不瘦才怪呢。”
妈妈收拾起土豆、编织袋等东西,开始忙着给我做饭。母亲生好火,我坐在板凳上开始拉风匣。母亲边切菜边和我聊天,“舒林,你回来没把俊杰抱上,近半个月没见俊杰了,妈想你们道也想,但是没有想俊杰想的厉害,大前天我和你爸还说,‘最近老梦见俊杰。’你爸说,‘估计两三天,舒林回来的时候没准儿就把俊杰抱回来了,你养活了六个孩子,累得还不够?俊杰姥姥把俊杰抱到砖窑还不到二十天,你就想俊杰--’要么你爸就说妈没出息呢!”
妈妈知道我好久没吃一顿地道的家乡饭了,妈给我要做煎油糕吃。煎油糕做起来比较烦琐,我和母亲说做点简单的饭菜就可以了,可是母亲不肯。母亲,多么伟大而崇高啊!无论我们走到天涯海角,还是当官发财,或者穷困潦倒,最不能忘记的人莫过于自己的生身母亲。母亲先做好菜馅儿。刚做菜馅儿就要几个程序,把土豆洗干净,猛熟去皮,檫成丝;拌上蔬菜,将各种调料放好,炒熟,倒进盘子。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才做好了饭菜。父亲拉土回来,等不及了,随便吃了些菜馅儿,喝了点酒。费了好大的劲儿,真正端上来吃的时候,好久没吃油糕了,仅仅吃了两个就饱了。道是没少吃凉拌粉条。吃罢饭,拿了个枕头往炕前一躺,就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就到了晚上十点多了,睁开眼的时候,妈妈坐在我身边左手捏瓜子磕瓜子,右手摩挲着我的脸蛋。见我醒来,母亲急着下地从锅里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我急着要下地小便,母亲不让我出去,怕我感冒了,从外面提进马桶。
父亲睡得正酣,我看见母亲眼角还噙着泪水,我的枕边沁湿了一片。想来这么多天了,还没有踏踏实实睡过一个安稳觉呢!今天总算圆了一个好觉。听着父亲“呼哧呼哧--”的鼾声,我有些内疚,这些天一直忙,父亲偌大年纪了,还得赶车拉土,实在有点余心不忍。明天我得抓紧时间拉土,抹炕板等,拉足土就快种春小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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