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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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快要到了。这几天我坐卧不宁,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想回去也由不得我了,今天姐姐又打来电话,内容不外乎让我吃敬酒,不要吃罚酒。未挂电话前,她再次强调了一遍:你不回去,我就给唐姐打电话。言外之意就是我不回去,她就跟唐姐说,让我滚回去。[姐姐托唐姐把我介绍进去的]。我并不在乎姐姐给唐姐打不打电话,说白了,我实在不回去,他们也拿我没办法。那样做的话,姊妹之间的关系就搞僵了,毕竟人要在社会上混,麻绳、草绳能割断,肉绳能割断吗?姐姐也好,爸爸妈妈也罢,他们操来操去也是为我好啊。再说回去也不一定就能定下来,有的到婚姻登记处办了手续还退了呢?我这算什么,八字还没见一撇呢,怕什么呢。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
国庆节单位放了四天假。我是十月一日上午返回老家的,爸爸妈妈见我回去了,都很高兴。乘火车一路上都没有一点睡意,是兴奋的,还是其它原因,我也说不上来。上了炕,才感到浑身泛困,也顾不上和家人说别的,抽了张被子摊开,垫上枕头就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就到中午开饭的时候了。吃过午饭,爸爸和我说:“舒林,下午你和红红[我五叔家的孩子,平时我家有什么事情,他都来帮忙。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他]去砖窑[艳芹所在的村庄]把艳芹接回来。晚上你姐姐和你姐夫他们都坐车回来了。让他们也看看艳芹。”我点点头。一会工夫,红红来了。见了我,和我打招呼。我让他上来坐坐。妈妈洗刷完毕,也上来了。妈妈和我倒腾我走后,女方家人来相家的事,妈妈说着也是很高兴的。其实我早已经知道了,妈妈还在继续他的“联播”。三点半了,爸爸让我和红红去砖窑村接艳芹去。
我和红红各骑一辆自行车,砖窑本来离我村就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艳芹家门口。艳芹家门口石堆上坐着四五位妇女,其中就有艳芹的三姨[艳芹三姨家和艳芹家是房前房后居住]。因上次她三姨见过我一面,自然认识我,没等我开口,她三姨就说话了,“舒林,艳芹和她爹都在场面上,今天他们碾黍子呢。走,我带你们去他们场面去。”我们把自行车放在艳芹三姨家后,和她三姨一同去场面。
艳芹三姨走在前面,我们象保镖似的,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艳芹家到场面有200多米,但是要拐好几个弯,七拐八拐准算到了地方。场面上谷子、黍子、各种豆子堆积如山。艳芹及艳芹爸爸等,见我和红红来了,都放下手中的活儿,和我们打招呼。艳芹母亲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上午回来的。艳芹朝我笑了笑。艳芹妹妹撑着筛子来回摇,艳芹往筛子里倒黍子和黍子秸杆的混合物。艳芹父亲呵斥着牛,继续碾黍子,艳芹妈妈是机动人员,一会牛拉了,就用铁锹快速铲掉,碾子卡了黍子,就帮助清理夹在碾子轴承附近的黍子等。我接过艳芹手中的簸萁,红红和艳芹妹妹一人撑着筛子一头,两个人向同一方向转动筛子,让黍子从筛子的孔漏下,杂子留在筛子里,艳芹来回倒筛子里的杂子。土生土长大的我,农活还是挺内行的,虽然告别农活近两年的时间了,但是干起来还是象模象样的。至少不能让他们小看了我这“嫩豆芽”的身材。小丘似的黍堆儿,一会工夫就消失了。铺在场面上的黍子碾的也差不多了。艳芹父母亲卸碾子去了,我和红红及艳芹、艳芹妹妹忙忙忽忽帮助翻场,厚厚的一层黍子,被我们三下五除二收拾的井井有条。大秸杆镂去,艳芹父母亲将筛好的黍子装进编织袋,扎好口子,我们继续筛的筛,倒的倒。等把黍子都运回艳芹家,天色渐渐暗下来。艳芹的弟弟放学回来了。艳芹爸爸妈妈说些客套话,艳芹给我们沏茶,艳芹母亲端上一盘水果让我们吃。我和艳芹父亲说明来意,看看天气不早了,艳芹父母亲答应我们带艳芹回去。艳芹的弟弟也一同去了。

到家的时候,天越发黑,伸手不见五指。妈妈早已经准备好饭菜了,见我们进来,问过艳芹和她弟弟后,就让我们上炕,往里坐。等我们坐定父母亲忙着上菜。父母亲都好客,生怕客人吃不好,一再给艳芹、艳芹弟弟及红红夹菜。人啊,有时候变化真大,三天不见就得刮目相看,上次见到艳芹羞答答的,这次和上次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我看不出她有什么拘束的表情。她边吃边让父母亲上炕一块儿吃。吃罢饭,她帮妈妈收拾碗筷,妈妈忙让她坐下歇一会,爸爸也让她坐下喝点茶水。我们四个人拿了扑克到西屋玩去了。
 姐姐姐夫一行在十点半才到家的。他们来了,洗漱完,就上炕就坐,爸爸妈妈给上菜。他们吃完饭,已经不早了。收拾完就到了晚安的时候了。
 一觉醒来就是七点多了。姐姐帮助妈妈做饭。吃罢饭,大姐夫和艳芹打招呼:“艳芹,吃饱了吗?”你猜她是怎么回答的。“我叫王艳芹。”大姐夫没有再往下问。我听见了艳芹的回答。当时我觉得她心情紧张导致的。上午,我和姐夫、二姐及艳芹、我边聊天边上山去了。大姐、和五妹留下来帮助妈妈准备午饭。下午村子附近的果园转了一圈,时间过的真快。背着艳芹,我问姐姐姐夫,艳芹怎么样?他们的回答很一致:不错。既然大家一致通过,我还能说什么呢?就算我是二五眼,还有二十双眼睛看着呢,[父母亲、三个姐姐、姐夫,还有妹妹、妹夫]他们都没意见,说明艳芹确实有讨人喜欢的一面。晚饭后,爸爸妈妈安排我明天到县城买定婚衣裳。
第三天大早我就起床了,一晚上不知做了些什么梦,乱混混的记不起来了。大脑闷闷的,出去走走,也许好一点。走出大门有五六十米远,天下起零星小雨,时间不是太长,先后也不过十分钟。我觉得奇怪,老天下这么一小会儿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让泪化作相思雨?我说不上来。买订婚衣服是妹妹和我们一块去的。四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啊。姐夫姐姐们都走了,晚上我也踏上了东去的列车向北京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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